《這個將軍有點忙》 楔子 盛夏的草原,此刻却像被死寂笼罩。 成群骏马被圈在木栏内,焦躁踏蹄,鼻息喷出湿热白雾,却无一匹敢越栏半步。牧民紧闭院门,门缝里的眼神闪烁不安。 申时,天色骤暗。云层被血色渗染,宛如一隻看不见的巨兽在天空张开爪牙。冷风夹着草腥味席捲而来,令人汗毛倒竖。 草原中央矗立着一座古老神坛——无上神庙,牧民世代的信仰所在。传言,祂是眾神之王,只要在祂的石像前献上祭品,便能实现唯一的愿望。 而今日的神庙,比天空更令人寒颤。 神庙内 大殿中央,三层楼高的无上神像面容庄严,雕工精细,不似草原人的粗獷,反倒带着深不可测的威严。双手各持弯刀,石纹间似藏着无形战意。 神像两侧堆满金银珠宝、书卷、布匹、瓷器与玉石——多年求愿者的积累。 然而今日,祂脚下最大的祭品却是一具尸体。 石台上躺着一名神清骨秀的男子,面色枯槁,断头被仔细的缝回颈上。石台边,有二十名男女相间而立,双眼无神,手中皆握着冰冷的匕首。 右侧站着一名披凤金纹华服的男子,金冠镶着罕见碧红宝石,眉眼透着惯于居高临下的冷傲。 另一侧,则是一位隐在黑色斗篷下的高瘦男子,指尖长而灵活,指节微凸,随呼吸有节奏地轻扣匕首柄,声音低沉带着异域尾音。 「准备好了吗?」黑斗篷男子淡淡开口,彷彿在讨论一笔交易。 「此术成功后,你我将忘记这场献祭,失去轮回资格。时间会回到他死前最痛苦的一刻……或许萧溯能赶到救他,或许依旧无人相助。到时,这一切也许只是徒劳。」 华服男子眯眼,吐出两字:「开始吧。」 黑斗篷男子低笑,带着一丝嘲弄:「堂堂北蛮之首,竟也为情疯狂。无上神若真在,会不会格外怜你,留你一魂?」 「笑吧,混蛋之子。」华服男子冷声,「真心付出的人,不止我一个。」 咒文响起。黑斗篷男子指尖飞快结印,阴风骤起,烛火摇曳不定。二十名男女齐声诵咒,忽而转身,退去彼此的衣物,两两纠缠。神殿里极乐与咒语交织,淫靡气息瀰漫。 咒声陡然刺耳,像恶鬼嘶吼。二十人同时举匕首刺入彼此胸口,掏出对方的心脏,高举过顶诵读最后的咒句——随后一口一口吞下,心头血顺着唇角滑落,眼神瞬白,双双断气,仍保持着交合姿势。 华服男子拾起一把匕首,听黑斗篷男子哑声道:「挖出他的心,我喝他的血。你吃他的心……吃完躺在他身边,我会送你的魂追随他转世。遇上他后,先杀了他,让他喝下你我的血,再取他的心吃下。如此,你便可归来。」 「也就是……我要再杀他一次?」 「起死回生,本就逆天。代价必须有人付。以他的心,让你与转世的他相互感应。」 沉默片刻,华服男子揭开尸身衣襟,匕首刺入胸膛,取出心脏。尸体经过咒术的保存,血管内的血液尚未完全凝固,黑斗篷男子先俯身饮下未凝固的血;咒文再次低沉响起。 心脏在华服男子手中,他闭眼,将那馀温尚存的血肉一口吞下,眉头未曾皱起。 吃完最后一口,他躺在尸身一侧,闭上眼。蓝色光芒自他身上浮现,凝成一枚光球,挣脱神庙阴影,飞向夜空。 「希望你,找到他,把他带回来……」黑斗篷男子低声。随最后一句咒文落下,他昏倒在地,不醒人事。 现世,n市 蓝光随时光漂流,忽远忽近,直到在一条宽阔的陌生道路上凝成身影。 男人睁眼,迎面是陌生的高楼与直刺云端的灯塔般建筑。街上空无一人,唯有路灯照亮夜色。 他抬手按眉心,深蓝色瞳孔如寒冰,锁向远方。走出数步,脚步忽然一顿——对街,一名女子的侧影映入眼帘。 「……找到你了,凤晴。」 他见路边有个大铁桶,桶内有许多衣物,他取出一条黑布罩在身上,隐入阴影,迈步向她走去。 第一章死亡(慎入) 谢晴从没想过,自己会死。 更没想过,死得像电影小说里的桥段——荒谬、离奇,还带着几分诡异。 ? 那晚,大雨滂沱。 公司正值外贸旺季,谢晴这认真的业务经理忙到深夜,才把隔日会议资料整理完。整层办公室空荡得能听见空调的嗡鸣,只有总裁室透出一道微光。 「裴总,还在加班吗?」她敲门探头。 裴勇和——谢晴的上司、这个亦师亦父般的人,抬头笑了笑。「差不多了。要不要让司机送你?最近公司附近好像有怪人出没。」 「不用啦,我上星期搬到公司附近,很近的,也不过10分鐘的路程。」她回应。 他揉了揉谢晴的头,眼底带笑,「最爱公司奖非你莫属。」 ? 佇立在公司大楼门口,外面细雨微凉,路面反射着街灯的光晕。谢晴步行十分鐘就能到家。经过熟悉的街道,甜点店橱窗里依旧摆着草莓蛋糕与千层派,她甚至在想,减肥永远是明天的事,明天要不要都买一片来犒赏自己一下。 然而就在她移开视线时,橱窗玻璃映出对街一抹诡譎的黑影。那人虽然低着头,但他却像能穿透雨幕般直直盯着她。 雨声压低了世界的音量,谢晴下意识加快脚步。 转进昏黄的巷口,树影与路灯交错摇晃,只有高跟鞋的「噠、噠」声伴着。 不回头——他跟着。 她停下——他也停下。 恐惧的感觉浮现,恶寒从后颈一路蔓延至脊椎。 谢晴开始奔跑,距离公寓大门只剩五十公尺。手开始翻找包包里面的大门感应卡,而莫非定律从不失手,她竟在此时绊倒,鞋飞了,高跟卡在水洼坑洞中。 ? 他追上来,堵住去路。 高大、壮硕,头披黑布,只露出一双蓝得异常的眼睛,深沉却藏着情感的漩涡。 黑布下的衣物绣工华丽得不像现代產物,反像从古装剧中走出来的人物。 他手中的匕首镶着宝石,在路灯下反射冷光。 「要钱吗?我只有两百!」谢晴颤声道。 他不接钱,只低沉呢喃—— 「凤儿……你为什么离开我?」 她一愣,「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凤儿!」 他怔了几秒,目光微动。 谢晴心知机会来了,猛地起身狂奔。 ? 可他太快了,瞬间他从背后锁住谢晴,一手掐住她的喉咙,一手将冰冷刀尖贴上颈动脉。雨势倾泻,雷声炸响,她的呼救声被吞没在风雨中。 谢晴右脚向后踢他的腿骨,他丝毫不为所动。 他靠向她的耳边低语,声音近乎温柔, 「你就是我的凤儿……不痛,一下就好……我会在另一边等你。」 突地,刀锋划破谢晴的颈项,冰凉与灼痛同时涌上,血腥味瞬间灌满喉咙,令她只能发出咕嚕声。他手法极快。他切断她的气管后,又将匕首直刺入谢晴心口。 ? 意识崩塌前,她看到他低下头,泪水坠落在她的脸上。那人取出一个小瓷瓶,咬开瓶塞,将不明液体灌入她口中。她嚐不出来那是什么东西,现在的谢晴满嘴都是血的铁锈味。 最后她生前的画面是那双清澈如寒潭的蓝色眼睛,在风雨里俯视她,低下头,吻上我染血的唇。 自此,黑暗,彻底将她吞没。 第二章晦暗 北境 一具男人的尸体放在一个像是祭台的石桌上,旁边也躺着一个不知是死是活的男子。 石桌旁的地上,凌乱地倒着二十具尸体,他们的手中皆紧握着匕首,另一隻手则残留着血肉与皮肤,触目惊心。 忽然,石桌上的男子猛地张开双眼,眼中布满血丝,胸口剧烈起伏,接着一口黑血从喉间喷出。 「回来了呢,看来你遇上她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诡譎的笑意。 「我杀了她,也餵了她我们的血……成功了吗?」男子抬手,用衣袖随意擦掉嘴角的黑血,脸色灰白如死人。 「看看那边。」那施咒者抬手指向他身旁的尸体。原本是一具男子的躯壳,此刻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谢晴的模样,继而如同液体般化开,化作一缕轻烟,消散在空气中。 施咒者低声道:「明天一觉醒来,一切就不了。」 大昱王朝 没错,谢晴,a国顶尖大学经研所、管理学院双硕士,社会菁英,上有疼爱她的父母,还有一位中二却可爱的在读大学生弟弟。家境不错,目前单身(但真的交过男朋友!) 升任外贸进出口公司市场部副总刚满两个月,本来计划着週末好好补个眠。结果——在一个细雨的夜晚,被一个古怪的男人割了喉,死在公寓门口不足五米的地方。 死亡的瞬间,白色光芒猛地闪过,像是有人从谢晴的脑海中抽走了最后一缕意识。当她再度睁开眼,首先闻到的不是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而是一股淡淡的檀木香,温润又沉静,仿佛来自岁月的深处。 她抬眼一看,头顶是一顶高高垂下的床帐,白色轻纱边缘绣着金线牡丹,在晨光里细细闪动。床沿由整块楠木雕成,雕饰的是云纹、卷草、飞凤,羽毛根根分明,刀法精緻到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里。 四根立柱围住这张宽得可以翻三个滚的木榻,柱子被打磨得油亮,隐隐散发着樟木的清香。 床外是一整面雕花木窗,窗格是繁复的冰裂纹,阳光从缝隙斜斜地照进来,落在青砖铺就的地面上,金光斑驳。透过半掩的窗扉,她能看见院中一株苍劲的老梅,枝干盘曲如龙,几片枯叶在秋风中颤抖。 风鑽过竹叶,发出「沙沙」声,带来丝丝清凉。谢晴下意识伸手抚过床沿,冰凉细腻的木质触感立刻让她清醒几分。 「这绝对不是我的宜家拼装床,也不是我那间十坪小公寓。这是哪部古装剧的片场?」她心里冒出荒谬的念头。 然而,当她尝试坐起,脖子一阵生疼,让她瞬间回想起自己是怎么死的。 谢晴下意识伸手去摸,却摸不到绷带,也找不到口。再往下一探「……不会吧。」 结实的胸肌、结实的小腹……以及两腿间那个让她浑身僵住的陌生存在。 老天爷!她不但穿越了,还变成男人?! 谢晴正陷入精神崩溃的内心小剧场,没注意到床边不远处的两个姑娘正窃窃私语。 「宛儿姐姐,他醒来就哭……这还是那位人屠将军吗?」小女孩一脸担忧。 「别乱说,我去稟报殿下!」那位被唤作宛儿姐姐的女子,一脸镇定的看着谢晴,随后转身离开房间向外走去。 就还在她陷入「老天爷为什么要我以男性之姿重生」的精神风暴时,一道怯生生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将军……您醒了?」 谢晴转头,只见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穿着月白色襦裙,腰间束着淡青色的细带,襟口处绣着细细的菊花纹。她手里端着一碗药,热气氤氳在她细腻的脸庞上,让她看起来更稚嫩。 「将军,我是苏婷,您……不认得我了吗?」她小心地把药碗放到小桌上,桌面是青石打磨的,摸起来细滑冰凉,上面压着一隻鎏金的纸镇,形状是昂首的龙。 她努力回应,只发出一声低哑的咳嗽声。苏婷连忙拿起茶盏,递到她唇边,茶水带着淡淡的竹叶清香,润过她乾裂的喉咙。 谢晴顶着嘎哑的嗓音,问这位小姑娘,「我是谁?我在哪里?」 在她的解说中,谢晴逐渐拼凑出一个全新的身分: 他是谢凤晴,业京第一大世家谢军侯谢令远的嫡长子,二十岁,统领三十万凤晴军,被称为北境的「人屠将军」。 在两年前北境大乱,霍兰达大王子反叛要推翻他父王的王位,流兵四窜,竟有一分支部落率眾侵犯大昱北边雁回城。那时十八岁的他一战成名,率着五万大军,追着北境大将之一的图洛根的军队打,甚至打到北境的流霞城,替大昱拓展版图,拿下一城。 进城后,屠尽所有反抗的成年男子,只留妇孺。北境人自此之后,只知人屠将军,不识谢凤晴。 苏婷说到「人屠」时,神情里是毫不掩饰的敬畏,而谢晴自己听着却满头黑线—— 「好傢伙,我这新身份的名声在北境听起来,怕是比黑社会老大还吓人,而且还变态!」 谢晴让她扶着走到窗边,推开半扇雕花木窗,外头的院落便一览无遗。院中铺着青色条石,两侧是修剪整齐的紫薇与海棠。池塘的水面映着秋日的天光,水边一株垂柳低垂着长长的枝条,叶尖几乎要吻到水面。凉亭的飞檐翘角上,掛着铜製风铃,随风轻响,声音清脆悠长。 苏婷说,这里是三皇子的府邸,这个院落是溯风阁,是他以前在帝都三皇子从府邸空出一阁,专门留给他的住所。 绕了溯风阁一小段路,谢晴开始觉得头晕,便让苏婷领路回房间。才进到房间不久,门口传来一阵沉稳而急促的脚步声。 靴底踏在青石地上,每一步都像是敲在谢晴的心口。门被推开,玄色劲装男子映入眼帘,一名比他高出半个头的男人站在门前。他眉目冷峻如刀削刻出,深邃的眼神像是看穿一切的心思,周身压迫感极重,让谢晴本能地绷直了背。 身后,苏婷已经跪下,声音恭敬而带着一丝颤意:「拜见三皇子殿下。」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萧溯。 第三章怒火(虐微H) 屋内的空气沉闷到让人喘不过气。昏黄的烛光摇曳,墙角的阴影被拉得很长, 像随时会吞没人影。 低沉的嗓音从门口传来,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压,彷彿一开口就佔据了整个空间。 谢晴抬眼望去——萧溯剑眉紧锁、五官深刻、气势逼人。他的长相在现代就算丢去做杂志封面,都要被称一声「世间难得」。可惜,这张脸此刻只会让她害怕无比。 「那个三皇子殿下,谢谢你让我在这边养伤,我感觉好多了,是否能够回家了?」谢晴努力保持镇定,不让他看出她在发抖。 他没有回答,只是侧过头吩咐:「苏婷,将溯风阁内所有人撤出,没有我的允许,不管听到什么,不许进来。违者——乱棍打死。」 那冷厉的语气,让她下意识退了两步。苏婷脸色惨白地应下,急忙带人撤走。转瞬之间,阁中内外只剩下她与他。 下一刻,他像一头猛兽般逼近,手指箍住了谢晴的下頜,迫使她直视他。眼神冰冷,像要从她眼底挖出答案。「脖子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吧?那也该开口了。」他一把拽住谢晴的手臂,把她拉进内室。 他在内室茶桌旁坐下,解下腰间的皮鞭,重重放在桌上——那声音像是巨石落在她的心口。 「跪下。」他那是命令,没有反驳的馀地。 谢晴咬着牙,抬头迎视他的目光:「我做了什么,值得你让我跪下?」 「我母后的死——凌辱并害死她的人,是你派的吗?」他的声音低沉如雷,压抑的怒火几乎要从字缝里溢出。 「……我不认识你的母后。」谢晴实话实说,因为她没有谢凤晴的记忆,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你母后怎么了吗?凌辱?你找错人了吧?」 她不解,就是这句话,像是在火药桶上丢了一根火柴。下一刻,桌子被萧溯一掌劈成两半,皮鞭在空中划出尖锐的破风声——啪! 剧痛瞬间点燃谢晴全身神经,她忍不住蜷缩,鲜血顺着衣角渗出。不断地,她的身上迎来了第二鞭、第三鞭……她无处可躲,只能硬生生承受。 胸口猛然被踢中,喉头一甜,大口血涌出来。意识逐渐模糊,疼痛化作一片黑暗将她吞没。 …… 不知道被打了多久,不知道是抽了第几鞭,谢晴已经彻底昏死过去。在溯风阁再次有感知到有人进入房间,又是三天后。 在这三天中,没有人进到房内,她发着高烧,躺在地上,身上鞭打的伤口血已乾枯,衣服黏在伤口上,只要一动,衣服便会拉扯伤口,让她再次鲜血直流。在如此反覆之下,她再度陷入昏迷。 不知几天后了,谢晴在床上醒来。身上的疼痛反覆折磨,她也只能试着分散注意力,想想其他事情。 这次醒来,谢晴搞清楚了2件事。 第一,谢凤晴是个很帅的倒霉人。她谢晴更是千年倒霉的霉女。第二,三皇子的母后惨死,真的好像跟她有关。 昏迷的这段时间,她断断续续的做了几个梦。 有在现代生活的梦,有的记不清楚,但是,有一个却很清晰,缺很陌生。 在梦中,有个穿着不差,头戴金珠凤霞冠的中年妇女,此时衣衫不整的被一群男人围着。有人抓她的手,有人在摸她衣服下的双乳、有人在强吻、有人伏在她身上进出。 谢晴无法听见他们在说什么,她只看见那群男人禽兽不如的行为,和那妇人痛苦不堪的表情。 随后,那妇女突然疯狂大笑,咬下那名正在她身下插弄的男子的耳朵,面目狰狞可怖、满口鲜血的她,嘴里还咬着那人的耳肉。 旁边的人打了她一巴掌,被她咬下耳朵的人愤而拿起桌上的剪刀,不断刺向那名妇女,血花飞溅四周,染红眼前一片景象。 这就好像是,那位三皇子母后惨死的景象? 这场如同亲临现场的恶梦,使谢晴惊醒过来。 回神后,发现自己被粗重的铁链锁在床柱上,手脚几乎无法伸展。背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但有人给她上过药,血跡已结痂。 双手上的铁鍊短的连翻身的空间都有点困难,短到双手只能向上伸直。身上的鞭伤依然刺痛,但好在的事,伤口有人处理了,至少开始结痂,不再流血。就是体力与精神,不似之前醒来那般的好。 双手拉着铁鍊,慢慢施力撑起身体,靠在床柱边,在她床边不远的小桌子上,放着一个刻有一个谢字的令牌和一封打开、沾满血的书信,这信还散着凝结已久的血腥味。 侧身想看个仔细,但初醒的眼力,只能朦胧的看着,大约看到几个字,上面好像写着,凤晴,霍兰达,出卖,致死,王后、霍兰……谢晴1阵眼花,便闭眼不再去看。 闭眼沉思,究竟是什么情况,从神秘割喉变态、在谢凤晴身体内醒来、三皇子母后之死,桩桩件件都是匪夷所思。 这时,她的怒火与委屈像潮水般涌上来。 「老天爷啊!我会更努力上班赚钱养家,认真运动保持健康,每个月捐款帮助弱势,让我回家好吗?」说完叹了口气,谢晴看着铁鍊发呆。心想,是不是把自己再勒死一次,就可以回去现代生活了? 不自觉地,谢晴把铁鍊绕在脖子上,两手施力往两边一拉!「咳咳咳…..我干嘛一直跟自己的脖子过不去啊!我这鸟力气,弄的死才怪!」解开绕在脖子上的铁鍊后,两手一摊,身体很烦闷的往床上一倒。 「妈的!撞到伤口!痛死我啦!」她生气的踢了几下腿,「嗯嗯嗯嗯嗯嗯啊啊啊!烦啊!什么鬼东西啊!whatthehell!fxxxxx!」好吧,能骂的英文脏话,她都骂了。「裴总,我后悔没有请年假了!我后悔没有吃提拉米苏跟千层蛋糕!啊啊啊啊啊!好生气啊!」谢晴双手捂着脸,连西班牙脏话都用上了。 殊不知她这一连串白痴的行为,全部透过墙上一个小孔,落入了一个人的眼里。 在萧溯心里的谢凤晴,是青梅竹马,是结盟的伙伴,同时,也是一个完美绝佳的床伴。谢凤晴不用花时间谈情说爱,不像他父皇的后宫的女人一样烦人。 练家子的谢凤晴,能和他在练武场过招,也能在床上承受得了他过人的体力。重要的是,谢凤晴,不多话。 而眼前的这个谢凤晴,满脸懊恼,苍白的双唇更显无力,摆出如孩儿般撒娇闹脾气的行为如此反常, 更不用说,还口吐无法理解的语言。 「是在装,还是真的变了?」 萧溯之前的皮鞭试探,是想要看看谢凤晴到底是不是真的叛变、会不会在他下手时闪躲,抢去手中鞭子,再进行上次未完成的刺杀。 他也想问问谢凤晴,为何转而投入霍兰达部的王庭,当起勃尔赤的走狗。他将他从霍兰达王城门救回来之后,想看他是否会一见到他,就会求个饶,或是对他萧溯万般解释。还是,再刺他一刀! 那晚,从暗卫龙一口中得到消息,谢凤晴要说服第四王子勃尔赤,要在王庭大朝会后一同去策动霍兰达部二王子苏达尔梟再次进行叛变。他立即出发,策马前往百里之外的北境王朝。 在幼时,勃尔赤曾被送到大昱当质子,认识了在皇宫当太子伴读的谢凤晴和萧溯。相处的那五年,懵懂少年们,同时爱上那不多话、温文儒雅,但战斗力惊人的谢凤晴。 多年后,谢凤晴奉大昱王密令前来欲搅动霍兰达王庭,他必然找一位有野心、能力及身分的人。勃尔赤便是一个很好的人选。 谢凤晴伺机潜入勃尔赤府邸,找到了勃尔赤。谢凤晴告知来意,勃尔赤垂首不语。 勃尔赤不愿再深藏自己的内心,在谈判当日,便对谢凤晴表达爱意。相伴数日后,勃尔赤答应谢凤晴,最为交换,他必须完完全全的成为他的人。 没错,本带着对谢凤晴的弒母之怒,远奔百里,偷偷潜入霍兰达王城的萧溯,撞见勃尔赤正用双手扶在谢凤晴那精瘦的腰身,用他身下那物兇猛的进出原本只属于萧溯他的蜜穴。 怒火冲天的萧溯拔剑便是挥向床上二人。勃尔赤身形一闪准备拔刀,谢凤晴翻身拦住勃尔赤的刀,反向用匕首刺向另一面朝他而来的萧溯。 身中一刀的他最后被谢凤晴打晕,醒来后发现 自己竟然回到溯王府,也就是皇帝所在的帝都。 第四章慟與痛 萧溯醒来后,暗卫告诉他,谢凤晴叛变投入霍兰达王勃尔赤的麾下。后来探子又报,霍兰达王抓到谢凤晴反间勃尔赤,发现他早就是苏达尔梟的人。 霍兰达王一怒之下,使计重伤谢凤晴,并且将他从素有北风之城的霍兰达王庭城门上,绳索绕颈,一推而下,想让谢凤晴当场毙命,头首分离。 留在王城上准备刺杀勃尔赤及霍兰达王的暗卫龙时,见到当时勃尔赤情形不对劲,便没有动手。 那位勃尔赤王子竟也想要和谢将军同归于尽,这其中缘由,疑点太多,逻辑不通。 萧溯的暗卫龙一见昏迷的谢将军被士兵丢下城墙,马上暴露自己,飞身接住被拋下的谢凤晴,割断脖子上的绳子,将他带走。 当时被救下时,谢凤晴气若游丝,在回离大昱最近的十京之一庆阳城途中还断气一个时辰。 就在龙一要向萧溯传信呈报死讯时,谢凤晴,也是谢晴,猛然睁眼,吐了一口黑血后便又晕死过去。 将谢凤晴救下后,萧溯瞒着朝廷将他运回王府,便是要弄清楚当时在霍兰达部还有他母后之死到底是什么情况。 因为在他被谢晴刺杀后,被龙八送回帝都那天,专门负责处理情报的听雨立刻向萧溯回报消息并呈上证物,那群姦杀他母后的那三人,就是谢凤晴的手下,属于负责干骯脏事的秘密组织-风雨楼。 萧溯眼睛赤红,他母后的死状歷歷在目。这仇,他要一点一点的,他要向谢凤晴11讨回。 从他母后皇宫遇刺,谢凤晴去王庭和勃尔赤预谋反叛,再到刺杀他…一连串的事件,这一切都被谢凤晴掩盖的太好,他的人一点也查不出来。 这一顿鞭子试探,完全就像打在一个陌生人的身上,毫不顾念一点情分。做为一半测试、一半是洩愤,他不但没有看出任何一点端倪,眼前的谢凤晴就像是不曾习过武般,连一鞭都无法闪躲。是愧疚吗?哼!再装? 他要不是演的太逼真,就是像苏婷所说,他失忆了。苏婷是他在王府特意挑选,在王府内从小训练出来的死士。而死士,是不会、也不敢说谎的。 萧溯转身,向身边的龙七交代: 「继续盯着霍兰达部,有事速报。」 「是。」暗卫们的武功高深,走路、行动无声无息,迅速离去。不久,他转身出去,走向隔壁房间。 喀拉 门被推开,萧溯一脸阴沉的走进内房。 听到房门被推开,谢晴以为是苏婷送药来了,却想不到来了个煞神。 一看到他,谢晴反射性回想起那天的鞭子大餐,又是一阵囉嗦。他到底想怎样? 他一脸愤怒,随后又一脸冷淡的看着谢晴,你有病吗?要治!萧溯心中的小剧场,谢晴一点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想找个机会,逃! 逃离那个鞭子变态sm三皇子! 萧溯关上门向他走来,一样是玄色劲装,黑发玉冠高束。看起来面容威严冰冷,不过好险,他没带鞭子。 「你是什么人?为何跟谢凤晴长的如此相像?为何会和他一样,你为何会出现在霍兰达部?」他的声音如寒铁敲击。 谢晴沉默,这几天因为他带给他的伤害、对他的不满及厌恶,一下爆发。 「我是谢晴你信吗?我说我失忆你信吗?你母后的死,我不知道你信吗?」谢晴不甘心的眼神直直对上他。有点挑衅,又有点抱怨。每个眼神彷彿都在用力的告诉他:「你的鞭打的我好痛啊!」 在听在到谢晴说不知他母后的死,空气在瞬间凝固。他脸色由冷转怒,猛地扯住他的长发,逼得他抬头直视他。 糟!好死不死,提到他母亲干嘛了? 萧溯就像是被打开復仇模式开关,突然像是一头发狂暴怒的狮子扑向他。他抓着谢晴散在床上的长发,将他的头提了起来。 「是吗?那你应该不记得这个?我现在就来帮你好好回忆一下!」他低声咆哮。 他的大脸突然压向谢晴,在他的唇上掠夺,头发被他拉扯的疼痛、那力道像是要把记忆从骨血里碾出来。 萧溯扯开谢晴的衣服,手指重重捏起他胸前两点粉色茱萸,谢晴疼的大叫,她的眼泪不自觉的流下,而双手被铁链銬着,完全无法将他推开。 萧溯又覆上她的唇,用舌尖顶开她紧闭的嘴,手指不停的在她胸前揉捻。她唇齿间嚐到了铁銹味,暴虐的吻转为互相撕咬,谢晴恶狠狠的咬了他一口,终于使他停下。 萧溯舔了舔嘴唇上的血,恶狠狠地对她说: 「记住这种痛,因为这只是开始。」 谢晴的呼吸急促起来,明白这人不只是质问,而是准备将他推进更深的地狱——而他,必须想办法活下去。 主角们下戏后间聊中 萧溯:我没去献祭,我不知道你是女版晴晴(泪) 勃尔赤:晴儿,我吃了你的心好想吐 谢晴:滚~ 第五回誅心(H慎入) 谢晴泪水湿了枕头,无法说出一个字,只是恶狠狠地看着萧溯,纵使曾是杀人无数的人屠将军,此时是多么的无助。 萧溯的脸靠在谢晴耳边,邪笑着问道:「怎么?想起来了吗?你在那霍兰达王城时,勃尔赤…他的床,好睡吗?」他的手又抓起谢晴的头发,逼迫她直视着他的双眼。 她浑身一震。那语气中,带着赤裸的侮辱与嘲讽。 「你真叫我噁心!」他唇角勾起一抹轻蔑,「不仅背叛,还为了达成目标,卖弄起你那骯脏的身体?今日——我便让你好好回忆,你在我身下时销魂的模样!」 下一瞬间,他猛然将谢晴压在床柱之间。谢晴的四肢被铁链束缚,根本无法挣脱,而他的动作带着刻意的羞辱——将她强行扯到无法抬头的姿势,他将两隻手指深深插入她的口中,模仿着交合的动作不断进出。 「怎么?没有帮他含吗?都生疏了?你以前帮我含的很好的。」接下来,他的行为不但打破谢晴身为现代人的三观,更摧毁她的自尊。 萧溯将她翻过身,扯下她的裤子,谢晴已然猜到,他大概想对她做什么。 「萧溯!你住手!你有病吗?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你这样对我一点用处也没有!放过我好吗?而且我跟你一样,都是男人的啊!」谢晴急的哭了出来,低声乞求,换来的是他更粗暴的对待。 他撕烂她身上唯一一件遮蔽的衣服,拿起一块破裂的衣角将她的嘴塞满,接下来直接用他的双腿将她的腿分开,然后毫不留情的直接将她的后身贯穿。 他从头到尾不发一语,就如洩愤般的在她身上进出,粗壮的肉身使她未经准备的后庭撕裂,流出的血并没有起到润滑的作用。因粗暴而裂开的下身,血不断的随着萧溯的插弄流到她的腿根及床上。 就如灵魂被撕裂般的疼痛,早已让谢晴无法出声。 剩下的,只有艰难的呼吸声。她的手腕及脚腕也因不断挣扎,在铁鍊的摩擦下早已破皮流血。 「你记起来了吗?你在我身下就是这么淫荡,勃尔赤你也是这么伺候他的?」他肉身退出,将我翻身与他面对面,而后将我的双腿折起过肩,又扶着浮着暴起的血管、看起来狰狞肉柱全部没入她的身体,两人交合处完全出现在她的眼前。 他粗大的下身不断撞进她的身体,拔出后又猛然刺进的分身,就像是那晚的匕首,沾满鲜血,进出过萧溯的身体。 谢晴脑中一片空白,眼前这画面实在太过震撼,性爱的过程也太令人无法忍受。 在现代,谢晴算是一张白纸,性爱对她来说,只跟闺蜜在网路上偷看过。看小片的时候,主角们在前戏时谢晴已经是看得脸红心跳、害羞的不敢直视,更何况是现在,真真实实的正在经歷一场漫长的强。暴。 她分辨不出,萧溯刚说的话,是对因爱人出轨的心痛,还是单纯的想要羞辱。 「你说啊!在他的床上,爽吗?爽的直接倒戈于他?出卖自己的国家、出卖我?」他将谢晴粗暴的翻身,再度无情的刺入。 「你刀子捅进我的身体时,可有感到一丝后悔?」萧溯恨,他真的恨。他恨谢凤晴杀了他的母后,他也恨他因勃尔赤背叛他,他恨到,不知道自己已流下眼泪。 他激烈的进出带来的疼痛,让她不断呼吸,边忍着下身不断被撕裂的感觉。 而他的逼问像一把把利剑不断刺进她的脑海。怒气、恨意、与屈辱交织成压得人窒息的气场。她的心口翻涌,却一句辩解也无法说出口,因为她根本不是谢凤晴。 纵使这副身体之前是很健壮,但在最近反覆一直受伤下,让她也无法承受。 萧溯的暴怒应该能够让他的这场折磨一直持续下去几个时辰,谢晴的身体已经因过度疼痛而麻木,不久后,她便昏死过去。 梦中,谢晴来到另一个世界,她用力挥手拨开前方的雾,渐渐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草原。 草原的另一头,有连绵不断的高山, 山下有一个不少的部族,石造尖顶房有大有小, 最大的一座,就在这数千个座房的中间,那是一个很高、很大的王城,是个充满关外异族风情的王城。建筑风格,很像是德国的天鹅堡,非常壮观、美丽。 后方忽然一阵马蹄声,一组军队向谢晴直奔而来。 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闪避,因为无论怎么躲,都无法躲过这上千的骑兵部队。 就在他们快撞上她时,她突然飞起,落在为首的那个男人的马背上,就这么的和这个男人共乘一匹黑马。 谢晴坐在他的前面,他双手环着她的腰,拉着韁绳,她可以感觉到他愉快的心情,以及在她后庭进出的肉柱! 在他身体内进出的,是位少年轻年郎。他粗獷,有着浓眉大眼,好像新疆维吾尔族的人。开朗的笑声从她的头顶传来,谢晴想再看清楚他的脸,却变得一片模糊,只有下身微微的痛带来的愉悦感,令她的感觉异常清晰。 谢晴和他共骑的马直奔那座草原城外最大的大帐,沿路还可以清楚的听到人们高喊: 「勃尔赤王子万岁!勃尔赤王子万岁!」 喊声渐远,取而代之的是轻柔的呼唤。 「将军?将军?你醒醒!」谢晴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陈宛儿的脸,陈宛儿见她没有反应,她转身对苏婷说:「快去请大夫!」 是做梦吗?有人来了? 「苏婷?」她虚弱的问。 「将军,我是宛儿。」她将谢晴从床上扶起。 谢晴扶额皱眉,觉得自己好像来到这个世界后,身体没有一天是完全健康、头脑没有超过十天是清醒的。 「将军,是业京那边安排我来接您回去的。这两日三皇子出城,暗卫已被我引开,我们必须立刻离开!」她熟练地解开我的镣銬,换上僕役衣物,谢晴强忍身体的疼痛,点了点头。 「将军,能走吗?」她担心的看着谢晴。见她点点头,苏婷和陈宛儿便扶着比她们高出许多的谢晴迅速离开溯王府。 一路上,陈宛儿和苏婷避开了所有巡防,甚至后院的守卫也不见踪影。谢晴心想,这一切太顺利了——顺利得不合常理。 他们顺利的从后门出去,上了陈宛儿安排的马车, 马伕一喝,车便开始疾速前进,载着谢晴逃离这地狱。 颠簸的马车内,车厢内的陈设意外舒适,显然是考虑到她满身的伤势特意准备的。 才出萧溯府抵不久,突然碰的一声,好像有人跳上了马车。「将军,属下该死,没有尽到保护您的责任,请赐死!」一道壮烈悲泣的声音传入,着实让谢晴心漏跳了一下。 陈宛儿将车帘掀开,「进来说话,将军现在无法起身。」语毕,那人便轻手轻脚的进到车厢内。 进来的是个面容俊朗的青年——陈飞,据宛儿介绍,是谢凤晴的贴身侍卫,而另一位驾车的人叫卓翰。 「宛儿姑娘,将军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连我都不认识了?」陈飞神情复杂。「这回去,如何跟师爷交代?」 「没事,我会慢慢记起来的。先让我好好休息,三皇子若得知消息,应该会派人追上我们,我们应该先赶路。」喝完苏婷递来的药,谢晴闭眼开始思考。 会用铁鍊綑绑自己的人,是不会轻易让自己逃脱,除非,他有意为之。更何况,他们府上一手训练出来的苏婷和陈宛儿,都在车上。这一点也不对!还是,他们两其实是业京家的卧底? 又或者,萧溯想让陈宛儿还有苏婷跟着他,然后寻得一点他叛变的证据?再来,他还背着谋害皇后的罪名,怎么会没有重兵轮流把守? 陈宛儿能这样顺利的将他带出?这一切太过顺利! 有猫腻! 身体好痛,算了,慢慢思考吧!剧痛让谢晴无法再推理下去。更何况,回到侯府后,她一个失去记忆及失去一身武力的将军,该怎么圆过去呢? 演员下戏后间聊…… 陈飞、卓翰:少将军,我们可以养你 我:怎么养? 卓翰:街头卖艺? 陈飞看看自己和卓翰的身体:卖身? 我:滚! 第六章來龍去脈 风秋萧瑟,官道两旁的梧桐与槐树早已换上斑驳秋衣,黄叶随风飘落,铺满灰白石砖的道路,如同为行人舖就的一条金色长毯。 路旁零星茶棚与贩夫走卒点缀其中,炊烟裊裊,混着烤栗与茶汤的香气。偶有马蹄急驰,扬起尘土随风飞散;行旅之人衣襟翻飞,在天地间显得格外渺小。 谢晴他们1行人在茶棚做短暂休息后,继续啟程前往业京。十日路程,因为谢晴的伤势,到达时间会大约延误两日。 一路上根据卓翰的探查,溯王府也没有排出追兵,看来他们目前是安全的,大伙儿也就放下警惕。 宛儿、苏婷、卓翰、陈飞因为路途遥远,便轮番上阵「灌输科普」谢晴有关他自己所有的一切。 也因为他们的科普,谢晴才终于拼凑出谢凤晴——也就是「她」——的现在世界的全貌。 她身处的地方是大昱王朝。 大昱王朝分为五都十京,帝都居中,四面环河,唯一的桥在东盛都,由三皇子萧溯镇守。 四都环绕帝都而立:南郾都、西灃都、北淮郡皆是重镇,其中北淮郡繁华仅次帝都。帝都固若金汤,无桥难入,天险自守。 谢家侯府立于西灃都南侧的业京,世代镇守南境。谢家军功勋卓着,却也是最容易被权力漩涡牵扯的家族。皇家所谓「圣恩」,背后是难以弥补的代价——谢家军因为诡譎的南境,每半月便要折损十数将士。 而谢凤晴为何会在霍兰达王城楼上被丢下处死?这场一切事件的起点,来自北境政权内斗。 北王庭四皇子勃尔赤与太子苏达尔梟欲争夺王位。刚好,苏达尔梟的妻子是大昱王朝皇帝萧景禾的义妹,和亲公主萧莲雨。 萧莲雨自小聪慧过人,是当今太后从母族收养,本欲许配给当今皇帝萧景禾。但,后宫牵扯前朝千丝万缕的利益,先皇帝当然不答应。 与萧莲雨青梅竹马的萧景禾,也并非对她完全没有情意,但他也只能接受先皇旨意,让萧莲雨归入太后膝下,收为义女。 两年前,为巩固与北境两国安好,便让这位貌美如仙、才貌双全的公主嫁给北境霍兰达王庭的太子,苏达尔梟。 婚后,萧莲雨手段过人,将苏达尔梟捏的死死,对她百般宠爱、言听计从,大昱王知道,时机成熟了。 他让潜龙卫传密信给萧莲雨,告知她大昱会协助苏达尔梟夺权。因为大昱王深信,他的王妹,绝对能控制苏达尔梟,一定要将他扶为大昱在北境的傀儡。 然而问题来了,皇帝为何偏偏要谢凤晴孤身一人前往北境做这个反间的人呢? 这个祕密,则是由心腹卓翰道出。 两个月前,谢令远—谢凤晴的父亲,以贪墨军餉、与北境私通信件,私下交易军械及贩卖情报,被户部尚书、兵部尚书联合上奏弹劾,要求皇帝处以极刑,以正视听。 谢令远在朝会上以死明志,谢府被皇帝下令全面查封,大理寺限期调查贪墨之事是否属实。谢母苏时云闻讯病倒,隔日于房中上吊自尽。 谢凤晴又慟又恨,不顾圣命私自带卓翰出府调查,结果竟是母舅苏时和与太子所设的局! 「卓翰等等,谢…呃,我,跟太子有过节吗?为什么太子要如此行为?还有,苏时和既然是我母舅,他怎可以如此?」谢晴心中觉得不可思议,原来古代也有肥皂剧情节。 卓翰此时变得支支吾吾,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还有一个原因,将军您在夏日宫宴时,在御花园撞见苏时和与皇后通姦。」 我去!! 演员下戏后的间聊 苏婷:我没有台词是因为在晕车…太癲了….呕… 在车内的卓翰:呕….. 谢晴:再吐拿吸管叫你喝回去! 陈宛儿:…..忍………呕………… 第七章真相 「我在夏日宴看见皇后…她….跟我母舅?」这消息太炸裂了。 「小的也不知道细节,只知道将军跟我当时虽被皇后看到,但是也立誓保密。在您母舅的保证下,皇后才饶过我们。但是后来将军您在谢侯爷死后第三天查到线索,皆指向是皇后授意。侯爷死后第七日,将军您调动三名死士进宫刺杀皇后,但不知怎么一回事,皇后竟被姦杀,在尸体旁边还留有谢家军令牌。然后禁军马上将您押入宫中。隔日早晨您从宫中回来,就告知小的,您接了皇命要独自前往北境执行任务。」卓翰一脸沉重,日子虽然过去一阵子了,但谢侯爷和侯夫人的死,让他还是很难过。侯爷和夫人是多么好的人啊! 「卓翰,后来呢?你有跟我去北境吗?」谢晴让苏婷从小桌上倒了杯茶给卓翰,自己也喝了一杯。 「有的,只不过您让我带着要给北境四皇子的信现行,您要慢些出发,避开皇帝的耳目。」 所以,萧溯的母妃之死,确实与谢晴有关。他会如此恨他,也是情有可原了。而给勃尔赤的信,应该也是关于谢凤晴要去北境搅弄朝局的事了吧。 不过谢晴有点后悔问卓翰接下来的这个问题了。 「卓翰,我跟勃尔赤又是怎么一回事?」 闻言,卓翰喷出一口茶,满脸通红。「那个…将军…呃…他…那我…就…」 「卓翰,说清楚!」 「勃尔赤在您到达北境后开始对您穷追不捨,他竟闯入您的房间,,将您压倒在床,衣衫尽褪,行…行……行夫妻之事!」卓翰几乎是用大吼的方式把事情说出来。在场的所有人,包含在外驾车的陈飞,当场石化,马车明显的颠了一下。 谢凤晴这货,玩挺大的!有了萧溯,还敢招惹一个北境蛮头仔? 这算什么?谢晴当女人时毫无桃花,偏偏成了男人的谢凤晴,却成了万人迷。更糟的是,这其中还带着几分通敌卖国的味道! 谢晴又忍不住追问:「卓翰,我究竟为何会行刺三皇子?」这问题太大,必须釐清。 卓翰神色尷尬,支支吾吾道:「将军,在起事前两夜,勃尔赤找您……呃……亲热……」 我差点吐血,他急忙改口:「不,是喝酒!酒!」 我白眼翻到天边:「啊啊啊啊啊!说重点!」 卓翰压低声音道:「勃尔赤酒后失言,透露要去大昱挟持三皇子,献俘于王庭大王,并且要将您带来大昱王的命令,嫁祸是三皇子萧溯带来,要协助太子苏达尔梟谋逆篡位。」 「所以,三皇子以为我跟勃尔赤联合起来,要将他作为战俘献给霍兰达王,帮助勃尔赤取得太子之位?」 「正是。」卓翰点头,「但其实这只是您要他们内乱的计策,根本没有要把三皇子扯进来。您还未来得及告诉三皇子,他却不知如何得知您与勃尔赤共处一室,进来又亲眼见您被压在身下……他怒极之下,与您动手。」 我脑中轰然。「后来呢?」 「您与勃尔赤在房中与三皇子交手,您怕勃尔赤伤了三皇子,挡掉勃尔赤的刀后反手给三皇子1剑,打晕他后命我传信给三皇子的亲卫龙八,要他送三皇子回帝都。」 我沉思良久,终于点头:「接下来的局,我能推了。勃尔赤设计陷苏达尔梟因为我从中作梗而暴露,霍兰达王震怒。我为保三皇子安危,我承认所有罪名,背上大昱王暗助苏达尔梟的黑锅,之后被推上断头台……」 卓翰眼眶泛红,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之后——我如何在刑场差点断首,却被龙一救下,落入三皇子之手…… 我强笑自嘲:原来我不是冷血人屠,而是燃烧自己,照亮别人的……贴心小棉袄? 为换情报,出卖身躯;为护皇子,背叛自己死去的家人。这样的愚忠,真的是谢凤晴的作风,而不是我。 不对!「等等!」我忽然打断卓翰。「既然萧溯母后设局害死我父母,那我又为何要帮萧氏一族?」 卓翰原本坐着,突然在原本就狭小的空间跪下行大礼:「将军,您答应皇上去北境执行任务,是因为皇上以谢家人及谢家军三万人性命要胁,您不去,全部人以叛国论处。谢家诛三族,谢家军一个不留!」卓翰的头重重磕下。 「啊啊啊啊!好个萧家人,竟过分至此。」虽然谢凤晴跟谢晴没有关係,但她听完后,还是气得发抖。 「最后,」谢晴脑海中浮现那个萧溯在他对自己施行暴行那天所说的话,问旁边的陈宛儿,「我和三皇子,到底是什么关係?」 陈宛儿脸红,目光闪烁,低头附耳说:「主子,您与三皇子,其实……已是夫妻般的关係,很多年了。」 轰——脑中一阵嗡鸣,胸口气血翻涌,脑中尽是「夫妻关係」四字。菊花的伤似乎还在隐隐作痛……谢凤晴,你真贱! ——算了!不想再想。如今只剩两个问题:三皇子母妃之死仍是疑点重重,二是如今侯爷及侯夫人都不在了,侯府的未来该如何下去呢? 溯王府 「主上,探子来报,凤将军一行将至业京。另外,苏婷来信。」暗卫呈上一封印着情报网专属蜡封的信。 「他的身子如何?」萧溯拆封,冷声问。 暗卫支支吾吾:「探子未曾见人,只听车内对话,还有……」 「说!」萧溯眉宇一沉。 「车里……时不时传出……啊啊啊的叫声。」 萧溯脸色瞬沉,怒意翻涌。很好,谢凤晴!身子未癒,竟如此寂寞难耐? 「滚!」他将信揉成一团,几乎要撕碎。 待暗卫退下,他才深吸几口气,展开信纸。 苏婷——贴身伺候谢凤晴的婢女,亦是他安插的心腹。信中字字句句,将卓翰与陈飞的言行详实稟报。萧溯眼神森冷,嘴角却勾起一抹阴笑。 ——很好!你果然不是谢凤晴。真正的谢凤晴,你究竟去了哪里? 十二日奔波,终于抵达业京。山影渐远,绿野展开,两侧茶肆小贩零落。远处巨城巍峨,城内喧嚣如潮。这里,便是繁华业京——谢凤晴的家乡,也是谢晴即将面对的一切。 演员下戏后的间聊 喵了:请问萧三皇子,您与谢将军的夫夫生活,1到10分满分,您觉得是几分? 萧溯:10分(脸红) 谢晴:滚!(突然夹起菊花) 第八回君不聞(微h) 业京和现代的江南一模一样,都是人口密集,商业往来的富庶之地,只是比起现代,这景色传递着中国文化的富丽与深远。 沿路商家林立、小贩们不断叫卖声,都是繁华的证明。越是城内推进,人潮越来越多,马车的速度也越慢,让陈飞不得不换条路走。 「将军,我们刚好遇上了市集最热闹的时辰,要绕一下路回侯府路了。」陈飞稳稳驾着车,仔细着来往的百姓,不要让这些人惊了马。 随后,卓翰回报了一声,说是先行一步回侯府,让师爷和下人们准备迎接将军回府。 在这几十天路程中,谢晴在陈宛儿和苏婷仔细的将养下,身上的伤好了大半,下车走动已不成问题。只是偶尔还是会低烧。 他们一行人直至业京,都未被人拦下。 看来,谢晴叛变的事被压了下来。 不然侯府怎会安然无事,还可以集合眾人迎接她回府?萧溯到底是怎样想的? 「将军将军,我们到啦!」苏婷兴奋的说。 陈宛儿和苏婷先后下车,放下梯子,陈飞拉起车上布帘,让谢晴方便下车。 侯府门前除了左右站着两位府兵、卓翰,便只有一位文质彬彬、气度不凡的郎君。 他身着玄色直领长衫,衣领、袖口与衣襬绣以极细金丝纹,富贵之气藏于细节。发束高冠,从不凌乱,偶有风起,只有一缕黑发贴颊而下,更添几分风雪中书生的凌然孤姿。 这人生得极端乾净。眉如远山、目若寒星,眼神深沉,却从不流露多馀情绪。眼尾微垂,给人一种淡然又难以捉摸的距离感。 未笑的脸见着谢晴后,便喜上眉梢,使得整张脸看起来更平易近人。 谢晴与那位郎君尚未开口,卓翰便开口介绍:「将军,这位便是侯府师爷,君不闻。」 「将军吃苦了,快入内吧!府医已在将军房内候。」他声音如微风般轻柔,收起笑容,声音带着微微焦虑。 「好,先入内吧!」谢晴看了一眼君不闻,觉得他好像不止是师爷。走过他旁边时谢晴惊讶,这位师爷比他还高出一个头,谢凤晴已经不矮了,君不闻至少有六尺三吧! 卓翰和君不闻领着谢晴走进这应该很熟、但对她而言却很陌生的侯府。虽然直接走向他的院子,谢晴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沿路景致确实不错。 假山流水,池中小亭,小径旁青竹连延不断,整个往西小院的方向绵延而去。这小院便是这样绿意盎然的景色。 这侯府确实颇具圣恩。细緻的造景,钱是要砸不少的。而进入谢凤晴的主屋后,里头的佈置,让谢晴觉得,她好像进入千万豪宅里。 屋内前厅有天井,还有一个福鲤池。 三尾顏色鲜艳的鲤鱼在这不小的池里游着。 他们看到人走过,还会游过来讨食。 越过前厅便是主厅,中规中矩,一瞧便是明白,主要议事就在这里。主厅中间,还有一桌缩小版的大昱勘与地形图,桌上佈满军事基地及佈防所在。 左手边是茶室,用来用餐及招待客人用的茶厅,右边便是主卧房了。卓翰说,听风院-也就是谢凤晴的院子,在后院还有练武场,是每天晨起后,谢凤晴会去待上一时辰锻鍊的地方。 陈宛儿帮忙推开房门,快速往床的方向去,稍微挪动一下枕头和被子,让谢晴能舒服的躺下。 「将军,这位是府上医师许福泰,他能力非凡,将军可以信任他。」谢晴惊讶君师爷这样介绍,看来卓翰把她失忆的事告诉他了。 在许府医半盏茶时间细细诊脉下,他深深叹了一口气。「卓大人、君师爷,可否麻烦大家出去一下,在下须有事要私下与将军问问。」他一脸沉重,把大家都看急了。 「我们先回避吧。」君不闻先开口。「我们皆候在门外,许府医有事可以直接唤我们。」语毕,君不闻深深看了谢晴一眼,便领着大家出去。 见最后出去的陈宛儿带上房门,许府医便开口: 「将军身上,是否还有伤口未癒?可否让我瞧瞧?」我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虽然许府医和我的身体一样都是男人,但是我的内心还是个未出阁的女人啊!这真的是有点难以啟齿。 我脸一下红、一下白,许府医以为我不愿治疗。 「将军,我随您征战多年,也知道军中都是男子,彼此之间,有时会互相…呃…有身体上的亲密接触,也是有的。有人较不知轻重弄受伤兄弟身体,也是有的,还有人因为没有清理…..」见他越讲越深入,我忍不住打断他。 「我说我说,确实那里受伤了。那伤口还不小…..」我越说越小声。后来,许府医是继三皇子后,第一个看我身下的人。 他一边看一边骂,骂着骂着便哭了出来,直呼那人是禽兽,怎能把人折磨成这样。 谢晴心想:看来我是真的伤得很重,难怪这些天还是会反覆发烧。 在许府医交代一长串注意事项后,便离开去抓药。 现下房内只剩谢晴与君不闻。 「君师爷有话同我说?」谢晴躺在床上,看着坐在床脚的他。 君不闻轻眉凤眼,一身文书气息,顶着秀气脸孔,想不到力气会如此大。他低身前倾,两指捏着谢晴的下巴,另一手随即握住要将他推开的左手。 他突然吻了下来,细而绵长。他没有给她呼吸的机会,等他离开她的双唇,谢晴大口呼吸,他又趁她张口时,再次吻了下来,灵活的舌头向她攻城掠地。 他放开抓着她的那隻手,顺着她的腹部向下缓缓抚去,直到摸到谢凤晴那已经升起的情欲处,才停了下来。「晴儿,我好担心你。」他抚着她的嘴唇,眼泪滴了下来。 「君师爷,我….你应该知道,我失忆了,之前你我关係如何,我并不清楚。」意思是,大爷你这操作吓坏我了。 「我知道,未来时间还长,将军会记起来的。」他将她本凌乱的衣服整理好,轻轻将棉被盖上,转身离开,留下一脸涨红的谢晴。 是夜,陈宛儿带来清淡的晚餐,由于许府医的特别交代,随餐的汤品,是黑不拉几的汤药。 看着谢晴皱眉将药喝完,陈宛儿才收拾离开。 没过多久,又有人进入房间,是君不闻。 他手拿一瓶瓷瓶,他说这是一瓶奇药,可让腐肉生肌,恢復弹性。 他一说完,我心里便有个底了。这绝对不是拿来擦脸保养的! 「喝完药,伤口还需上药,将军请翻身,我来帮你上药。」君不闻一边说、一边用床边水盆净手。 「我可以自己来。」妈呀!好害羞的事怎么让别人来做?谢晴大爷可是堂堂将军啊!呃…曾经是…. 君不闻让谢晴侧在床上,屈起双腿,好让身后伤处露出,方便上药。或许是为了避免谢晴尷尬,他一边上药,一边讲起这一阵子朝堂变化。 他动作轻柔,谢晴没有感到丝毫不适,只是他的动作为了不弄疼她,缓慢许多,这也造成整个上药过程相当漫长,漫长到,有点被轻薄的感觉。 但是谢晴没有证据。 他细长的手指,劲节分明,轻慢地进出她的身体。 这动作让她还在适应男人身上独有的性别器官,慢慢抬起头来。 君不闻没有发现谢晴已然动情,仍专注在上药的动作上。这段上药的时间,谢晴就好像受到情人的爱抚、照顾,竟让她把持不住,吟哦出声。 君不闻听见,低了笑一笑。 「将军,虽然应该要让您先好好休息,但有一些事必须再跟您匯报。三皇子,应该会被立为太子。」他适时转移我的注意力。 这消息,其实是影响很巨大的。 由于之前发生的事,侯府的未来,基本上是掐在萧溯的手里了。因为他还不知道这事件中的曲折,目前的谢凤晴对他萧溯而言,是势不两立、必定是要你死我活的。 他会为了替他母妃报仇,还有叛变大昱的事件,侯府现在便是他马上要去除的头号目标。 君不闻停下手,帮谢晴穿好裤子,盖好薄被,继续说:「侯爷是皇后与苏时和设计害死的。」 演员们下戏后的间聊 卓翰:还是家里的床好 陈飞:要帮你马一下吗? 第九章陰謀詭計 君不闻直入主题:「皇后遇刺当晚,皇帝便派潜龙卫彻查,这一查,查到苏时和头上。皇上抓了皇后身边的掌事姑姑玉容连夜审问,受不了酷刑的她,说出因为你在夏日宴时撞见皇后与苏时和私会偷情,虽然你与卓翰立誓不会透露半分,但皇后心仍觉不安,还是想将你除去。而后皇后听了苏时和的意见,找同样与你不合的太子联手,要联手把你除去。谁知太子的野心更大,他手中独缺军权,便想借皇后的手,除去谢家人。」君不闻起身去书桌上拿来一封信递给谢晴。 「这是我派人在太子府及他门下人身上找到的证据。你派人前去刺杀皇后那晚,其实房中已有太子自己的死士。他们猜测,在太子联合户部及吏部设计陷害你父亲,又害死你母亲后,心痛欲绝的你一定会向她报復。皇后立即通知太子,让他调派人手来保护她。动手那晚,太子先是杀了你派去的死士,随后那三人反向皇后下毒手,留下谢家军的令牌在她尸体旁边,製造出兇手是你的假象。」 「但皇帝他…」谢晴又疑。 「这你可要好好的我们的中书令何景渊、何大少爷了。我将调查出来的结果交给他,景渊便拐个弯送到潜龙卫手上。皇帝大怒,这一切事件竟都是他皇家惹出来的事情,还白白葬送一位护国大将军。因为皇后的丑闻,对你欲行刺之事便不再追究。对于太子的处置,你可能要失望了。」君不闻对谢晴无奈的笑。 中书令何景渊,是谢凤晴在皇家书院读书时的同窗,两人与萧溯交好,儿时的他们还曾在书院后山松柏树下,对着皇天后土,立誓结为异姓兄弟。可惜谢晴不知道这段往事。 谢晴接着君不闻的话回答:「皇帝定是捨不得宝贝儿子,弄了个人顶罪吧?」 「呵呵,你还是同以前一样聪明。皇帝抓了吏部尚书替太子顶罪,前几日已经公开车裂,对外说是给皇后及国公的正义。反而对太子的惩罚只有闭门思过三个月,无詔不得出,期间禁止参与朝政。」君不闻又在床边木匣中取出1金牌给谢晴。 「皇帝得知你完成搅动北境政局,但重伤归来,赏你一个免死金牌,承续镇国公封号,统领大昱军队,以慰因皇后之乱,造成你父母罔死,安谢家及谢家军心。晴儿,你现在是掌握大昱所以军权的人了。」 「可,这不是一件好事。这下朝中所有人,以及太子还有其他皇子的视线,全部都聚焦在我身上。还有,皇帝这样集权与我,分明是种试探,皇帝他想看看,我会不会反。。君师爷,我要写折子上奏,帮我。」谢晴对他露出灿烂的笑容。君不闻会心一笑。 谢晴以谢凤晴名字中有一凤字,是极为不敬畏皇家为由,上表朝廷,改名谢晴。另外以太过年轻,功勛不足,无法统领所有大昱军队,故请皇帝另择他人。谢家军,只要尽忠于大昱,誓死守护好大昱南境。 皇帝看到受封后谢晴的上表书,表示非常满意。他下旨召告天下,贤臣谢凤晴因感念皇恩,愿改名为谢晴,以表忠心,堪为眾臣表率,赐帝都国公宅邸,三月不用上朝,在家好生休养。年后开朝,再回朝述职。 下戏后演员们的间聊 谢晴:君不闻,我以前私底下都叫你什么啊? 君不闻:你在床上,都叫我哥哥…(笑) 谢晴:…当我没问 第十回謝家軍 冬未退尽、春水初暖,业京城的风带着细碎柳絮,落在谢府内院的水榭与廊帘上。池子里一群锦鲤拨着水纹,映得斜阳碎金。 谢晴把袖口一挽,指尖捏了细饲,轻点水面,红白相间的鲤便成串窜来。他斜倚栏杆,瞥见一旁竹架上挂着的画眉笼,鸟儿正侧头看他,像听懂了什么。 「你餵鱼,牠吃醋了。」君不闻穿过花影而来,手里拎着一盏新沏的碧螺春,茶香带着露气。 他比谢晴年长几岁,衣衫素净,眼尾春水般微弯,站在廊下,便像把这一方清寂打磨得更清。 「牠若吃醋,便也赏牠两粒黄黍。」谢晴笑,指尖捏起几粒黄黍,黄黍穿过竹笼,画眉叼住,一双眼亮得像夜里的小灯。「闻哥你说,这条肥的,取名什么比较好啊?」 「叫『景渊』。」君不闻唇角含笑。 谢晴一怔,继而失笑:「你又拿他打趣。」 「我怕你念着念着,就记得他那张端方脸,回头又要拿朝案来烦我,追问我小道消息。」君不闻把茶盏递过来,「喝一口,别只跟鱼说话。」 「上书改名后,朝野风波总算停了一阵。难得清闲,我这是无聊,才跟鱼说话。」谢晴仰头啜茶,云雾入口,喉间凉。 休养的一个月,谢晴与君不闻熟了许多,毕竟每天夜里君不闻都会到他房里帮他上药。他动作总是轻柔,就算手指在谢晴的后身进出、让有点他情慾难忍,但君不闻始终没有做出进一步的动作,每次都是上完药,帮他穿好衣服就离开了。 谢晴对他的好感也慢慢加深。从君师爷到君不闻,再到闻哥,连谢晴自己都没有发现。 「怕你清闲过头,手痒。」君不闻靠在栏边,袖口一拧,目光落在谢晴眉尾,「今日你要去营里?」 「嗯,卓翰与陈飞说,新选拔的一百人菁英分队已齐,我想见见,顺带把演练的作息了解一遍,毕竟我也是个将军,总不能失了忆,就不管自己分内之事。」谢晴放下茶盏,回首看池里鱼群,露出一抹少年气的笑,「再办个友谊赛,让他们心里有个系念。赢的——」 「在沉月楼吃到撑?」君不闻接话,笑意更深,「酒我管够。」 谢晴斜眼看他:「『管够』两字从你口里说出,像是某种隐性利诱。」 「是正大光明的利诱。」君不闻伸手替他捻平衣角,「去吧。午后风大,带披风。」 谢晴点头,忽又回身,一把捉住他的手:「三天后,你若不忙也来看吧。看你家的楼,怎么被军汉喝得东倒西歪。」 「我倒想看你怎么藏起你那点好胜心。」君不闻不闪不避,让他握着,指腹暖热,「去吧。」 谢家军军营 谢家军营外云低风急,旌旗猎猎。操场上清晨的钟鼓方歇,百名精锐列成方阵,盔甲光影跃动。 倒底是占着谢凤晴的身体,一踏入军营,一种从骨子里传出来的熟悉感觉,令谢晴很难忽略。 卓翰与陈飞领着谢晴走入军帐,看着原本属于谢凤晴的一切,她心想,要试试自己能不能胜任这个工作,毕竟,三万谢家军与她共荣共存。 经过一个上午的时间,听着卓翰与陈飞的讲解,加上谢凤晴文书类别分明、治军有方,连谢晴这样完全不懂军事的人,都可以了解了七、八分。 午后,谢晴吩咐卓翰与陈飞传令,让拔选出来的一百位菁英在操练场集合,他有话要说。 谢家军操练有度,集合完毕竟只要一杯茶的时间。谢晴站在主帐前,看着精神抖擞、威风凛凛的将士们,心中一阵激动。 「明日起,将进行三日比试。」谢晴登上木台,声音不高,却压住了风,「近战、骑射、山中夺旗,各占一日。五队轮番对决,以积分计,头彩人等,沉月楼晚宴,酒食无限。其他人,留营守值。」 「得了头彩的,别忘了回来请兄弟。」陈飞站在队首,笑得张扬。 比赛当日,陈飞肩上红巾猎猎,背后红队二十人一字排开,气势如虹。一小兵吹起号角宣布比赛即将开始。眾人一致道:「拼尽全力,为谢家军争光!」 「说得好。」谢晴指了指场边新立的积分榜,板面如同商号市簿,红黑分明,「胜者加三,平分各一。赢得多的队,小灶开到月底;连胜三场,十日假期一日,轮休不误操演。规矩写在这里,谁想跟我讨价还价?」 一阵笑声压过盔甲撞击。卓翰抱拳出列:「末将蓝队,讨价还价不敢,只求殿后不丢人。」 「丢人也丢在我面前。」谢晴眼里带笑,「开赛。」 第一日近战,谢晴来观看红黑两队的比赛。 以陈飞为首的红队与新进千夫长石子谦黑队相斗。两队短兵相接,尘土飞扬,队长口令如刀,队伍起落如潮。 红队以陈飞为锋,连着两次包抄成功,逼蓝队退至木桩后。谢晴在场边目光冷静,突然低语:「佈角,收边,别让中路空了。」他说得自然,但也惊了一下,怎么自己会脱口而出这些话。 经过四场循环赛,最终由陈飞的红队获胜蓝队第二、黑队第三。 第二日骑射,风更大,旗更猎。今日黑队对上黄队弓弦如雨,箭落如霰,黄队虽有素来神射手名号的孙承志连续夺分,但可惜迟了一次出箭的时间,被黑队石子谦一个回马斜射夺回右翼。最终,黑队胜。 眾人表现出色,骑射似乎是每一队的强项,分数差距不大,甚至黑队、红队与蓝队同分,并列第一。 到第三日山中夺旗,天才蒙蒙亮,眾人已入山。雾里白樺条条,山径湿滑。红队兵分两路,以声为饵,放出一面假旗诱敌,陈飞亲自率小股人马绕至背后,断其退路。至午时,红队旗先回营,红缎子在雾里招展,像一朵不肯谢的花。 绿队倒是出乎眾人意料,在此关拿了第二,因为队中有一名极为出色的斥候郭亮,运用追踪之术,跟踪黄队人员,安排奇袭之下,夺取黄队不少旗子,回营后黄队的人可是把他们骂到臭头。 「战场上,战术本就诡譎多变,如何取胜才是重点。」谢晴对黄队眾人下了评语,他们想想似乎如此,就当学了一个教训。 授赏时,谢晴把红队二十人名字一一念过,最后拍了拍卓翰的肩:「输得不冤?」 「服。」卓翰笑,「我留守。将军放心。」 谢晴除了胜利队伍外,另外选了几位在比赛过程中表现优异的士兵一同前往沉月楼,里面便包含了石子谦、孙承志及郭亮。 「宛儿、苏婷。」谢晴转身,两名女子随在谢晴身边,一个眉目清俊可爱,一个眼神冷定高雅。 「你们留营帮大伙儿开小灶,羊肉加菜,兄弟们辛苦了。但——」 「不许饮酒。」两人同时接过话,嘴角各勾出一线弧。 「是。」营中一片笑闹、欢呼,感谢将军如此体恤他们的辛劳,虽然将军和以前不太相同,但是他们更喜欢现在的将军,更平易近人。 午后,红队二十人与几名功劳斐然之士随谢晴、陈飞出营,直往城中而去。 他们远远便见「沉月楼」金字牌匾在夕阳光下熠熠生辉,香雾从帘后漫出,带着花椒与酒的暖香。伙计早备下席面,青瓷白盘,玉盏玲瓏,窗外临街,行人如织。 大伙儿在君不闻准备好的包厢内坐定后,谢晴斟满酒杯,站起来举杯道:「端起第一杯酒一敬战场兄弟。第二杯酒一敬操演三日,大家辛苦了!第三杯酒,我们敬一敬今日的头彩!」眾人举杯一饮而尽。 酒过数巡,席间大笑连连,粗豪的将士们与谢晴这和他们认识不久的人,在一张桌上畅聊,竟也无碍。 「你是…千夫长石子谦?」谢晴见一名身材昂藏、眉骨坚硬的将校立起敬酒,笑问。 「末将正是。」石子谦举盏,目光明亮,他对谢晴说:「多亏将军定的赛制,兄弟们拚得痛快,心里也服。末将敬将军一杯。」 「你们赢得是本事,不是规矩。」谢晴把杯中酒一饮而尽,「规矩只是让本事被看见。」 石子谦笑起来,像山风撞进松林,爽利清透。他坐下与谢晴谈起边军骑阵,又谈城中箭坊的硬弓软弓,说到得意处,袖口一扬,示意比画,眾人笑着敲盏叫好。 陈飞在一边故意起哄:「千夫长,你这话,该入帐。改天你领队,咱们试一场真阵。」石子谦应声,目光却不自觉落在谢晴唇角那点被酒意染出的潮色。 包厢门口,珠帘轻响。君不闻自外巡场回转,衣襟未解,指上还带着一缕厨下的椒香。他刚一掀帘,便见谢晴与石子谦席间相对,谈锋正健,目光交接间有一种被酒火抬高的亮。而石子谦在此时把手搭在谢晴的肩上,谈笑风声。 君不闻看向谢晴肩上的那隻手,步子微顿,眉梢那点笑意却丝毫未乱。只是手指敲了敲门框,清声道:「诸位吃得可好?」 「君掌柜来了!好得很!」陈飞起身作揖。「今日头彩,叨扰叨扰。」今日在外,只能称他为掌柜,师爷身份必须保密。 「自家兄弟,说什么叨扰。」君不闻进了席,先替眾人斟满,再转身替谢晴换了杯雨前龙井,语气不咸不淡,「这杯淡些。」 谢晴抬眼,笑意未收:「你何时管起我喝什酒?」 「从你把第三杯喝成第十杯起。」君不闻把盏递至他手边,指背轻轻擦过他指节,像无意的碰触,「石千夫长,久仰。营里辛苦,日后到楼里,也尽管招呼。」 石子谦立起来:「多谢君掌柜。」 君不闻饮下与眾人一起的一杯酒,放下酒杯与眾人说:「话我说在前头,将军我这就借走。」君不闻笑,对眾人作了一揖,「将军在外醉了不体面,让我送回去。诸位慢用,酒菜不绝。」 席上一片哄笑,有人起鬨:「掌柜小心,将军醉拳厉害!」 谢晴站起时微一踉蹌,君不闻已伸手扶住,动作自然。在谢晴后腰的手,像抚一尾受惊的鱼。那一瞬,石子谦的目光停在两人相接的手上,眼底有若有若无的暗波,他却只是沉默着,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帘后风声一动,两人的背影在烛下拉长,交叠着往楼外去。马车里点着一盏温润的车灯,木轮碾过青石,发出细细的声。谢晴靠在车壁,眼尾还沾着笑,呼吸里全是酒微与花椒。 「闻哥…你方才…」他侧头看君不闻,眼里像还晃着席上的光,「吃醋?」 君不闻拨了拨车窗的帘子,让夜风进来:。 「我在算账。」 「算什么?」 「今日你敬了几杯酒,说了几句漂亮话,又让几个人心甘情愿为你卖命。」他回过头,眼神清,语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占有,「我这点小本生意,哪比得过你。」 谢晴笑出声,伸手去扯他的衣襟:「我说的漂亮话,有一半是学你的。」 「哪一半?」 「那一半会让人回家路上还记得的。」谢晴把额头抵在他肩上,声音压低,「君掌柜,你方才进门时,眼神像刀,笑意像鞘。」 「你醉了。」君不闻低低道,指腹替他拭去唇边一点酒痕,动作极轻,「醉得看什么都像你心里想的样子。」 「那也不坏。」谢晴抬眼,目光亮而直,「我心里想的,是你。」君不闻再也忍不住,他一手捧起谢晴的脸、附上他的唇,用他的舌头,向谢晴进行「惩罚」。 第十一章懲罰與心意(H) 马车在谢府月门前停住。夜色像被薄冰封住的湖,静而清。君不闻扶着脸红气暖的谢晴下车,吩咐小侍备热汤、净面水,再备薑汤解酒。 小侍们来去无声,最后一盏灯放到床边,门闔上,檐铃轻响,室中只剩两人。 灯影斜斜地落在谢晴锁骨与颈侧,酒意沁出的薄汗沿着肌理泛着微光。君不闻收回还未散尽的笑,心底却还梗着石子谦三字。 他走近,一把按住谢晴的肩,视线像锋刃般贴着那点不经意勾人的弧度,低声道:「将军,今夜你的眼,只许看着我。」 谢晴仍带着酒后的意气,挑眉:「君掌柜,这是吃醋?」 「是算账。」君不闻俯身,在他颈侧咬了下去。那一下不重,却带着一丝惩戒的意味。 谢晴吸了口气,还来不及说什么,君不闻的指尖已顺着衣襟一寸寸抹平,像把所有散乱的风都揉进掌心。 热气很快在狭小的距离里攀升,唇舌的气息交缠,衣带无声地松开。君不闻的指尖轻轻滑过谢晴的腰窝,引得他一阵轻颤。 「嗯…痒…不要…」君不闻趁他说话时,将舌深入他嘴里,两条灵蛇交缠一起、难分难捨。谢晴的双手也开始退去君不闻的上衣,君不闻放开谢晴红肿的唇,转向含着他的耳垂、舔弄、轻咬,拇指在谢晴胸前茱萸逗弄,谢晴再也忍受不住,在君不闻面前叫了出来。 「啊??闻哥?我?啊??」因为君不闻用指尖在他敏感不了的乳首上轻捏、绕圈,再用两指将乳首拉起,再不断轻揉、拉扯、享受那种摘取晨间茶园的第一份嫩芽的感觉。 身上的手指变成君不闻的舌,他的乳首开始受着那巧舌的照顾,君不闻看着谢晴的情慾被彻底点燃,君不闻将手向下探去,摸到已经醒来的小谢晴,开始抚摸、套弄。 在君不闻握着他的肉柱的那一瞬间,谢晴头脑一个激灵!「闻哥??等等??我们?我们都是男子?你??」 「是,我是男子,一个倾慕你已久的男子。以前是萧溯佔着你,但是现在,我只想让你属于我。」 君不闻眼神坚定,谢晴几乎可以在他的眼睛内看到他的倒影。 「闻哥??啊??不要舔那里…」君不闻将舌舔向他手中性器的缝隙,舌尖好似要鑽入那里面,酥麻的快感让谢晴剂陌生、又期待得到更多。 而后他又将整个肉柱吞入口中,谢晴的性器在他口里不断的被吸允、舌头在龟头上搅弄,这苏爽的感觉引得谢晴连连喘息、呻吟,第一次如此被口交带来的羞耻与快感,尽数将谢晴推向高潮。 「啊?!闻哥??哥?我受不了了??我好想尿??快尿出来了??啊??!」谢晴双手抱着君不闻的头求饶,试着将他的头抬起。 君不闻抬起头来,口中还含着肉根的他调整位置,让谢晴可以完整的看着他用嘴套弄着性器的过程。 好色情啊! 像是故意一般,在谢晴快要射出来时,君不闻故意停下动作,将手指按向欲爆发的前端,不让他解放出来。 「将军,我的表现如何,舒服吗?」他喘息着笑问,看着谢晴满脸通红、想射又不能射的痛苦感,有点乐在其中。「将军不如唤我声哥哥,我便让你更快活?」 谢晴的双手握着他抓着他肉柱的手,难受的快要哭了出来。「哥?哥哥?帮我??我好难受?」 君不闻满意的笑了,低下头重新含回那根,不断配合着上下套弄。 「啊??哈??啊啊?哥?好舒服?我?啊??」谢晴身体不断颤抖,几乎崩溃。在他龟头顶至君不闻喉咙时引起的那阵电流,让精液衝出小口,直直射入君不闻的喉中。 「闻哥??我忍不住??对??对不起?」谢晴喘息着,也觉得好脏,这东西,怎么可以让人全部吃下呢? 君不闻忍着的慾火在胸膛里沸腾,他没有回答谢晴,只是从口中吐出一些刚刚谢晴射出的白浊,向他后庭抹去。「帮我。」他声音喑哑,拉着谢晴的手摸向他那已发胀疼痛的下体。 他享受着谢晴那生嫩的手法带来的微痛与酸软,却也暗自的吃味着,萧溯堂堂一个皇子,竟如此宠爱谢晴,没让他学着伺候他,以至于连帮他抚摸性器的手法如此生疏。 谢晴虽然用的是身为男子的手,但仍然摸的出来,君不闻的阳具好大!又好硬!这尺寸??他受的住吗?萧溯那时给他的恐惧渐渐浮上谢晴脑海。 君不闻在他的动作中似乎知道了什么,他动作轻柔,一指沾着刚刚射出的精液向他后庭探去。后庭在手指下慢慢变软,一指轻松送入炙热的甬道。 他伏身吻着谢晴。 「信我吗?」他的话如同魔咒般在他耳边响起。 「嗯。」谢晴稍微迟疑一下。「我信。」 君不闻将谢晴转身,让他跪趴着,伏低的腰身,让此时含苞待放的花庭,全然绽放在君不闻眼底。 他耐心的开发着那块土地,让这柔软、紧緻的穴道在自己进入时不会受伤。谢晴不自觉的摸向自己刚刚发软的分身,很快的又站了起来。 手指由一指变二指,到现在已经可以吞入三指,君不闻抽出,扶着他粗壮如婴孩手臂的肉身,顶着那炙热的穴口,慢慢向前推进。 「啊啊啊啊好大???闻…哥?好大??好热?你慢?慢一点。」谢晴以冒出冷汗,那巨大的肉根让他吞的有点吃力。 这边君不闻也是不好受,谢晴紧致的穴口,让他有些受不了想在操弄他前,先射满他的肚子。他再也慢不下来,一下狠狠推入。 谢晴忍不住大叫:「啊啊!好涨…哈…啊…」 「晴儿?还好吗?」 体内被满满的填充着,有痛、但更多的是快感。「嗯?我可以。」谢晴紧抓着被褥,试着让自己放松一点。 一得到谢晴的首肯,君不闻便开始重送。如同打桩机般,慢慢抽出,再重重插入,谢晴此时已软的像一滩水,再也无力反抗。 灯焰被指背拂得颤了两颤,窗外的风把竹影投到墙上,两个叠着的影子时合时离。 哈…..啊? 两人的喘息声越来越重,伴随着肉体的撞击声,还有身下的床在剧烈摇晃下发出的声音。君不闻让谢晴转身躺下,将他的双腿向上折弯,让谢晴自己挽着自己的双腿,此时的他,下体流着爱液、菊门向着君不闻打开,邀请他再次进入。 他在他体内一深、一浅,看着他的表情,彷彿在探索着什么。他捧起他的脸,深深的吻着他,两人的舌紧紧交缠。粗重的喘息声、下身的律动,又突然变的又深、又重,彼此都沉溺在这快感之中。 谢晴的穴肉在不断的被抽弄下,突然绞紧体内铁柱般的阳具,一股酥麻感从后穴通过脊椎直入天灵盖,在谢晴再次高潮的时候已经淫糜的穴口不断抽搐。 谢晴双腿紧夹着君不闻的腰身,高潮带来的身体自然反应,帮助了君不闻抽插的深度。 紧缩的甬道、千叠百褶的媚肉包覆着他的肉柱,君不闻加快了抽插的速度,伴随着一声低吼,他将自己的情慾及对谢晴的爱慕,深深埋在他的身体里。 夜过二更又过四更,烛泪垂落,像一缕缕被夜色吞没的叹息。偶尔有被按到床沿的轻响、换气的破碎声,与低低的笑,像潮水推又退,一遍遍拍在岸上。 后来又是君不闻吩咐守夜的小廝再次送进热水的声音,再剩下的时而粗重的喘息和低吟。 今夜所有话都化成指尖的一次次确认与回应——不言而喻,也无需言说。 第二日傍晚,卓翰与陈宛儿不知轮了几次班、热了几次菜,他们只见君不闻着这里衣,在门口拿了吃食后,再次把门关上。 「不会吧!师爷看起来文职彬彬的,有这么勇猛啊!是吃了什么大补丸吗?让将军都下不了床啊!」卓翰耳朵贴着门缝,转头小声的对陈宛儿说。 他实在是很想知道里面情形到底如何。「哎呦!宛儿你干嘛呢!」卓翰无声说道,他的屁股被陈宛儿狠狠地踢了一脚。 「你再继续偷听,我看你未来啊,沉月楼免钱的剧别看了,军营的操练场等着你负重跑一百圈!信不信啊,我跟将军和师爷告状,一整晚你都在树上偷听!!」陈宛儿露出我等着你好看的表情,笑着对他说。 「我的姑奶奶…别别别…我们走,这没什么好听的,那个甜心舖听说新做了梅花糕点,听说是业京目前最火红的甜糕,卓翰我今天一定要带我们的宛儿妹妹一起去嚐嚐啊!」卓翰巴结的拉着陈宛儿离开听风院,深怕再慢一步,里面的两位大神就出来了。 第三日近午,房门才开。君不闻理着衣襟走出,眉目云淡风轻,唇角带着收不住的馀温。 廊下苏婷抱着食盘经过,脚步一顿,眼风掠过前廊的那道光影,心下有数,两人这是结束了。她回房磨墨,提笔写下短短几句,用的是溯王府才懂的传信密语。将信系上鸽腿,推开她床旁的窗户,放手让信鸽飞走。只见那白羽一振,越过谢府屋脊,直取帝都。 屋内,谢晴醒得更晚。看到镜中颈侧那满身被「记号」的红痕,沉默了两息,闷闷地叮嘱进来服侍他起身的小侍:「今儿谁来都说我不见。」 他好生气!怎么可以这样!他这样!无法无天、暗无天日、无约无束的…乱七八糟…的将他困在床上….叫了二天二夜!好气…也好羞?? 他回想起每次结束,他都会温柔的帮他清理,帮他沐浴、上药….然后….再来一场!!!!超气!! 是怎样?炫耀体力吗?是在告诉他,他这个将军的体力不行吗?….呃….好像是真的不行。 这接下来的一日里,他没理君不闻,午膳也只叫了清粥与小菜。直到日落后,君不闻端着一盏温茶,立在门边:「我错了。」 谢晴不语。 「明日陪你把整个业京逛一遍,午后去清凉湖。」君不闻自报家门般地加码,「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谢晴抬眼,闷气褪了半成:「话别说太满。」 「今夜起,每句都算数。」君不闻笑意温柔,抚着谢晴的唇:「将军要怎么罚,我都认。」 第十二章業京扛把子 次日清晨,两人衣装素简,从南市一路逛至东市。业京城春色正好,街边桃花落进茶盏,胭脂铺前姑娘笑闹,说书馆里木鱼声错落。每家酒楼都摆着听曲的座,乐姬、舞姬轮番出场,说书人拍惊堂木,讲义侠恩仇或才子佳人,热闹是热闹,却总像隔了一层纱。 谢晴从一家又一家门口停过,忽然站住:「不过癮。」 「哪儿不过癮?」君不闻问。 「说书只在口,曲舞只在形。」谢晴眯起眼,看着人潮如何被一句悬念牵住又散开,「若把话本搬成戏,把人带进故事里呢?把这条街、这湖、这城,都变成舞台的一部分。」 君不闻眼神一亮:「水上戏台?」 「清凉湖后就是你沉月楼后园。」谢晴指向远处,「搭竹栈,置一浮台,夜里点灯,让戏在湖心开。再……」他指了指路边最时新的几家铺子,「挑几家大胆的製衣店、首饰行,赞助戏服与首饰。戏一红,款式就红。店家分销,我们分利。」 君不闻已经开始在脑中清点人手:「戏本我来选,可先排两齣…一喜一悲。喜的热闹、悲的有劲。找个教头让酒楼内舞姬练身段,再找知名书手改词白。而票价分三等:分岸上坐、临水桌、酒船席。酒船席加演前小食,单独定价。」 谢晴满是欣赏,对着君不闻点头:「再加一条…男、女主角成了话题之后,让他们穿着赞助行的新款在城中『偶遇』,延伸剧情,两人逛街、吃茶,让业京的人看见。第二天那些衣服、首饰款式就该卖翻。」 「我来谈。」君不闻已把几家店名念出来:「绣云坊、青罗社、凤璣银楼……他们的掌柜向来敢押注。 「没关係,沉月楼的装修交给你,商谈部分交给我。你听听看,我开条约是这样:戏服与首饰由店家出,售出按月结,销额提成一成二,另设『同款限量』专柜,由我们定款式与上新节奏。」 君不闻笑:「还是你会赚。」 「是你给了路。」谢晴偏头看他,「你若没问题,我便帮你把沉月楼变成业京最赚钱的酒楼!」」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被钉槌与竹索、排戏的汗与夜里的灯换走。清凉湖上多了一座四方水台,四角各立一盏大灯笼,里头罩着白纱,风一动,纱如云行。竹栈从沉月楼后园蜿蜒而出,直达湖心。 湖面上系了三艘酒船,黑漆船身映着星火,栏杆上掛满了小巧宫灯。岸上设三排临水桌,玉盏瓷碗皆新制,菜单也依戏名做了调整,末尾甜汤是谢晴参考现代她的最爱,珍珠奶茶,取名「思月无瑕」。 首演之夜,题为《上阳风雪》。男主季长风、女主兰苕,皆是君不闻从小戏班里挑出、再以重金请了名师打磨。 此二人领略天赋颇高,很快抓住谢晴想要的风格 鼓一响,云袖翻飞,水台上剑光与雪綃错落,唱念的板眼精确,行当变换流畅。及至第三折「折柳」,兰苕步上竹栈,灯火把她的影子一分为二,落在水里,像两个人同时在告别。临水桌的观客一时无言,全部都专注于台上两人;酒船上有人静静把酒抬到唇边,却没有饮。 曲终,满座皆起。有人高喊「再来一闋」,有人直接奔往清单最前的「同款专柜」:兰苕那件月白罩衫与青丝步摇当夜就被订了七十馀件。 第二日,城中少女纷纷仿妆,第三日,绣云坊门外排起长龙。凤璣银楼乾脆在铺前掛出匾:「《上阳风雪》同款,售罄不补。」 账房半月一结。赞助行销额飆升,分利如流水。君不闻当即下令:伙计、厨娘、火头军、小侍,一律加薪一成,逢首演另有红包。月末又增了两条福利:家中有病者可领药资,家中有学童者补书费。业京一时传为美谈,沉月楼成了人人想进的好去处。 谢晴看着账目,只用扇骨轻轻敲了两下:「好。」 「还不够。」君不闻侧身靠在桌边,眼里是捨不得掩的自得,「下一齣换《拾阶花》,再推一款男装。让季长风穿新式窄袖,马面裤改得更合骑行,给城中公子一个藉口。」 「你倒是把整座城都算进戏里了。」谢晴抬眼,笑意藏不住,「谁叫我们的君师爷还有个情报部门要养呢!」 三个月假期在雪落又融之下结束。 返程日近,谢晴收拾行囊,准备回帝都上朝,正式入住御赐镇国公府。临行之际,伙计们排成一溜儿送到门口,季长风与兰苕也来叩谢。谢晴一一还礼:「戏要常换,心也要常新,才能抓住观眾的目光!」 君不闻合上最后一只木匣:「我与你同回帝都。业京的法子,原样搬去帝都沉月楼,再拓一层——」 「哪一层?」谢晴问。 「宫市外的御河。」君不闻言简意賅,「河面比清凉湖更阔,酒船可加到六艘。帝都的製衣与银楼眼界更高,联名款先押在三家顶尖行上,销售分区,限量预售……」他顿了顿,望向谢晴,「你去上朝,我去搭台。戏一开,朝中也会来看,你要招待的人,席次我都给你留。」 谢晴收起扇子,抬手替他理了理衣角:「那就各归其位,各展其长。别再让我生闷气。」 君不闻低笑:「记得。将军若再生气,我就…」 「别说。」谢晴耳尖微热,瞪了他一眼。 两人相视而笑。马蹄声响,车队向帝都而去。春风再起时,清凉湖上戏台依旧,水灯夜夜,却换了新的故事;而帝都城里,另一座更大的舞台,正等着他们。 苏婷远在队尾,指尖拂过腰间的信匣,目光沉定:帝都的萧溯,早已收到了那只白羽传来的消息。新的暗流,悄然涨潮。 第十三章慶生夜宴(重口H慎入) 十日后,谢晴带着卓翰、陈飞,陈宛儿及苏婷会到了帝都的镇国公府。皇帝赐府时,留了十名家丁和十名婢女,也派了一位宫中的管事嬤嬤,教导这些人未来留在府邸如何好好伺候主子。 而君不闻为了要扩展沉月楼的业务,首先需去西淮郡找做河上船筏的店家,绘製及订做河上剧的船隻。 在帝都的第一夜,谢晴便遇上了大事。 帝都暮色如泻,红霞织染天际,风过烟柳如丝,热闹的鼓乐自巷底传来,隐入闹市灯火之中。皇城之南,工部尚书之子游君彦私邸灯火通明,今日是工部、礼部、及户部叁大尚书之子为太子萧凛私下举办的生辰宴。 太子因设计陷害谢家贪墨,导致镇国侯谢令远朝堂自縊、其妇苏时雨自縊于家中,皇帝大怒,下令责罚太子无令不得出,故而游君彦将地点选在帝都外郊自已的私人庄园,为太子设宴庆祝。 「哎,老游,这次聚会,要多好玩那可得靠你了。」户部尚书之子阮承泽斜倚在朱木椅上,手中玉杯轻晃,语带戏謔。 「承泽兄放心,我可是请来了沉月楼的头牌虞嫣然,还有另外九位新训的乐姬,保你们今夜乐不思蜀。」游君彦得意一笑,衣襟微敞,眼神狂放无忌。 一旁的礼部尚书之子李瑾修打个酒嗝,揉着额角道:「就怕你那药下太重,真出了事,太子殿下可不会保我们。」 游君彦不以为意,从袖中取出一瓷瓶,晃了晃:「放心,‘神仙乐’,入梦叁分,醒来忘忧,乐姬若真吃了这一点,还不是任咱们摆布?」 叁人相视大笑,声音肆无忌惮。 「来!我们举起酒杯,先祝我们的太子殿下,早日登基!」李瑾修与太萧凛感情最好,先开口说祝词。叁人合声:预祝殿下,早日登基!说完大家将手中渗有神仙乐的酒一饮而尽。 此刻,内厅门缓缓开啟,一身淡紫薄纱的虞嫣然缓步而入,她是沉月楼第一乐姬,艳名与才情远播,眾目睽睽下,她目光冷淡,唇角无笑,似乎早已对这类场合麻木。 「今日能为诸位公子献艺,是小女的荣幸。」她声音柔婉如水,却听不出一丝欢悦。 太子萧凛坐于最上首,面色如玉,儒雅风流。他抬眸望向虞嫣然,眼底波澜不惊,唇角勾起一抹温和笑意:「听闻嫣然姑娘琴艺惊人,孤愿一听。」 虞嫣然轻頷首,坐至琴前,十指如燕落梨花,琴音乍起,似云随风掠,一曲《广陵散》响彻整座内院。 琴声初声未起,堂中已静;玉指轻拢慢拨,泛音如碎霜染阶,序拍一寸寸铺开,像刀未出鞘时的寒意。 五名乐姬分列两侧:簫先引路,清彻一线,似远山初晓;笙在下,和作云底,将音色垫成浑厚的天穹;琵琶以轮指点节,如雨击檐;箜篌綰住上行的光,细丝垂落成星;拍板收放呼吸,裁出每一段起伏的边缘。主箏忽作刮奏,长风横扫,旋即按吟、滑音、双手对搦,锯齿般的波纹在空中层层叠起——《广陵散》的杀气至此透出棱角,慷慨而决绝。 叁名舞姬自幽影而出,素袖展作白虹。其一袖舞,转腕处雪光流转;其二踏碎步,足下铃语细密,如沙走金盘;其叁以身作弓,弧线勾连箏声的高低。 舞影与弦声相逐,忽远忽近,像将军临阵的前探与收敛。曲势至中段,主箏大开大闔,勾托抹挑如电掣,和声群起,簫音拔高如啸,笙声压阵如雷,琵琶以顿擘劈落,拍板掷下重字,箜篌在其间缠住最后一缕气息;堂上杯盏微颤,观者屏息,谁也不敢先把喉咙的声音放出来。 将近尾声,主箏忽又收得极细,一线残雪、千里孤城。她以食指轻点,泛音如月轮升降,随即猛然一掣——断。馀波未散,簫与笙也在那一瞬同时敛声,琵琶的最后一粒音像在深井落石,良久方闻回响。叁舞姬定住姿势,衣袂半空凝止,似被无形之刃横断。沉寂一息、两息、叁息,然后热浪般的讚叹终于从人群背后翻涌——而她只是垂眸,收拾指甲与琴絃,像把方纔的风雷、悲歌与杀意,一起收入袖中。 曲毕,太子大喊:「好!弹的真好!跳的也好!来人,每人赏黄金十两!小登子,替每位美人倒上一杯美酒,孤要好好赏这些美人!」内侍小登子闻言立刻挥手让伺候的婢女倒了十杯酒给表演的九名乐姬和舞姬以及在虞嫣然身旁伺候的小女童。 「谢太子殿下赏赐!」虞嫣然率眾人立于太子前,喝下赏酒。台下叁人也跟着闹上,要求她们再饮一杯。但她们全然不知,酒中早已加入神仙乐,再不可推拒之下,眾人又饮了两杯。 在内服侍的小侍们又要满上酒时,虞嫣然马上向太子请愿。「殿下、各位公子,夜宴才刚开始,若是我们醉了,无法奏乐,那会扫了眾人的雅兴。」虞嫣然客气的向太子及叁位贵公子拒酒,向太子微笑、欠了欠身后,转身坐回位置,准备再弹一曲。 「殿下,让嫣然再为您献上一曲吧!第二曲为霓裳羽衣曲。」她手刚抚上琴弦,虞嫣然突然觉得不对劲,开始觉得视线模糊,全身无力及燥热。她心中大惊:这分明是中春药的反应! 在场的男人们见虞嫣然和她的乐姬、舞姬们开始恍惚无力,明白这是神仙乐的药效开始发作了。她们身子渐软,女人们开始倒在地上,手开始拉扯着身上本就薄的衣裳,面色潮红。 阮承泽看了太子一眼,看到太子笑着看戏的表情,心里打算来加场戏。 太子见大家来了兴致,片刻后他向小登子轻声道:「关门。」 虞嫣然心叫不好,眼角望见角落里,一名少女垂首抖颤、被压在一男子身下,那是新进的小乐姬,十四岁,名叫阿梨,是她的琴童。 她看着阿梨被李瑾修拖入侧厅,听着她不断的呼救声,虞嫣然怒道:「嫣然今日领沉月楼姐妹来此为太子贺寿,但李公子这是要对我的小琴童做甚?」 游君彦眉头一皱,起身走到虞嫣然面前,手指戳向虞嫣然的额头说:「你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一个小贱人罢了?生什么气?让我的兄弟开心一下,也是那小贱人的福气。来,弹完这曲为我们的娱性节目伴个乐完再说。」语毕,游君彦随手捏了捏虞嫣然的下巴,言语轻蔑。 阿梨的哭声未止,侧间房还传来殴打声。虞嫣然忍无可忍:「你们禽兽不如!」她怒喝,随手拿下插在头上的银铃发簪,刺向游君彦,乐姬和舞姬吓得在一旁哭泣。 「放肆!」游君彦身闪,一耳光扇去,将她打倒在地。他一手拉着她的头发、一手抓着她的脖子走向太子。「去!今日是殿下的好日子,好好伺候殿下!」 「殿下,我阮承泽也来献上表演,为您助兴!」 语毕,阮承泽拉起眼前一刚刚跳舞的美人,一把扯下那女子的衣物,手向女人的下身摸去,两指刺入女人花穴,粗鲁得弄了一下,抽出手指。手指上有一丝丝红线,代表女人还是处子的证明,。他将两指放在鼻前一闻,随即向太子道:「殿下,这贱人又紧又多水,这蜜汁又香又甜呀!」 阮承泽的「表演」还没结束,看着上座的太子开始揉着虞嫣然的双乳,知道太子也开始上头了。他左手捏着女人的椒乳,时而在粉红色茱萸搓揉、拉扯,女子又痛又舒服,开始淫叫,而眼神已然失焦。阮承泽的右手也没停着,两指也再次插入女人的蜜穴,开始为下一步做准备。 太子的内侍们像是训练有素,早已把其他女子的衣物褪下,限制在一旁,做好随时被太子或是其他公子们玩乐的准备。 游君彦也没间着,拉着两名早已被内侍脱光的女子,对着她们的双乳又亲又吸,嘖嘖作响。 在阮承泽手下的女子初遇性事,很快便迎来第一次高潮。他抽出手指,拿出他早已准备好的红绳,开始将女人綑绑。他又令他的随从,再拉一个女人进行綑绑。他二人将女子綑绑好后,要太子内侍将两人悬吊于樑,女人们就像个肉粽,悬于半空中。 这两女子双手被绑在身后,双乳因绳子圈在乳房四周而变红肿胀,乳尖更是硬硬的立起,欲等人们摘採。他们的大腿与小腿被红绳对折绑起,两腿被大大拉开,下身的蜜穴一开一閤,紧绑的一条红绳上头还有一个绳结,勒得小穴不断向外滴下淫水。 阮承泽看着自已完美的作品,向太子介绍:「殿下,这是承泽为您献上的大礼,天外飞穴!哈哈哈哈…」 太子大乐,性致已到极点。他望着身边的已经被脱光的虞嫣然,眼神微黯:「来,好好服侍本太子,服侍的好,倒是可以考虑让你入东宫。」随即,他站了起来,小登子马上帮太子脱去层层衣物,脱完后,小登子拉起已倒下的虞嫣然,将她交给太子。太子捏着她的嘴,按下虞嫣然的头,小登子扶着太子粗壮的肉柱就着她的嘴,他毫不怜惜的一插而入。 第十四章辱(慎入H) 太子的阳具深深顶入虞姬的喉咙,不断撞击下,令她只能艰难的乾呕。太子厌烦了虞嫣然不配合的态度,令人撤去桌上酒水食物,将虞嫣然压制在桌上。 「把她的双腿拉高举起来,打开双腿,让我看看她的淫穴紧不紧。」虞嫣然痛苦大叫,小登子拿起一旁碎裂的衣物揉成团,直接塞进虞姬嘴里,可怜的虞姬只能发出呜呜的哭声。 内侍们紧紧桎梏着她的四肢,神仙乐的药效下,虞嫣然慢慢失去反抗能力。 太子玩兴大开,他让一名内侍掰开虞姬的穴口,插入酒壶的细嘴,将酒全部灌入虞姬的花宫。由于花穴朝上,倒入的酒无法流出来,随着倒入的酒越多,她的小腹慢慢鼓了起来。 「你们来嚐嚐,孤做的美人淫酒啊!哈……」太子对着两旁的内侍说。见他们不敢上口,太子的头便埋在虞姬的两腿之间,对着她的花户大口猛吸,要把刚刚灌入花宫的酒吸出来。 太子一下吸允阴户内的酒,一下吸允阴户前方的小豆子,虞姬在双重刺激下,喷了太子一脸尿液。 太子盛怒,胡乱抓了旁边内侍的衣服擦了脸,便抓着自己的阳具,直接插入虞姬的花穴。「干死你,竟敢在孤的脸上撒尿!」 在这样猛烈的刺激下,虞姬本就快要昏死过去,发了疯的太子不但粗暴的抽插她的花穴,更在抽出时,误插进她的后穴,痛的虞姬死去活来,胸前的乳肉也不断被太子抽打,乳尖更是被太子咬破出血。 太子抽插不过百来下,就把龙精全射在虞姬嘴里。像是对于虞姬不饜足的脸不满,竟叫暗卫递给他剑柄,将剑柄刺入虞姬下体。 虞姬不断大叫、痛苦挣扎,内侍们紧抓虞姬的四肢,方便太子利用剑柄,不断的在虞姬身体进出。 「够硬够长吧!你这贱人,看看着能不能满足你。」太子只是捏着虞姬的双乳,嘴巴不断撕咬乳肉,全然没注意虞姬的下体以流出淌淌鲜血。 一柱香后,李瑾修姦了还是小女孩的阿梨,心满意足的从侧厅出来,见大家身下都插着小穴,一名女子吃着太子的肉棒,而太子转而用萧玩弄地上两名乐姬的下体,李瑾修本来已经软下的肉柱,又来了精神。 他见樑上吊着两名女子,小穴们无人照顾,便叫内侍拿来把扫帚。他起扫帚,将扫柄拿在手上,用手量了量木头的粗度,笑道:「哎呀,这柄那么细,不知道能不能满足你们呢!」 李瑾修拿着木柄在一名女子下身来回磨擦,女子本就淫水四溢,木柄很快就被沾湿。他用手指勾出因女子不断扭动,早已深深陷入肉穴内的红绳,引来女人轻呼。 「怎么?被绳子也可以掐得这么舒服?那就让本公子让你更欲仙欲死吧!」李瑾修手指在女人的蜜穴内胡乱的插了两下,拉出甬道的淫水向后穴抹去,他在后穴外轻按绕圈、指尖在菊花心一按,深深插入女子从未被人探过的禁地。 他见女子扭动得更是厉害,手指在后面无法顺利的抽插,开始心生不悦。他看了看左手扫帚的长度,不假思索,将木柄直直插入女子的小穴,女人被吊着的高度,刚好在木柄插入下身后高度一样。从远远看,女子就像是被木棍串起的人棍。女人因疼痛一直无法弄掉下身的粗棍,更加剧烈的摇晃身体,使得木棍就像男人的性器般,不断插弄着她的淫穴。 太子在宫中虽有教习嬤嬤,但从不曾像李瑾修他们今天带给他的震憾。萧凛在神仙乐的助兴下,彻底解放了自己阴暗暴虐的一面,他将身下的乐姬,更是不再怜惜,不断地殴打、粗暴地插弄。 当夜,十名乐姬无一倖免。夜更深,女子们的嘶喊声、啼哭声、呻吟声混杂,女人们因饮下神仙乐无力反抗,有的人甚至出现幻觉,不断向太子、或是其他叁人索欢。 这场盛宴,直至黎明方歇。 翌日帝都沉月楼 清晨微光透窗,沉月楼的顶楼,视野极好,可将帝都的美景尽收眼底。 君不闻站在廊下,长衫曳地,手持一盏清茶。他望着庭中竹影摇曳,虽心想着要如何帮谢晴找回记忆,眼神也沉静如潭水。 「楼主,不好了……虞、虞姑娘……她在房中……上吊了……」传话的是楼管阿乐,声音颤抖,步伐慌乱、脸色惨白。 君不闻身体一顿,抬头之时,眉间如寒霜乍现。他没有言语,只是转身,大步朝她的院子走去。 虞嫣然的房中传来一阵轻微哭泣,是她的琴童,阿梨。 此时的虞嫣然已被放下,平躺在床上。而她的床边燃着她生前最爱的沉香,遗容端丽,唇角还带着微笑。遗书静静躺在桌上,只简短两句: 「身如浮萍,愿断红尘。死,胜于屈辱。」 君不闻沉默良久,终于低声喃喃道:「我曾说,沉月楼不容泪痕,却没保住你……」 不只虞嫣然,其馀八名一同前去太子夜宴的伶人,不是割腕,就是服毒,除了阿梨,全部在早上被人发现,自縊在自已的房中。而阿梨似受到过度惊吓,无法言语。 「大掌柜,今早我见阿梨全身是伤,带进房内,奴发现,阿梨她…她…已不是处子之身,下身…已是肿胀不堪…还有撕裂的伤口…哎呀…是哪个死烂王八这么欺负这么小的孩子呀!」沉月楼的大嬤嬤-丽妈妈哭道,心中是无比难过、心疼。 君不闻见阿梨咽鸣低声哭泣,心中一揪。他随即命近卫南风前往帝都府衙报官,死了这么多人,兇手可不能轻易放过。只是他没想到,在场的竟然还有太子。 将九名死者移去义庄,安排好一切事宜,君不闻一脸凝重的回到沉月楼。 第十五章其實他的手臂很粗 清晨的薄雾还未散,谢府大殿后的主房里,窗纸被一缕阳光戳出金色的锋芒。 从谢晴到这个世界以来,这是第一次他以清醒的状态看看帝都。上次他来到这里,还是昏迷之下、被龙时带到溯王府的。再来,就是溯王萧溯给他带来的一连串恶梦。 今日是谢晴到达帝都的第一个清晨,他早早就起床到国公府的四处走走。 他驻立于国公府门口,看着金光洒落在镇国公府高大的朱红府门上,两尊青石狮子在晨雾中泛着冷光,威严肃穆。府门前石阶洁净如洗,甲士持剑而立,鎧甲映着日光,光芒逼人。 府外街市一早便已喧闹,车马往来,叫卖声此起彼落,与府邸内的森严寂静形成鲜明对比。对街那座大户人家同样大门深锁,红漆门钉隐映,两府相对,暗自较量气势。 向府内看去,府邸佔地极广,主屋居中,主屋高大巍峨,雕梁画栋,内设议事厅与正堂,专供会客或举办宴会。府邸内除了有东院、西院两大院、书房、还有一个不小的后花园,最让谢晴喜爱的,就是位于主院与东院之间的静心湖。 那小湖湖面如镜,四周以柳树垂荫,湖心筑有八角小凉亭,青瓦飞檐,谢晴已经想好可以常常在那吃饭和赏月。 大昱王在吩咐修善国公府时,这后花园也是用了心。后园广植奇花异卉,四时不绝。春有桃李,夏有荷塘,秋菊傲霜,冬梅凌寒。园内假山叠石,流水潺潺,隐有小洞天。 西偏院还有数个厢房可供僕役、随侍居住,排列整齐,上下制度森严。白日里的镇国公府,既有书香气韵,又有军府铁血之势,正如其主人谢凤晴的声名,被建立的威慑京城之势。 总而言之,谢晴爱死这个地方了。 「将军,早膳已经准备好了,您要在哪里用早膳呢?」苏婷刚好来到主屋门口,手上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有一碗热腾腾的粥和几盘小菜,心情看来非常的好。 「苏婷,看来你昨夜休息的不错。陈飞、卓翰跟宛儿呢?你有看到他们吗?」谢晴本是想叫苏婷和陈宛儿和他一起用早餐,但突然想到他现在已经是谢凤晴,也是位男将军,是不适合和女眷一同用膳,更何况她们名义上是婢女。 「他们早上接到来自宫中的旨意,要去尚衣局拿您新製的官服,明日就要准时上朝了,所以将军可不能偷懒了。」她将饭菜布在大殿侧厅会客处,边说着边拉着谢晴就座。「宛儿姐在安排府上其他人工作,她真厉害,一下子就把那方嬤嬤给压了下去,不敢抱怨跟顶嘴??」 谢晴没有认真在听苏婷滔滔不绝的说今早发生的事,只是自己心里默默感叹,这感觉好像是休了叁个月假后,要准备上班的前一天,有点期待,又有点不愿,毕竟是古代,既然自己很富有,又有沉月楼这样的抽成,不工作也可以活到老死了。 所以谢晴心里更想的是,能不能辞官,自己和君不闻两人,一边到处走走,一边赚钱。 但天总是不从人愿,镇国公这等职位可不是随便能辞的。 不同于谢晴,苏婷早起的原因,除了要为谢晴准备膳食之外,其实还有一个。 家里僕役男子居多,除她和宛儿姐姐,还有方嬤嬤及五位年轻貌美的丫鬟,最后是四名负责厨房及盥洗衣物的婆子。作为心腹之一的苏婷,理所当然的要为谢晴整理私人空间。 她完成布置早膳后,就直往谢晴的内室去帮他整理床舖,完全不让那五位看起来心思不纯、想趁机上位的丫鬟靠近。 在外间的谢晴慢慢享受着美味的早餐,正当吃得起劲时,突然有一阵风在他后面扫过。 「稟报将军,有急报。」一名黑色劲装的男子出现在谢晴身边,吓了他一跳,还呛了一口粥。 「咳……咳……等…一下…咳…!我的妈呀!你是谁?」谢晴赶快拿起桌上的茶壶,盛了一杯水快速喝了一口。 「将军,在下陈涛,是陈飞的兄长,在暗卫营担任副统领。今晨暗卫营守在太子门口的人回报,昨夜太子偷偷出府,在工部尚书长子游君彦私宅中设宴,眼线传消息,太子与工部、礼部及户部尚书的长子在宴中行径荒唐,在场的10名沉月楼乐姬,有九名今晨皆自縊于沉月楼房中。」 「什么!沉月楼?君不闻的沉月楼?」谢晴大惊!九条人命可是大案呀!更何况太子也牵扯在内。 「没错。君师爷已前往帝都府衙报案,但…」陈涛面露难色,不确定已失忆的将军是否能理解。 是的,君不闻已将谢晴失忆的消息发给亲信,藉以保谢晴在帝都周全。 「有话直说。」 「帝都府衙是太子的人,这九人的命案,若在他的手上,恐怕也不了了之。」 「陈涛,你可有其他任务,若没有,可否带我去帝都沉月楼?我要见君不闻。」谢晴深知,民与官斗,从来没有好下场,他怕君不闻会吃亏。 「在下可带将军去,我这就去备马。」陈涛语毕转身要走,却被谢晴叫住。 「那个…备马车吧,我忘记怎么骑马了。」谢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世界无敌尷尬,堂堂一个将军竟然不会骑马。 马车走在繁华的街道上,谢晴却没有心思看热闹,他满脑子都是接下来面对官府及太子的局面将会如何发展。 此外,太子和他有所谓的杀父杀母之仇。 他既然上了谢凤晴的身,帮他復仇也是应当。 不久后,马车停在沉月楼一个不起眼的侧门,是以前谢凤晴偷偷跑来沉月楼找君不闻喝酒时常用的通道。 陈涛立刻带着谢晴前往君不闻在沉月楼的住处。 沉月楼有六层,一般酒客、宴请都会在一至叁楼举办,往上走,便是属于高等条件才能使用。每层楼梯出入口都有四名护卫把守,四到六层没有特殊令牌是无法通过的。 第四楼层则是提供达官贵人使用,包厢更为隐秘,隔间安全,以防隔墙有耳。 第五层是最为昂贵的消费楼层。第五层每月会进行春宵夜宴,要进第五层的宾客,都要付十金为订金才能拿到春宵信籤,夜宴结束后,若无发生过分行为或惹出人命,会退还四金。进此层宾客皆需全程蒙面,保护宾客隐私,也因此,宾客们玩得也更尽兴了。 入春宵夜宴,需手持一花笺。此信籤张张不同,不同的诗画皆被细心刻印,非寻常工匠可仿製。信籤用印是墨里参金粉,笺纸是用市面上最为昂贵的彩笺—金笺。此笺只有十一张,其中一张在太子手上,给太子自己使用,或是赏赐给有功之臣。 春宵夜宴前一日,宾客需提前入住沉月楼,无论是楼内姑娘或是消费的宾客,都要通过楼中医士检验是否染病,才能参与。夜宴如何进行,除了参与的男女二十人之外,无人知晓,个个保密。 第六层,则是君不闻处理大小事务及居住的地方。谢晴与陈涛几乎是刷脸通过,根本不需要所谓的彩笺或令牌就可直达第六层。谢晴暗暗心想,看来君不闻跟谢凤晴的情事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叩叩??叩…叩…叩叩,陈涛用神秘的节奏敲着君不闻的房门,很快的,房门便被打开。 是君不闻。 他领着谢晴进门,陈涛便向谢晴行礼告退。 君不闻把门闔上走向谢晴后,紧紧抱住他。 他埋首在谢晴的颈脖处,语声压得极低,情绪颇为低落:「无怀,我需要用你暗卫营的死士,可以吗?」他只有在撒娇的时候才会叫谢晴的字,但是今天的他,心情难过的想要谢晴的安慰。 谢晴微挑眉,讶异君不闻会叫他的字,让他差点反应不过来:「你自己的人手遍城,还要借我的人?而且,你说我有我自己的暗卫营?」这不是皇家子弟才会有的吗?怎么他自己也有? 「叁个月前我会到业京时,倒是没有听你跟我说过,这是为何?」对于比自己高一些的君不闻,谢晴下意识的轻抚君不闻披散在后背的长发,不时的轻轻拍打,给予安慰,他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动作是男女情人之间才会有的亲密行为。 君不闻沉默了半息,像在同自己的心口过不去,最后才道:「因为……你的另一位爱慕者,正好是你暗卫之主。他的名字,是周泫漓。」 谢晴一怔,轻轻推开君不闻,看着他略为疲惫的双眼:「你…你说,我还有另一个情人??」 天啊!谢凤晴这人是怎么一回事?古代男妖精吗?加上萧溯,跟他牵扯在一起的就有叁人了!太夸张了吧! 「我不愿说,」君不闻移开视线,又硬生生自己扳回来,「是因为他对你的爱隐忍,他总是选择退让在我和萧溯之后,你对他….无怀,你是爱他的。」 君不闻看起来心情更不好了。 谢晴马上转移话题:「走吧。带我去看我的人。」 演员们下戏后的间聊 谢晴:哇!我有插股沉月楼,也有叁万谢家军,还有自己也不知道规模多大的暗卫营耶! 君不闻:无怀是渣男 (卓翰、陈飞、苏婷、陈宛儿点头) 周泫漓:不可以这样说将军 (卓翰、陈飞、苏婷、陈宛儿摇头) 萧溯:我是无怀的弃夫 (卓翰、陈飞、苏婷、陈宛儿点头) 谢晴:…再讲把你们拉去田里种! 下章忠犬系周泫漓出场! 第十六章清風別院 清风别院在帝都城北十里,松林抱坡,清渠环院。外头看去不过是座读书人的雅园,入内才知暗道四通八达:训练场、暗语房、密档阁一应俱全。 院内石砖被行脚磨得发亮,院心古槐下立着一口沉黑的井,井口上有叁隻小猴,一隻用手遮住眼睛,一隻用手遮住耳朵,一隻用手遮住嘴巴,既是叁猿。谢晴走进这别院对这的佈置是讚赏有加在心。 「这是给新入者看的。」君不闻指尖掠过井沿,低声说,「你叫人雕刻叁不猴,放在井边,用以警示,不遵从者,都在这井内受罚。」 谢晴看向井内,因为这棵槐树遮蔽了阳光,并无法看清里面是否有水。他转头问君不闻:「所以,不遵守纪律的,都被丢下去淹死了?」 「不。」一个谢晴没有见过的人从廊上走了过来,他身后跟着八个人。这一行人走路精神抖擞,如同军旅之人。 那人对谢晴说:「井底并无水。违反纪律的人,会被丢在井里思过,期间将会用石盘盖住井口,两日过后会将那人拉起,若是知错能改,便会重回营中;反之,立即处死。」 说话的青年一身玄青劲装,剪裁收敛,肩背线乾净利落。身形修长,眉峰似刀,眼尾略挑,清冷中藏着一缕不易察觉的儒雅。他走近时,林影像自他身上退开,露出眉宇间那点凛洁——像初雪落在黑檀。 「属下周泫漓,参见将军。」他屈膝行礼,声线沉而清,带松脂般的冷香。 谢晴看了他一眼,视线不着痕地掠过他腰侧的系穗与长剑,像在把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他试着将这些讯息,与眼前的人合起来,虽说君不闻告诉他,此人也爱慕于他。 「起来吧。」谢晴看了看他,五官精緻,是位俊秀的青年。只是谢晴并不知道,其实周泫漓年长他2岁。 周泫漓立定,与君不闻頷首致意:「师爷沉月楼之事,我已全部知晓。知道师爷定会请将军命我协助追查神仙乐,故我已命人寻线搜查,从药坊、青楼、至暗巷的游贩,一路探至城外,线头还在收。最迟叁日,会给师爷一个结果。」 「多谢。」君不闻简短点头。「那就有劳周统领。我沉月楼的情报网还在佈局中,能力还不足,只好劳烦你的暗卫们帮忙。」 「师爷客气了,既是谢家师爷,同为将军办事,彼此照应也是应该的。」周泫漓说的客气,谢晴完全感觉不出来,他们是一起共事超过两年的人。 「周统领的效率真高,昨晚才发生的事,现在才刚过午时,你就已经把事情安排妥当。你该不会在我们身边也安排暗卫了吧?」 「将军的安危便是我们暗卫的责任,师爷是将军重视之人,我们理当安排保护。」周泫灕语气虽听不出什么情绪,但停留在谢晴身上那炙热的眼神,让君不闻很难忽略。 君不闻看着两人,语气平平听不出情绪:「我先回城里,兇案府衙调查进度与沉月楼都要紧盯,你留在这边,把你的暗卫营再重新熟悉一遍。」他顿了顿,伏身向谢晴靠去,他在谢晴耳边补上一句只有谢晴听得到的轻语:「别让人把你从我身边钓走了。」 谢晴失笑一声:「呵呵…你说什么啊!你想多了。」他的脑都在想些什么?谢晴看他微笑的眼神,想到了那几天日日夜夜与他在床上翻云覆雨,耳根不自觉得红了起来。 君不闻看着谢晴红着脸,目的已经达到,心中甚是满意。在他离开后,周泫漓便继续带着谢晴看看真实的清风别院,故意忽略刚刚他们俩亲密的互动带给他的不悦。 别院的东面,是暗卫训练场地。周泫漓指着那头说,那名在观礼台上的是暗卫副统领南风歇,他负责暗卫平时操练。 训练场上暗卫分为二列,四人一组,当南风歇的鼓声一起,底下暗卫便开始搏斗。他们全部都脱光上衣,挥舞着拳头,在彼此攻击下,能够拳拳到肉。 开始不久,便有人掛彩,血与汗水混杂一起的味道随风飘至谢晴鼻前,血猩味令他想起被割喉的那晚。 谢晴有些反胃,面色苍白,脚步有些不稳。周泫漓见他有异,伸手扶了扶谢晴。 「将军还好吗?是否有不适?」周泫漓担心问道。他心想,失忆后的将军果然和之前差别甚大,以前对于这种场面,可谓是见怪不怪,不似今日。 「无事,他们都是平时皆是如此训练的?」 「是的,身为一名暗卫,执行任务时皆应是视死如归,对死无惧才能完成自己的使命。所以对练时,需要使出他们的全力。失败的人,会被打入谢家军的前锋营。」 「死士营?也是我设立的?」谢晴对于死士二字一点也不陌生,电视剧上常有死士的出现,都是替主子做脏活,是每出任务,结局必死的工作。 「是将军替叁皇子殿下练的,为的是有朝一日可以为上位而做准备。」 「上位?他……想篡位吗?」谢晴好像知道了可怕的事情。协助篡位这档事,自古就是事成可一步登天,败了,就万劫不復了。 「叁殿下一直在韜光养晦,因为将军治军有道,叁年前就秘密命你替他培养死士。直到去年的事件,您就停止替叁皇子训练。最后一批送去给他之后,清风别院,就只有您的暗卫了。那时新训练的死士无处去,故又重新规定,之后在场上比武失败的人,便送去谢家军前锋营,去做南境打探的工作。」周泫漓一边说、一边带着谢晴走完整个清风别院。 一路下来,谢晴知道以前的他--谢凤晴,在与萧溯闹掰后,把暗卫细分了远侦、近卫、密档叁大能力训练,以现代来说很像是保鑣公司,可以为客户提供不同的需求。如果未来远离朝堂,开个古代私人护卫公司也不错。 除此之外,周泫漓还介绍了四人露脸给他知晓:负责远侦训练的白溟;负责训练近卫的顾漌以及密档负责管理的招芸,最后一人便是之前就见过面的副统领陈涛。那叁人职权在副统领陈涛之下,四人各司其职,在暗卫营中配合的天衣无缝。 整个清风别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谢晴最后被周泫漓领到谢凤晴以前处理事务的书房。 营内规范森严,就算是书房叁面无窗,也无人敢靠近打探。书房也只有周泫漓一人能进。 房内书桌后有一大屏风,上面的山水图鬼斧神工,绣工出神入化,使其天上群鹤栩栩如生。 「将军,屏风后是密室入口,里面放十年来大昱各个大小事、纪录文武百官讯息的卷宗,可要现在进去看一看?」 「好。」在周泫漓的陪同下,谢晴在清风别院待了整整一日,谢晴也从卷宗得知了几件令他不可置信的事情: 第一:萧溯在他母后死后,在皇帝告知下,知道母后行为不检,和那贪图权力的苏时和已秘密交往多时。他虽知父皇不喜他母后,母后也对父皇相敬如宾,却不知私下和她的青梅竹马苏时和情至深处,在这凤栖殿颠鑾倒凤多次。为保他母后名声,萧溯秘密杀了苏时和--是谢凤晴的母舅、也是想除去撞见他们偷情的谢凤晴那个人。难怪在他回业京后让陈飞、卓翰寻人却遍寻不着。 第二:太子的母妃--梅妃,是先皇帝的妃嬪。现在的大昱王在先帝死后,几次强要了萧凛的母妃,后来怀上了现太子萧凛。梅妃视他为她一生的污点,对萧凛极度厌恶,在他小时候私下常常给予身体上、精神上的虐待,而在人前又是表现慈爱。长大后的萧凛得知他从小受到的对待皆起因父皇对他母妃的「疼爱」,这使得萧凛对大昱王更加痛恨、恨不得杀了他。 第叁:萧凛想弄死萧溯最大的主因竟是:他的母妃梅妃,除了苏时和外,她还养了一个面首,并将他取名为「萧宿」。 太子东宫 夜色降临,太子书房帘影重重,帘后贵妃床上,太子萧凛的手还在颤抖。神仙乐的癮退下去,记忆像被冷水浇醒,断续拼回:血、锁、哭声、门闔上的闷响……他额上冷汗一点点渗出,指节不自觉地攥紧。 「殿下。」太子妃叶妍芝隔着屏风,声音柔顺,眼底却是一片冷水,「臣妾听说……昨夜在夜宴上服侍您的乐姬们出事了。」 萧凛抬眼,眸光阴森:「谁告诉你的?」 太子妃叶妍芝福了福身:「宫中风比人快,九条人命在帝都已掀起风暴,虽然府衙是殿下的人,不会让人查到殿下头上,但萧溯母后的事还没过,若有人知道后借题发挥、或是以此要胁殿下,对目前的殿下或是日后登基,都是极为不利的。臣妾想为殿下分忧,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她慢慢抬头,从袖中抽出一张薄薄的名册,她将名册双手呈上,衣下的前臂,露出几条鞭痕。小登子接过太子妃呈上的名册,打开后转呈给太子。 「这些人,若都不在了,话就不会再传、以后……也就没有以后了。」太子妃双眼低垂,仍不敢直视太子所在的位置。 萧凛盯着那名册,眼底的阴影往深处退了一步,又冷又狠的神色浮上来,像潮在暗礁处回卷。 暗杀叁名尚书之子,可不是一件小事。 叶妍芝轻声道:「臣妾只是希望,往后殿下身边安稳一些。若是办成,殿下可否让臣妾求一个恩典?」那一瞬,她脖颈间的淤青,恰被帘缝的一道光照亮又掩去。 「哦?事还没成,就想要恩典?你就这么有把握?」太子轻蔑一笑。 「殿下可愿听听臣妾的计划?」 「讲。」 听完叶妍芝的计划,殿内一片静。很久,萧凛才把名册夹进袖里:「办。」 叶妍芝伏地而退,指尖在裙襬下紧紧蜷起。她退出后,萧凛又想起那晚发生的事,九名乐姬的死让他心烦,但那夜的性事也让他心痒难耐。于是他吩咐小登子再为他取些神仙乐,并且唤他的一名通房小妾来书房侍寝。 演员下戏后的间聊 阿梨:呜呜呜…我还要哭几集啊? 萧凛:来太子哥哥这!孤定让你开心! 谢晴、君不闻、周泫漓: 太子是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喵了:我打电话叫警察! 第十七章阿梨 沉月楼的九条命案太大,帝都京兆司府衙何忠元昨日一早接到报案时,便加派人手追查兇手。怎知,还没查出真兇,第二天下午,却得到一张户部尚书的请柬。 户部尚书阮志禾知道自己的儿子好色成性,行为不受约束,问过阮承泽的小侍,得知那晚和其他二位尚书之子的事心中大惊,竟还牵扯上了太子!他紧急和另二位尚书讨论之下,决定施压于京兆司府衙,让他务必好好处理此事。 是夜,阮志禾约了何忠元密谈,要他在第一次会审时好好解决此事。何忠元得知事情太子也在内,自知若是此事办得不好,自已可是会丢脑袋的。他苦脑了一晚,手突然拍了一下桌子,心中下了一个决定。 沉月楼里依然安静无声不同于以往的喧闹。 阿梨一人待在虞姬房中,小小的身躯蜷缩在角落。她看着虞姬自杀时吊着的梁柱无声落泪,自己一直在想,这么照顾她、待人这么好的虞姐姐,为什么就这样死了?她父亲将她以两个碎银的代价,卖给了沉月楼,自己也认份的好好做事,为什么那些男人要这样对待她们? 阿梨想到了弹琵琶的兰香姐姐那日被一个男人用扫帚插着尿尿的地方,痛苦的折磨让她回沉月楼时,下身血流不止的情况,她想,是不是血流很多,就可以死去了呢? 是不是死了,就可以见到她那温柔、却被父亲打死的娘? 是不是死了,就可以见到,当她被父亲打到浑身是伤卖到沉月楼时,那位温柔帮她上药、为她喝药、吃蜜饯的虞姐姐? 阿梨慢慢从地上爬起,四处找寻可以让自己流血的东西,但是房间被收拾的乾净,什么都没有留下。 她绝望的坐在虞姬的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在烛光的照映下看到有个东西在自己的头上闪闪发亮。 那是虞姬送她的珠釵。细细长长的铜珠釵上面镶了一个成色大小普通的珍珠。 那时,虞姬对她说:「阿梨妹妹,我们女人要学会爱惜、珍惜自己,别人才会对你另眼相看,虽然入了沉月楼,但是这里是讲究才艺学识的酒楼,只要你认真学习,总有一天,你也可以当上头牌,受人尊敬的。」虞姬笑着轻抚阿梨的头,温柔的看着只有她胸口高的可爱小人儿。 「虞姐姐,那您可以教我弹琴吗?我想和您一样,用超高的琴艺当上头牌花魁!」阿梨露出钦佩的眼神,脸上满满自信的笑容,让虞姬喜欢到心坎里边了。 「来吧!我们沉月楼未来的小花魁,你既然是小花魁,头上的装饰可不能太朴素,来,我这有个许久没带的小珠釵,给你目前的身分使用刚好,不会太贵重。虽然是铜釵,但上面的祥云纹路雕刻甚是精细,我在还没当上花魁时就独爱它,现在我就将它赠与你,望你以后要好好努力学习。」虞姬将这珍珠铜釵插在阿梨的坠马髻上,她的眼神,让阿梨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温暖。 阿梨看着手中的铜釵,泪水如珍珠般落在上面。原本想着要用这珠釵划破手腕,但是想到虞姬对自己的好,始终下不去手。 因为,她的命,要用来上府衙,要让府衙大人把那天那几个欺负她们的坏人都抓起来! 第叁日 帝都京兆司,叁堂风口处,吏卒来往。君不闻私下拜访何忠元,一名官差领着他进入内堂面见。 「何府衙。」他拂了拂袖,一步跨进堂帘。 何忠元正端着茶,见他来,他那肥大的脸堆起一张温和的笑容:「君掌柜,来得正巧。你是知道案子已经有了个说法,特意前来了解的吗?」 「特来请教大人,毕竟,我们沉月楼也为何大人的口袋,装了不少金银。」君不闻的声线像刀背,没有寒光,却沉得让人不敢不应。 「哈…君掌柜说这话,我一定会替你楼里的姑娘做主的。只是,想必你也知晓,嫌疑人牵涉到叁位尚书大人的儿子,这证据嘛,我一定的要查清的。何况,若此事属实,这可是要上报朝廷,陛下需要亲审的。」何忠元吹了吹手中的茶,气定神间,看在君不闻的眼里,很是碍眼。 「那有劳何大人了。」君不闻留下话后,便离开前往沉月楼。 沉月楼在虞姬和其他姑娘们自縊的那天便停业了。全楼上下都在哀思那九名年轻早去的姑娘。 唯一还活着的阿梨,虽然活着,但,不比死好。 阿梨依然待在虞姬的房中,有时平静痴傻、有时哭闹,她在情绪崩溃时,便在浴盆前拿着洗衣刷用力刷着自已的身体,就算破皮流血也像不知痛般,越刷越大力。 君不闻推开房门,看见的就是丽嬤嬤正在替全身是伤的阿梨上药。 今日的阿梨,似乎是丽嬤嬤在帮她上药时轻柔的安抚,精神上还算正常。 但在君不闻踏入房门后,阿梨又开始情绪激动了起来。阿梨见有人推门而入,1见君不闻在她面前,一把推开丽嬤嬤的手,泪水溃堤,她跪在君不闻脚边,抱着他的脚哭道:「那个坏人…把阿梨拖到小房间,他...他弄得阿梨下面好痛,还打阿梨…阿梨还听到房外的姐姐们在哭叫求饶,但是那些人不理他们…那些人还打我们,用扫帚打,也用身上的小棒子打…」她抓着君不闻的衣角埋首痛哭。 因阿梨年幼,并未受到房中术的训练,又因虞姬对她的喜爱,不希望她走上卖身一途,故只教她乐理,房中事完全没让她知道。 阿梨说完后,又开始用指甲抓她自已的皮肤,每抓一次,都说一次自已好脏。丽嬤嬤将她手按下,紧紧的抱着她,她伸手拿桌上的碗,将汤药灌进阿梨口中。 不久后药性发作,阿梨沉沉睡去。丽嬤嬤因心痛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她将身体还小小的阿梨抱上床,盖好被子,转向君不闻。「主人…奴…奴想说说大不敬的话。」丽嬤嬤年长于君不闻,但还是跪在他面前。 「丽嬤嬤起来说话。」君不闻欲扶她起身,但她轻轻推开他的手,朝他行了一个跪拜大礼。 「主人,我们入青楼的人,都是命苦之人,不是出身不好,或是奴家子、或是官奴、或是走投无路之人,但是我们也是人呀…她们也都是想好好活下去的人,但为何……为何就要受到如此待遇呢?我们这群命贱之人能遇到像主人这般好的人,已是我们最大的福份了,我们本不该多求什么,但是……她们死得太惨了呀!」丽嬤嬤又难过、又生气,为何受难的总是她们?只因为他们人微就命贱吗? 君不闻扶起丽嬤嬤,他对她说:「我会还大家一个公道的。」 君不闻心中愤怒,但是理智上不容许他失控。 安排好沉月楼眾人,他便搭马车前去镇国公府,找谢晴商谈。 刚下朝的谢晴走在太极殿外,望着宽广的广场,一直在大脑中搜寻读书时期的记忆,他确定,大昱是在歷史上找不到资料的一个国家,也就是谢晴处在一个他认知以外的时空。 虽然这里叫做大昱,但各个宫殿建造外型,确确实实是北京故宫没错。 难道这就是小说中所谓的架空吗? 噗!真好笑!这样的事竟然发生在自己身上! 看着叁步一兵的御道,想起以前在电视剧上看到的新年大朝会,整个国家的上上下下叁品以下的文武官们齐聚在这广场,对着殿中或许有生之年都见不到几面的皇帝贺年。 谢晴心中虽然有点觉得可惜自己因为养伤而错过能亲眼见证歷史的机会,但更多的还是有点不能接受自己已经穿越到这里已经快要四个月了的事实。 古代战争的残忍、皇室诡譎多变的阴谋、以及人命轻贱的时代,让这个受过现代教育的灵魂真正感受到震撼。 谢晴走在出宫门的路上,也想到了阿梨,那夜惨案的倖存者,想来这样小的年纪必定心理受创颇深。谢晴决定回府后,交代年纪和阿梨相当的苏婷带一些好吃、好玩的东西过去,至少让她可以转移注意力。 百官们下朝返家,也是一大歷史名场面。出了宫门,大家便会开始寻找自家马车,谢晴也不例外,他开始找寻自己马车。 其实,也不太用找,因为有个显眼包在马车上。 虽然承袭家风,镇国公的马车低调不华丽、五脏俱全,但是马车左上方悬掛着谢字的灯笼可是精美无比。灯笼外框使用黑漆、金边,框边绘有云纹、山水、花鸟等吉祥图案,并且还在框上镶嵌琉璃花,处处彰显镇国公的威仪。 没错,就是这位高调奢华、又一身铜臭味的君不闻换的。 他说:「这车灯就得配得上我俊美的谢国公。」 谢晴很快就找到自己的马车,只是他没想到,当他打开车门时,里头还坐着一个人。 「好久不见啊,叁皇子。」 演员下戏后的间聊 谢晴:「苏婷妹子,你觉得要买什么给阿梨妹妹啊?你们年轻古代妹妹们都喜欢什么啊?」 苏婷:「黄金、珠宝、中馈?掌家大权?」 谢晴:「你没有童年…」 苏婷:「呜呜呜……」转身跑走 喵了:「吼…..谢晴你完了…人家苏婷小时候是死士营中长大的!你把人家弄哭了!」 谢晴亮刀: 「喵了个小贱贱??谁是作者啊?啊蛤?」 (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