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源(gl纯百)》 女人 透过玻璃门,我看见她弯着腰在仔细地看顾花房里的花草。 从背后拥住她时,明显感觉到她身体僵住了。 我的手从她衣服的下摆摸了进去,在她温热的小腹处揉了揉,快速解开皮带,向下滑去。 她吸了一口气,抓住了我的手,微微侧过头,声音颤抖,“别在这。” 我不理会,掰过她的身子,朝她的嘴唇吻过去,撬开她的牙关,我的舌头和她的纠缠在了一起。 下半身半褪了裤子,我手指插进她身体的瞬间,她抖的更加厉害了。 她的后背压在花架上,我按着她的腰一下一下往上顶着,她满脸通红,眸光越发迷离起来。 我将手指抽了出来。下体和她贴在一起,感受到她软肉的温热,我气息加重,更加用力地拿下半身去顶撞她。 加重的喘息声中,花架晃动的幅度越来越大。 最后终于泄了身,她像被抽干了力气揽着我的脖子大口喘气。 两人相连的地方满是湿腻,我摸了一把,她的身子微微颤抖,嗓子是哑的:“你满意了?” 我嗯哼了一声,将裤子穿上。 然后站在一边,看她拿纸清理下体,沉默着将裤子一条一条穿上。 十六岁的时候,父母离婚,我跟了顾庆来。 女人比我大十岁。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还很年轻,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裙子,清纯的像个刚出校门的大学生。 女人的脸没有什么攻击性,看上去就是个温婉可人的美人。 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不愧是顾庆来的种,连喜欢的类型都一模一样。 如果她不是顾庆来的小三的话。 那天我从学校回家,客厅里一地的碎片,我还以为遭了贼。 原来是顾庆来出轨被我亲妈发现。 我妈将一迭照片甩到顾庆来的脸上,两个人互相辱骂,吵红了脖子。 照片掉了一地,有一张刚好落在我的脚边。我蹲下身捡了起来。 我记住了女人的样貌。 顾庆来有钱,砸重金请了顶尖的律师团队打离婚官司。 我亲妈没争取到抚养权,去了国外工作。 她本来就是个事业型女性,离开顾庆来,对她来说,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我恨极了管不住下半身的顾庆来,又是气血正旺盛的时候,叛逆到无以复加。 我开始不服管教。 顾庆来一管我,我就发疯,指着他和女人的鼻子大骂狗男女。 顾庆来也不想不明白乖巧了十六年的女儿怎么变的这么疯。 有一次顾庆来忍无可忍给了我两巴掌,我摸到了流出来的鼻血,疯的更厉害了,扑上去和顾庆来扭打在了一块。 女人被吓的在一旁不知所措,她想将我和顾庆来拉开。我打红了眼,反倒被我踹了两脚,女人尖叫一声倒在了一边。 女人捂着肚子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脸色白的像纸一样,身下流下一滩血。 我和顾庆来都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他连忙放开我,一边去扶女人,一边手忙脚乱地打急救电话。 站在门边看着救护车离开的时候,女人凄楚的眼神在我脑海之中挥之不去,我浑身发冷。 女人和顾庆来的孩子没了。 那之后,顾庆来彻底不管我了。 这个家回到了虚假的平静之中。 上床 我在外面租了房。 一个月没回家,手机里一片安静。 有一天星期五放学,几个死党知道我最近心情不好,就拉我去酒吧玩。 没想到玩游戏的时候运气不好,一直被罚着喝酒。 我也确实不是很开心,就没控制量。 酒精上头,我迷迷糊糊一头栽在桌子上。 怕出什么事,朋友拿手机给我家里打电话。 顾庆来的电话早就被我删了,我亲妈又远在海外。 她们拨通了我家座机的电话。 电话是女人接通的。 女人把我带回了家。 半夜朦胧中,我醒了过来,胃里一阵翻涌,将被子掀开,我快步跑到厕所吐了个干净。 回到房间时,床头灯已经亮了,女人坐在床上看着我,说:“水和醒酒药在桌子上。” 我吃了药,脑子没那么晕了。 在女人的旁边躺了下来。 她依旧坐着,我的目光与她对视上。 关了灯,女人背对着我躺了下来。 我挪动着,抱住她的腰,问:“你恨不恨我?” 女人很久没说话,黑暗中,我又将她的身子往我怀里紧了紧,甚至能用身体临摹出她背上的骨骼。 “睡觉吧。”良久,她这样回答。 我却不打算放过她,带着恶意贴在她耳边说:“我恨你。” 她终于愿意回过头来。黑暗中,适应了黑暗的两双眼睛无言对视着。 她的眼睛很亮,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就格外喜欢她的眼睛,清亮中带着水一样的柔光。 我亲吻她的时候她似乎没有反应过来。随后便是激烈的反抗。 我压在她的身上,一只手将她的双手摁在了头顶,另一只手畅通无阻从睡衣的下摆钻了进去,揉搓她的乳房。 她仰着下巴,喉咙滚动,被迫吞咽了我的口水,然后在我的嘴巴上狠狠咬了一口。 嘴唇上的疼痛带着血腥味,不知道是不是身体里残存的酒精的作用,我的身体发烫,脑子更加兴奋起来。 我的手伸进了她的下面,指尖触碰到一片湿润。 “你湿了。” 她眼角渗出泪水,“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身下的她,被我扒拉的几乎是全身赤裸着。 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 我钻进被子里,嘴唇贴了上去,舔舐着她的花穴,从阴蒂到更深的地方。 她的水喷在我的口腔里,我的脸上,她浑身抖着,我听见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却不愿意叫出声。 我再次吻上了她的唇,带着她的腥咸,她的味道。 而这次,她没再推拒,我们的唇齿纠缠在一起。 糟践 之后的记忆不是很清晰了。 只记得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的手环在她的胸上,腿弯曲着搭在她的腰上,半边身子贴在她的身上,全然一副占据的姿态。 她还没醒过来的时候,我撑起身子,盯着她看了几秒,然后凑上前亲了亲她的唇角。 从浴室出来,她也醒了,在楼下的浴室洗澡。 我吹干了头发,在楼下的沙发上坐着。 等她出来。 她看见我,却好像并不想看见我。 我说:“煮了饺子,在桌子上,你吃点。” 今天周末,保姆放假。 她看了一眼那碗饺子,说:“我不饿。” 便要上楼。 我在楼梯间拦住她,问:“你很讨厌我?” 她扶着扶梯的把手,拧紧了眉,似乎有些生气了。从见到她,我没见过她生气。 她揉了揉眉心,说:“你说恨我。” “我不懂”,她盯着我的眼睛,“一边说恨我,一边强迫我做那种事。” “顾炽源,你是打算这样来报复我?还是报复你的父亲?事实上,你这样做只是在糟践你自己。” “强迫?”我冷笑着抓住她的手腕,“妈妈昨晚不是很爽吗?喷了我一嘴。” “别叫我妈妈,我不是你的妈妈!”她甩开我的手,退后两步,被我气的血色上涌。 “那你就别一副长辈的模样来教训我。” 她退后两步,我就上前两步,嫌恶道:“我知道你觉得我恶心,觉得我不顾人伦。你当人小三不恶心?拆散别人的家庭不恶心?大家彼此彼此而已。操都操了,常稚禾,你一副清高的模样给谁看?” 她被我的话刺激到失语,只是满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我心里大为畅快。 我上楼睡了一下午。 晚上有些饿,就在厨房找了速冻饺子,在煮饺子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中午给常雉禾煮的饺子大抵是被她给倒了。我在垃圾桶里没看到倒掉的饺子,但想到她被我气成那样,觉得她不大可能是吃了的。 上二楼的时候,看见她的房门是关着的,鬼使神差,我站在了她的门口,握着门把手拧了下去。 令我意外的是,门没锁。 常雉禾坐在阳台上,她在看书。 她的视线从书上落在我身上,我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 “中午的饺子你扔了?” 她大概是没想到我开口就是问这个问题。 她沉着眸子不说话。 我在她脚边蹲下身子,仰着头固执地问她,“你把我煮的饺子倒了?” 她看着我,把手中的书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没有。” “你骗我。” “我吃了。”她转过头看我,“你满意了?” 我笑了,抱住她的腰,探过头亲她。 她靠着椅背,手紧紧攥住了我的衣服,随着吻的深入,她环住了我的脖子。 亲吻她的间隙,我睁开眼睛,看见她颤动的睫毛,像极了翩翩起舞的蝴蝶。 我的吻从最开始的急切和占有,慢慢变的温柔,从她的唇,到她的脸颊,到她的眼角。 我的吻停在她眼角的时候,她睁开了眼,眸中一片水光。 我说:“常稚禾,我有生理需求,不是你,我也会找别人。” 她的眸光渐渐清明。 “你说我糟践自己,可是我只和你做了,我并不觉得是糟践。所以,与其让别人来糟践我,还不如是你。你说是不是?” 我坐在她的大腿上,她撇过脸,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 我知道我的话说出来很气人,没有扇我耳光确实是常稚禾的教养好。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平复下来胸前心脏剧烈的起伏。 “顾炽源,你是不是想气死我,你就开心了?” 我无辜道:“没有啊。” 我蹭了蹭她的脖子,闻到了她身上独特的、只属于她的香味。 幼稚 常稚禾默认了我的予求予得。 那段日子,白天我上学,晚上和常稚禾纠缠不清,我听着她在我身下的喘息,心理和生理都得到了莫大满足。 常稚禾不肯碰我。 我拉着她的手触碰我的湿润,她却像碰到了火苗般缩了回去。 她会亲我吻我,任我摆弄,甚至帮我口交,但是她不愿意进去。 常稚禾开了家花店,平常我去上学,她就去花店上班。 嫁给顾庆来,原本她不必再做任何工作。 但她是真的喜欢侍弄花草。 家里还特地辟了一个花房。 常稚禾在花房里种了各种各样的花,照顾的相当仔细。 有次放学,我去花店找她。 她怀里抱着一个小女孩,教她辨认花草,脸上是我未曾见到过的温柔。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常稚禾的女儿。 我承认我有些嫉妒。 常稚禾看见门口的我,有些惊讶。 她让小孩叫我姐姐。 小孩软软糯糯的声音叫我有些别扭,我说:“我先回去了。” 她叫住我:“一起回去吧,我也要送妞妞回去了。 常稚禾开车,将小孩送回她爸爸家。 我坐在副驾驶,透过玻璃窗看着一家三口。 本就暗了一下午的天终于下了雨,我撑起伞走过去。 见我过来,常稚禾亲了亲小孩的脸,同小孩道了别,小孩还和我挥手,“姐姐再见”。 雨劈里啪啦打在车身上,车里很安静。 一回到家,我就着急地同常稚和索吻,她推开我,“先洗澡。” 我拉着她去浴室。 热水放下来的时候,满室升腾起白色的水蒸气。 我一边吻着常稚禾,一边脱她的衣服,衣服落了一地。 我吮吸着常稚禾的乳珠,手指探进她紧实的甬道中,慢慢抽动,滑腻的水流了我一手。 常稚禾的脸满面潮红,不知道是因为水蒸汽太热,还是因为我在操她。或许两者都有。 一边用手指操她,一边问:“常稚禾,你喜不喜欢我。” 她“呃”了一声,不想回答我。 我停了下来,大抵是不上不下的感觉让她难受。 她本来半眯的眼睛睁开了来,“怎样的喜欢?” “你说呢?” 常稚禾平复了一些气息,“顾炽源,你越界了。” 我呵了一声,“我们做的事情哪一件不越界了。那我换个问法。” 我将手指从她身体里抽出来。 盯着她的眼睛,“你最喜欢谁操你。你前夫?顾庆来?还是我?” 整个浴室好像瞬间冷了下来。她的眸子里隐隐约约闪着火苗。 她推开我,“你这个样子,等你爸爸出差回来,该怎么办呢?” 她在提醒我面对她是我后妈的现实。 她叹了口气,“你还是太小了。” 我不忿地将她环在我的臂弯里,双手撑在她身后的墙上,她和我差不多高,我的鼻尖几乎要挨着她的鼻尖。 我说:“你总是把我当小孩。” “难道你还不够幼稚吗?” 常稚禾气的嗓音发颤,“顾炽源,你太幼稚了,我比你大十岁这一点你清清楚楚,我现在是你爸爸的女人,以前是别的男人的妻子,我有个女儿,你都清楚。可是你还是和我发生了关系,我同意和你保持肉体上的关系是因为我觉得你至少能接受这些最基本的现实。可实际上呢?” 她顿了顿,眼睛通红,“你一边要和我上床,一边又接受不了现实。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答案呢?就算我承认我喜欢你......” 她咬了咬牙,还是没能把那个字说出口,“喜欢和你上床,也止于此。” 她的眼泪落了下来,有些哀求道说:“算了吧,到此为止,顾炽源,我们不要继续错下去了。哪怕不能当母女,我也可以把你当妹妹来看。” 我嗤笑一声,将她脸上的眼泪抹去,“谁要和你当姐妹。” 我抱住颤抖着的她,“常稚禾,你说我幼稚,那我快点长大好了。” 别走 那天我晚自习回家,楼下的客厅里没人。 之前,常稚禾会坐在沙发上等我回来。 我心里升起一些不大好的预感,将包甩在沙发上,我走上二楼。 刚到门口,我就停了下来。 里面传来的声音让我捏紧了拳头。 我失魂落魄地坐回沙发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楼上的那扇门里透出光亮。 我看了眼手表,原来才过了五分钟。 常稚禾下楼来,和平常一样问我,“吃点什么?” 我揉了揉眼睛,“顾庆来回来了?” 她“嗯”了一声,打开冰箱,“西红柿鸡蛋面可以吗?” 我走到她身后,说:“可以。” 锅里的水开始沸腾,她将面条下进去,我从身后抱住了她。 我没忍住,眼泪掉了下来,滴在她的肩膀上。 她转过身来,不知所措。 吃面的时候,常稚禾坐在一旁看着我。 顾庆来下楼了,鼻子动了动,对常稚禾说:“好香啊,老婆,我也想吃。” 我气的牙痒痒,将吃了一半面推开,“我饱了。” 上楼的时候,身后是顾庆来的声音,“这孩子,怎么看到我就走......” 连续一个星期,我都是在学校外面租的房子里住的。 心情不好,周五下了课,我喊死党们去喝酒。 有了上次的经验,死党们拦住了喝的半醉还要继续喝下去的我。 陈嘉琪喊了家里的车来,把醉熏熏的我送回出租屋。 陈嘉琪扶着我下车。 走进了,站在路灯下的人朝我们这边走来。 她看了眼我,对陈嘉琪说:“谢谢你送她回来。” “常阿姨?”陈嘉琪不确定地喊。她也就上次我喝醉酒见过一次。 我抬了抬眼皮,将胳膊从从嘉琪手里抽出来,眯着眼打量了女人一番,“常稚禾?” 常稚禾冷冷应了一声。 陈嘉琪不自觉站直了身子,结结巴巴道:“阿...阿姨,人送到了,那我,我先回去了哈。” 陈嘉琪有种做坏事被家长抓包的心虚感,匆匆和常稚禾道了别,一溜烟跑了。 我将手搭在常稚禾的肩膀上,歪着脑袋靠上去,问:“你怎么来了?” 她扶了扶我的肩膀,我顺势拉住她的手,手很凉。 夜里风大。 我跟着她上了楼。 门一关,我便忍不住开始吻她。 她的手放在我的脑后,摩挲着我的头发。 她后背抵着门,我抵在她的肩膀上喘气,想着喝酒确实有些不大好,这才一会,就没什么力气了。 “家里有解酒药吗?” “有,在抽屉。” 常稚禾翻出酒药喂我吃了下去。 我闭着眼睛,靠着枕头半躺在床上。 “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暂时没打算。” “为什么?” 我一脸疑惑睁开眼,“为什么,你不知道?” 显然,她当然知道。 一片沉默。 “好,我先走了。” “你什么时候想回家了再回吧。” “别再把自己喝醉了,不安全。” 在她的手落在门把手上面的时候,我掀开被子,几步过去从背后将她一把抱住。 “别走。” 常稚禾对我总是有种莫名的心软,我吃准了她的心软,得寸进尺。 常稚禾说的没错,当时我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很多情感自己都没办法分清楚,更多时候只知道自己任着性子妄为。 礼物 我和常稚禾从门口吻到床边,再到床上。 莹白的乳房随着我的节奏在我眼前一晃一晃,我没忍住咬了一口,她倒抽了一口凉气,“别。” 我自然知道她在顾忌什么。 换成了较轻的舔舐的动作。 我感受到她的乳珠在我的舌尖一点点变硬。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我从她胸前抬起头,先她一步拿过了床头柜的手机,看见来电显示的备注是“顾老板”。 电话接通,那边传来顾庆来的声音。 我半跪坐在常稚禾的大腿上,手指轻轻摩挲她腰腹的软肉,对电话那头的顾庆来说:“爸爸,小后妈在我这里,今天晚上她不回去了。” 电话那头的顾庆来诡异地沉默了几秒,“怎么是你接的电话,阿禾呢?” 我看了眼一脸紧张的常稚禾,说:“哦,她在洗澡。” “不说了,我先挂了。” 将手机扔到床边。我将常稚禾扑到在床上。 我迫不及待地和她接吻,右手往她身下滑去,指尖在本就湿滑的地方打圈摩擦了一下,顶开阴唇,探进温热的甬道中。 对于她的身体我已经足够熟悉,我也知道该怎么取悦她。 我盯着常稚禾脸上的表情,手指深深浅浅地在她的身体里插动起来。 她的呼吸慢慢变重,看着我的眼神逐渐迷离。 她的身体配合着我的动作,她的乳房和我的乳房紧紧贴在一起磨蹭。 手指碰到一处凸起,我重重顶了几下。 常稚禾几乎是下意识抱紧了我,脖子仰起,大口吸气,眼角渗出了泪。 我顿了一下,她说:“别...” 别什么?我逗她。 “别停下。” 我笑着问她:“喜欢我操你吗?” 常稚禾又沉默了。手底下重重顶了两下,凑近了,几乎贴着她的嘴唇,再次问:“喜欢我,操你吗?” 她吻了吻我的唇角,哑着嗓子说:“...喜欢。” 我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哄着她道:“那你叫出来好不好?” 她不接我的话,说:“出不来,我好难受。” 她贴着我的脸,蹭了蹭,声音软的像块棉花糖,“阿炽,你帮帮我,好不好。” 我脑子里某个根筋几乎被她的话刺激的断掉了。 常稚禾泄了身,将头窝在我的颈窝里。 她倒是舒服了,可我下面也湿的一塌糊涂。 我的阴蒂肿胀的厉害,贴着她的下面的软肉蹭着,感觉越发强烈了起来。 我捉着常稚禾的手贴在我的下面,“帮我揉揉。” 随着她手上的动作,我舒服的叹了口气。 “你稍微进去点好不好?”我扭着身子,夹着她的手,蹭着,央求她。 在我的央求下,她进去了一个指节的长度,缓缓抽动。 我并不满足。 她只好软了声音:“现在还不行。至少要到你成年。” 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那我把自己当成十八岁的礼物送给你,你要不要?” 她问我:“你会开心吗?” “当然。”我回答的干脆。 常稚禾有些失神。 她摸了摸我的脸,说:“那我就要。” 感冒 第二天我和常稚禾回了家。 顾庆来对于我和常稚禾的关系能够改善表示很满意。 顾庆来时不时要飞到外面出差,一个月难得几天在家。 因此,我和常稚禾相处的时间很多。 我们在一看书、养花、做爱。 周末一起陪妞妞去游乐场玩。 妞妞很喜欢我,每次分别时,总是抱着我的脖子恋恋不舍。常稚禾会在一边看着我们微笑,满眼的温柔。 常稚禾偶尔会开车来接我下晚自习。同学们都知道我有个漂亮温柔的后妈。 高考的日子越来越近,我在学校的日子开始变长,学校的假期从周假变成了月假。 那段日子学习压的我喜欢不过气来,我身心俱疲,对做爱也丧失了兴趣,每天挨着床就想睡觉。 晚上有时候学烦了,把书一扔,我就跑到常稚禾的房间里,在她惊愕的目光里抱着她一顿吻,从上到下,勾起她满身欲火,然后毫无征兆地躺下睡觉。 常稚禾已经习惯了我时不时的发疯。去冲了凉水澡。 她钻进我怀里的时候有些抖。我半睡半醒地搂住她,将身上的热量传到她身上,“我是不是烦到你了。” “有点。”她的声音从我怀里传来。 “我还是去出租屋里住吧,在家里我根本静不下心来。” “那倒也不用。” “是我自己想。” 黑暗中,她没再说什么,只是将我抱的更紧。 我搬到了出租屋,每个月只有放月假的时候才会回去,然后和常稚禾疯狂做爱,释放压抑了一个月的欲望。 那天下午,天色很阴沉,仿佛随时要下雨。 教室里的同学都在奋笔疾书,全班只听的到笔在纸上刷刷的声音。 或许是前一天着了凉,我从早上开始就有些不舒服,这会开始头疼。 陈嘉琪看出我的不对劲,说我脸色有些不好。 我没勉强,去找老班请了个假,打了辆车回家。 想到今天能见到常稚禾,我有些开心。 别墅有些空荡,家里没有人。 我给常稚禾打电话,没打通。 我找了一些感冒药,就着水咽下去。坐在沙发上,拨了第二通电话。 铃声一直在提示正在通话中,最后自动挂断了。 我给花店打电话,花店的员工说常稚禾不在。 我捂着还有些疼的额头,想了想,拨通了妞妞的电话手表。 电话那边妞妞的声音传来,小孩很开心地叫我姐姐。 我放软了声音,问妞妞,妈妈和你在一起吗? 妞妞说没有呢。 小孩的声音软软糯糯很可爱。 我笑着笑着,听到下面的话,突然笑不出来。 我努力保持嗓音的平稳,努力温柔对电话那边说:“姐姐感冒了,现在头有些疼,下次再陪妞妞聊天好不好?” 挂了电话。 我靠进沙发里,呼吸加重,闭了闭眼,头疼的更加厉害。 我在沙发上坐了很久,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 一个小时后,常稚禾撑着伞出现在门口。 坏女人 我保持同一个姿势坐了一个小时,脚有些发麻。 常稚禾收了伞,快步走过来看我。 我闻到她身上雨水冰冷的腥气。 “妞妞说你感冒了?” 她伸手想探一探我的额头,我躲开了。 “你做什么去了?”我问她。 “去陪妞妞了。你不是打了电话吗?” “我打你电话为什么不接。”我站起身,盯着她的眼睛。 “那时候手机没在身上,开了静音,所以没听到。”她放软了语气,“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贴近她,去解她的裤腰带。 她脸上的温柔再也维持不住,变得慌乱起来。 “阿炽!” 我将她压倒在沙发上,不顾她的挣扎,将她的衣服扯开。身上星星点点的痕迹,刺红了我的眼睛。 泪水几乎是无意识地掉了下来,砸在常稚禾的脸上。 她颤抖着,看着我的眼神中满是慌乱和凄然。 我从她的裤子探进去,毫不意外地摸到一手的液体,我抽出来看了一眼,恶心的想吐。 我几乎是拉扯着常稚禾进的浴室,快速将她脱了个干净。 我蹲下身子,看见她黑色卷曲的毛湿漉漉地粘在一起,阴唇是红肿的,挂着白色的液体。 我将花洒的水开到最大,狠狠揉搓着冲洗了一番,又将手指伸了进去,仔细地,将里面残存的液体扣了出来。 整个过程,常稚禾脸色异常难看,咬着唇一言不发。 我关掉花洒。 浴室里只听见水流的滴答声。 常稚禾像是浑身被抽干了力气,她撑着墙壁。 我哑着声音问:“是我满足不了你吗?” 她转过头来看我,眼神变得平静而陌生。 “阿炽,是不是因为在床上,我纵容你,所以你忘记了。” 她顿了顿,带着嘲意:“我是你爸爸的小三。” “你的妈妈因为我离开,你的家庭因为我破裂。” 我浑身的血液几乎凝固。 “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为什么做小三。” 我喉咙紧的说不出话来。 她没打算让我回答。 “因为你爸爸有钱,有钱到他说爱我,会为了我离婚的时候,我办法拒绝。” “所以我和普通的前夫离了婚,抛弃了我的女儿。” 她笑着,笑出了眼泪,“我就是一个这样的坏女人。” “不过因为我和你上了床,所以你默认我是个好人了,是吗?” “你幼稚又好骗。从第一次见你,我就知道。” 好骗 我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 我捂着额头,重重吸了两口气,咬着牙问:“和我床上,都是你装出来的?” 她没有回答我,只是继续说:“还记得那个流掉的小孩吗?” 我当然记得。那个因为我而失去的孩子。 原本我应该恨常稚禾,原本我应该恨她的。 可是那个孩子,我这辈子也忘不了常稚禾那个眼神,凄楚又绝望。 是我对不起她。 “你是因为那个孩子,你恨我,要报复我,是不是。”我问她的时候,嗓子发抖。 她沉默了几秒,说:“不是。和你发生关系是意外,我不会拿这种事来报复你。” “顾炽源,说了这么多,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为什么要和我前夫上床。” “不是因为你在床上满足不了我,恰恰相反,我很喜欢和你上床。” “你年轻、漂亮、有活力,在床上蛮横又温柔。” 在床上问了无数遍问题,听到她这么诚实地告诉我,如果不是这样的情境下,我不知道该有多开心。 “不是因为报复,更不是我有多喜欢我的前夫。” 她看着我的眼睛,“你爸爸想要一个男孩继承家业。“ ”可是自从那个小孩没了之后,我就一直没有再怀上。我以为是我的问题,于是去检查了身体,医生说我的身体恢复的很好,没有任何问题。” “是你爸爸不行。他弱精。那个流掉的孩子很有可能是他这辈子最后一个孩子了。” “可他又急切地需要一个儿子。” “你知道的。像你爸爸那样的人,如果我生不出来,他就会去找别人生。或许他在外面还有私生子。” 终于说到了根本。 常稚源嘴角扯出一个笑,说:“我费了那么多心思嫁给你爸爸,怎么舍得把这份偌大的家业让给别人?” 我如遭雷击。 我从来看不出来,常稚禾是这样有野心的女人。 我眼里的她可以是任何形容词,唯独和野心挂不上勾。 “你不怕...…你不怕我告诉顾庆来?”我撑着洗手台,努力不然自己晕倒。 她已经彻底冷静下来,声音也变的断然,“你可以这么做。” “后果不过去是我和他离婚,然后你有一个新的后妈。” “为什么要告诉我,明明你可以什么都不说的。”我浑身发烫,眼前一阵阵发黑。 她上前两步,扶住我,皱眉,“你发烧了?” 我捉着她的手,带着哭腔问她:“常稚禾,是不是因为我蠢,我好骗,所以你觉得无所谓?” “不是的...…” 我没听见她后面的话,耳朵中一片嗡鸣。 女朋友 睁眼时,看见床边脸色很差的常稚禾。 我说:“你不想让我死快点,就别出现在我眼前。” 之后只剩下家庭医生和护工昼夜看着我。 期间顾庆来匆匆回来看了我一次,又因为公司的事很快离开了。 陈嘉琪和几个朋友来看我的时候,看我半死不活的样子大受震撼,十分担心,说回去去寺庙里给我求个平安。 这场感冒,我烧了三天,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 病好的差不多了,我一言不发收拾了东西。 我拖着行李箱,半点也不留恋地出了这座别墅的大门。 司机将我的行李搬上后备箱,我坐上车,偏头看了一眼。 看见一身白色的裙子的常稚禾,她站在太阳底下,就像我第一次见她那样干净漂亮,像极了一朵摇曳的百合花。 我扯出个笑,车窗缓缓上升,拦住了所有的视线。 我拿出手机,拨出熟悉的号码。 那边女人的声音传来:“源源?” 我忍下鼻子的酸楚,“妈妈,我想来你那读大学。” 妈妈的声音很开心,“崽崽你终于想通了吗?来找妈妈吧,妈妈会把一切都安排好的。” 我带着耳机,坐在前往A国的飞机上。窗户外面的人流、街道、树木、城市越来越小。 在飞机起飞的轰鸣声中,我开启了我的十八岁。 在A国的三年,我过的很开心。甚至很少想起以前的事。 我有了女朋友,她叫李师音。 我和阿音是在前往A国的飞机上认识的。 阿音是一眼能在人群中认出的好看。 那时她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穿着一身休闲的衣服,即便如此,在我的目光不经意扫过人群时,还是一眼注意到了身材高挑的她。 我的目光随着她路过前面一排排座位,在我旁边的座位处停下,低头比对了一下机票的信息,然后坐了下来。 坐下后,她打开电脑,戴上一副黑框眼镜,劈里啪啦开始时打字。 我看到她电脑页面的图标有些眼熟,便问她是不是A国某某学校的学生。 或许真的是缘分,她确实是那所学校的学生,比我大一届,她的学校就在我的学校的隔壁学校,一所顶尖的医学院。 我们交换了联系方式。天涯相遇的人,从此就有了联系。 我一直认为阿音是老天送给我的十八岁礼物。 和阿音在一起三年,妈妈很喜欢阿音,把她当亲女儿看待。 我和顾庆来在电话里来说我有女朋友的事情,顾庆来沉默了半天。算是默认了。 我和阿音这段恋情可以说是顺风顺水,水到渠成。 我们打算毕业就在A国领证结婚。 但是毕业那一年,阿音的家里开始催她回去。 阿音家里是医学世家,一家子都是医生,她这一辈中,她是最出挑的一个,也是最受看重的一个。 阿音必须回国。 我舍不得她,跟着回了国。 阿音 顾庆来知道我回国的消息,非要亲自来机场接我。 三年没见的顾庆来,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头发上的白头发变多了。 顾庆来看我的目光中难得多了几分父亲的慈爱。大概是人在变老的过程中,对于亲情的渴望开始变强。 阿音笑着和顾庆来打招呼:“叔叔好。” 看见阿音,顾庆来眼睛明显一亮。 阿音家里也派车来接她了。上车前,她揽着我的脖子在我嘴角亲了一口。 我抱了抱她,说:“过两天来找你。” 车上,顾庆来对阿音赞不绝口,说我眼光很好。 我听着只想翻白眼。 顾庆来变絮叨了很多。 我将头转向车外,夜色中,车外的霓虹格外漂亮。 我想过很多次和常稚禾见面的场景。 也想过在国外一辈子,再也不见。 而经年,我唯有沉默。 我打量了眼前的女人一番,原来黑长的直发变成了栗色的卷发,原来算是匀称的身形如今更加消瘦了些,脸上的轮廓更加皮贴骨。少了几分温婉,多了几分凌然。 顾庆来察觉出我和常稚禾之间的氛围有些不对劲。拍了拍我的肩膀,“源源,叫人。” 我扯了扯嘴角,上前两步在她面前站定,这几年,我又长高了两公分,已经比常稚禾要高了。 “常阿姨好啊。” 我原来是从来不叫她的阿姨的。 在床上兴致浓时,我也喊过几声妈妈,每每常稚禾就难堪地捂住我的嘴巴,不许我叫。 常稚禾笑了笑,眸光流转。我在她的瞳孔中看见自己的倒影。 她说:“阿炽,欢迎回家。”我恍惚了一下。 阿炽。只有她会叫我阿炽。 陈嘉禾知道了我回国了,特意和一群朋友给我接风洗尘。 饭桌上,陈嘉禾一直吐槽我不够义气,一言不发跑到了国外,留下她们苦哈哈地准备高考,罚酒罚酒。我笑着说:“求陈老板大度。” 陈嘉禾进了家族企业。记忆里还是蓝白的校服,酒杯的玻璃相碰间,已作了成年人的打扮。 喝的有些头疼。 阿音不喜欢我喝酒。打电话时她听了出来,但也没说什么,问我在哪。 宴席散掉时,我和朋友刚出酒店门口。看见阿音一身卡其色风衣,双手插兜,靠在白色的车门边。像极了韩剧里的大女主。 阿音的出现吸引了几乎所有人的目光。 朋友们都知道我有个女朋友,却都是第一次见到阿音。 陈嘉禾捅了捅我的胳膊肘,颇为嫉妒道:“气质型的超级大美女啊。你小子运气怎么那么好!” 阿音简单地和他们打过招呼,自然而然的牵起我的手。 在车上,阿音设置了导航。她笑着说:“没想到第一次去你家是送喝醉的你回家。” 我探过身去问了吻她的唇角,“今天怎么有空了?” 她捏了捏我的脸,“本来是没空的。但是你的话,没空也要抽出空来。” 阿音牵着我的手将我送到门口。 我有些舍不得她,抱着她的腰腻歪了好一会。 阿音摸了摸我的头发,有些无奈,“过两天等家里的事情忙完了,我正式来拜访吧。” “而且”,阿音将我的头从她怀里捧起来,目光朝斜上方看去,“你家长辈好像在。”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二楼阳台上的女人。 阿音眨了眨眼睛,和我说:“她很漂亮。” 说着,她抬头,微笑,向常稚禾点头示意。 我撇了撇嘴,“能有你好看吗?” 阿音笑弯了眉眼。 谢谢 我目送阿音的车离开。往家里走。 常稚禾已经下楼来。 “桌子上有解酒的药。”常稚禾说。 我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一边说谢谢,一边抠了两片药,和着水咽下。 “你女朋友很漂亮。” “谢谢,大家都这么说。”我靠着沙发的垫背,半眯着眼睛。 很久的沉默。 “早点睡吧。”常稚禾转身上楼梯。 我看了眼她的背影,说:“过两天阿音会过来正式拜访你们。我们打算订婚。” 常稚禾的脚步顿住,转过身来,“那恭喜你了。” 我笑了,“谢谢阿姨。” “现在怎么那么喜欢说谢谢。”常稚禾扶着楼梯扶手,盯着我。 我说:“长大了,总会变的。” 顾庆来莫名其妙打算让我接触公司的事务。让我怀疑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自己弱精的事情。 两天后,阿音提着礼物上门。 顾庆来对于阿音的到访颇为乐意。他觉得我能碰上阿音这样好的姑娘,实在是捡了大便宜。 出于晚辈对长辈的尊敬,阿音对于顾庆来的话向来捧场,但听到这样的表述时,她第一次表达了不赞同,她认真说:“叔叔,我喜欢源源,就说明她并不比我差。” 顾庆来哽了一下,似乎没想到阿音会反驳她,飞快转移了话题。 晚上,阿音和我睡在一起。 我温柔地亲吻她的眉眼,手下的动作一点也不停,直到足够潮湿,床头灯下,阿音白皙的面庞涌上潮红。我从床头柜上把辅助工具拿过来戴上,半跪在阿音身上,扶着假阳具一点点挤进她的花穴。我的腰慢慢动作,右手揉搓她充血的阴蒂,阿音的声音越来急促。 我俯下身亲吻她,舌头撬开她的牙齿,与她唇齿交缠。腰上的动作越来越块,阿音喉咙里发出“呃、呃”的声音,两条腿不自觉地紧紧盘上了我的腰,我越发兴奋地顶撞她,她浑身绷紧,泄出的水喷在我的腰腹上。 我放开阿音的唇,拉出一条晶莹的丝线。阿音大口喘气。 我将假阳具抽出来,水顺着她红肿的花穴流下来。我将她的双腿盘在的的腰上,手扒开穴肉,和她的贴在一起,阴蒂上传来的爽感让我们两个都哆嗦了一下。我趴在阿音身上,一边用力揉搓着她的双乳,一边快速往上顶。我和阿音齐齐泄了出来,两个人的阴毛粘在了一起。 我倒在她身上,手指还在玩弄着她的阴蒂,刚经历了一番高潮,阿音的身子又烫又抖,双腿夹住了我的手,蹭了蹭。 她亲了亲我的唇,“帮我口。” 运动会 和阿音疯了一晚上,第二天醒过来时已经是中午,阿音已经回家了。 我冲了个澡下楼。意外看到常稚禾。 我打开冰箱拿出一罐可乐,问:“今天没去花店?” “下午妞妞学校举办亲子运动会,但是她爸爸没空。” 常稚禾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所以我一点要去妞妞学校。” 难怪一身运动服。 我掰开可乐罐的环扣,喝了一口。 “我陪你去?” 常稚禾看向我。我说:“很久没见妞妞了。” “饿不饿?” 她不问还好,一问肚子就咕噜噜叫了起来。 “给你留了饭,在恒温里。” 从妈妈还在家里的时候,家里就请了保姆,但不住家,只是需要的时候会叫过来,比如定时做一日三餐,打扫卫生,做完就可以离开。我妈顾庆来我都不喜家里有外人,后来常稚禾做了女主人,也没变过。 像我这种睡到快下午起床的,自然会错过中餐。 我从恒温里拿出饭菜,狼吞虎咽,昨天晚上力气用尽了,什么时候睡的都不知道。 吃的太快,被噎的喘不上气。常稚禾递了杯水,才让我将喉咙里的饭菜顺了下去。 常稚禾在我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 我低头扒饭。 抬起头,她正看着我。我看不懂她眼中的情绪。我也不想问。 妞妞四年级了,她还记得我,见到我很开心。 亲子运动会有的游戏是需要父母双方共同参与的,妞妞爸爸因为工作临时来不了。本来妞妞有些难过,现在我代替了她爸爸的位置玩亲子游戏,妞妞开心地快跳起来,抱着我说:“姐姐你真好!” 第一轮亲子接力赛,和其他家庭组了队,我跑第一个。在国外几年,因为经常去健身房锻炼身体,所以对我来说并不是很难。 常稚禾跑中间。我和妞妞在跑道旁边等着,常稚禾从我身边跑过去,我大声叫:“加油!” 她看了我一眼,往前冲刺。 常稚禾将接力棒交给下一个人,退到边上大口喘气,豆大的汗水顺着额头滑落。 我捉住她的手肘,扶了她一把。明显感觉她身子发软。 妞妞跑过来,“妈妈你真棒!”常稚禾朝妞妞笑了笑。 我将纸巾递给她。 “谢谢。” 常稚禾接过纸巾,手肘从我手中离开,站开一人远。 看着赛卡上的通关章,妞妞很兴奋。 最后一个游戏是迭报纸。 一家三口站在报纸上。每过一轮,报纸对折一半,最后留在报纸上的家庭获胜。 我看着一大一小。叹气,充当了爸爸的角色。 刚开始,报纸摊开,站三个人勉勉强强。 第二轮,我贴着常稚禾的背,妞妞抱着常稚禾的腰,踩在她的鞋背上。 第三轮,报纸面积又小了一半。 旁边那一家的爸爸一手将小孩夹在腋下,另外一只手抱着妈妈。肌肉块头看的我有些眼红。 而这边,妞妞揽着我的脖子在我背上趴着,常稚禾和我正对着,她揪住我的衣角,似乎并不想和我挨的太近。我捞过她的腰,她紧紧贴到了我的身上,我的脚分开在她的脚两边站定。 我侧了侧脸,嘴唇刚好在她的耳边,我说:“你在害羞什么?” 她的耳朵红了。手握成拳抵在我的腰间。 “姐姐也好厉害!”背上的小孩由衷夸赞。我好心情地笑了笑。 第三轮,报纸的面积只够站一个人。我看着常稚禾,“你相信我吗?” “相信”,几乎没有犹豫。 “我抱你。” 我弯下身,一只手揽住常稚禾的腰,一只手穿过她膝盖窝。往上用力,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妞妞哒哒跑过来,跟个挂件一样,抱着我的腰,挂在了我的腿上。 旁边有人笑呵呵地鼓掌,“小妹妹厉害了!” 汗水从我额头落到我眼睛里,我憋红了脸。 常稚禾双手揽着我的脖子,目光盯着我一瞬不瞬。我低声说:“你可别喜欢上我了。” 她抿了抿嘴,挪开目光。 五秒钟到,我放下常稚禾。 最后还是没赢第一。再玩下去我就得抱着常稚禾金鸡独立。我怕把人摔了。 虽然没赢第一,但是妞妞还是很开心,围着我一直夸。简直快把我当成了英雄。 快放学的时候,妞妞的爸爸才匆匆赶来。 他和常稚和聊了几句。 我没有听他们说话的想法,站去了不远处。 看到那个男人的脸,我的脑子里恍恍惚惚想起三年前常稚禾的话。 送走了妞妞。 我坐到常稚禾的副驾驶。 常稚禾双手扶着方向盘,“今天谢谢你。” “不客气。”我打开车窗,风吹进来,很舒服。“我也挺开心的。” 一路无话。 常稚禾去楼上洗澡,我在楼下。 洗到一半,我关了水龙头。穿上浴袍,去了楼上。 常稚禾看着推门而入的我,眼神中是显然的震惊。 混蛋 浴袍的带子掉到地上,然后是浴袍。 我抱住常稚禾,赤裸的身子与同样赤裸的她紧紧贴在一起。水在我们的上方喷洒下来。 “你......” 我去吻她,她没躲开。 我吻的不管不顾,固执又凶猛。直到她抽痛着推拒我的肩膀。 我才发现,我将她的嘴唇咬破了。 她眼中涌动着难言的情绪,情愫和委屈都在这一瞬间让我看的分明。 我说:“昨天晚上我看到你了。” 门没关紧。阿音坐在我身上动的时候,透过门缝,我看见了常稚禾。 我的视线和她的对上,不知道是五秒还是十秒。 我的身下湿的更厉害,阿音俯下身来吻我时,我收回了视线,迎合她的吻。 再抬眼,人已经离开了。 “所以呢?”常稚禾看着我近在咫尺的眼睛,“你欲求不满?” 我被她的话气的脑子一空。 “你和你前夫还......?” 没有。她撇开眼,“你爸爸知道自己弱精的事了。” 果然。 我的手不安分地往下摸,她喘着气按住。这次似乎是真的疑惑不解,“你女朋友满足不了你?” “又不是没做过。” 她按着我的右手,我的左手飞快探到她下面。摸了一手的湿滑。 我将左手举到她眼前,“你反应挺大。” 常稚禾被我气的不轻。 看着她的样子,我心头发热。就很想吻她。 她侧了侧脸,我的吻只落在她的嘴角。 “你不用和你女朋友交代?” “你到底是在吃醋,还是觉得过不了道德这一关?” 我疑惑问她,旋即又笑,“也是,你和我之间还有什么道德可言。你是小三,我和小妈上床。” “吃醋也不大可能。你本来也不在乎我,只是觉得我操你操的最舒服。” “所以为什么?” 我的话一句一句往外冒,她的眼神一分分变冷。 热水早就关了。身体开始变冷。 我抱常稚禾,她不再拒绝。 我和常稚禾的呼吸声音越来越重,我的手指毫不怜惜地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她的手指几乎要掐进我的肉里时,悄然松了力道,只是贴着我,手臂将我抱的更紧。 手指抽出来的时候,常稚禾腿软的差点摔地上。 我揽着她腰,将她打横抱起。 从浴室到我房间这段距离其实有些吃力。 我把常稚禾一放床上,就倾身压了上去,两个人流出的水蹭的腿腹都是。 我掏出假阳具带上。 掰开常稚禾的腿,扶着她的腰将假阳具往里面顶,我的眼睛死死盯着我们交合的地方,看着她的阴穴被操开,操进阴道里。 我让常稚禾坐到我身上,我揽着她的腰,牙齿轻轻舔舐她的乳珠,下半身开始耸动。她双臂揽着我的脖子,五指插进我的头发里。 我听见常稚禾咽口水的声音,然后喉咙里开始有声音溢出。 腰身操干的幅度越来越大,我盯着常稚禾的嘴,她死死咬着,就是不愿意叫出来。 我心里发狠,狠狠地一顶到底。常稚禾瞳孔一颤,惊叫出声,“别...” 她让我慢点,我不理,掐着她的腰操干的越发狠了起来,几乎要用尽全部力气,似乎要将她和我融为一体。 她的叫声越来越大,我越来越兴奋。她一次又一次地高潮泄身后,哭出声来。 见到她哭的浑身都在颤抖,我的理智才回了笼。 我有些不知所措地去亲她的眼泪,她一边哭一边用力推我,“你混蛋!” 我抓住她的手,放在胸口,软了声音,“我本来就混蛋,你又不是不知道。” “顾炽源,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是我不好。” “想要就上,不想要一走就是三年,顾炽源,在你眼里,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她声音越发委屈起来,我一边擦她的眼泪,一边回:“是我贱。” “明明已经有女朋友了,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我看着她通红的眼睛,回答不上来。 “为什么不讨厌我?为什么不恨我?为什么还要和我上床?” 她抽泣着,像是质问,又像是委屈。 我低头亲了亲她,心里是自己也克制不住的温柔。我说:“我回答不来。要不你打我吧。” 有些话,或许这辈子不能说出口。 我抱着她,等她逐渐平复下来。 “你出去。我疼” 我才动了动。她疼的直吸气,“你轻点。” 我动作尽量轻柔地将假阳具从她身体抽出来。 看到手上沾了血,我才知道,我把她伤到了。 我钻到她身下,鼻尖几乎碰到了她的阴唇。仔细查看了下,她的阴道口红肿的厉害,小穴有些闭合不上,流出的液体中带着晶莹的红色。 里面大概蹭破了皮。 “伤口应该在里面。我去拿药。” 我顾不上穿鞋子,赤着脚去药箱翻找。 回来时,常稚禾将自己裹进了被子里。 她张开手,看我,“我自己来。” 我没给,说:“你要在我面前自慰?” “你......”,她又被我气了一下。 “你到底在别扭什么?” 我掀开被子,将药膏挤在食指尖上,半跪着俯下身子,小心地将手指送了进去。 “你女朋友刚刚打电话来了。” 我的动作一顿,然后转动了一下手指,将药膏抹匀。 “你接了吗?” “没有。” “哦。” 涂完药后,我去洗了手。 回来后,拿起床头的手机,当着常稚禾的面,将未接来电回拨。 “......可以啊,晚上没事。你想吃什么?” “那你来接我?” “好好好,我快点把国内的驾照拿了。” “那晚上见,拜拜。” 电话挂断。 “你应该感谢我没在你身上留下什么痕迹。”常稚禾不无嘲讽地说。 我眯了眯眼睛,笑着凑了过去,“你是不是吃醋了?” 她皱了皱眉,“你想多了。” 我看了她很久,直到脸上的笑意维持不住。 “嗯,是我想多了。” 作者话:“明明已经有女朋友了,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嗯,没有明说,感兴趣的朋友可以猜一猜为什么。 掀桌 阿音带我去见了她的父母。 她爸妈只是简单地问了一下我的家庭情况,其他的没有说什么,只是说我们自己想好就好。想来阿音早就给他们打了预防针。 回国后,阿音越发忙了起来,她一边读研一边要在医院实习。 我去顾庆来公司上班,处理公司的事务。 公司是顾庆来和我亲妈白手起家一手创办的。直到现在,这个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还在我亲妈手里,我没有理由不要。 家里靠着关系在公司里当蛀虫,还想吃绝户的,几百年没见过面的堂家兄弟坐不住了,不但在顾庆来那里给我上眼药,还在公司处处给我使绊子。 我哪里会让自己受这个脾气,召开了一个领导层会议。 坐在主位,将一沓文件摔在几个堂家面前,出言讽刺羞辱了一番,言语中充满不屑。 我大大方方承认我靠我爸妈,他们打拼的家产本来就会是我的,但他们几个扒在我家腿上吸血的蛀虫算什么东西?还敢给我使绊子。 要是他们以后安安份份的,我倒也不会撕破脸皮让大家都不好看,要是还敢搞小动作就别怪我让顾庆来难做了。 一番话下来,会议室一片寂静。几个堂家脸色红红白白,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发泄了一番,我心情格外舒畅。 第二天,顾庆来打电话叫我回家。我那几百年没见过面,我都快不记得长什么样的爷爷奶奶从乡下过来了。 我一回家,客厅里一家子人。 不仅是我爷爷奶奶,我大伯一家、三叔一家、小姑一家全都来了。相当热闹。 顾庆来笑呵呵地叫我过去喊人。 我礼貌地喊人。我那爷爷冷淡地嗯了一声,摆足了长辈的威严。 坐着的都是长辈,我站到了一边,眼睛看向昨天被我骂道不敢吭声的几个堂家兄弟。 他们眼中满是挑衅。 我挑了挑眉,站到常禾地身后,俯下身,在她耳边问:“怎么,来兴师问罪了?” 常稚禾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颇为无奈。 一群人七嘴八舌了起来。 大概意思是,以后公司总不能交给我一个女人,还得是我那几个堂兄弟去挑大梁的。昨天我做的事情,实在是伤了亲人之间的感情。 顾庆来不愧是在生意场上混了许多年的人,看似接话实则和稀泥。 矛盾中心的我抱着胸在一边看戏。 老头看我一脸不在乎,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顾庆来数落,说他教女不严。 顾庆来不吭声,脸色很不好看。 我心里一乐,差点笑出声来。 “爸爸,饭菜做好了,我们先吃饭吧。”常稚禾适时打断了老头的话,语气平静温和。 顾庆来陪着老头老太太坐主位。我抽出椅子在常稚禾旁边坐下。 老头坐下来后,又开始叹息顾庆来只生了个女儿,眼看着这支香火就要断了。老太太苦口婆心催常稚禾赶紧生小孩。 桌子下常稚禾将手覆盖在我的手背上,紧紧握住。将蠢蠢欲动的我压制下来。 我不吭声,埋头扒拉米饭。 白米饭上多了个鸡腿。我抬眼看常稚禾,用眼神问,“你哄小孩呢?” 常稚禾没理我,又给我夹了一筷子牛肉。 老头喋喋不休,被敬了几杯酒后更是飘飘欲仙。看到我这边,大夸常稚禾温婉贤良,常稚禾礼貌回应。 不免又说到我亲妈,顺势诋毁。 我亲妈强势,向来不惯着他们,不然也不至于十多年不往来。 我要是个人人拿捏的软柿子也就罢,但很可惜,我和我亲妈一个脾气。 “说完了吗?” 饭桌上一片忽地安静下来。 我将手从常稚禾手中抽了出来,常稚禾慌张地看向我。 我做了一件和我亲妈一摸一样的事。 把桌子掀了。 实际意义上的掀桌。 现场一片尖叫、咒骂。 和我小时候记忆力的场景一摸一样。 从此逢年过节,我只见过我亲妈那边的亲戚。 几个堂家兄弟气的想上前揍我。 常稚禾拦在我的面前,厉声呵斥,“你们想做什么?” 似乎是清醒过来,他们心虚地扭头去看顾庆来。 顾庆来的胸前起伏不定,指着他几个侄子怒道:“干什么干什么!老子还没死呢!” 老头气的手指发抖,“你看看你看看,你生的好女儿!” 我冷冷道:“我是从我妈肚子里出来的,可不是顾庆来生的。” 老头捂着胸口,脸都气红了。 “还有,公司是我亲妈和顾庆来白手起家创建的,和你们半分钱关系都没有。管你们叫声爷爷奶奶叔叔伯伯是我礼貌,真当我蠢到听不出话来?” “你也闭嘴!”顾庆来朝我大吼。 后来阿音接到我的电话,我说有人欺负我。 大概是带了哭腔,阿音在电话里也恨紧张,匆匆忙忙赶了过来。 阿音看到混乱一片的现场,有些吃惊,不过很快镇静下来,和顾庆来常稚禾打过招呼,然后来看我。 我本来已经平复好了心情,一看到阿音,心里的委屈又涌了上来,眼眶发烫。 阿音看着这样的我很心疼。 有个堂兄疑惑出声:“你是?” 阿音看向他,坦然说:“你好,我是源源的女朋友。” “不管在座的长辈出于什么原因闹到这样的局面。现在我的女朋友说她受了欺负,我要带她走,希望各位理解。”阿音的话礼貌又不失凌厉。 满室寂静。老头老太太一脸倒反天罡的表情。 顾庆来颇为头痛,他对阿音说:“小音,让你看笑话了。” 阿音和我十指相扣,牵着我离开。 常稚禾送我们到门口。阿音对她温和道:“阿姨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常稚禾看了我一眼,视线落在我和阿音交握在一起的手上。 有那么几秒钟。 然后,视线移开。 她的目光掠过我,落在阿音的脸上。 她点了点头,“麻烦你了。” “应该的,您客气了。” 寒暄了两句。阿音牵着我上车。 我坐在车内,目光看向车窗外一直站在原地的人。 “在想什么?” 阿音探过身,帮我扣上安全带。 我回过神。 看着阿音的脸,心里被之前的争吵挑起的躁动和委屈瞬间消散了很多。 打电话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呢?我想不起来了。 我只是不愿意再看到顾庆来那一大家子的嘴脸。 不愿意看到常稚禾拦在我面前,却不得不为了维持面子上的好看而忍耐的模样。 我希望有个人能带我逃离这里。 我只能想到阿音。 “谢谢你,阿音。” 阿音好看的眉眼弯起,笑着捏了捏我的脸,说:“傻瓜。” 生病 我买了个房子。阿音为了陪我也搬了过来。 再次回到公司,清净了很多。那几个关系户再不敢在我面前没事找事。 生活恢复了平静。 我跟着网上的视频,学习自己做饭。有时候阿音忙到很晚,我就会去给她送饭。阿音夸我做饭越来越好吃了。 我考过了国内的驾照,买了辆新车。 新车到手的那天,我去阿音的单位接她。一群人出来,我一眼就看见了阿音。 阿音笑着问我她是不是第一个坐我副驾驶的人,我指着挂在新车上的皮卡丘玩偶,“当然是的。女主人专属挂件已经挂上了。” 皮卡丘是阿音最喜欢的卡通形象,她车里的挂饰也是皮卡丘。 虽然很忙,但是阿音总是会尽量满足我的。即使是在忙着写论文,我想要她,她也会配合我,任我脱了她的裤子,我蹲在她的双腿之间,她会温柔地揉我的头发,配合我的舔弄。完事后等平复下来,穿上裤子,让我去睡觉,然后继续写她的论文。 我哭笑不得,常说她是穿上裤子不认人。 阿音总是说选择了她这个专业,注定是闲不下来了。 我说要不我养你吧,又不是养不起。她说那她岂不是成废人了。 我知道阿音心里有着一颗作为医生济世救人的心,不然她根本不必如此努力。 有段时间阿音和她导师在海外参加一个国际学术研讨会。 电视是打开的,我打电话给阿音说:“我在电视里看到你了。”阿音的笑声从那边传过来。 她离开的那些天,我们几乎天天要通电话,即便没空打电话,阿音也会给我发消息报备。 天气渐渐转冷,我在公司忙了起来。一天早上我刚想爬起床,就头晕的摔回了床上。 躺了一会。我摸索着手机打电话告诉了秘书一声,说今天不去公司了。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我迷迷糊糊将手机贴到耳边。 有些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我随口乱回。 然后挂断手机,关了机,扔到了一边。继续睡。 又有人吵我。我火气很大地睁开眼。 那个人把手贴在我的额头上,冰冰凉凉的,很舒服。我便没那么生气了,哼哼唧唧。 那个人打了通电话,声音有些急切。 等我第三次醒过来的时候,窗户外面已经是万家灯火。 一个人让我含住温度计,我听话含住。过了几秒钟,温度计被抽出,有人说:“温度降下来了。” 眼睛适应了光线。我看见常稚禾和一个白大褂站在一起。 “我渴”,我发现我的嗓子哑的像被沙子摩擦过一样。 常稚禾倒了水,将我扶起来。 我半靠着她的肩膀,咕噜咕噜喝了几大口水,差点被呛到。 送走了医生。我问这是怎么了? 常稚禾说今天下午阿音给她打电话,说我很不对劲,电话也打不通,拜托她来看一下。 常稚禾按门铃、敲门、打电话通通没有回应,是去物业那里喊人来开的锁。 一进来发现发现我躺在床上,脸红的跟水煮虾一样,额头的温度烫的吓人。 常稚禾连忙打电话喊医生过来。 直到现在。 我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两点钟了。 想起什么,我将手机开机。十几个未接来电。 将阿音的电话回拨,那边无人接听。 我给她发了条短信让她安心。 我将手机放一边,抬眼常稚禾还站在床边。 “你能起来吗?” 我从床上爬起来,才发现睡衣已经湿透了。 我试着下床,腿在发软。 常稚禾将我扶到浴室,在浴缸里放满了水,让我洗澡。 我坐在浴缸边上,看着她,“我头晕。” 她双手抱胸站在离我五米远的地方。 对峙了几秒钟,她败下阵来。 她在我身前蹲下,开始解我的睡衣扣子,然后脱我的裤子。 她刚想起身。 我一把扯住她腰间的衣服,抱着她的腰往后倒。 她猝不及防,和我一起跌进了浴缸里。 湿身 常稚禾全身湿了干脆。 她倒在我身上,胸口起伏不定,抬头看我眼中升起了怒气。看表情,是真的很想给我一巴掌。 我没管她的脾气,环住她的腰,低头吻她,她有些抗拒,“这是你和你女朋友的家,你确定要在这里和我做吗?” “她没在。” “你不怕她知道?” “她不会知道。” “你...” 我不管不顾地脱常稚禾身上的衣服。一边脱一边吻她的唇,下巴,脖子,乳房。 水下我的双腿和她交缠在一起,我牵着她的手放到我的身下,我知道我的那里湿的有多厉害。 我使劲夹着她的手,委屈巴巴,“你动下好不好。” 常稚禾气息散乱,眼中显然被我勾起了欲火。 她的手指进入到我身体的时候,我抵着她的额头喘气,眼中涌出了泪水。 她眼中闪现一丝惊慌,“弄疼你了?”就要将手指抽出来,我死死按住她的手,“没有。” 我露出个笑容,捧着她的脸,说:“操我。” 她吻干我眼角的泪珠。 在我身体里的手指缓缓动了起来。 我扭动的腰身配合着她,一边忍着喉咙里快要逸出的声音,一边笑:“我是不是你操的第一个。” 常稚禾脸上闪过无奈,“你能不能文雅一点,别说那个字。” “和你说又没关系。” “是不是嘛?”我向她撒娇。 “是。”常稚禾眼眸软了下来,“除了你,谁还会让我这样。”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我使劲往前顶了一下,让她的手指更加深入。 反复几次后,我闷哼一声,紧紧抱住常稚禾,一边喘气,一边说:“难怪技术这么不好。” “你......” 她眯起眸子。像只猫。我很喜欢看她生气的样子。 亲了亲她的脸,“但是我很喜欢。” 她愣住了。 我和常稚禾之间连喜欢都不曾说过。好像是默认,只是床上关系。只能是床上关系。 主卧的床上全是我的汗,是不能睡了。 我和常稚禾一起睡次卧。 我迷恋地亲吻常稚禾的脸,鼻尖萦绕着的她的气息,让我更加沉沦。 常稚禾问我:“你真的不担心李师音回来吗?”我顿了顿,“她在国外。” “你想过万一吗?你...…”,我用吻堵住她的嘴。 我不想去想什么万一,至少此时此刻,我只想要常稚禾,想要她属于我,想要她在我身下喘息尖叫。 欲火彻底被点燃。我一边吮吸着她的乳房,手指快速摩擦她的阴蒂,感受到她的阴蒂慢慢变硬。 我一路吻下,张嘴将她的花穴一整个含进嘴了里,大口大口地舔吸。 她双腿夹住了我的头,浑身都在发颤。湿滑的水从甬道中喷了出来,我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口水和她的液体一起咽了进去,呛了一下。 我在她身下咳的满脸通红。 “怎么了?”,常稚禾将我拉起来查看,“怎么还咳嗽,是不是还没好......” 我盯着她,满脸羞愤。 她好像知道了怎么回事,她捧着我的下巴,手指将我嘴巴上残留的液体抹去。嘴角扯出个弧度,似乎想笑又硬生生压了下去。 我红着脸重新将她扑倒,“再来!” 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了。 又一次泄了出来。常稚禾被我折腾的彻底没了力气,半点都不愿意再配合我。 我将湿漉漉的手指从常稚禾下面抽了出来。抱住她的腰,将头搁在她的肩膀上。 说实话,我的手臂也酸的厉害。 常稚禾已经半阖了眼睛。 我倒是精神的很,可能是因为昨天睡了一整天。 “啪嗒。” 声音不是很大,但在一片寂静中显得动静格外的大。 喜欢和爱 我回过头去。浑身血液冻住。 常稚禾也听到了睁开了眼,顺着我的目光看向门口。 阿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手紧紧握着门把手,我甚至能看到她手背上的鼓出的青筋。 周身的空气好像已经凝固了。“你要不要......”,她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开口,“向我解释什么?” 声音里带了哭腔。我彻底慌了。 我手忙脚乱地滚下了床。 下了地才意识到自己浑身赤裸,满身的痕迹。 我都不敢去看阿音的表情,胡乱找了件衣服套上。 “对不起,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知道自己犯了大错,低着头,在阿音身前站定。 “啪!” 毫不意外地挨了个耳光。 我紧了紧牙关。 阿音被刺激的不轻。她从来舍不得动我一下,即使在床上,她的动作也总是轻柔。 我眼睁睁看着她脸上的表情破碎,眼眶变的通红,然后眼泪掉了下来。 我心里一窒,下意识地要去擦她的眼泪。 她一把挡开我的手,厉声道:“别碰我!” “你……你真是……” 她觉得我恶心。教养让她没能说出口。 “我,我......” 我霎时间呼吸不畅,鼻子很酸,眼泪也掉了下来,“对不起,对不起......” 你到底是为什么啊?阿音问我,声音里满是失望,以及绝望。 阿音什么都没拿就走了。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扶着额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等我稍微平静了下来。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常稚禾问我。 我抬头看向常稚禾。从刚刚到现在,她一直很平静。 平静的像意料之中。 “你知道她会回来?” “我知道,本来她打算坐今天早上的飞机回来。但是她很担心你,昨天晚上订了回来的机票。” 或许昨天下午阿音打电话给我,就是要告诉我她要回来的事情。我什么也没听到。 “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提醒过你了。” 几次三番的提醒。是我不管不顾。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擦了把眼泪,站起身,走到常只禾眼前。 “我觉得没必要。” “为什么没必要?”我逼近她。 我上前,她就后退。 后背抵上墙壁时,退无可退。 我两只手张开,撑在她身后的墙壁上。眼睛直视她,“为什么?” 她躲开我的眼睛,“你早就知道,我很自私。” “是,我知道。你很爱自己,你做的事情都有自己的目的。所以,你不告诉我,目的是什么?” 到了这里,我问的很明白了。 沉默良久。她问我,“你想听到什么答案?” 她还是不愿意说。 我嗤笑一声,“常稚禾,你内心还是不想让别人完全得到我,是不是?” 她僵住了。说不出话来。 “你喜欢我。” “我没有。”她几乎下意识地否认。 我眼眶发烫,深吸了一口气。确实有被气到。 “我很喜欢阿音。我是真的想过和她结婚的。” “所以你后悔了?”常稚禾轻笑出声。虽然是问句,声音却笃定。 她笑着,眼中却没有半分笑意。 “顾炽源,你现在说着你有多喜欢她。和我上床的时候呢?我提醒你那么多次,你一次也没听进去。” “我不懂,一个人怎么可以心里装着一个人,又心安理得地和另外一个人上床?” “你现在要来说你有多喜欢她,你有多后悔。我根本一点也不会同情你。只会觉得你活该。” “你生气了?” 她靠着墙壁,眸子很冷。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后悔了?” “常稚禾,你这个蠢女人。” 她气的额头的青筋跳了跳。“你说什么?” “难道是我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 我抓着她的手覆在我心脏的位置。眼眶再次变得滚烫,“还不够明显吗?” 她愣住了。被我握住的手,指尖微微颤抖。 “我喜欢阿音。难道我不喜欢你吗?”我抽了抽鼻子,眼泪还是没忍住,掉了下来。“或者说,在喜欢阿音之前。难道我不喜欢你吗?” “为什么你不肯承认你喜欢我,甚至还要在内心一遍遍否认我的喜欢。你是不是觉得我就是把你当成玩物,当成青春期的慰藉,后来有了阿音,又把你当成出轨的刺激。” “我对你的喜欢,是玩乐、是慰藉、是刺激,唯独不是喜欢。在你的眼里,它从来这么不值钱,不入流,这样低贱。” “不是的...…,常稚禾嗓音发颤。 我泣不成声,“本来...…本来要和阿音...…在国外结婚的。如果不回国...…或许我真的...…可以安安心心...…认认真真...…喜欢她一辈子的。” 如果一辈子再也不见,或许我真的可以当作你从未来过我的世界。 也许我以为,我是真的已经不再对你动心。那三年快乐的时光和那么好的阿音足够将曾经的回忆抹平。 可我偏偏再次见到你,偏偏再次见到你的第一眼,还是会心动,还是相靠近,想拥进怀里。 就像是沉寂了的,你以为死了的火山,突然爆发。 只用了一眼。 “别说了。”常稚禾也红了眼眶,“你知不知道有的话说出口,就收不回了。” “说出口的话为什么要收回?” “常稚禾,你为什么不懂,我根本不是喜欢你。”我盯着她的眼睛,哭着,笑着。 “我是爱你。” 喜欢阿音。 可是,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