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藉[姐弟1V1]》 1.不知道 林蓁国庆放假回家,周牧则不知道。 物竞班的辅导老师讲题拖了点堂,课程临到傍晚六点才结束。周牧则从教室走出时,外面乌沉的云霾刚好开始拧水,冰凉雨点不时坠入后颈,等到了路边公交站台,棉质校服短袖也早已被水珠洇湿大半。 他立在站台望着身前雨幕出神,忽而听到旁边响起一道女声: “周牧则,你需要雨伞吗?” 是张略微有些眼熟的面孔,但大脑暂时难以搜寻出与之匹配的名称。周牧则沉默不语地望着她,女孩已先一步腼腆微笑起来: “我叫郑秋意,这学期刚转入徐老师班里,我们一起上过五六次课了。” 他语气平淡地说了句你好,目光随鸣笛声转向左侧,看到等待的车辆在雾气迷蒙的骤雨中缓缓驶来,回头对身旁欲言又止的郑秋意道: “谢谢,我很快就走了。” 郑秋意还想开口说些什么,眉眼冷峻的挺拔少年已迈步登上公交,刷卡之后便步履匆匆朝车厢后方走去,疏离淡漠的侧脸轮廓在光线幽微的车窗里一晃而过,很快就随车辆的移动消失在她眼前。 她思绪怅然地拿着没送出的雨伞,在人迹清旷的站台里回忆他唇角下垂的弧度。 …… 夏末暮时的阵雨来也迅疾去也仓促,周牧则拎着书包走到家门口时,身后的雨幕已经悄无声息地化为一片冷湿雾气。 他漫不经心地撩起额发走入客厅,匀散的步调在望见背对他坐在沙发上的人影时倏尔止顿,心脏不自觉收缩拧紧,准备静默不语转身朝楼梯走去时,坐在沙发上的女人突然大声喊出一句: “妈——” 周牧则僵着脊背滞留原地,余光瞥见女人不紧不慢地直起上身伸展胳膊,而后缓缓扭动脖颈侧头看他,视线紧盯住他面孔,对厨厅里的妈妈说: “牧则回来了哦。” …… 周暨平还在国外参加学术研讨会,所以今晚餐桌除林蓁以外,就只有周牧则和何淑兰两个人。 林蓁单手撑着脸颊,腮帮子缓慢鼓动,看坐在对面的少年一言不发地扒拉着碗里的饭,何淑兰一边唠唠叨叨一边往他堆积成山的饭碗里继续夹排骨,少年眉头微蹙的短暂一瞬被她精准捕捉到,唇角牵起的弧度不由慢慢扩大开来。 她状似无意地把摆在跟前的红烧猪蹄往前推了推,一边对何淑兰说:“妈,给牧则夹点猪蹄吧,补钙。” 一边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自己的右脚横亘到了餐桌对面。 少年握着筷子的手霎时一僵,眸光微不可见地晃了下。 何淑兰闻言果真夹了一块猪蹄放进他碗里,又催促他赶紧吃掉,似乎完全没察觉出周牧则脸色的不对。 林蓁饶有兴致地观赏他的表情变化,足底贴着他腿间硬物缓慢磨弄起来,脚趾隔着衣料不轻不重地挤按揉压那根粗硕茎棒,看少年本就冷漠寡淡的脸色渐渐覆上一层冰霜,唇角绷得越来越紧,直到忍无可忍才抬眸朝她投来警告一眼。 这是自两人今晚见面以来第一次对视。 她假装没察觉出他的隐怒,足心继续在他两腿间作乱,心满意足地感受他被她撩拨得不断肿胀勃发的欲望,唇角噙笑地看着身旁两人母慈子孝的其乐融融,心底不知为何忽而来气,正准备用脚趾夹住龟头狠狠一拧—— 对面的少年突然“啪”一声撂下了筷子。 2.小畜生 “我吃饱了。” 林蓁微感讶异地看着他匆促起身离坐,何淑兰挽留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已迈步走出餐厅,视线慢慢移回到上一秒还被他端在手里的饭碗,看着里头剩落下的小半碗米饭,半晌之后才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脚,转头朝何淑兰粲然一笑: “没事儿妈,咱们继续吃。” …… 周牧则回到自己房间,“啪”一声把门摔上,将书包丢掷到床脚就拉着衣摆下缘将半湿的校服短袖从上身剥离,眉目微蹙着步入浴室打开花洒,站在喷头下任冰凉水流从头顶冲遍全身,直到下腹的热意逐渐消散,才终于脱掉自己已经完全湿透的裤子。 他在浴室用凉水冲了十分钟澡才让心底那丝焦躁稍微缓下去一点。 一刻钟后,周牧则一边用毛巾擦拭头发一边思绪散漫地走出浴室,不经意间抬眸一瞥竟对上林蓁那双笑盈盈的眼睛。 她仰躺在床上,海藻般的浓密长发轻飘飘地垂落在床沿,轮廓紧窄的鹅蛋脸上缀着一对温婉细眉,一双明润杏眸,微挺鼻尖弧度优越,唇边勾起的那抹浅笑却明目张胆得有些不识好歹。 “这是我的房间。” 周牧则安静看着她,缓慢启唇:“请你出去。” 林蓁“嗖”一下从床上坐起身,非但没有听他的话乖乖下床,反而还后缩几步掀开被子盖住腿,扬起下巴挑衅地看他: “不高兴。” 周牧则沉着脸,口气不太好地又重复一遍—— “这是我的房间,请你出去。” 到末了,才勉强加上一个“姐”字。 林蓁饶有兴致地打量眼前少年那张冷若冰霜的臭脸,心里幸灾乐祸到快憋不住笑出声,面上却仍旧努力扮出一副无辜模样: “牧则,你还在生我气吗?” 周牧则没理她,拧着眉头就要上前把她拽下床。林蓁左躲右闪地和他迂回避让,死死抱住他床上的被子不松手,周牧则就面无表情地捏着床被往后退步,一副非把她拖下床的死犟模样,倒真把她弄得有些生气了。 林蓁二话不说就抄起床上枕头朝他狠狠砸去,气喘吁吁地瞪着眼前少年—— “你这个小——” 周牧则弯腰把掉到地上的枕头捡起,再度回看她时目光里多出一丝晦暗冷意。林蓁没出息地把原本要说出口的“畜生”两字咽了回去,顾左右而言他道: “……小屁孩,气性怎么那么大?” 周牧则没说话,目光聚落在女人嘴巴上,看她翕动红唇一张一合地吐出些狗屁不通的无赖话,心底那丝未能掐灭的烦躁再度卷土重来,胸口起伏的幅度渐渐被她瞧出异样。 林蓁闭上了嘴,坐在床上微笑着看他,状似无意地把头发撩拨到一侧,露出她纤白的脖颈,还有被针织薄T勾勒出的窈窕身形。 她正准备说话,房门外突然传来一记清脆叩门声—— “小则,妈妈进来给你送水果。” 周牧则看到林蓁眼底极快地掠过一丝窃笑,还没等这抹笑意彻底消失,他就掀起被角把她整个人从头罩住,自己也飞快地爬上了床。 3.没看到微H 何淑兰端着水果在外面等了会儿,见房间里一直无人应答,便直接拧开门把走了进去。 没想到一进门就与躺坐在床上的少年目光相接。 何淑兰愣了一秒,然后才开口:“小则,你刚刚在睡觉吗?妈敲了好几下门都没见你应我。” 母亲眼神关切地望着自己,直到周牧则语音含糊地“嗯”了声,才把手里拿着的碗轻放到床头柜上。 何淑兰想在床沿边坐下,对上少年那道默然目光又突然想起自己没换衣服,只好回身坐到椅子上,开始絮叨啰嗦起来: “刚才晚饭你没吃几口就说饱了,是不是因为下个月快决赛了,所以心理压力很大?妈和你讲过很多次了啊,不用太在意比赛成绩,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你现在还在长身体,不吃饭怎么行呢?妈明天去给你买……” 周牧则沉默地坐在床上,大脑渐渐无法辨析耳畔声符的具体意义,因为藏在被子里的女人,不知何时…… 用她湿软的口腔内壁包裹住了他的龟头。 女人的嘴巴很小,想把阴茎整根吞纳进去稍微显得有些困难。周牧则的手僵硬地放在被面上,用袖口掩饰微细的起伏动作,又在何淑兰有所察觉地投来目光时用手腕压住胯下那颗不停耸动的脑袋。 然后慢半拍地回:“梭子蟹吧,清蒸。” “行,要不要再买几斤龙虾?你去年可喜欢吃了……” 何淑兰自言自语地念叨着国庆放假要给儿子做哪些他爱吃的菜,周牧则全程没有回应过一句。 他僵直脊背靠坐在床,肿胀的性器已被女人吞入半截,龟头抵着她咽喉上壁慢慢下滑,越来越深地戳入咽喉,被紧窄湿热的口器围拢绞弄,压迫窒息感一阵阵向上递来,肺里氧气逐渐消耗殆尽—— “小则,你有没有看到你姐出去?” 龟头终于退离深喉,周牧则下意识闷哼了声,抬眼看到何淑兰渐露不悦表情,又随即改口: “没有……看到。” 何淑兰听到这话,眉头反而蹙得更紧:“你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一回来就到处瞎跑,一个女孩子野成这样……当时放假前我就跟她讲过,让她直接回平阳,7号你大姨家的欣雯表姐要结婚,她早些过去也能帮得上忙……” 周牧则抿着嘴,手指紧抓住床被,气息再度凝郁止顿。藏在被子里的女人用牙齿咬啮住他龟头,舌尖抵着马眼轻轻勾摹,湿滑舌面一寸寸地舔舐浸濡鼓胀头身,等那股钻心痒意逐渐爬满脊背,又抿住细口猛地一嘬—— “嘶……” 少年倒吸凉气的声音让何淑兰从对女儿的数落中醒神,忙起身观察他异于平常的微红面颊: “小则,你的脸怎么那么红?是不是回家时淋雨着凉了?” 周牧则滚动了下喉结,手掌隔着床被压制住女人那节纤细脖颈,哑声启唇道: “我没事,妈……只是有点累,想休息。” 何淑兰应了声好,盯着他的脸仔细瞧了会儿,又轻叹出一口气,即将离开前还是没忍住,在他面前数落起林蓁的不是: “傍晚那会儿突然下雨,我本来想叫你姐去接你,结果她非赖在厨房瞎凑合,一点都……” “妈,我没事。” 龟头被女人含在舌腔,湿泞软腻得几欲融化,周牧则蓦然出声打断何淑兰,哑着嗓音沉缓吐字: “我想睡觉了。” 何淑兰忙应声说好,又叮嘱他把水果吃掉,看到他平静点头才终于转身离开。 周牧则盯着她背影消失在门后,还没等脚步声渐渐远离,躲藏在他被子里的女人忽而猛地掀开被角。 4.神经病 林蓁安静地看了他一眼,一句话都没说就起身下了床,临走前还把床头柜上剥好的柚子端走了。 “砰”地一声响后,房间里又重新归复死寂。 周牧则僵坐在床上,垂眼盯着胯下肿起的硬物,粗硕狰狞的茎棒之上还沾染着晶润亮泽的口水湿印。 林蓁留下的口水湿印。 他亲姐姐舔舐过的口水湿印。 他默不作声地盯着看了许久,最终还是闭上了眼,用右手围拢住茎棒,就着那层湿泞津液快速撸动起来,许久之后闷哼一声射在掌心之中。 …… 林蓁当天晚上就拖着行李箱出了门,周牧则快睡着时听见了轮子从房门外滚过的声音。 他不知道林蓁要去哪里,转身换了个姿势,睡意很快吞没他的全部意识。耳畔最后听到的那阵滚轮声在脑海萦回盘旋,逐渐绵延进梦里,让他回忆起初见林蓁的那天傍晚。 …… 那天傍晚,被窒闷暑气蒸腾数日的临川终于迎来降水,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滚落下来,室外的篮球比赛被迫止断,周牧则淋着雨从球场走回家,全身上下几乎湿了个遍。 他站在门口用毛巾擦拭脸上水珠,忽而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微细滚轮声,回身望去才发现,刚才路上偶然瞥见的陌生女子竟出现在了他家门外。 她撑着一把透明雨伞,纤长人影隐隐绰绰地浮露在渺茫雨雾中,浓密长发蜷落肩头,苍白的脸颊覆着一层薄湿水汽,安安静静地看着淋成落汤鸡的他,熟稔的表情仿佛两人已经认识很久,片刻之后才微笑启唇: “你好啊牧则,我是林蓁。” 这是两人见面后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周牧则握着毛巾立在原地,缓慢翕动了下嘴唇,半晌之后,才终于吐出“你好”两字。 原来她就是林蓁。 她看起来……不像神经病。 …… 那天晚上林蓁和他们一起吃了晚饭,周牧则平静地接受了同母异父的姐姐要住进家里这件事。 但直到林蓁住进来的第三天上午,他才终于意识到家里多出来一个人究竟意味着什么。 夏季天亮得早,清晨六点左右熹微的阳光就从窗外照拂进室内,朦胧模糊地描摹出厨厅轮廓。周牧则困意未散,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朝冰箱走,走到餐桌近旁才看到背对着他站在窗前的林蓁。 她那头乌黑长发被她松散挽在脑后,没扎紧的几缕发丝轻垂在颈边,与身着的黑色吊带一起将她后脊上的肌肤衬照得白皙光滑,似若玉石般泛着幽幽莹光。 周牧则沉默不语地收回视线,准备调步转身,女人突然侧过头来,将目光聚落在他光裸的上身。 “早啊牧则。” 女人抱臂看着他,唇边噙着淡淡的笑,一半侧脸都浸浴在晨曦中,脸上的微细绒毛在光线照射下清晰可见。周牧则没有回接她的视线,目光落在她鼻尖,轻声回了句“早上好”就挪动脚步拉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瓶苏打水。 他握着冰凉的瓶身走出厨厅,回到楼上,走进自己房间,拧开瓶盖将冰水灌入喉中,直至瓶中饮料全部饮尽,都还是忘不掉…… 刚才余光瞥见的圆弧形轮廓。 5.不小心 国庆假期倒数第二天,何淑兰大姐家的欣雯表姐出嫁,林蓁头一回给人当伴娘,踩着高跟鞋从早上站到晚上,好不容易熬到晚宴敬酒环节,刚从洗手间匆匆走出就碰到了何文卓。 “小蓁,好久不见。” 何文卓文质彬彬地对她笑了下,目光似若无意地扫过她胸口,再度抬眸看她时眼神里多出了几分耐人寻味: “今天真的辛苦你了。等欣雯姐这边的事结束,要不要明天去我家坐坐?我妈好久没见到你,刚才还在跟我念叨着想找你聊天叙……” “舅妈的好意我心领了。” 林蓁干脆开口打断,等何文卓噤声后又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的眼睛看了许久,直到他被她盯得浑身都开始感觉不自在,眼神里逐渐弥散出心虚,才终于重新启唇: “去舅舅家做客的话还是不必了。我怕我到时候又犯病,把舅妈气得高血压发作就不好了,你说是不是表哥?” 何文卓讪讪地摸了下鼻子:“小蓁你别误会,表哥是一片好心……” 林蓁微笑着看他,唇角微翘的模样看起来亲和又可人,可盯着他的眼神却锐利得让何文卓一时哑言,还没等他从僵滞中缓神,就看到她捂着胸口朝他倾身靠近,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轻缓嗓音念出一句: “何文卓,禽兽就算装得再人模人样也还是禽兽。” 何文卓愣了一瞬,等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即刻便捏紧拳头,刚准备发作一通,就看到林蓁头也不回地踩着高跟鞋朝宴会厅走去了。 …… 周牧则知道林蓁会喝酒,但不知道她这么能喝酒。 婚宴酒席刚开始半小时,不远处的酒桌便传来一阵哄闹击掌声。他循声抬头望去,看到林蓁薄瘦的身影若隐若现地夹在一众伴郎团之间,在旁人的怂恿下一杯接一杯往肚子里灌酒,杯起杯落迅速果决得令人瞠目结舌,喝彩声也一阵阵地向四周递来。 “淑兰,你家小蓁真能喝,以前都没看出来呢。” 舅妈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不远处的林蓁,对何淑兰“奉承”完后又突然转向周牧则: “小则,你会喝酒吗?你和你姐谁酒量更好?” 还未等周牧则出声应答,旁边的何淑兰已先一步开口替他澄清: “小则才念高二,这个年纪怎么能喝酒?林蓁是跟她爹一个德行,女孩子好的不学偏学会喝酒,现在这么大个人了我也懒得再管她……” 舅妈听何淑兰提起林蓁她爹,聊兴一下子就上来了,两人凑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地议论起林家近况,连新娘新郎什么时候来到他们这桌都不曾发觉。 周牧则却在第一时刻注意到林蓁走近。 他看着她落落大方地跟在新人旁边,面带微笑地给宾客满上酒水饮料,就算刚才喝下去不少酒,扶着瓶口的手也不见半分抖动,平稳得像是—— “哎呀……” 像是为制造出一个不显刻意的失误而假装努力着。 周牧则蹙眉看着自己被椰子汁浇透的裤子,还没想出恰当的处理措施,林蓁已迅速扮出一副无辜模样,眼神关切地搂住他肩膀: “对不起小则,姐姐刚才是不小心的。” 6.骗你的 女人躬身靠在他旁边,靠得很近,说话时带出的鼻息轻洒在耳畔,有些痒,幽香之中又混含进酒精的刺激,像后颈触碰到的发丝一样刺激着他大脑头皮的神经。 周牧则还没说话,始作俑者已兀自提出“补偿措施”:“我带你去楼上房间换条裤子吧?” “行行行,赶紧去换,等会儿回来接着吃啊。” 何淑兰推了一下他肩膀,周牧则只好默然起身举杯和大家一起敬酒,将杯中饮料一口饮尽便放下杯子,转身跟林蓁一起朝楼上走去。 …… “牧则,我今天站得脚都快断了。” 明明两人一路都没说过一句话,踏进电梯后林蓁就跟突然被抽掉骨头似的,整个人一下子软趴趴地扒拉到他身上,双臂搂紧他的腰,依偎在他胸前仰起头看他,水润的眼眸漾着粼粼波光: “多亏了你我才能休息一会儿,有弟弟真好。” 女人很温柔地对他笑了下,眼睛弯弯的样子像刚才看到的月牙,周牧则一时有些怔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踮起脚亲了一下嘴巴,唇上的软糯触感一闪而过,却让他陡然间清醒过来。 “唔……你干嘛!” 林蓁被他突然的大力推得一下往后趔趄几步,后背重重撞到梯门上,肩胛骨被冷硬金属磕得隐隐作痛,眼睛里当下就闪出泪花: “牧则,你真的很过分……” 周牧则没有抬眼去看林蓁委屈巴巴的表情,视线移向右上角的显示屏,盯着上面的数字说: “不要在外面这样。” 说完才发现这句话有歧义。 林蓁慢慢站直身体,看着眼前少年不自觉泛红的耳根,唇角勾翘起意味不明的弧度,转了个身抱臂斜倚在轿厢侧旁,懒漫地回了句“知道了”。 …… 周牧则跟在林蓁身后走进套房,回身关了个门的功夫,再转头就看到她扶着墙壁弯腰脱鞋,把鞋脱下来往旁边一扔便光脚走到床边,整个人重重卧摔进床被,脸也深深埋藏进了被子。 床头灯在墙面洇开一团暖黄光晕,他站在床尾静静地等了一会儿,见她没有开口的意思,便主动问她: “裤子在哪里?” 女人仍旧安详地卧躺在床上,听到他的话也没挪动半寸,更没有开口应答,像是经历了一天忙碌之后一沾被子便即刻入眠,沉沉陷入进了昏睡。 周牧则走到近旁,在昏幽的光线下凝视女人裸露在纱裙外的光洁肌肤,凝视着她如海藻般铺满整个枕面的浓密长发,半晌之后,默然地掀起床被一角盖到她背后—— “牧则,你会不会生我气?” 拉动被角的动作突然顿止,女人忽而侧过头看他,周牧则默不作声地对上她漾着浅笑的目光,看到她缓慢翕动红唇吐出字句…… “其实……楼上根本没有多余备用的裤子。” “我刚才是骗你的。” 空气短暂安静了一瞬。 林蓁一眼不眨地盯着周牧则,看他先是微微一怔,而后唇角弧度慢慢落下,眼底那抹本就深晦的沉墨渐渐洇成一团冷雾,只滞顿片刻便倏尔起身调转步伐。 7.脱裤子 “哎等等你干嘛去!” 她忙不迭伸手去拉他裤子,把少年拖拽得猛然跌跪到床才压低嗓音闷笑一声,抬起眼皮打量他此刻那副不怎么好看的脸色,口气无奈地道出一句: “牧则,你这样直接回去,是诚心想让我挨骂吗?” 少年一言不发地屈膝单跪,脸上表情仍平静沉寂得宛如死水一潭,不曾将视线往她脸上挪移半分。林蓁自知理亏在先,轻叹一口气后很快支着右臂半坐起身,用小腿蹭了蹭他裤裆: “房间里有吹风机,你把裤子脱下来,我给你吹干。” 周牧则呼吸一顿,抵在床沿边的手捏握成拳,半晌之后才哑声作答: “我自己吹。” “你自己吹难道就不用脱裤子吗?” 林蓁忍俊不禁,伸手将额前碎发往后捋了一把,弯起笑眼欣赏自家弟弟生闷气的死犟模样,唇角弧度不由慢慢扩大: “牧则,在姐姐面前不用害羞。” 她用右手撑着脑袋半躺在床,一边慢条斯理地说着,一边继续用小腿轻轻磨弄他腿心鼓起的硬包,懒慢地把声音尾调拉得很长—— “毕竟……弟弟的弟弟长什么样,姐姐早就已经一清二楚了哦……” 房间里的光线晦暗不明,女人好整以暇地斜睨着他,一双红唇微微勾翘起,浓密乌黑的长发凌乱地散落身后,让她略施粉黛的温婉面孔透出一种异于寻常的妖艳,像神话传说里的海妖塞壬,用甜言蜜语引诱无知少年坠入深渊。 杏色薄纱长裙勾勒出曼妙身段,在暖光里蒸腾成半透明的雾,似与女人本身的肌肤融为一体。露在外面的那节胳膊质感滑腻得宛如上品羊脂玉,微微敞开的领口明晃晃地挤出一条沟壑,单薄褶皱的布料几乎快兜不住那两团…… 周牧则紧绷住唇角,握成拳的手指用力掐陷进掌心,用力到几乎快把掌中骨骼捏碎,也还是无法将自己逐渐紊乱的呼吸恢复回原状。 已经是第三次了。 自从犯下第一次错误开始,他和林蓁的关系似乎就朝着脱离轨道的方向不受控地急坠下去。哪怕他多次向她表明希望两人之间能保持距离,她依旧是左耳进右耳出,嘴上随口应着“好”,转头又把伦理道德血缘关系抛之脑后。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周牧则垂眼凝视着林蓁的眼睛,凝视着那双漾着清浅笑意的明润眼眸,企图在她眼底探寻出半分羞愧或退缩,却只望见了她毫不遮掩的欲望。 毫不遮掩的,直白而赤裸的欲望。 她想要他。 …… 林蓁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右手胳膊渐渐感到酸麻,正想抬动身体移换重心,小腿刚要收回就被少年猛然攥住脚踝。 五指如同铁钳般强行桎梏住她下肢,紧贴的掌心将余温递延到她裸露的皮肤上,隐隐透出一股被蓄意作弄后的怒气,又窥探到几丝微不可查的矛盾。林蓁耐心十足地等了一会儿,见少年迟迟未有下一步动作,便好意推波助澜了一把: “既然牧则那么讨厌姐姐,那我现在就从你面前消……唔……” 8.看湿了H 周牧则烦躁不已地把想偷溜的女人抓回,无视掉她真假掺半的惊呼,用力拽住她脚腕拖向自己,轻薄纱裙很快就顺着屈起的膝盖滑至腿根,露出一大片如若凝脂的大腿肌肤,还有隐约洇出湿意的底裤一角。 他盯着那团湿印看了几秒,还在思考她究竟什么时候湿的,女人已经探手伸向腿心,用纤纤细指拨开阻隔薄布,露出那张泛着晶莹水光的饱满肉穴。 “唔……怎么办牧则,姐姐被你看湿了……” 周牧则垂眸不语,看林蓁手法娴熟地用指腹夹弄肉缝里的那株小肉芽,微蜷浓黑的粗硬耻毛半遮半掩地阻挡着他视线,又被穴口渐渐淌出的水液打湿成一绺绺,湿淋淋地粘附在深粉蚌肉上,被细白手指衬托得愈发柔媚娇怜。 “嗯……想要……” 女人娇声喘息着,手指慢慢下移,轻轻在穴口拨弄了下就勾绕上一层黏腻水渍。周牧则低头凝视着女人腿心,凝视着那口不断张合吐水的猩红穴眼,僵硬的手指抽动了下,终于慢慢找回知觉。 他在林蓁准备把指尖插进穴口前勾握住她腿窝,用力一把将女人拖拽到自己身前,回避着那道灼热而殷切的目光,将肿胀性器从裤裆释放出来,然后一言不发地托起她屁股捅了进去。 捅了进去。 捅进了姐姐的小穴里。 阳具和阴穴的紧密嵌和让两人同时发出一声难捱闷喘。林蓁脖颈贴靠在床,后背却本能地绷紧弧度,整个上身都半悬在空,唯一的重心支点是两人相连的下体。 她试着用腿根夹住他的腰,甬道被硬物贯穿的酸涩还未完全褪去,攥捏着她屁股的少年已经开始发了狠地撞击起来,粗胀的性器又深又重地顶进她花心,像泄愤般粗暴地捣弄着她的娇软穴肉。 “轻一点牧则……唔……轻一点……” 林蓁气喘吁吁地抓紧床被,有些招架不住少年不知轻重的蛮干狠肏。早知道十七八岁的男孩子性欲那么旺盛,她之前就不会故意让刚开荤的他一连旷上两个月,以至于到现在也没半点长进,还是只会像畜生似的埋头苦干。 “牧则……不可以这样……” 周牧则捏住女人屁股往上一提,用那张紧嫩暖湿的细窄逼穴套牢阴茎,准备继续肏干起来,就听到林蓁用掺杂几许无奈的沙哑嗓音柔声启唇: “姐姐之前不是教过你,做爱的时候要对女孩子温柔一点吗?” …… 她什么时候教过他这些。 周牧则知道她又在胡说八道,却也没继续揪着这个问题辩驳,只是默不作声地放慢速度,努力控制着顶胯插穴的力道,也极力克制住自己不与身下女人对视。 他越是回避目光接触,林蓁就越要让他看着自己。她支着胳膊半坐起身,指尖挑开纱裙吊带,挣脱衣物束缚的两团嫩白乳肉即刻从领口溢出,沉颠颠地垂落在胸前,随着下身振动一颤一颤地晃着圈,很快就让少年投来凝视目光。 9.想吃奶H “牧则,想不想吃奶?” 女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手指握住右乳轻慢揉捏,在他注视之下把那团腻滑软肉挤捏成不同形状,兜不住的乳肉慢慢从指缝间流溢而出,嫩滑得仿如一抿就化的奶油,让周牧则喉咙愈加干涩,呼吸也逐渐沉缓下来。 “想吃的话就过来吃,不用害羞,让姐姐看看你有没有……唔……” 林蓁话还没说完,少年已俯身将她扑倒在床,沉重的躯体如山石般压卧在她身上,右乳奶尖被他张嘴一口咬住,另一只手抓握住她左乳,敏感的奶头很快被湿濡的舌腔裹挟,倏尔用力的嘬吸让她肢体霎时软了一半,心尖都忍不住颤缩了下。 “唔……轻点牧则,都是你的,不用急……” 林蓁娇喘吟吟地抱住少年,手指插进他头发,嘴上喊着让他轻点,掌心却不由自主将他压近自己,近到坚硬的鼻骨都戳陷进软肉,又用双腿缠紧少年精瘦的腰,而后才心满意足地闭阖上眼,随床铺的震晃一道溢出丝丝颤音: “唔……好深……插得太深了……” 炙烫的茎刃一下下地插捣内里湿肉,虬结缠绕的青筋一颤一跳地嵌入肉缝,皮肤和血肉紧密贴合成一体,在律动中摩擦出激爽热麻,沿着腹部血管流淌到指尖心脏,让林蓁全身都酥软成一滩烂泥,只有声带还在嘲哳低语: “小逼快吃不下了……呜呜呜……顶得太深了……” 少年仍一言不发地顶胯插穴,张开嘴巴用牙齿叼着她右乳软肉一点点刮蹭撕咬,锋利牙尖不时磕撞到她奶头,林蓁绷紧的后脊还没放松下来就被他攥住左乳奶头狠捏一把,激得她猛然收紧甬道,颤声翕动唇瓣: “不要了……牧则的鸡巴太大……姐姐吃不下了……” “呜呜呜……小逼好胀……吃不下弟弟的大鸡巴了……唔……” 女人故意作势假装往后退离,大腿肉却一下下地磨蹭着他胯骨,逼得周牧则忍无可忍地用手捂住她嘴巴,压低音量警告出声: “不要乱叫。” 女人闻言果然霎时噤声,只无辜地睁着一双透润眼眸凝望着他,那副柔弱无依的模样让周牧则燥火更甚,脸上表情却疏离依旧,漠然得显出几分决绝: “这么经不起肏,下次就别再勾引我。” 林蓁在心里暗骂了句小畜生,湿濡的睫毛轻轻颤晃几下,眼眶里不一会儿就氤氲出一层薄雾,眼尾却仍弯扬起弧度,安静不语地凝望着眼前少年,软声念出他的名字: “牧则……” 周牧则眉头紧蹙地绷紧唇角,刚要拿开捂住她嘴巴的手,掉在床铺上的手机突然奏响电话铃声,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身下的女人就已飞快拿起他的手机。 他看着她偏头朝屏幕瞥了一眼,再度抬眸看向他时眼神里多出了几分狡黠促狭,紧接着下一秒,她就把接通电话的手机贴举到了他耳畔,何淑兰的声音夹杂在嘈杂的背景音里传进他耳朵: “小则,你还没换好裤子吗?” 10.小心思H 周牧则“嗯”了一声,单手握着手机俯撑在林蓁身上听妈妈讲话,插在紧穴里的肉茎被壁上的层层软肉绞吸吮咬,根本无法顺利抽拔出体外,内里泌出的水液温烫烫地浸泡着他龟头,浇得马眼钻心的麻,却还是要努力稳住呼吸去回应电话那头的问询: “果汁黏在皮肤上很不舒服……对……所以顺便洗了个澡。” 林蓁安静躺在他身下,目不转睛地盯住少年侧脸轮廓,看着他不慌不忙地开口撒谎应对何淑兰,那副沉稳冷静的镇定模样让她渐渐动起了不安分的小心思。 她的手指摸进他短袖下摆,掌心贴着腰腹肌肉寸寸上移,指甲似若无意地刮蹭过他奶头,听到他喉咙里没收住地溢漏一声闷哼,才抿着嘴唇偷笑了下。 “不用,我一会儿就来。” 周牧则用另一只手抓住女人不断作乱的手,还没来得及向她投去警告眼神,何淑兰突然在电话里提起林蓁来: “你有没有看到你姐?欣雯刚刚找了她好久都没找到。” “……没看到。” 周牧则看着林蓁的眼睛,慢慢开口说:“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女人勾翘着唇,盯着他的眼睛亮得出奇,似是对他的回复感到惊讶,又像在刻意欣赏他的忍耐,大腿腿根轻轻围拢住他腰身,再一点一点慢慢收紧,手腕稍一用力就挣脱出他圈锢,掌心压住他脊骨往下按,开始极小幅度地抬动起屁股。 “妈,别担心。” 周牧则哑声回,嗓音气息有些乱,呼吸不知不觉被女人颈间的幽香充斥,唇瓣和耳垂的距离近到不足一公分。他闭眼平复胸腔起伏,竭力忽视龟冠被穴里湿肉吸咬的激爽,继续沉默接听通话。 女人柔若无骨地攀附在他身上,双腿圈着他的腰慢慢挺身,动作轻缓地套弄着他性器,花心早就湿泞弥漫得一塌糊涂,暧昧的黏腻水声在房间里若隐若现。 他想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可林蓁偏不让他遂意,挺着胸脯把一对奶子贴挤到他身前,嘴巴半张着哼唧吐气,倏然间又忽地痛呼出声: “你压到我头……” 周牧则猛地用手捂住了她嘴巴。 11.被肏坏H 温热的手掌紧压住林蓁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把她的鼻唇都覆罩得严严实实。她被捂得几乎透不过气,只能勉力张嘴,用舌尖抵着少年掌心轻轻勾划,视线迷离地观望他额角突跳的青筋,眼底淌过一抹虚浮的笑。 “妈,不用等我。” 周牧则现下也无暇去深究何淑兰到底有没有听到林蓁的声音,稳住气息把最后几个字慢慢说完,在林蓁眼底笑意逐渐扩散开来之前一把摁断电话,将手机丢掷一旁,然后才松手起身将女人推翻到背对他的姿势。 “牧则,你喜欢后……唔……” 林蓁的底裤忽而被人一下剥至腿根,暴露在空气里的屁股还未感受到凉意,那具炙烫的阴茎便重新顶回进她花穴,龟头挤开壁肉一捅到底,像甬道里被塞入一根粗长火棍,内里的每处缝隙都被撑开熨帖,舒服得让她忍不住喟叹出声: “好棒……” 女人背对着他埋靠在被褥里,浓密的长发散落在光洁的后背,原先那袭温婉雅致的杏色纱裙此时此刻可怜地堆挤在腰间,半遮半掩地挡住腰窝,却怎么也盖不住那对饱满挺翘的雪臀。 周牧则垂眼看着臀缝之间那节未被吞纳进去的青黑肉棍,思绪还在兀自挣扎,女人已经主动地扭起屁股,臀肉若即若离地贴触到他腿根,穴肉却把阳根咬得又紧又密。 最后一次。 他对自己说。 …… 微热的指节搭握在林蓁腰间,轻托住她即将塌软下去的上身。少年跪立在床上的身影被投落在墙,封禁已久的欲望和渴求在昏晦中显出轮廓,跟随阳茎的律动一起猛地闯入林蓁体内。 “呼……” 硬烫的茎棍又快又重地搅弄着湿穴,鼓胀龟头冲破开禁锢的阻隔,像打桩似的顶弄着花心深处,甬道末端的细嫩软肉被捣杵得酸中泛麻,只会不断往外泌水,黏滋滋的淫液逐渐浸满整条阴道,随阳茎的抽插噗呲出叽咕叽咕的糜浪水声。 林蓁撅着屁股跪趴在床上,被少年肏干得开始颤声乱叫,腿心湿腻泛滥得像被鸡巴捣出果汁,一汩汩的黏液沿着臀缝淌滑到腿根,又在不断的抽插顶送中溅湿少年的衣裤。 周牧则蹙眉看着自己下身,女人雪白的臀肉像浪花似的不停来回甩荡,柔软绵密地贴触着他阴囊,腥甜的淫水四溢滴溅得到处都是。 他不轻不重地掌掴了下她屁股,想告诉她别流那么多水,不料刚拍下去就见她哆嗦着蜷缩起身体,阴道陡然间射出一股清液。 第二次和弟弟做爱就被他肏到喷水。 林蓁颤巍巍地夹拢腿根,身体本能往前躲,膝盖刚刚挪了一寸就被周牧则攥住腰窝拖了回来,粗胀的阴茎加速磨弄着她敏感的软肉,茎根围簇的耻毛扎挠着她软烂不堪的穴口,那股百蚁钻心的痒又被囊袋无情笞打成细密规律的疼,钝硬龟头几乎快把她穴壁戳烂。 “呜呜呜……受不了了……” “要坏掉了……要被肏坏了……” “拔出去……我不要了……我不要被弟弟肏坏……” 女人带着哭腔发出淫叫,白花花的屁股却把他的阴茎夹得越来越紧,甬道开始剧烈痉挛起来。周牧则沉沉地喘着粗气,想在射精之前把性器抽出,不想刚一撤离就被狠命绞缩的穴肉榨出滚烫浓精。 12.尿身上 性事已经结束,房间里却仍萦绕着腥重的情欲气息。 周牧则把阴茎从林蓁穴道里拔出,龟头“啵”地一声抽离紧窄穴口,被堵在甬道里的淫水和浊精也霎时从糜粉肉缝里泄出,随穴口的翕张开合慢慢粘连湿濡整片腿心,又顺着腿根蜿蜒流溢开去,湿漉淋漓得像尿了床。 “射出来好多。” 林蓁低头看了眼下身,忍不住弯起唇角抬头回望身后少年: “我不在家的时候难道你都没撸过?” 周牧则没理睬她,绷紧唇角拿一旁的湿巾草草清理下身。林蓁翻了个身仰面躺靠到床头,看他像神经病一样用湿巾反反复复擦拭衣物上的精垢,鼻腔轻哼出一声不屑,有些好笑地开口: “自己射的也嫌脏?” 少年动作一顿,抬眸向她投来一瞥。林蓁似笑非笑地迎着他目光,在他的注视之下分开膝盖,伸手往穴口刮蹭了一下,把沾满白稠精水的指尖放进嘴里抿了抿,与津液一起咽入喉中以后才启唇: “还好我没你那臭毛病。” 房间里忽地安静下来。 少年不言不语地立在床边,林蓁翻身拿过矿泉水瓶拧开瓶盖,就在她以为他要继续用沉默应答时,小畜生突然冷飕飕地开口了: “你刚才尿到我衣服上了。” 林蓁差点儿没把喝进去的水喷出来。 她捂着胸口把气顺下去,然后才瞪着那张死人脸大吼: “谁尿你身上了?啊?晓不晓得什么叫‘潮吹’?一爽完就立马翻脸不认人,还好意思来污蔑我,周牧则你又皮痒了是不是……” 林蓁说着就抄起旁边枕头朝他狠狠砸去,周牧则被她打了个正着,腹部隔着枕头挨了一下肘击,却没有感到一点痛意,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女人胸前那两团欢脱晃荡的乳肉上,下身似有再度抬头的趋势,忙往后退步拉开距离。 “我回我自己房间了。” 周牧则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说:“今天的事,就当从没发生过。” …… 就当……从没发生过。 林蓁跪坐在床上,看少年快步从她眼前走过,不一会儿就随门扉扣合的轻响消失在门外走廊上,心中不由哑然失笑。 她这个傻弟弟,怎么那么快就忘了…… 他之前不是已经说过一模一样的话吗? …… 婚礼结束后的第二天下午,林蓁搭何淑兰的车回学校,车门刚一拉开就看到坐在后排闭眼休憩的少年。 他仍穿着昨天那身衣服,黑色T恤和浅灰卫裤此刻早已干净得一尘不染,没有完全吹干的头发乖顺地耷拉在额前,让林蓁无端瞧出几分清爽少年气,在那张贯常喜欢摆出高冷姿态的沉静面孔上—— 周牧则倏然间睁开了眼。 林蓁被他眼神透出的冷意吓一跳,用捋头发做掩饰偷偷对他翻了个白眼,然后才侧头对他好脾气地笑了一下,状似无意地与他寒暄: “牧则,你昨晚没睡好吗?” 13.没问你 少年没有答话,静静看了她一眼便默然收回视线,戴上耳机兀自把头扭向窗外,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态度。 …… 林蓁热脸贴上冷屁股,就算心里恼恨得要死也没在面上流露分毫,望着少年垂落下去的唇角弧度了然一笑,将目光转向前排,何淑兰正好在这时开门坐进驾驶室,回身打量了一眼后排的儿女道: “路上想吃点什么吗?想吃东西的话一会儿上高速之前先去买。” “不用了,妈——”林蓁拖着声音笑嘻嘻地回,“一会儿堵车都找不到地方上厕所呢。” “我又没问你。” 何淑兰瞪了她一眼,视线转向望着窗外发呆的周牧则,放缓声音开口道: “小则,等会儿路上你会不会饿?要不要妈去给你买点吃的?” 周牧则偏头看向何淑兰,目光扫过内置后视镜时恰好与林蓁对上视线,只一瞬便率先垂眼切断交汇,语调平静地回答: “不用。” …… 黄金周结束前的最后一个下午,高速公路毫无意外被返程车辆围堵得水泄不通。 何淑兰尾随着前方轿车一步一顿,耐心逐渐在漫长的拥堵中耗尽,抬头在镜子里看到林蓁歪靠在座椅里抱着手机傻乐的懒散模样,心下不由腾生出不悦: “给我坐坐好,这样歪七倒八的像什么样子。” 林蓁微笑一滞,用余光打量了下身旁,确定何淑兰是在对她说话以后才慢吞吞地挺起腰杆端正坐姿,语气讪讪地小声回了句: “妈,坐得太久感觉屁股要裂开了。” 周牧则还在旁边,何淑兰当下也不好对林蓁的口无遮拦发作,只在暗中剜了她一眼,将话题引换到别处: “你看看你欣雯姐姐,这次婚礼的排面够气派吧?她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当初考大学时听大姨的话报了师范专业,一毕业就考上编制,工作没两年就有学生家长帮着牵桥搭线找到一个好老公,还是城里的独生子,有公婆出钱出力,嫁进去以后真是享不完的福……” 林蓁端坐在位子上安静倾听,时不时接应两声表示认同,何淑兰却还是不满足于表面上的敲打,话锋一转开始数落起她来: “你再看看你自己,高中时寻死觅活地说要学什么美术,花了那么多钱去读服装设计,花出去的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赚回来,还一放假就到处旅游,都大叁了还整天只晓得玩玩玩……” 林蓁淡淡地开口打断:“妈,我又没花你的钱。” “现在是没花我的钱,可以后呢?” 何淑兰轻哼一声,方向盘向左打时顺便从后视镜里望了林蓁一眼,“照你这花钱的速度,等以后出嫁时指不定还要让我贴钱补嫁妆……之前还和我说什么想去留学,我看你最好还是趁早打消这些念头。毕业后在临川找份像样的工作,试试看自己一个人吃穿住行,到那时你就知道钱不是那么好挣的了……” 周牧则靠在窗边闭眼休憩,何淑兰的话却一字不漏地听进耳中。 他等了许久也没等到林蓁出声,不自觉慢慢抬起了头,视线落向身旁的车窗玻璃,看到林蓁垂眸静坐的侧影在隧道的灯光下一闪而过,转瞬便被太阳投落的炽光淹没。 14.藏了人 …… 高速一路堵车不断,原本两小时的车程足足开了叁个半小时才终于结束。何淑兰把车驶停在南大东门口时,林蓁刚好从沉睡中转醒。 她揉了揉眼睛,意识还有些混沌,侧目望着校门发呆时身旁少年已先一步开门下车,从后备箱搬出行李后很快就到窗边轻叩玻璃催她下车。 前面的驾驶室也空无一人,何淑兰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林蓁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开门从车上下来,从周牧则手里接过行李箱时对他扯动了下唇角,清淡微笑在脸上短暂停留了一秒,与少年擦身而过后便即刻消失,微垂着头兀自朝校门口走去了。 周牧则安静目送她背影离开,打算重新开门上车时,突然间听到了一声中气十足的“滚开”。 …… “干嘛不让我帮你提行李?嗯?难不成箱子里藏了人?” 秦书禹嬉皮笑脸地看着眼前面露躁色的女人,继续不死心地围挡住她脚步,故作意味深长地开口妄加揣测: “国庆出去旅游又被你谈到个小帅哥?” 林蓁被他莫名其妙的醋酸劲儿逗笑,也不打算费神解释,干脆顺着他的话柄继续往下胡言乱语: “对啊,你看到了?就刚才那个,我新谈上的,两个月前刚满十八,嫩吧?” “啧,刚成年就被你辣手摧花。” 秦书禹看林蓁笑吟吟地等着他的点评,心里倒真渐渐有些不是滋味,原先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也收了起来,半是提醒半是试探地问了一句: “你不是不喜欢年纪比你小的么?” “嗯,以前是不喜欢。” 林蓁无意识地用手扣弄行李箱把手,思绪不自觉飘回到昨晚,想着想着没忍住笑出了声,又在秦书禹不解歪头时对他正色道: “但我试过之后才发现……年纪小有年纪小的好处。” 秦书禹还想再多问两句,林蓁已经拖起行李箱绕过他继续朝前走去了。他怔在原地回忆她刚才浮露的微笑究竟是何种含义,等反应过来忙转身回望时,女人的背影早已隐没进偌大的校园之中。 …… 假期结束后林蓁一连两个礼拜都没回过家,周牧则的生活仿佛重新归复回平静。 距离物竞决赛还剩最后不到五天时间,晚上吃饭时周暨平特意问起他准备得怎么样,有没有把握进入国集队,周牧则沉默不语地发呆,直到何淑兰低声埋怨起丈夫不该在吃饭时谈论这些,他才回神作答: “要看今年考试的侧重点在什么方向。” 周暨平听完后只淡淡说了句“好好考试”,晚饭途中接了个电话便放下碗筷匆匆出门。夫妻俩都在医院工作多年,何淑兰对这种情况早已司空见惯,丈夫一走便起身收拾碗筷,进厨房前还不忘叮嘱周牧则慢慢吃饭。 周牧则点了点头。 他继续一个人安静吃饭,大脑却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刚才无意瞥见的来电人名称。 15.很难追 寝室楼旁的工地从一周前开始施工,林蓁一连五天早上都被外头传来的电钻声和拖拉机的轰鸣吵醒,想着反正要上早课也就忍过去了,可没想到哪怕到周末也没见半分消停。 她哈欠连天地从梯子上爬下来,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下洗漱完毕穿戴整齐,蹲在地上费劲地把收拾好的行李箱拉上拉链时,寝室门突然被人打开了。 一阵轻缓的脚步声后,室友阮玉婷的声音从她背后响起: “又要回家?” “对啊。” 林蓁回头对她笑笑,继续专注在捣鼓拉链上,把箱子从地上抬起来后又踮脚从上铺摸索到自己手机,拿齐东西以后正要开门往外走,就听到阮玉婷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 “家在本地就是好。” 林蓁这次没有回头。 她当做没听见一样径直朝外走去了。 阮玉婷看着她头也不回地离开的背影,用微不可闻的嗓音轻嗤了一声。 …… 南昭大学新校区距离周家只有半小时地铁车程,林蓁八点多从地铁口出来,披着晨曦又步行了五分钟到小区,走进家门后却发现屋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没有人也好,难得耳根清净。 她提着行李箱上楼,推门步入自己房间,把窗帘唰一下拉上就倒头扑进柔软的床被,卷起被子把脸埋入黑暗,毛衣和裤子都没来得及脱,就昏昏沉沉重新睡死过去。 …… 周六上午十一点半,物竞决赛前的最后一次辅导终于结课,周牧则把试卷课本收拾好放进书包,正要调步离开,柯景行突然在背后叫住了他: “周牧则你给我回来!” 他顿步转身,皱眉看着眼前那个正在上下抛玩苹果的少年,问:“什么事?” 柯景行“咔嚓”一声咬了一大口苹果,坐在位子上一边咀嚼一边口齿不清地说: “等会儿中午有聚餐,你不会忘了吧?” “没兴趣。” 少年惜字如金,淡声说完就把书包甩到右肩往教室门口走。从走廊归来的郑秋意与他错身擦肩而过,目光追随着他呆呆遥望许久,直到从窗户倒影中发现柯景行一脸兴致盎然的看戏表情,才陡然低下了头。 “周少爷很难追的,你要加油才行哦。” 柯景行本想再宽慰她两句,跟她讲一讲他这个发小的历史战绩,最后一口苹果还没嚼完咽下就看到郑秋意通红着脸匆匆跑出教室,一时间有些瞠目结舌: “不是吧…女生的执行力这么强的吗??” …… 何淑兰出门值班前在家里留好了饭,周牧则回家后在楼下吃完饭才上楼,立在房门口正准备拧动把手,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林蓁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出来,明明自己才是乱闯别人房间的那个人,却在抬眸看到他的那一瞬吓得猛然瑟缩了一下。 16.故意的 “你来我房间做什么?” 周牧则看着眼前这个显然刚洗完澡的女人说。 “我做了什么难道还不明显吗?” 林蓁很快恢复回言笑晏晏的温柔模样,姿态懒慢地斜倚在门边,脸颊微红地看着他,眼底漾开星星点点的笑意: “热水器坏了,所以我借你浴室洗了个澡,还用了你的沐浴露,喏,你要不要闻一下?” 她说着就要扯开浴袍让他细嗅,周牧则在她贴身靠近之前先一步回退避让,视线也一并从她身上挪开,一句话都没说就走进自己房间。 然后“砰”一声地甩上了门。 …… “小畜生。” 林蓁盯着眼前紧闭的房门低声咒骂了一句,翻完白眼就准备转身走回自己房间,大脑突然回想起遗落在浴室里的东西,心中怒意顿时化作一声幸灾乐祸的轻笑,慢慢揉弄着肩脖走开了。 …… 周牧则回到房间,背倚门板静默许久才终于平复胸腔起伏。 他面无表情地走到桌边,抄起矿泉水瓶将冷水灌入喉中,直到心中躁意稍稍缓退才迈步走向浴室,推门步入里间,看到地漏盘绕着的发团还有镜子斑驳遍布的水痕,鼻间隐隐嗅到一丝熟悉的薄荷淡香,还有…… 周牧则将视线移向墙上的置衣架,看到了被林蓁遗落下来的贴身衣物。 一条裸色内裤,露出的裆部能看到些微湿润痕迹,还有一件镶着水晶蝴蝶结装饰的黑色蕾丝胸衣,薄如蝉翼般的半透明质感,安静无声地悬坠在白色墙壁旁。 周牧则握紧拳头,立在原地深呼吸多次,才终于上前将它们一并扯下,然后黑着脸走去找林蓁。 …… “砰砰砰。” 房门外传来用力的捶门声时,林蓁刚好把头发吹得半干,正打算脱掉浴袍换上睡裙,系带才解开一半就被突然传来的声响打断,只好先扬声说了一句“进来”。 谁知她话音还未全落,眉眼冷肃的颀长少年便猛然推门而入,“啪”一声把门关上后便板起一张死人脸盯着她,眼底蕴含的隐怒几欲喷薄而出,却在下一秒即刻荡然无存。 林蓁只抬头瞧了一眼便收回视线,继续旁若无人地把浴袍从肩上褪下,一丝不挂地赤脚走到衣柜旁,打开柜子从里面翻找出睡裙,把睡裙套到身上,从领口捋出头发,然后才漫不经心地转头回望伫立门口的少年: “找我有事吗?” 周牧则一言不发地捏着她的胸罩内裤,半晌都没答话,心脏在胸腔里跳动得剧烈而凶猛,后脊却僵直得无法动弹。 …… 她故意的。 绝对是故意的。 周牧则冷眼看着盘坐在画架前的林蓁,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加大,开口第一句的语气就有些冲: “林蓁,你到底想做什么?” 17.不在乎 …… 小畜生气得连姐姐都不肯叫了。 林蓁握住炭笔的手一顿,盯着画纸发了好几秒呆才把唇角笑弧压下去,缓缓转头看向门口那尊冒着瘆人寒气的“冰雕”,不慌不忙地掀眸启唇: “牧则,姐姐也正想问你这句话呢。” 她的回答让周牧则神色一怔。 林蓁一边抬眼打量着他,一边用炭笔在画纸上勾勒出少年身形,语气淡淡地继续道: “你没大没小地喊我名字也就算了,姐姐不是那种迂腐顽固的人,可好端端的为什么还要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闯进我房间?手里还拿着我的贴身衣物?你不会是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偷我内裤用来自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周牧则已经沉着脸把手中物件扔到地上,盯着林蓁隐藏在发丝后的脸颊道: “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叁地做这种事?” “做哪种事?” 林蓁侧头望了他一眼,笔尖继续在纸面上勾勾画画,唇边不自觉浮现出淡笑: “没经过你允许就在你的浴室里洗澡?” “我说的不是这个。”周牧则皱眉出声打断,“你到底做了些什么,你心里最清楚不过。” 林蓁恍然大悟般地“哦”了一声,用笔头支着下巴转头看他:“你是说在你面前脱光了换衣服这种吗?” 见少年沉默着不予回应,林蓁便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 “对不起啊牧则,姐姐不知道你原来那么保守,我想着反正睡都已经睡过了,在你面前脱光应该也不算什么吧……” “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周牧则捏紧指骨,嗓音低哑地开口:“乱伦……是不对的。” 女人张着的嘴慢慢合拢,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便倏然收回视线,继续专注在画纸上勾勾弄弄,轻笑一声后才启唇低语: “可我不在乎啊。” 周牧则呼吸一滞,胸口郁结得更为沉闷,正打算调步转身离开,女人突然把画架正面转向了他,饶有兴致地观赏着他即刻拧紧眉宇的愠怒模样,继续懒声开口: “牧则,你觉得我画得怎么样?” 黑色的炭笔线条在洁白底纸上描摹出栩栩如生的人物轮廓,画中少年眉头紧蹙的表情与此刻的他几乎如出一辙,身着的上衣也别无二致,最大的不同在于下半身—— 下半身那根昂扬挺翘的赤裸阴茎,还有仅用寥寥数笔勾勒出的,被他指腹用力掐握住的两条大腿。 18.伸进去 周牧则想直接撕了那张画,还没走到近旁林蓁就已将画纸卷起塞入衣领,盘坐在地上表情无辜地仰起头看他: “你要干嘛?” “把画给我。” 少年冷冰冰地吐出这四个字。 林蓁闻言低头瞧了眼领口,再度抬眸时眼神里不觉多出几分暧昧微笑,故意把声线压得很低,嗓音柔腻地对少年道: “那你自己来拿呀。” 一边说着,还一边手掌撑地微微往后倾斜,长发似瀑布般披落在背后,露出一截纤白细腻的脖颈,睡裙领口鼓起一小块凹凸,周牧则求而不得的那张画就被她夹在裙下那对圆乳之间。 他沉默不语地望着女人,见她始终没有主动把画拿出来的意思,便一声不吭弯下了腰,扯开她领口就要伸手去拿,那卷画纸却因失去阻力而一下掉得更深,静静地躲藏在乳沟末端,让他无法轻易触及。 “伸进去啊。” 林蓁轻轻地说,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手臂上,似若羽毛般勾窜起细密的痒,甜润嗓音也如丝弦般撩拨出催人入魔的音符: “把手伸进去,就能拿出来了。” 把手…… 伸进去。 周牧则没有与她对视,却能感受到女人灼烫的目光正直直地落在他眼睑上,他只能往下侧目,回避她的打探,滞住胸口起伏,将另一只手伸进女人睡裙之下。 …… 摸到了。 摸到了略带粗粝的纸面,也碰触到了……软滑细腻的乳肉。 周牧则想把手抽出,手腕却僵硬得无法动弹,手背皮肤感触到的心跳平稳而规律,不同与他胸腔里的擂鼓阵点。 他耳根微烫,正要把画卷取出,女人突然轻笑一声,托起两团奶球夹拢住他右手,语调戏谑地开口: “牧则,你告诉姐姐,鸡鸡是不是硬得快爆炸了?” 林蓁微笑着望着少年,看到他缓慢抬起眼睑,视线安静锁定到她脸上,浅色瞳孔清楚明晰地映照出她倒影,还未来得及再度开口,就被倏然抽出的画卷刮蹭到敏感乳尖,呼吸不由乱了一瞬,又被紧接而来的强劲推力弄得措手不及,整个人一下子后仰跌躺到铺着地毯的坚硬地板上。 “你推我干嘛呀?” 女人坐在地上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周牧则立在原地没有说话。他当着她的面把画纸撕裂成碎片,扬手任纸片如雪花般飘落到地板上,然后一把伸手拽住了她衣领。 19.很诚实微H “就那么想被自己的亲弟弟上?” 少年单手揪住她衣领,半垂的眼睛沉默注视着她,唇角弧度冷得吓人,林蓁却不由地露出微笑: “牧则……你明明也很想要我啊。” …… “刚才换衣服的时候,你盯着我看了很久吧?” …… 少年僵在原地没有动作,林蓁弯着眼睛对他短促一笑,随即便伸手拉开他裤子,狰狞勃起的阳茎猛然从裤裆跳脱出来,差点儿甩到她脸上。 “牧则的鸡巴很诚实……姐姐要怎么奖励它好呢?” 女人双手圈握住阴茎,歪头思考了一会儿后,忽而绽开笑颜: “给你肏奶子好不好?” 周牧则呼吸一顿,还没来得及开口,女人就已松开对他的圈锢。 他本应该在她脱裙子的时候转身就走。 但他没有。 他看着林蓁又一次在他面前脱光衣服,全身未着寸缕地倚坐在地毯上,通体肌肤都泛着玉色莹光,薄荷香气随她撩开发丝的动作扑入鼻间,微微倾身的姿势让她锁骨上方凹下去一个明显肩窝,胸前的两团乳肉自然而然地垂落下来,像木瓜一样沉甸甸的。 但摸上去的手感是软的。 周牧则被这个突然窜进脑海的想法吓一跳,指尖刚晃动了一下,女人就在他准备拉上裤子前再度用手圈握住了他的阴茎。 “已经这么兴奋了吗?” 林蓁捏着弟弟的肉棒,指腹抵在马眼轻轻揉弄了一下,透明清润的前列腺即刻拉扯出黏稠长丝,顶端的那口细眼像是有感知般缩动几下,顷刻间又吐出了更多黏液。 “蹲下来一点啊,你太高了我手酸。” 女人不过是握着茎棒轻轻拉扯了一下,周牧则便倏然屈膝跪立到了地上。 他看到她很隐蔽地低头抿唇轻笑了一下,而后将全部长发都撩拨到左侧,懒懒地掀眸瞥了他一眼: “手如果不知道该放哪里,可以帮姐姐握住头发呢。” 说完之后,不等他反应便低头张嘴含住了他龟头。 女人的口腔湿热而逼仄,软腻的小舌一围裹住他龟身,周牧则便忍不住捏紧地毯。他窒住呼吸平复心跳,全身血液都在无声沸腾,额头青筋抽跳得明目张胆,肺里氧气在一分一秒地耗尽。 林蓁一边慢条斯理地舔弄着手里这根肿胀惊人的粗硕阴茎,一边兀自抬眸端详少年覆上绯色薄晕的冷俊脸庞。 周牧则长得既不像何淑兰,又不像周暨平,线条简练的单眼皮让他看起来有种疏离冷意,微带驼峰的高挺鼻梁和极少展露笑容的薄唇更是将这一特质发挥到极致,哪怕此刻面颊早已透出明显薄粉,那张冷白面孔仍旧清高得不像话。 但不住滚动的喉结却将他的脆弱暴露得一览无余。 林蓁在心里默然一笑。 她在少年濒临极点之前把吮嘬得湿漉肿硬的茎刃吐出,托起自己的一对奶子去夹拢那根红得发紫的昂扬器物,眼神温柔地抬眸望着少年: “姐姐对牧则这么好,牧则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吗?” 20.舒服吗微H 周牧则下意识垂眸。 林蓁微笑着抬头看他,唇瓣湿润而粉嫩,唇角勾着几缕质地透明的黏丝,面颊上的酡红很淡,却无端晕染出一种娇憨。她双手捧乳裹拥住他阴茎,腻白软滑的乳肉似水波般触抚着茎身,肿胀勃起的紫红茎棍在雪色乳沟里显得狰狞而可怖。 “好好看着姐姐。” 女人一边说着,一边掬着奶团在茎棒上来回轻柔按摩,嗓音甜哑得像是掺了蜜: “好好看着姐姐是怎么用奶子把你夹射的,嗯?” 周牧则全身僵硬到几乎无法动弹一根手指。 他怔愣地维持着低头姿势,看女人用十指托住两团吹弹可破的嫩滑乳肉,稍一施力便将茎棍埋陷进沟壑,指腹按着奶子围裹住肉棒上下撸动,柔嫩肌肤在不断的磨蹭中渐渐显出绯色,乳房顶端的两颗茱萸也硬挺挺地翘立起来,像雪山上绽开的红花。 “怎么胀得越来越粗了?” 女人盯着他的性器喃喃低语了一句,两只手仍旧捧着一对奶子磨蹭肉棒,与此同时却微微张开了嘴,在龟身从乳肉里探头而出的那一刻垂头将其含衔进了口腔。 周牧则霎时间窒住呼吸。 女人倾身低头,乌黑的发顶遮挡住他视线,唇舌带来的湿濡触感却清晰入骨。她若即若离地含弄着他龟头,软嫩小舌抵在马眼细细地舔,清润口水与滑腻腺液搅和成一团,沿着茎身自上而下流溢开去,在乳肉的推蹭下慢慢沾湿整根肉棒。 房间里飘荡着暧昧声色。 少年的喘息压抑而窒闷,乳肉与鸡巴的磨蹭滑腻而急速,口水津津的小嘴嘬吸出一片渍啧水声,还不乏掺杂进几道将津液吞入喉中的咕咚声响。 “舒服吗牧则?” 林蓁颈椎和手臂都酸得不行,正想抬头向少年讨句夸赞,下巴刚扬起来就被周牧则捏住双颊,茎棒伴随他挺直身体的动作从乳沟里滑出,紧接着下一秒,就直戳戳地顶插进了她的口腔。 “唔……” 女人呜咽着想把异物吐出,周牧则不由分说地伸手罩扣住她后脑,压着她颅顶用力往下按,直至将龟头顶送进喉腔才止步,不等她试图挣扎脱身便抓着她头发套弄起口中茎棒来。 “不……唔……嗯……” 林蓁整个口腔都被突然塞进来的鸡巴堵住,喉咙呜哩半天也没吐出半个清楚字音,只能张大嘴巴从罅隙中汲取氧气,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少年绷紧唇角发泄欲火,鼻腔随性器的不断抽送渐渐灌满阴茎的檀腥气息。 周牧则不敢回接林蓁的目光,拽着她头发粗暴草率地套弄了几十下便闷哼一声将精液射进她嘴里,随后即刻把口水淋漓的性器从她口中抽了出来。 “呼……” 女人如获大赦般瘫坐在原地喘气,唇瓣被肉刃碾磨得微微红肿,尚未来得及吞咽的精液湿淋淋地从唇角淌出,眼尾和面颊都透着薄红,两颗沉硕的奶子也布满红色指印,整个人看起来可怜至极。 21.勾引你H “还敢,再勾引我吗。” 少年跪立在她身前,刚刚射过精的阳具微微疲软下去,但尺寸仍旧十分可观。他开口的嗓音喑哑而低沉,隐约又掺杂了一丝疲怠,说出这句话时并未直视林蓁双眼,而是将目光凝落在她唇上。 “敢啊,怎么不敢?” 林蓁把浓腥的精液全部吞咽下去,手背擦了擦嘴巴,唇边漾开淡淡的笑: “再说了,姐姐哪有勾引你,明明是你自己控制不住下半身,像发情的小畜生一样一碰女人就鸡巴梆硬,还好意思来怪我?嗯?” 说着她又握住少年的性器轻轻捏了捏。 周牧则攥紧拳头,就算用尽全身力气也还是没克制住阴茎再度抬头的趋势,茎棒里的海绵体从短暂休憩中醒神,又一次昂扬挺立在胯下,静默不语地接收着来自旁边的不同目光。 林蓁亲眼看着弟弟的鸡巴一点点挺翘起来,像是急不可待地想要证明自己,完全无视掉一旁少年的臭脸,直接没忍住笑出了声,口气里不乏幸灾乐祸: “我说得没错吧,弟弟?” 少年静静望着她,眼底敛聚着一簇化不开的浓墨,明明什么话都没说,却让林蓁觉得他已经无声地把话说完。 …… “你说得没错,姐姐。” 安静了数十秒后,周牧则终于开口了。 他冷眼望着身前不住窃笑的女人,俯身一把拣住她脚踝,用力一拖就让林蓁尖叫着歪倒在他身旁,直接略过她惺惺作态的推拒,双手握着她膝盖把她大腿掰开,阴毛浓密的腿心即刻在他眼前门户大开。 深粉色的肉蒂颤巍巍地矗立在空气中,杂乱蜷缩的浓黑耻毛根本遮掩不住穴口闪烁的晶亮水光,熟嫩饱满的肉埠静静散发着一股带有薄荷凉意的腥甜气息,逼口水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越来越湿。 “这么骚。” 周牧则垂眼盯着林蓁翕张不断的穴口,缓慢蠕动唇瓣吐出字句: “怪不得,连自己亲弟弟的床都要爬。” 林蓁躺卧在地上,忍不住朝天花板露出微笑:“牧则,你这样想就不对了。” 她用胳膊支起上身,凝视着少年瘦削的侧脸轮廓,懒声开口道: “弟弟生来就是姐姐的男人啊。逼痒了就借弟弟的鸡巴用一用,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少年攥住她小腿的手指倏然用力,指尖几乎都掐陷进她皮肤。林蓁不满地嘟囔了一句你弄疼我了,刚准备把腿抽出来,少年忽而将她重新推到在地。 林蓁气喘吁吁地蜷缩在地上,硬烫的阳茎顶开穴口软肉一捅到底,狠厉而粗蛮地碾过壁上沟壑,圆硕龟头钝重地捣向内里花心,还未等她身体适应便快急地耸动起来,粗粝棒身刮蹭出星火般的灼刺,又粗又胀的硕大鸡巴即刻间把她小穴填得满满当当,不留一丝缝隙。 21.很舒服H 没有技巧,全靠蛮力。 周牧则像打桩一样用鸡巴捅了她十分钟。 林蓁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双腿岔开摆成M形,穴壁软肉在不断的摩擦刮蹭中逐渐充血红肿,就算淫水流得再多也依然无法消弭那股轻微灼痛,甬道里的那根粗硕阳具却仍在继续勃胀。 再这样下去真的要被这个小畜生肏烂了。 …… “牧则,牧则……” 女人哼喘着低念他的名字,等周牧则将目光凝落到她脸上,才弯起泪光迷泫的眼睛对他撒娇: “你抱我起来……抱我起来……我们换个姿势,好不好?” 周牧则顶胯的动作短暂一顿。 紧接着下一秒,就粗鲁地把女人从地毯上拎抱起来。 林蓁喘吁吁地搂紧他脖子,双腿缠绕在他腰间,雪白的胴体柔若无骨地依附在少年怀中,见他肢体僵硬到手都不知该怎么放,便将唇瓣贴在他耳廓边,轻轻吹着气: “傻弟弟,用手托住姐姐的屁股呀。” 少年的耳根慢慢被呼吸灼烫,色泽殷红得宛如血珠。 林蓁亲了亲他耳垂,唇瓣贴着动脉往下游移,舌尖在他脖子上滑过串串连绵湿痕,一直吻到喉结才止步,牙齿啮住中间那颗能够上下滑动的软骨,用舌尖来回打着转,不断画着圈,直到少年克制不住地闷哼出声,才慢慢松开牙,抬眼微哂道: “和姐姐做爱很舒服吧?” 少年十指紧扣住她臀肉,托着她屁股不断套弄阴茎,硬邦邦的鸡巴深埋在她穴肉里,进进出出都抽带着黏滋水声,暧昧得很露骨,很直白,但始终不被对方大方承认。 “牧则,你干嘛一直低头不说话?” 林蓁双手强行捧起少年脸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眼底倒映出的虚影,唇角牵起笑弧: “是害羞了,还是想吃奶?嗯?告诉姐姐呀。” 少年仍旧沉默不语,眉峰微微攒起,半抬的眼睑遮住瞳孔,嘴角向下的模样很冷很淡,唇色却比平日看起来更红更润,上面有一颗不太明显的小小唇珠,看起来很好亲。 林蓁用指腹慢慢摩挲着他嘴唇,刚想倾身吻上去,少年突然用力将她往上一托,按住她后腰迫使她绷直脊背,随后低头一口咬衔住了她的奶肉。 “唔……轻一点啊……别咬破了……” 女人娇吟着瑟缩后退,软绵臀肉贴着胯下阴囊细细磨弄,穴口淌溢出的蜜液随肉棒插拔的动作沾湿腿心,紧挨着的肌肤泥泞滑腻得一片黏滋作响,湿软窒热的甬道无休无止地绞缩性器,快感一阵接一阵递来,周牧则忍不住抬手打了下她屁股。 22.不让亲H “唔……” 女人闷哼了一声,挨了巴掌后总算老实,不再欲迎还拒地推抵开他头颅,而是抱紧他脖子挺胸把硕乳送到他面前,一面哼哼唧唧地低声娇吟着,一面用指腹拣着他耳垂肆意捏玩。 周牧则一手按住她后腰,一手托着她屁股,无师自通地用舌头裹住乳房顶端的奶珠吮吸舔弄。女人身上的薄荷香气幽淡馨甜,又混杂进一丝若有似无的腥味,仿佛肌底还残留着被鸡巴磨弄过的浊欲气息,整个人骚浪得让他恨不得把她干死。 “呜……好舒服……” “弟弟的鸡巴……把姐姐插得好舒服……” 林蓁飘飘欲仙地瘫靠在少年怀中,奶子被舔咬嘬吸得红肿发硬,手臂却使不上一点力气去推开身前这头小兽,只能由着他不依不饶地抿弄她的乳头,齿尖在乳肉上印刻出一圈圈深红齿痕,左右两颗乳球都被他糟蹋得紫红遍布。 埋嵌在她下身甬道里的粗硕阳茎灼热硬挺地熨帖着壁上软肉,龟头上的马眼细口一翕一张地轻咬着她内里花心,小腹中的酥痒快感沿经络漫溢绵延到四肢百骸,舒爽得让林蓁连脚趾都不住蜷缩并紧,呼吸逐渐开始急迫起来。 少年终于肯将含吮得水光淋漓的奶头吐出,下巴抵在她肩胛骨上沉哑喘息,两只大掌死死捏攥住她臀肉,控着她屁股不断顶插抽拔,又粗又硬的火烫鸡巴在她甬道里兴奋不已地颤抖搏跳,淫液跟随茎棒的进出淌泄流溢得一塌糊涂,整个房间都翻涌着欲色情潮。 “呜呜呜……我受不了了……” “真的受不了了……要到了……” 林蓁被周牧则肏干得全身止不住颤栗,牙齿都在哆哆嗦嗦地打颤,肉埠里的阴蒂在颠簸摇晃间被撞得湿濡软烂,甬道里的媚肉也被狠命抽拔的阳茎捣杵得酸肿发麻,整个人在高潮的边缘摇摇欲坠,呼吸又急又快。 她意识模糊地抱紧身前少年,唇瓣贴擦过他耳廓,沿着下颌线慢慢吻移过去,颤抖的嘴唇好不容易贴覆到少年唇畔,还没来得及伸舌就被他偏头躲过。林蓁一时气急,把他头掰转过来,想再亲上去却又一次被他无情避开。 “小畜生……你有没有没良心啊……” 女人忿忿不平地说完就在他脖子上狠咬了一口。周牧则沉默地围揽住怀中女体,虎口掐着她细瘦的腰又深重顶插了几十次,才终于闷哼一声将精液射进她子宫里。 …… 房间里的声响终于止歇。 午后暖阳透过薄帘照进室内,随意跃落在女人赤裸的肌肤上,随着她胸口的细微起伏轻摇慢曳,整具身体仿佛都被镀上一层圣洁柔光,闭眼浅眠的样子恬静安详得宛如油画里的神女。 周牧则垂眸注视着她,目光扫过她透出绯色的脸颊,被咬吸得肿胀湿红的乳头,平坦紧致的小腹,最后停留在她微微张开的腿心。 白浊的精水正一点点地从细窄肉缝里淌出。 他望着她身下,还在思考要如何开口,女人忽而抬起眼皮,目光涣散地瞧着他,哑声启唇: “你打算把初吻留给女朋友啊?” 22.叫舅舅 周牧则不动声色地移开了眼。 他把视线聚向她半阖的眼,淡声吐出一句“记得吃药”,正准备转身离开,就听到女人轻轻地笑了声—— “你放心。” 他顿住脚步,皱眉看她,林蓁慢悠悠地支着胳膊从地毯上坐起来,似笑非笑地迎着他目光,语调从容道: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你都还没成年,我怎么可能让你这么小就当爸爸……啊不对。” 林蓁说到一半突然打住,若有所思地想了几秒,很快便改了口: “瞧我这记性……我都忘记你是我弟了。我的孩子应该管你叫舅舅才对嘛……” 周牧则没理会絮絮叨叨的她,板着一张脸转身开门离去,脚步声很快消失在走廊上。 林蓁坐在地上静静发了会儿呆,半晌之后才低下了头,看到胸前蓓蕾上仍未褪去的殷红肿印,不由轻轻弯起唇角。 …… 第二天周日,林蓁久违地一觉睡到自然醒,临近上午十点左右才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吃饭。 “早啊叔叔。” 她笑眯眯地对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男人打了个招呼。周暨平闻声转头,看到林蓁后先是微讶,随即也朝她回以微笑,神色和蔼地与她闲谈: “小蓁,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早上吃饭时淑兰都没和我提起。她这个人也真是的,你在家都不喊你下来一起吃饭……” “没事啊叔叔,”林蓁脸上的笑容逐渐加深,“我妈她知道我爱睡懒觉,她是体贴我才会……” “得了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何淑兰的声音蓦地在她背后响起,林蓁话声一顿,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听到她继续小声嘀咕着不满: “晚上不知道在房间里干嘛,早上睡到十点才晓得下来吃饭,这么大一个姑娘了还整天懒懒散散没个正形,除了睡就只知道吃,这样下去以后哪户人家敢要你……” 林蓁不好意思地对周暨平笑了笑,深呼吸一口后准备转身对何淑兰开口,却发现她已步履匆匆朝楼上走去,只好把没说出口的话咽回进肚子里。 她思绪散漫地走进厨厅,到餐桌近旁才发现周牧则正坐在那儿吃饭,看到她来后只静静地瞥了一眼,很快就将目光重新收回,似乎完全把她当成了透明空气,仍旧不紧不慢地将汤匙送入口中。 …… 虽然还没吃饭,但林蓁觉得自己已经饱了。 一大早就被母子俩轮番上演的刻薄气饱了。 她攥紧拳头,调整了下呼吸,重新露出微笑对少年道了声亲切的“早安”,从他旁边经过时状似无意地俯身在他唇角亲了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直接朝厨房走去,听到瓷碗落桌的“砰”响后更是忍不住勾翘起唇。 …… 几分钟后,周牧则拿着空碗筷走进了厨房。 林蓁在流理台冲泡速溶咖啡,长发松松散散地扎成丸子头,露出来的脖颈线条很好看,微低着头的侧脸旁边有几缕垂落的碎发,表情看上去淡淡的,模样恬静又温和。 周牧则一言不发地把碗筷放入水池,正要转身,林蓁突然抬起头,盯着他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却不说话。 他不住地拧起眉:“你笑什么?” 林蓁端起冲泡好的咖啡,轻轻吹了吹才不紧不慢地倚靠到冰箱上,似笑非笑地掀眸看他: “我笑我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还没等周牧则回话,女人又慢悠悠地讲出了第二句: “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我刚刚在笑什么,你觉得怎么样?” 林蓁手捧咖啡,端起来小啜一口,不过两叁秒工夫就陡然变了脸,捂住嘴巴把马克杯放到台面上。 周牧则正要说话,何淑兰的声音突然从外面遥遥传来—— “小则,你有没有吃好饭?差不多该出发了。” “来了。” 他扬声应答,匆促走出厨房时,脚步声里掺杂进了女人抑制不住的干呕。 23.气饱了 林蓁话声一顿,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听到她继续小声嘀咕着不满: “晚上不知道在房间里干嘛,早上睡到十点才晓得下来吃饭,这么大一个姑娘了还整天懒懒散散没个正形,除了睡就只知道吃,这样下去以后哪户人家敢要你……” 林蓁不好意思地对周暨平笑了笑,深呼吸一口后准备转身对何淑兰开口,却发现她已步履匆匆朝楼上走去,只好把没说出口的话咽回进肚子里。 她思绪散漫地走进厨厅,到餐桌近旁才发现周牧则正坐在那儿吃饭,看到她来后只静静地瞥了一眼,很快就将目光重新收回,似乎完全把她当成了透明空气,仍旧不紧不慢地将汤匙送入口中。 …… 虽然还没吃饭,但林蓁觉得自己已经饱了。 一大早就被母子俩轮番上演的刻薄气饱了。 她攥紧拳头,调整了下呼吸,重新露出微笑对少年道了声亲切的“早安”,从他旁边经过时状似无意地俯身在他唇角亲了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直接朝厨房走去,听到瓷碗落桌的“砰”响后更是忍不住勾翘起唇。 …… 几分钟后,周牧则拿着空碗筷走进了厨房。 林蓁在流理台冲泡速溶咖啡,长发松松散散地扎成丸子头,露出来的脖颈线条很好看,微低着头的侧脸旁边有几缕垂落的碎发,表情看上去淡淡的,模样恬静又温和。 周牧则一言不发地把碗筷放入水池,正要转身,林蓁突然抬起头,盯着他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却不说话。 他不住地拧起眉:“你笑什么?” 林蓁端起冲泡好的咖啡,轻轻吹了吹才不紧不慢地倚靠到冰箱上,似笑非笑地掀眸看他: “我笑我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还没等周牧则回话,女人又慢悠悠地讲出了第二句: “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我刚刚在笑什么,你觉得怎么样?” 林蓁手捧咖啡,端起来小啜一口,不过两叁秒工夫就陡然变了脸,捂住嘴巴把马克杯放到台面上。 周牧则正要说话,何淑兰的声音突然从外面遥遥传来—— “小则,你有没有吃好饭?差不多该出发了。” “来了。” 他扬声应答,匆促走出厨房时,脚步声里掺杂进了女人抑制不住的干呕。 24.一只猫 中午十一点乘大巴从临川出发,路途上耗费了约莫叁小时,一行人抵达位于京州的竞赛承办学校时已是下午两点。周牧则和省队同学一起跟着老师报道、领取参赛证,在宿舍收拾整理行李,晚饭过后又开了个简短的赛前会议,直到将近七点才迎着毛毛细雨走回宿舍。 “周牧则,你走快点行不行!” 走在前头的柯景行用手挡着头发,不耐烦地催促身后少年:“你没发现这雨越下越大了吗?再不赶紧回宿舍咱俩都要淋成落荡鸡了!” 周牧则侧目望了他一眼,再度回头时,原先昏黄路灯下的奶白小猫已不见踪影,仿佛刚才那短暂一瞥不过是他的幻觉而已。 他波澜不惊地收回视线,应了一声就快步跟上了柯景行。 …… 早先临散会时老师特地叮嘱过他们,今晚一定要早点睡觉,只有休息好了精神充沛才最有可能发挥出真正实力,因而晚上十点才过一刻,幽闭漆黑的宿舍里就响起了柯景行如雷的鼾声。 周牧则闭眼平躺在硬板床上,听着耳边飘荡的人为噪音,还有从门缝里传进来的沙沙雨声,思绪在不觉间变得越来越清明。 下雨天。 还有那只猫。 …… 如果时光能够倒转。 他还会…… 再做出一样的选择吗? …… 林蓁与何淑兰发生的第一次激烈争吵,是在她搬到家里一个月后的某个飘着朦胧细雨的潮湿夜晚。 事情的最初起因是一只猫。周牧则对猫毛过敏,家里所有人都知道,但这个所有人里不包括林蓁。 所以她才会把从垃圾桶捡来的小猫带回了家,还瞒着何淑兰偷偷养了一个礼拜,且忽略了他一天天加重的咳嗽。 一直到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淘气的小猫不知怎的从她房间遛了出来,喵呜着嗓音步伐轻巧地走到餐厅,与正关切询问他咳嗽原因的何淑兰对上目光。 餐桌上的起伏话声陡然间息止下来。 只有小猫歪着脑袋不解地喵呜了声。 林蓁怔怔地望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小猫,还在愣神要如何向母亲解释,何淑兰已经“砰”地一声把碗筷搁到了餐桌上。 “林蓁,你什么时候偷偷养的猫?” 何淑兰沉着一张脸,紧蹙眉眼冷声质问他对面的女孩: “我不是和你说过,家里不允许养宠物吗?” “不是……我没打算要养它,”林蓁的目光从小猫身上收回,手僵硬地捏着饭碗边缘,讪讪地对何淑兰道: “我还在找领养人……等找到了合适的人,我马上把它送走……” “今天晚上就把它丢掉。” “能不能再给我点时间……现在还在下雨,等明天白天,等明天一早我就把它带出去送人……” 一来一回的话语间,小猫已迈着轻快脚步朝飘香的餐食走来,一点也不怕生地蹦跳到他大腿上。 周牧则低头与小猫安静对视,不过片刻就没忍住打出喷嚏,母女俩的对话也倏然停止,何淑兰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椅脚与地面摩擦出尖锐刺耳的刺啦声,紧接着下一秒,他腿上的小猫就被她拎起甩到了地上。 “妈——” 林蓁也尖叫着站了起来。 25.很可怜 奶白色的毛绒小猫“砰通”一声砸落到地板,本就细软的身躯蜷缩成小小一团,孤弱无依地躺在地板上发出痛苦的喵吟。 周牧则也不自觉站了起来。 他盯着小猫看了一会儿,又抬头望了眼餐桌对面捂住嘴巴颤缩肩膀的林蓁,正想开口对何淑兰说话,就听到她肃然的嗓音响起: “小则,你先到楼上去吃药,我要和你姐单独说会儿话。” …… 地板上的小猫仍在呜哩哩地发出叫唤,屋子外的雨声似乎在无人注意时悄悄变大了些,厨房窗玻璃上敲奏着噼里啪啦的不规律鼓点。餐桌顶部的吊灯静静投落下明亮光线,周牧则似乎在余光里瞥见了林蓁眼角闪烁的泪花。 他什么话也没说,兀自转身走出餐厅,直到上了楼梯才用手背挡着鼻子低咳了一声。 …… 周牧则回房间后吃了一颗氯雷他定,做了一道力学大题,背了50个英语单词,估摸着差不多到何淑兰出发去医院值夜班的时间,才终于重新下了楼。 他的房间距一楼厨厅相隔甚远,林蓁和何淑兰之间发生了什么他一无所知。他大概能预料到谈话过程应该不太愉悦,可当真正步入餐厅目睹残局的那一刻,他的呼吸还是不由短暂一滞。 天花板上的吊灯冷清清地洒着白光,把狼藉一片的餐厅景象映照得清楚明晰。林蓁独自瘫坐在地上,披散的浓黑长发遮挡住了她侧脸,周牧则看不清她表情,却注意到她仍微微发颤的肩膀,还有不断冒出细小血珠的膝盖。她旁边地上是密密麻麻的碗盘碎片。 周牧则只看了一眼就走开,等重新回到林蓁身边时,手里多了个家用医药箱。 他在她旁边蹲下,握住她小腿用镊子夹取出嵌入皮下的玻璃碎片,用碘伏消过毒后又拿酒精棉球擦拭伤口血渍,处理干净以后才用无菌纱布覆盖住她伤口,而林蓁似乎直到这刻才后知后觉到了疼痛。 她小腿微微缩动了下,周牧则抬头望去,终于看到她隐没在发丝之后的苍白面容。女人的唇色很淡,很淡很淡,淡到几乎没有一丝血色,眼睛的尾角却很红,左脸脸颊也透着不自然的绯红,隐约能瞧出有肿起的迹象。 周牧则默然低下头,替她包扎好后就兀自起身离开,再次折返回林蓁身旁时,手里拿着个装了冰水的保鲜袋。 他把保鲜袋贴覆在女人左脸上,低声对她道:“拿着这个敷一会儿,可以消肿。” 但女人并未即刻伸手扶住冰袋。 周牧则静静地等了会儿,见女人始终没有任何反应,仍默不作声地低垂着眼,当下就准备收手起身,却在紧接而来的下一秒,被女人轻轻按住了他即将抽离的手背。 “你是不是……” 他先是听到林蓁沙哑的嗓音,然后才缓缓抬起自己眼皮,看到她目光幽邃而凄恻地紧锁住他,轻声开口道: “觉得我很可怜?” 26.怕打雷 屋子里一时间鸦雀无声。 周牧则静静看了她一眼,并不打算给予任何回答。他想起身去清理地面上的碗盘碎片和食物残渣,抬动了下手腕却未能轻松脱离。他不解地皱眉,林蓁盯着他似有若无地笑了下,很快他终于收回自己的手。 他走去厨房拿来扫帚簸箕,重新返回餐桌旁时,原先坐在地面上的女人已不见踪影。 原先那只被摔砸到地上的小猫也去向不明。 周牧则一言不发地把餐厅残局收拾干净,然后迈步上了楼。 …… 那天晚上下了很久的雨,稀里哗啦的水流在夜色中恣意喧腾,周牧则沉沉陷入深眠时,耳畔萦绕的雨声里似乎隐约掺杂进了一声闷厚敦实的雷鸣。 他的思绪还在无意识地辨别这道猝然响起的声音,房门外突然又传来第叁种响动。 “砰、砰、砰。” …… “砰、砰、砰。” 有节奏规律的叩击,每次停留间隔的时间都把握得恰到好处,既不会让人感觉厌烦,也不会被人完全忽略。他在黑暗中睁开眼睛,躺在床上发了会儿呆,才终于起身下床,揉着眼睛走去开门。 房门外,穿着身褪了色的小兔子睡衣的林蓁抱着被子站在门口,看到他来后先是小心抬眸观察了会儿他脸上表情,然后才微垂下眼,抱紧被子轻声开口: “我……很害怕打雷。” …… “今晚……我能睡你房里吗?” …… 怕打雷。 多么蹩脚的借口。 那时的他,怎么就未曾怀疑过分毫? …… 周牧则困意上涌,只停顿了两秒就拉开房门往后退步,林蓁低声对他说了句“谢谢”,然后很快就走进了他房间。 他重新把门关上,在幽黑中看到女人把自己抱来的被子铺到地上,便走过去把自己床上的一条薄被递给了她。她又向他低声道了句谢,在地上坐下来,然后很快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周牧则看着她背朝自己缩起身体睡在地上,过了片刻,也终于重新躺回到自己床上。 黑暗中只剩下静默无言。 很快他便重新陷入沉睡。 只是不知为何,思绪仿如被禁锢的灵魂一般,一直飘荡在自己房间上空。 他无声注视着自己房间,过了不知多久,原先蜷缩在床畔地面的女人突然间坐了起来。 她静静地看着自己,看着自己陷入熟睡的侧脸,半晌之后,忽而捻起衣角将睡衣从身上剥了下来。 剥掉了睡衣,接着又站起来剥掉睡裤、底裤。 她就那样赤着身体安静不语地立在他床前,天空闪电猝然淌过窗帘的那一刻,他第一次看清姐姐凝白丰腴的赤身裸体。 姐姐从床尾爬上他的床,掀开被角钻进薄被之下,湿软手心一寸寸掠过他的小腿,膝盖,大腿,腰腹,鼻息喷洒出的温热气流轻轻撩过他的皮肤,紧接着唇瓣也贴了上来,干燥的嘴唇隔着布料轻轻抿弄他胯下的阳茎,很快就勾醒了他沉睡的欲望。 27.第一次H 周牧则的思绪渐渐归回到他身内,但朦胧的意识始终未能自由掌控他的身体。 他半睡半醒地躺在床上,能察觉到身旁异乎寻常的软热,阴茎被什么东西隔着衣服慢慢挤按,很快腰间便贴上来一只湿濡掌心,那只手不轻不重地摸了会儿他腹肌,然后指尖向下游移,轻轻挑开了他内裤边缘。 松紧带刮蹭着皮肤从他身上退离,女人两手并用把他内裤扒开,胀鼓鼓的茎棒被她握在掌心揉搓,逐渐变得越来越烫,她似乎在被子里轻笑了声,一边玩弄着他无意识勃起的性器,一边撑起胳膊跨坐在了他身上。 周牧则的大腿猛然承覆住一具温软肉体,突然压下来的重量让他瞬间在黑暗中睁开了眼。他思绪短暂僵滞了几秒,意识到下体传来的灼热后,本能开口吐出字眼: “谁?” 嗓音哑而干涩。 “我还以为你不会醒呢。” 女人躲在被子里吃吃地笑了声,而后慢慢把薄被揭开,露出她披散的长发和一丝不挂的身体,掌心撑在他胯骨两侧,弓着脊背自上而下俯视着他,嗓音轻软道: “牧则,你猜我是谁?” 她伸出左手,温细指尖在他颈项不断流连,软弹臀肉似若无意地磨蹭着他大腿,肿胀性器被她压在阴埠肉缝轻慢揉按,身上的那股幽淡瑰香似若夜雾般围拢住他思绪,让他在晦暗中迷走了方向。 “……姐?” “嗯,猜得很对。” 女人闷声笑了下,慢慢俯身靠下来,胸前软肉沉沉压在他胸膛上,嘴唇贴着他耳廓轻轻地说: “谢谢你今晚帮我包扎伤口,还肯让我进你房间睡觉。姐姐想来想去都想不好该怎么报答你,索性就把自己送给你,让你尝一尝女人的滋味,好不好?” 她话音越说越轻,到末了已是一片喑哑气声。周牧则僵硬地躺在床上,理智告诉他应该立刻伸手把她推开,身体却始终无法动弹,无法言语,无法用具体而实际的行动去阻止接下来极有可能发生的一切。 “是第一次吧?” 女人似是确认般随口一问。 “……” 周牧则哑着嗓子没有说话。 “那姐姐……就拿走牧则的第一次了哦。” 女人重新支着胳膊起身,屁股稍稍往后挪了点,被肉埠磨弄得硬烫发肿的性器在失去重力压制后陡然一下翘起,直挺挺地翘立在暗色之中,很快,女人就伸手握住了他的肉茎。 “等等……” 他的嗓子终于能发出声音,却被窗外倏然劈响的雷鸣淹没,那句迟来的拒绝像从未被说出口一样消弭在空气中。周牧则刚准备开口说第二遍,女人已扶着他阳茎把龟头没进了她肉穴里。 “嗯……” 他听到她轻哼了声,膝盖慢慢弯折下来,阳茎伴随她坐落的姿势一寸寸地抵插进湿软甬道。 女人的肉穴紧嫩而温滑,穴壁层迭的湿肉从四面八方围绞住他茎身,内里花心死命咬嗦着他龟头。周牧则从来没有体验过这般强烈而致命的快感,女人刚准备抬动屁股摇曳腰肢,他就抑制不住地精关失守射出精水。 28.很坏诶H yany ushu 8.c om 黑暗中的死寂维持了很长时间。 射精产生的快感很快就被接踵而来的窘迫取代,周牧则哑口无言,身体仿佛胶着在床上,一时间不住怀疑,眼下发生的一切是否仅仅是他的一场梦。 “怎么还没开始……” 他听到女人嗓音里掺杂着明显笑声:“就结束了?” 林蓁的调笑让他陡然回过神来。周牧则支着胳膊起身,想结束这出荒唐闹剧,手刚要摸向墙壁开关就听到女人轻笑了一声: “这么迫不及待想看姐姐裸体吗?” 他的手一下僵在半空。 片刻安静之后。 “下来。” 周牧则望着幽暗中的模糊人脸说:“……从我身上下来,等你穿好衣服我就开灯。” “好吧。” 女人似乎低声叹了口气,手掌撑着他小腹慢慢抬高屁股,阴茎摩擦着软肉从穴道里一截截拔出,很快便彻底分离。周牧则屏住的呼吸终于舒缓,屈腿想把内裤拉起,却没留意到林蓁正要从他身上跨过,不过电光火石般的短暂一瞬之后,两个人便又再度肌肤相贴。 “……你在搞什么啊。” 躺卧在他胸口的女人扬起下巴看着他,似是嗔怪般埋怨道: “就算不好意思开口说想要,也不能故意用这种方式挽留姐姐吧?万一不小心摔下床了怎么办?” 女人软绵绵地依偎在他怀抱里,周牧则能闻到她头顶飘散的洗发水香味,还有胳膊紧压着他奶头的亲密触感。他虽不满于她信口雌黄的指责,但当下也无暇多做解释,尽快把她从床上撵走才要紧。 “……你能不能别再吵我睡觉了。” 他语气略微烦躁地开口,试图借此将她逼退。 女人听到这话,像突然愣住似的安静许久,过了几秒才恨恨开口: “渣——男——” 周牧则被她莫名其妙骂了一句,还没思考出该怎么回话,女人已重新起身跨坐回他腰间,手背到身后去撸动他胯下阳茎,一边缓慢抚弄一边轻声呢喃: “还没把姐姐伺候舒服,就急不可待地在我身体里内射,完事之后还要来怪我吵你睡觉。牧则,你真的很坏诶……” “……”看更多好书就到:yiy ewu.c om 周牧则一声不吭地挨着训,茎棒在女人的抚弄之下重又昂然挺立。他半靠在床头,看着身前那道模糊团影慢慢向后挪移,再稍稍抬高屁股,肿胀性器随即重新被湿软肉穴一点点包围裹紧,从头到根都没进了难以言喻的暖热之中。 “答应姐姐,这次最起码要坚持十分钟,好不好?” 女人放缓语气来哄诱他配合。 周牧则兀自沉默,她便将之视作同意,掌心撑在他下腹慢慢抬晃屁股,用穴腔绞紧他性器反复碾磨吞没。 窗外雨声渐息,幽暗卧房内的响动变得愈发清晰。女人细哑的喘息断断续续飘荡在耳畔,臀瓣起起落落拍撞出的清脆响弹既陌生又熟悉,配合着茎棒在甬道里搅和出的滋腻水声,每个声符都在低念着最原始的欲求。 “唔……胀得好粗……” 套着阴茎插弄片刻后,女人忽而停下动作,似是乏力般喘吁休憩了许久,然后才摸着他阴囊小声嘟囔了一句: “刚才不是已经射过一次了吗……” …… 刚才还在那儿埋怨他射得太快,结果短短十余分钟后竟又开始嫌他太过亢奋。周牧则不自觉握紧拳头,压藏在心底的烦躁倏尔冲破桎梏涌入四肢,他几乎没多作思考就伸手扣住她腰,然后猛地顶胯将女人颠晃起来。 29.去医院 林蓁对他说最起码坚持十分钟,后来他们究竟做了多久,周牧则现在已经回忆不起来了。 他只记得暗夜里萦回的低喘,影绰甩晃着的乳波,肌肤相贴时的潮热,还有初尝情事带给他的亢奋——那种全身血液都急速奔涌下身,阴茎被肉穴裹挟着舔舐吮吻的前所未有的极致快感。 直到在她的默许之下将精液再度射入进她子宫。 他才在震耳欲聋的心跳声里找回到自己的理智。 但已经…… “牧则……” 女人软烂如泥地趴在他胸口,静静喘息了许久,才哑着嗓音对他呢喃低语: “姐姐现在……已经是你的女人了哦。” 她字句尾音带着点笑,周牧则身上的冷汗却瞬间浸入肌肤。 …… 雨短短续续下了很久,直到后半夜才慢慢止歇。月光透过薄纱般的云层照入室内,在地面投落下风窗方影。周牧则侧躺在床上,静默地沉思许久,才终于握起搁放在枕边的手机。 他点开微信,滑动找到与林蓁的对话框。两人虽有彼此的联系方式,但实际对话寥寥无几,最后的聊天记录停留在今天傍晚的17点45分。 是林蓁久违地主动给他发来消息: 「牧则,下个周六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医院」 …… 他安静凝视着屏幕上的那行字,直到眼睛开始泛起酸涩,才缓慢抬动指腹,在会话框里打出回复—— 「好」 …… 林蓁周四那天就从何淑兰朋友圈得知周牧则竞赛获得银牌的“好消息”,本想早些回家为他道喜,可学校部门活动乱七八糟的破事一大堆,她怎么也脱不开身,直到周六上午才在两人约定好的二院门口再次见到周牧则。 少年兀自抱臂倚靠在门诊大厅外的玻璃外墙上,卫衣帽檐耷拉着半遮住脸,眉眼微蹙的模样像在休憩,身形却挺拔颀长得如若鹤立,让林蓁一眼就从熙攘人群中辨识出他身影。 她微微勾翘起唇,猫着步子悄悄走近少年,趁他毫无防备之际伸手一把搂抱住他腰,又在他倏然睁眼的那一霎朝他扬起大大笑脸—— “Surprise!” 周牧则怔了一怔,转瞬便又恢复回冷淡模样。他垂眼注视身前女人笑盈盈的脸蛋,半晌之后才移开视线,缓慢吐出字眼: “……松手。” “不要。” 林蓁仰头干脆回绝,故意跟他对着干似的将手臂收紧,踮脚将脸凑近少年,盯着他绷紧的唇角说: “你来这么早干嘛?我不是说九点半碰面吗?你是不是迫不及待想陪姐姐……” 女人旁若无人地抱着他撒娇,说话带出的鼻息轻洒在他脖颈处,有一点点痒,但更多的是莫名焦躁。周牧则一声不吭地由着她闹,心里的疑问还没问出口,林蓁就已松开手臂拉着他往医院里走: “走走走快进去吧,我都快饿死了……等做完胃镜咱俩一起去吃点啥好呢……” “做胃镜?” 周牧则没有被她拉动,杵在原地难以置信地重复了一遍:“你今天……是让我来陪你做胃镜?” 30.别打我 “我没和你说过吗?” 林蓁略感惊讶,好奇地歪头打量他道:“不然还能来干嘛?” 周牧则沉默不语地立候原地,被女人那道直勾勾的眼神盯得有些无所适从,内心笼罩着的雾霭却倏然隐散,自己都未曾发觉自己在无意中松了口气。 “没什么。” 他简短回答,怕林蓁从他脸上瞧出端倪,索性率先迈步朝医院里走。林蓁气喘吁吁地从后面小跑着跟上来,然后理所当然地把托特包往他手里一塞。周牧则不解偏头,女人即刻装出虚弱模样为自己故意差使他开脱: “帮忙提一下嘛,我饿得快晕倒啦……” …… 十分钟后,林蓁精神十足地坐在等候区角落里一边刷短视频一边咯咯地笑,周牧则安静不语地坐在她身旁,将“陪她来医院”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全部梳理一遍后,终于还是没忍住显露情绪: “你为什么要叫我来陪你做胃镜?” “昂?” 林蓁的注意力从手机上移开,抬头瞄了眼他渐显不悦的脸色,把视线落回手机屏幕后才轻声道: “因为我没有朋友啊。” 她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划着手机,说出这句话的语气坦然无比,周牧则被她始料未及的答复噎了一下,还没开口问出第二个问题,就听到护士在导诊台处高喊林蓁的名字。 “来了!” 林蓁“嗖”一下站起身,朝旁边的他投来眼神,周牧则只好暂停谈话,从她包里拿出毛巾递给她。林蓁接过毛巾,笑嘻嘻地说了句“帮我保管好我的包哦”就步伐轻快地朝走廊里面走去了。 周牧则深呼吸了一口气,兀自坐在原位闭眼平复心绪,等再度见到林蓁,已经是一小时后的事情了。 …… “喏,她在那里,麻药可能还没过,你去试试看能不能拍醒她。” 周牧则跟着护士走进留观室,一眼就看到了侧躺在房间最内侧诊疗床上的林蓁。 她头枕在毛巾上,未合拢的嘴角旁稍稍溢出一点津液,闭眼休憩的模样看起来恬静而安详,让周牧则一时间忘记被她无意戏耍的恼怒,伫立在床畔默然地看了她许久。 他一直没等到她醒来,想起刚才护士说过的话,便伸手轻拍了下她肩膀。 女人睫毛微颤了下,似乎感应到了外界刺激,但仍沉沉地覆合着眼皮。 周牧则顿了下,准备继续把她拍醒,手掌刚贴上她肩膀就见她不自觉地蜷缩起身体,口中呢喃出模糊字音: “别打我……” 他霎时间愣住动作。 周牧则的左手仍僵硬地停留在女人肩头,还没来得及把掌心收回,就听到林蓁继续在昏眠中不安低语: “别打我,爸……” 怔愣半晌后,他终于把手收了回来。 周牧则回身退步到床尾,思忖片刻后,决定先去帮她拿报告单。 …… 林蓁迷迷糊糊从麻醉中醒来,抬眸看到少年平静注视她的面孔,还以为自己仍置身梦境,伸手就要扒拉他的衣服耍流氓—— 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 “既然醒了就起来。” 周牧则淡淡地提醒她:“这里是医院。” “医院?” 林蓁撑着手臂慢慢坐起来,向四周环顾一圈,等记忆复苏后才在那儿自言自语地小声念叨: “怎么一点都记不起来呢……” 她一边下床,一边抬起头来求证身旁少年:“我刚才没有胡言乱语吧?” “胡言乱语?”周牧则不经意地回问了句,“什么胡言乱语?” 留观室里除了他俩以外就只有一个刚被推进来的正在酣睡中的中年大叔。林蓁在周牧则的帮助下从床上下来,脚踩到地面时还有些发虚,话已经不过脑子地吐了出来: “就类似于‘弟弟肏我’啊这种……” 周牧则黑着脸松开支扶,林蓁一屁股摔坐回床上,心底不由生出恼意,又委屈又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 “你干嘛呀!害我差一点摔到地上!” 31.耍无赖 周牧则静无波澜地看了她一眼,再次提醒她管好自己的嘴: “这里是医院。” 林蓁暗地里翻了个“这人怎么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啊他真是我亲弟吗”的白眼,双手一伸就朝他耍起无赖来: “我脚软走不动路,你背我回家。” “走不动就在这里坐着,坐到自己能走路为止,我先回去了。” 少年对她的死乞白赖无动于衷,把她的包往她怀里一塞,作势就要离开,林蓁赶紧死拽住他衣袖不让他走,软下声音来恳求他: “牧则,小牧则,姐姐的心肝宝贝好牧则,你就背我一下下嘛,等出了医院姐姐请你吃海底捞好不好……” 女人拽着他衣袖不停地晃啊晃,看这架势是不答应背她就非把他手臂卸下来不可。周牧则拧紧眉头,一番思虑过后最终还是向她妥了协,冷着脸在她跟前半蹲下身。 林蓁嘻嘻地笑了下,手脚麻利地爬到他背上,又在他揽着她腿窝起身时凑近他脸颊mua了一口,周牧则刚要开口提醒她在外面注意言行,就察觉到女人把下巴搁到他肩窝里,似是欣慰地感慨了句: “有弟弟真好啊……” 他闭上了嘴,没有再说话。 …… 周牧则背着林蓁从偌大的南大附属二院走出,还要步行十余分钟才能到达回家最近的地铁站。他沉默不语地驮着背上的人,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可林蓁絮絮叨叨的话声依旧在他耳畔响个不停: “留置针的针口怎么那么疼呀……牧则你知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复好?” …… “我第一次晓得原来睡麻是这种感觉……眼睛刚眨完两下就没有记忆了,后来发生了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 “打了麻药睡起觉来是真舒服,我感觉好久没睡过这么熟的觉了……哎国外的那种安乐死也是这么操作的吗……” 周牧则脚步一顿,只片刻过后便重又迈步朝斑马线对面走去。不管他有没有开口搭话,伏在他背上的女人仍兀自小声碎碎念着: “能够毫无痛苦地离开这个世界真的是很幸运的一件事……只要有钱就能占尽一切好处,就算死也死得洒脱,真是不公平……你说共同富裕到底啥时候能共同到咱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啊……” 周牧则不自觉在脑海里思考起林蓁的问题,想了好一会儿才发觉耳边声音不知何时停了下来,下意识就偏头朝旁边看去—— 女人沉沉地阖着眼皮,安静得仿如睡着一般。 “林蓁?” 他低声唤她名字,女人仍旧不为所动,连睫毛都未曾轻颤一下。 周牧则皱起眉,几乎不假思索地调步转身,背着林蓁快步往医院回走。 …… 林蓁迷迷糊糊从昏睡中醒来,两眼一睁竟又看到洁白如雪的医院病房天花板,一时间还以为刚才的短暂清醒不过是她的梦中梦,怔怔地凝视房顶发了好久的呆,才慢慢转头看向左侧。 周牧则恰好在这时提着馄饨从门口走进来。 32.来捞你 少年神情平静地看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兀自走到她床边把手里提着的袋子搁到一旁的床头柜上,将塑料盒的盖子掀开,端起汤碗用小勺盛起一勺馄饨,然后直接递到了她嘴边。 林蓁半坐在床上,带着点不可思议的语气轻叹: “天呐,我、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结果最后一个字音还没说完,就被周牧则毫不温柔地硬塞了一口馄饨到嘴里。 “快点吃。” 在林蓁拼命鼓动腮帮子的间隙里,立候在她床畔的少年很快又盛起一勺馄饨。她刚把食物嚼烂咽下去,周牧则就紧接着递来第二勺,用没什么情绪起伏的冷淡嗓音对她道: “吃完就赶紧回家,我下午还有别的事情。” “你着什么急……唔……” 林蓁话说到一半又被他强塞了一勺馄饨,连喘口气的工夫都没有,一时间不免有些气急,猛一下把汤碗从少年手中夺过后便愤愤开口道: “你有事你就先走呗,我这么大一个人了难道还不知道怎么回家?明明小屁孩一个,还敢在我面前摆出一副家长的架子来,真是世风日下道德沦丧人性扭曲……” 周牧则没有作声,目光仍旧不轻不重地落在她身上,林蓁被他盯得心里有些发毛,话音不自觉越说越小,最后索性闭上了嘴,在身旁少年的监视下老老实实把一碗馄饨吃得干干净净。 “我吃完啦,现在也有力气走路啦。” 林蓁给少年展示了下已经空空荡荡的塑料盒,对他轻轻眨了眨眼: “谢谢你今天陪我这么久,姐姐会记住你的好的。既然你下午还有急事,不如我们现在就直接分开,我突然想起学校里还有两件外套没洗呢,我得先回学校……” “林蓁,胃镜才刚做完就别想着胡吃海塞。” 周牧则看着女人一脸“握草不是吧这都能被你猜到”的精彩纷呈的表情,忍不住皱眉冷声道: “万一吃海底捞吃进了医院,到时候别指望我再来捞你。” 说罢就直接转身朝房门外走去了。 “……” 林蓁被他教训得一愣一愣,半晌后才对着他即将消失的背影狠狠比了个中指,一边嘴里低声念叨着“人小鬼大”“为小不尊”,一边挎上包包穿鞋下床灰溜溜地跟了上去。 …… 后来两人一同搭乘地铁回家,路上却没有再对彼此说过话。进了家门后两人各回各房,林蓁在自己房间翻箱倒柜地收拾整理以前的病例单和空药盒,不一会儿就听见房门外传来一阵叩门声。 “进来吧。” 她忙着做自己的事,随口一应就没再多管。等察觉到身旁少年注视良久的沉默眼神时,那张死活翻找不到的内镜报告单也正好被他轻放到她书桌上。 “哦,原来在你那儿,”林蓁只瞥了一眼就收回视线,继续埋头在抽屉里翻寻药盒,“怪不得刚才找不到呢。” 周牧则静默不语地看着林蓁把抽屉里的药盒药瓶整理出来,像座小山似的堆放在桌面上,半晌之后才平声启唇: “奥美拉唑当饭吃?” 33.回错人 林蓁动作一顿,抬头对他莞尔一笑:“牧则,你是在关心姐姐……” 少年淡淡睨了她一眼:“当心胃穿孔。” “……” 林蓁笑容凝固在脸上,等反应过来从椅背抄起抱枕砸过去时,周牧则刚好步调闲散地从她房门口走出,抱枕可怜兮兮地撞上了结实门板,接着又可怜兮兮地掉到了地上。 她气得又忍不住要开口骂他“小畜生”,可当目光流转到搁放在桌上的检查单时,刚启开的唇瓣又倏然闭拢了。 算了,大人不计小人过。 以后有的是时间好好修理他。 …… 到了晚上,一家四口难得聚在一起吃了一顿晚饭。 周暨平在外地做了一整天手术,风尘仆仆赶回家时脸上神色难掩倦意,用餐席间也较之往日更为安静少言。 只有在周牧则放下碗筷准备离开时,才沉声开口叫住了他: “去我书房里等着。” 少年脚步一顿。 周暨平目光沉肃地望着他背影,继续缓声开口:“我要和你谈谈你这次竞赛的事。” …… 周牧则没有答话,很快便兀自抬步走出餐厅。何淑兰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己丈夫,见他仍凝着脸色照常吃饭,半晌之后也没再继续开口。 林蓁全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悠闲态度,依旧不紧不慢地咀嚼着口中食物,目光望向对面空出来的餐椅时,内心还是不由轻叹了口气。 怎么突然感觉小畜生也有点可怜呢。 …… 第二天早上林蓁又去了一趟二院,拿着昨天那份胃镜报告单给她好不容易挂上的专家号过目,结果配出来的药和之前吃过的那些大差不差。 “小姑娘,胃病叁分靠治七分靠养。” 大夫笑呵呵地劝慰她:“今天开的药你先吃两个礼拜,之后一定要再来复诊啊,你这个溃疡没两个月是养不好的。” 林蓁乖顺地应了声“好”,出了诊室从取药窗口拿完药就边走路边给室友钟楚乐发语音吐槽: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钟楚乐,上星期我刚笑完你用蟑螂汁敷脸,这周就轮到我喝蟑螂汁治病了……” 过了几分钟,还没等她从门诊大厅走出,她就收到了来自钟楚乐的长达几十秒的“嘎嘎”魔性笑声,背景听起来倒是出乎意料的空旷安静。 「你没去上形策课吗?」 林蓁在手机上打字问她。 过了几秒钟—— 「卧槽我居然给忘了!!」 林蓁叹了口气,退出切换聊天框,给秦书禹转了二十块钱过去,备注:形策课帮我和钟楚乐签到一下谢谢。 秦书禹估计在上课摸鱼,红包刚发出的下一秒就秒回了个「行」,钱没收倒是发了一堆消息过来吐槽: 「不是我说,你们一个个的怎么周末都那么忙?」 「陆唯那小子周五就跑去见女朋友了,你俩今天干啥去了?欺负我孤家寡人活该周末早八帮人签到是吧」 「别想二十块钱就收买我,下次得请我吃饭,我记在账上了啊」 林蓁忍俊不禁,走出医院迈下台阶时没留神踉跄了下,手机“啪嗒”一声失手摔到地上。她赶紧弯下身子捡起来,解锁屏幕点进第一个聊天框,按着空格键发出语音: 「谢谢秦大帅哥,下次一定请你吃饭」 室外的太阳光有些刺眼,林蓁发完语音才反应过来把手机屏幕调亮,却陡然发现刚才竟不小心把消息回错了人—— 「?」 周牧则在聊天框里打了一个问号。 34.睡美男 「不好意思」 「刚才不小心发错了」 「你找我有事吗」 林蓁迅速编辑了叁条消息回复过去,又瞥了眼周牧则之前发来的那句「你没在家?」,一边走路一边继续在会话框里输入文字—— 「没事了」 少年的回复先一步跳了出来。 语气听起来倒有种刻意冷淡。 林蓁好脾气地把刚打完的文字全部删掉,何淑兰的语音恰逢此时从会话框顶部跳出,她直接点进去,听完后才明白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用语音简短回复完就关上手机朝医院外的步行街走去了。 …… “咚咚咚”。 半小时后,林蓁提着食物站在走廊上轻叩房门。 里面无人应答,只有音响传出的声效从门缝里泄出,惊险悬疑的背景音里偶或掺杂几句英语对白。林蓁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正准备抬手叩击第二次,观影室里终于有人出声回应了。 “进来!” 她随即拧开门把走了进去。 虽然现下室外阳光正好,可拉着厚布窗帘的观影室里却是幽黑一片。投影仪的幕布上正在播放《侏罗纪公园》,叁四个男生分布坐落在沙发四周,一见门口有人进来,纷纷侧目回头。 “蓁!蓁!姐!” 柯景行一见到她眼睛立刻发光,林蓁朝他笑了笑,回身把门关上,再转过来时他已经开口催促身旁人往边上坐了: “快快快,你俩赶紧坐过去点,给蓁蓁姐腾个位子出来。” 林蓁走过去把手里提着的炸鸡可乐放到茶几上,顺带对另外两个男生微笑致意了下,准备在沙发上坐下时才终于注意到歪靠在角落里闭眼休憩的少年。 他身上盖着一条毯子,灰色卫衣的帽檐半遮住脸,只有高挺鼻梁和微垂唇角露在外面。投影仪反射出的光线斜照过来时,依稀能望见他微阖的眼睛,还有藏在衣服里的冷白脖颈。 林蓁微笑着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你们什么过来的?我早上出门时好像没碰到你们。” 林蓁偏头与对面的几个男生搭话,看他们一个个眼疾手快地拆开炸鸡包装准备大快朵颐,又压低声音同他们打商量: “中午买炸鸡给你们吃的事你们可别说出去啊,我妈如果知道了肯定要骂我请你们吃垃圾食品。” 正在戴塑料手套的柯景行闻言哈哈一笑:“蓁蓁姐你担心啥呢,我们怎么可能出卖你?” “就是啊……”柯景行右手边的魏川接完话,又抬头朝林蓁看过来,“蓁蓁姐你不吃吗?还有周牧则,他怎么还在睡觉……” “别管他了,反正他也不爱吃。” 坐在最右边的徐知方拿着沾好酱的炸鸡腿递过来:“姐姐你要不要?咱们快点趁热吃吧。” “没事我不用,你们喜欢的话就多吃一点。” 林蓁笑眼弯弯地对着几个弟弟道:“我最近减肥呢,炸鸡这种东西热量太高,吃一口抵得上我跳100个绳。” “减肥?” 柯景行一边往嘴里塞年糕一边不可思议地看向她:“不是吧蓁蓁姐?你都这么瘦了还减什么肥?你现在这样就很好看了,是吧魏川?” “嗯。” 魏川津津有味地享用着美食,随口就把自己亲妹出卖:“我妹都快胖成球了也没见她嚷嚷过要减什么肥,蓁蓁姐你这么苗条哪用得着减肥啊。” 几人轮番夸赞下来林蓁早被哄得心花怒放,唇边扬起的笑意怎么都压不住,直到回身拿抱枕时偶然与周牧则对上视线才稍稍敛起。 少年的目光只在她脸上短暂停留一瞬,很快便又重新闭眼浅眠,神色静无波澜得仿佛不曾看到她一样。林蓁刚被几个嘴甜的弟弟捧得眉开眼笑,结果到了自家亲弟这里又被无视得彻彻底底,心里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她状似无意地把少年盖着的毯子往自己腿上扯了扯,又将抱枕搁在膝上以做掩护,确定身旁人难以察觉到她动作以后,才悄悄把左手伸到毯子下面,伸向了邻座睡美男的裤裆中央。 35.不开心 林蓁的手一覆上他裆部,周牧则即刻抬眼朝她扫去寒光。 可她压根儿就没往他这边看。 女人抱着枕头陷靠在沙发上,脸朝向右侧几人,周牧则只能隐约望见她匿藏在黑发间的侧脸。她歪着头和身旁人兴意盎然地聊天,时不时抬眸瞥一眼屏幕画面,那副扮出来的若无其事的模样简直天衣无缝到无懈可击。 天衣无缝到任谁也想不到,此刻这个笑吟吟与他们闲谈的女人,正背着他们在暗地里抓玩自己弟弟的阴茎。 周牧则压着不悦伸手把她推开,林蓁带着些许惊讶的表情飞快回头瞥了他一眼,就算接收到他目光里的隐怒也只是温和地笑了笑,很快就把脸重新转向柯景行: “哎小柯,你们这次竞赛成绩怎么样呀?都发挥得还不错吧?” 许是没料到她会突然提及这个话题,正在啃鸡骨的几个男生皆是动作一顿,空气里的安静维持了好几秒,配合着“Keep absolutely still , its vision is based on movement”的电影对白,倒无端引出了一种静默的诙谐。 林蓁又笑着回望了眼身旁少年,见他仍闭眼歪靠在沙发角落,便重新将手探入进他卫衣下摆,一面摸索着向下挑开他内裤边缘,一面压低音量宽慰其余几名少年: “你们是担心牧则听到会不开心吗?没关系的,他不是那种性格。我也只是随口一问而已,你们如果不想聊的话就……” “我们几个发挥得还可以。” 眼看着炸鸡上的甜辣酱马上就要滴到裤子上,魏川赶紧眼疾手快地抽了张纸巾接住。他这人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很快就将心头顾虑抛之脑后,滔滔不绝地讲述起这次竞赛的事无巨细。林蓁一边微笑倾听,时不时点头应和两句,一边准确无误地抓握住了身旁少年的阳茎。 很烫很硬的一根鸡巴。 摸起来似乎比刚才更粗了些。 她用掌心贴着茎身轻柔温和地来回抚摸,茎棒散发出的灼热透过表层肌理递延进她皮肤血管,整个手心都被熨帖得暖乎温热,像握着一根烧烫的铁棍。她微不可见地抿唇笑了下,手指稍加施力便将铁棍握拢圈紧,而后便以一种隐秘的姿势上上下下撸动起来。 “那真的要恭喜你们啊。” 林蓁极为认真地看着几个男生说:“付出的努力没有白费,就是最幸运的事情了。” “是啊,接下来终于能好好放松一下了……” “诶你们知不知道今年秋游地点确定好了没……” 叁个男生又七嘴八舌地谈论起最近学校里的各种新闻,林蓁听了好几分钟都插不上话,索性专心侍弄起被她桎梏掌心的阴茎,掩藏在毛毯下的臂膀小幅度地来回晃动,不知不觉也渐渐泛起酸涩,正想停手休息一会儿—— 身旁一直保持静止的少年突然用力扣住了她手腕。 36.失算了微H “去灵溪山。” 一道低哑沉闷的嗓音突然加入对话。 柯景行闻声朝左边望来,正在暗中挣扎手腕的林蓁只好暂时歇止动作,装出一副惊讶的模样看向身旁少年: “牧则,你可算是睡醒了……昨晚是不是熬夜打游戏了?隔着大老远都能听见你房间里的声音,下次再这样我就要去老妈那里告状了啊……” 她一边说笑一边试图将手抽出,少年修长的指节却仍牢牢搭握在她腕间。他没有理睬她的胡言乱语,而是漫不经心地在沙发上调整好坐姿,双腿交叉迭起二郎腿的同时,掌心也一并覆盖住她手背,硬生生地逼着她去承受他下体过分的炙热: “前两天在办公室听老师聊过几句,说今年大概是去灵溪山。” “不是吧……” 身旁顿时哀嚎四起,林蓁手心被阴茎烫得渐生痛意,也顾不上去安慰几个心碎一地的弟弟,只在无人察觉之际偏头朝身侧少年狠狠剜了一眼,正准备随便寻个什么由头借口脱身,就听到耳畔继续传来少年徐徐话声: “我姐之前去灵溪山写生过,她说山里其实很好玩,饿的时候还能抓野兔烤来吃。” 林蓁表情一僵,心里盘算的逃之夭夭落了空,被迫扬起笑脸侧头接应其余几人的好奇打探,嗓音和语气竭力保持着自然,被周牧则用大掌牢牢覆罩住的左手却不得不贴触着粗粝茎身缓慢摩擦,细软掌心被鸡巴表面附着着的青筋脉搏刮蹭刺挠,热烫与微痛轮番交替折磨着她敏感而娇弱的表皮神经。 “我是夏天的时候过去的……夏天那边蚊子很多,带去的驱蚊液根本不够喷,山里的蚊子毒性还特别强,腿上咬过的包好几个月才终于褪掉印子……” 周牧则躺靠在沙发椅背上,表情漠然地盯着眼前的投影画面,电影对白与身旁话音渐渐在耳畔消弭淡去,只有女人那道轻细迟缓的温恬嗓音被他大脑本能捕捉。 他抑着呼吸,手指施压的握力不自觉加大,温热掌心紧覆住女人柔若无骨的细指,柔若无骨的细指又紧握住他粗硬烫热的阳具,在他带动之下圈着鸡巴来来回回不停套弄,手掌心里似乎渐渐渗出一层薄薄的汗,汗湿的手心又软又糯地贴合着他下体,紧密嵌合的亲昵触感让他心脏逐渐加快跳动。 “哦?原来你们想去京州玩啊……” 林蓁微笑着看着身旁几个男孩,腮帮子都挤酸了都还没找到机会结束话题,左手被少年强握着套住鸡巴不停搓弄,掌心被反复磋磨得几乎快失去知觉,也依然无法从圈锢中逃脱。 她这回失算了。 没办法,只能认栽。 林蓁不再去想如何脱身,转而主动伸手扣弄起少年茎刃顶端的龟头。她用虎口卡着他的冠状沟收拢束紧,拇指指腹抵着龟头马眼又揉又按,黏润粘稠的前列腺液被她胡乱涂抹得到处都是,身旁少年的喘息声似乎也变得愈发明显。 她抿唇轻笑了下,还没来得及偏头朝他投去一眼,少年倏尔握住她手裹紧龟头,一声低微难捱的闷喘之后,一束灼热浓稠的精水即刻射入她的掌心,在无人知晓处淋漓浸湿了她整片手掌。 37.卖弟弟 掌中的性器已经疲软下来,两人覆握的手却仍交迭在一起。 林蓁左手被他铐了十几分钟,胳膊早就酸麻得不行,等候半天也没见身旁少年有主动松手的意思,便又一次在聊天空档借撩头发的动作作掩护,侧过头来狠狠瞪了他一眼。 少年静默不语地迎着她目光,眸底似乎浮现出一抹若有似无的讥笑,很快就松开十指释放了她左手。 林蓁第一次被周牧则反客为主,这种心情不亚于拿破仑当年在滑铁卢的遭遇。 她极为牵强地对他扯了扯唇角,而后随即反抓住他手掌,把他自己射出来的那滩精水一股脑儿地胡乱擦拭到他手背,等黏糊糊的触感完全从她掌心消失,才终于发自内心地对身旁少年露出一个标志胜利的微笑。 “哎呀,我突然想起来这周有份作业快到截止日期了。” 女人“蹭”一下从沙发上蹦起来,装出一副急忙惊慌的样子对着几个前来家里做客的少年致歉失陪,又假扮出一副温柔姐姐的模样好言好语劝周牧则照顾好几个朋友,然后就跟火烧眉毛似的飞快跑出了观影室。 “啊?蓁蓁姐怎么这么突然就……” 魏川追随林蓁的身影往回望,却始料未及地对上周牧则转过头来的视线,少年的目光中似乎掺杂了几分浅薄笑意。 “别管她。” 许是察觉到了他的不解,少年垂下眼眸,口吻清淡地吐出这么一句。 …… 林蓁光速跑回自己房间,打开水龙头用洗手液反反复复搓洗数遍,把左手搓得几近通红泡发,都感觉还是咽不下刚才的那口恶气。 “小畜生。” 她仰面躺在自己床上,把左手高举到半空,掌心隐约泛出的红印让她不自觉陷入回忆当中,回忆起刚才被周牧则硬抓着手背给他撸管的屈辱,忍不住又一次愤然痛骂出声: “死小孩!又凶又装的死小孩,这么不可爱的小东西,干脆哪天挂闲鱼上卖掉算了……” …… 周日那晚林蓁班群里临时通知调课,她便理所当然地在周家多睡了一晚,周一一整天都窝在自己房间看剧睡觉,到傍晚四点多时才被室外轰然瓢泼的骤雨吵醒。 她目光涣散地躺在床上,望着幽暗房顶静静发了好久的呆,直到某个熟悉的念头倏然闪过脑海,才弯起唇角翻了个身,抱着枕头趴在床上开始编辑文字—— 「个人原因养不了了,现出售未成年弟弟一只,性格比较高冷,外貌条件尚佳,能独立上厕所,脑子没有问题,下雨了知道往家里跑……」 林蓁一边慢慢回忆着周牧则的一言一行,一边抿着嘴唇在备忘录里逐字逐句斟酌用词,洋洋洒洒地写完长篇文案后还没来得及通读一遍,就看到何淑兰的微信语音突然跳至屏幕顶部。 她赶紧点开接听:“喂妈?” 何淑兰的声音从手机听筒里传出,林蓁翻身变换回平躺睡姿,单手握着手机听着电话,另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捏着被角,视线随听筒话声移向阴云笼罩的窗外,半晌之后轻声应答: “嗯,我知道啦。” 听到她的回复一出口,对面的人很快就将电话切断。 林蓁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把屏幕熄灭的手机掷到床被,望着外面的天色静静地看了片刻,而后才支着胳膊起身下床。 38.接放学 …… 傍晚五点,临川中学的悠扬下课铃夹杂在噼啪暴雨声里荡漾开来,拥堵在楼道口的学生一个个地撑开各色雨伞,接着小心翼翼踏进雨水涟涟的水泥硬地,像蜗牛举着蘑菇一样分散向校门口慢慢踱步。 “周……” 郑秋意安静地站在少年侧后方,看到他将校服帽子拉起,准备直接踏入雨帘,才陡然开口叫住了他: “周牧则。” 少年闻声停步回头。 现下的楼道口已然不似刚才那般拥挤,周牧则独自站在人影寥落的台阶前,侧目回头时眉宇略微蹙起,清淡目光平静落至她脸上,郑秋意却仿佛忽而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那个……我有多拿一把伞,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暂时撑一下……” 女孩一边说着一边朝他慢慢走近,将手里拿着的另一把蓝灰方格雨伞向他递来。周牧则视线移转到雨伞上,凝视片刻后,又抬眸看向女孩道: “谢谢你。” “不用谢。” 因为一早就做好了被拒绝的心理准备,此时此刻又猝然接收到另一种不曾设想的可能,郑秋意心里头说不出来有多么开心。她紧跟在周牧则身后撑开雨伞踏进雨幕,又碎步快走到他身旁与他搭话: “你……你一会儿是坐公交车回家吗?” 郑秋意说完后马上兀自闭上了嘴,为自己生硬无聊的没话找话而懊恼。 “嗯。” 身旁快步行走的男生望着雨帘低应了声。 她还想绞尽脑汁说些什么,可一陷入思考就不自觉慢下步子,周牧则走路的速度又比她快出许多,她只能舍弃与他攀谈的机会,专心撑着雨伞跟他一道朝校门口迈步。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学校,正要一同朝右手边的公交车站走去时,一辆停在马路对面的黑色轿车突然鸣笛两下。 身前少年霎然间止步,郑秋意差点没收住撞到他后背,心有余悸地抚胸平复呼吸时,周牧则忽而转过身来,垂眼看着她道: “我家人来接我了。你的伞……” “没事没事,今天雨这么大,你先撑着吧,等下次还我就好了。” 郑秋意赶在他开口前先一步地一口气回了一长串话。 …… “好的。” 少年只是短暂安静思考,郑秋意却觉得他没说话的那两秒漫长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对她颔首致谢,又低声说了句“谢谢”,而后便兀自转身朝马路对面走去,颀长挺拔的背影在雨幕中越来越小,直至化为虚影。 …… 林蓁坐在驾驶室里,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刚在学校附近买的烤冷面,一边一眼不眨地看着校门外那两个一高一低的身影,看着高个人影渐渐朝自己的方向走来,看着低个人影静立半晌后也慢慢朝旁边走去,直到副驾驶车门被猛然一下拉开才惊魂未定地转头望去。 “吓我一跳啊你……” 女人仿若受惊的雏鸟般瑟缩在驾驶座角落,手里举着的烤冷面不断飘散出辛辣刺鼻的食物香气,周牧则一言不发地收拢雨伞关上车门,越身将书包丢掷到后排座椅,而后便冷着脸将车窗摇下。 “哎你干嘛开窗呀!没看见外面在下雨啊……” 女人说着便赶紧腾手把车窗重新摇上,室内的辛辣空气再度包围住他,周牧则脸色不大好地看着眼前的女人道: “开窗透气。” “透什么透啊,要是雨飘进来把车淋坏了,你妈到时候又要骂我……” 女人没有看他,仍兀自低头吃面,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样子像松鼠一样。周牧则静默不语地看着她,许是注意到他长久注视的目光,林蓁突然抬起头来,恍然大悟地看着他说: “对不起啊牧则,我光顾着自己吃了,都忘了你还在这。刚刚放学是不是肚子很饿?来,你也尝一口吧……” 女人说着就端着食盒朝他靠近,周牧则一时间来不及躲闪也无处去躲闪,怔愣着就被她强塞了一筷子烤冷面到口中,舌尖即刻被面上辣椒刺激出热麻,好一阵子都不知该作何举动。 “你们学校旁边的那家李哥烤冷面味道真不错……早知道附近有这么多美食,我之前就应该经常来接你……” 女人似对他的呆若木鸡毫无察觉,仍继续大口享用美食,叁下五除二就把烤冷面消灭得干干净净,将垃圾收拾好系上安全带准备启动轿车,才终于想起来侧目关心他一眼—— “你还好吧牧则?” 39.真帅啊 周牧则忍着不适将口中食物吞咽下去,舌面残留的麻辣灼烫让他不住拧眉,等嘴巴终于慢慢恢复正常知觉,才面无表情转头看向旁侧: “你确定你会开车?” 不小心把雨刮器开成转向灯的林蓁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蹭”一下转过头来瞪了他一眼: “废话!老娘考C1的时候科二科叁都是一遍过,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居然敢质疑我的车技?!” “……” 周牧则默不作声地收回视线,将副驾驶的安全带系好,随后便抱臂歪靠在车窗玻璃上闭眼休憩,没再吐露半句话语。 车子开始在暴雨中缓慢穿行。 许是注意到他闭着眼睛,林蓁没有打开车载音响,而是用极其微小的声音轻哼着歌,支离片段的旋律过两分钟就切换一种,含含糊糊哼唱着意味不明的曲调,听上去似乎有些耳熟,但周牧则始终无法具体辨别。 因为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他的肩颈肌肉不觉渐起酸麻,挺直后背将坐姿重新调整好后才发现外面的天色不知何时黯淡许多,外面的降水也不知何时减弱许多,只有挡风玻璃上的雨刮器仍努力挥臂擦拭着并不存在的雨点。 周牧则下意识偏头,看到林蓁神情专注地手握方向盘驾驶车辆的模样,一瞬间又缄默下来。 …… 晚饭过后,周牧则照例先回房间洗澡,洗完澡后又把头发吹到六七分干,才终于在点着台灯的书桌前坐下,开始处理当天的回家作业。 他目光凝落在数学试卷的最后一道小问,夹在指间的水笔随思绪起伏不断旋转翻跃,房门外的轻叩声陡然响起时,也只是抽出半分心神随意而平淡地应出一声“进”。 房间门即刻被人推开,一道纤细身影悄无声息闪入进来,紧接着又将房门轻轻合拢。 林蓁一手端着水果,一手捏着薯片,猫着步子悄咪咪走到周牧则身后,看他仍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似在专注地解着题目,便静静在他背后俯身靠近,试图去看他正在思考的问题。 身畔突然逼近的幽馨香气让周牧则蓦地从思绪中回神。 女人的长发不轻不重地掉落在他后颈,皮肤被发梢刺挠出一股轻微细密的痒,陡然笼罩下来的瑰香在不经意间灌入鼻腔,呼吸带出的热气也一并洒落在他耳根后: “哇,我连题目都读不懂。” 周牧则“啪”一声把水笔搁放到书桌上,垂眼望着试卷冷声启唇: “什么事。” “啧,你小子怎么总这样。” 林蓁直起上身,把还没拆开的薯片随意丢掷到周牧则床上,而后才将另一只手端着的瓷碗轻放到他桌子上,侧身倚靠在他桌角边用食指去戳他脑门: “跟姐姐说话时语气得放尊重一点,记住没?” 周牧则视线朝碗里扫去,目光恰好瞥见女人撑在书桌边缘的藕白手臂。他不动声色地收回眼神,口吻清淡地吐出一句“谢了”,随即便重新握起水笔,摆出一副不愿再同她闲谈的模样,继续将注意力投入到作业中去。 林蓁被他晾在一边,倒也难得没有生气。她静静地看了会儿少年低头写字的侧脸,唇边扬起的弧度渐渐扩大,似是感叹般悠悠吐出一句: “长得真帅啊,不愧是我弟。” 周牧则写字的动作一顿,还没从怔愣中反应过来,就听到林蓁继续不紧不慢地讲出第二句: “牧则,你跟姐姐讲句实话,学校里有没有女同学主动追你?” 40.往哪看 他本应保持沉默,却不知为何下意识脱口: “没有。” “不可能啊。” 林蓁在旁边站得有些无聊,忽而瞥见那包被她遗忘在床上的薯片,眼睛霎然一亮,迤迤然走过去在少年床上盘腿坐下,一边拆着薯片一边望着少年继续说: “我弟学习这么好,长得又这么俊,怎么可能没有小姑娘追?牧则,这种事情不用隐瞒的啦,姐姐也只是好奇问问而已,我保证绝对不会在妈妈面前透露半个字,嗯?” “……没有就是没有。” 周牧则盯着眼前的试卷回,握在手中的水笔在纸面上洇开一个不大不小的墨点,他的思绪却仿佛被这个墨点全部吸入进去,过了许久才意识到自己在走神,深呼吸一口后很快捏紧笔杆重新开始演算。 他凝聚神思专注解题,林蓁也很识趣地没再开口打扰,换了个姿势趴卧在他床上一边刷手机一边吃薯片,看到网友的搞笑评论时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笑完后正准备继续往嘴里丢薯片,突然感觉到一束冰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下意识抬头望去,唇畔牵起的弧度还未完全落下,就见少年神情肃穆地从座椅上起身,几步就走到她旁边,对她冷声启唇道: “不要躺在床上吃薯片。” “啊?我现在穿的是睡裙啊。” 女人睁大眼睛看着他,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搞错重点,露出裙摆的两截细白小腿停止晃动,表情看上去有些懵,却还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把捏在手里的薯片塞进嘴里,然后继续咔嚓咔嚓地鼓动腮帮子。 “……” 周牧则额头青筋几欲跳断,捏紧拳头抑制呼吸,耐着性子又对她重复了一遍: “我是说,不要躺在床上吃东西。” “可是还剩两口就吃完了啊……等我吃完我马上回自己房间行不行……” 女人觍着脸和他讨价还价,小腿又开始在空中晃来晃去,婴儿蓝色的法兰绒睡裙轻轻遮覆住她身体,微微陷落的后腰与饱满挺翘的臀部绵延出一段顺滑起伏的曲线,望着他的杏眸漾开零星碎光: “好不好嘛,我很快就吃完啦……” 周牧则垂眼移开视线,一言不发地伸手夺走她手里的薯片,又在林蓁难以置信地发出惊叫之际拽着她手臂把她往床下拖: “现在就出去,不要吵我写作业。” “喂你能不能先放手啊你这样捏得我手腕很痛……” 林蓁奋力想把手臂从少年桎梏中挣脱,却被他毫不留情攥得更紧,还板着一张扑克脸二话不说就把她硬往床下拖,霎时间也被激起了叛逆心,立马伸出另一只手去拽他衣领。 周牧则被她猝不及防的拉力带着向前,膝盖一个没留神磕撞到床沿,两人顿时双双跌躺到了被褥里。 “你小子怎么那么犟?” 林蓁趁他还没反应过来时眼疾手快地翻身骑坐到他身上,双手叉腰气呼呼地瞪着他: “龟毛得要死,连在你床上吃个薯片也不行,脾气还特别臭,动不动就板着一张脸,怪不得学校里没有女生喜欢你……” 女人屁股紧压着他下腹,软弹臀肉隔着棉薄衣料递来温热触感,熟悉的亲密让周牧则一时间僵住动作。 他一言不发地躺在棉被之中,仰头看女人眉飞色舞地数落他种种不是,目光逐渐从翕张开合的唇瓣流连到光洁纤细的脖颈,再继续往下—— “牧则,你眼睛往哪儿看呢。” 正头头是道教训着他的女人突然冷不防点破他的走神。 * 林蓁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在弟弟的雷区蹦迪^_^ 42.家长会 “在我床上吃东西这种事。” 周牧则面无表情地将脸重新转向她,语气之中似含嘲讽: “下不为例。” “……” 林蓁仿佛瞬间听到满室粉红泡泡被他接连刺破的啪嗒声。 她欲言又止地张开嘴,难以置信地眨了几下眼睛后又欲言又止地闭拢嘴,最后什么话也没说就愤然从他身上爬起,恶狠狠地瞪了少年一眼便兀自下床离开了他房间,临走前还不忘把没吃完的薯片带上。 房间门被女人随手一拉撞出一声巨响,周牧则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过了半晌才从床上坐起,重新坐回到书桌前。 …… “气死我了……” 林蓁回到自己房间,准备把吃剩的薯片解决完时又忍不住回忆起刚才那一幕,越是回忆心里就越是冒火,原本信誓旦旦拿下那小子的初吻不过手到擒来,谁料到他居然,他居然…… “就要在你床上吃,趁你不在的时候偷偷吃,大吃特吃,我就不信治不好你那臭毛病……” 林蓁一边冷笑一边鼓动腮帮子,仿佛含在嘴里的东西不是薯片而是周牧则一样,咀嚼时的神情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她在自己房间气呼呼地骂骂咧咧时,走廊尽头的另一房间似乎也隐隐传出了一道喷嚏声。 …… 林蓁周二返校,之后大半个月都在忙着赶期中作业,好不容易考完了试准备周五晚上和室友出去聚餐,结果舒舒服服的午觉刚醒来就收到来自何淑兰的微信消息—— 「蓁蓁,我今天下午临时有台手术,你叔叔这星期也在外地出差,你帮忙去小则学校开一下家长会,班级时间我一会儿转发给你」 林蓁怔怔地看着紧接着跳出来的第二条转发通知,沉默半晌后,马上掀开床帘对在下面打游戏的钟楚乐诉苦: “阿钟,今晚聚餐我去不了了。” “啊?为啥去不了?” 钟楚乐在吃鸡,机械键盘敲得噼啪作响,眼睛目不转睛盯紧屏幕的同时倒还能井井有条地和林蓁回话: “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就往后挪一挪嘛……毕竟今天……” “我妈喊我去给我弟开家长会。” 林蓁一边说一边从梯子上爬下来,穿上拖鞋坐到椅子上打开台灯,拿起镜子细细端详了好一会儿脸才对钟楚乐继续道: “你快帮我想想穿哪件衣服才能艳压群芳。” 钟楚乐刚喝进嘴里的可乐差点喷到屏幕上,拍着胸口抚顺气了才侧头瞥了眼在衣柜前苦思冥想的女人: “不是我请问呢林蓁,你一个芳龄二十的青春女大还需要考虑穿什么衣服才能艳压群芳?你往那堆叔叔阿姨里一坐就直接杀死了比赛好吗?” 43.八卦他 林蓁闻言莞尔一笑:“真的吗?你确定没有哄我?” “……” 钟楚乐紧盯屏幕,一边开镜压枪叁连发一边随口回复:“你要是觉着自己还不够嫩,可以去把刘海剪了。” 林蓁这学期跟她提过好多次说想剪刘海。 “对哦,要不是你提醒我我还没想起这一茬呢。” 女人手一松,挂在衣架上的外套瞬间“啪嗒”一声撞回衣柜,接着又眉开眼笑地跑到她旁边,把她头发揉来揉去揉得乱七八糟,嗲声嗲气对她撒娇: “我随口一句话你都能记得那么久,乐乐,你不会是暗恋我吧……” 钟楚乐被她肉麻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白眼刚翻到一半又立马翻了回去,反手盲扫AK扫倒坡后伏击者,才终于腾手把旁边想贴过来亲亲抱抱的林蓁撵开: “去去去,老娘是纯得不能再纯的24K纯直女一个。再说了,你这种清纯系的女人也根本不是我的菜……” 林蓁登时勃然大怒:“好你个钟楚乐!我还没答应和你搞拉拉你就先挑起来了是吧?这朋友没法做下去了,我要和你绝!交!” 钟楚乐刚欲开口回怼,寝室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阮月婷一进门就与林蓁对上视线,双方不咸不淡地微笑致意了下,正准备错开眼神,林蓁忽而安静开口: “月婷,今晚聚餐我临时有事去不了了。” 阮月婷拉开椅子的动作一顿,很快便面色如常回复道: “没事。” …… 傍晚六点一刻,夜幕覆罩大地,临川中学高二教学楼内却是一片灯火通明。期中家长会即将开始举行,人头攒动的走廊与熙熙攘攘的教室让夜色中的校园罕见添出几分生气,高低起伏的喧嚷交谈不绝于耳。 周牧则从办公室出来,正欲抬步朝教室走去,身后走廊突然响起一道极轻的女声: “周牧则。” 他闻声转头,看到郑秋意抱着一迭册子站在不远处的楼梯口,略带腼腆地对他道: “好巧,今天又碰到你了……” 周牧则不太明白她的意思,眉头不自觉蹙起,还未启唇开口,女孩便主动向他解释: “那个……我刚才叫住你是想问你,能不能借一下你这次期中考试的物理答卷?徐老师上课时给我们提过一嘴,说主观题的最后一道小问你的解题思路更灵活……” “你跟我去教室拿吧。” 少年淡声说完便直接转身朝教室迈步。 郑秋意抱紧怀里的册子,忙不迭跟上他脚步,道完谢后很快又接着询问:“谢谢你!你等会儿要留校吗?如果留校的话,我抄完解题步骤后马上就可以把试卷还给你。” 教室走廊乌泱泱一片人头,郑秋意的声音淹没在喧嚣里,并没有引起少年的注意。她快步走至他身后,准备重新开口复述,不想少年突然毫无征兆地止顿脚步,郑秋意差点又要撞上他后背。 “怎么了吗……” 她不明所以地从旁边探身,窥见坐在教室斜后方靠窗边座椅上的女人时,不由微微一怔。 …… 教室之中,被一众同学包围在中心的林蓁,也不徐不疾地抬眼朝门口望去。 “哎呀,怎么说曹操曹操就到。” 林蓁目不转睛地盯着少年逐渐沉下来的脸,一边悠哉悠哉地把玩着手里的水笔,一边朝围聚在身旁的同学悄悄使了个眼色: “小则来了诶,我们不好再当着他的面八卦他啦。” * 弟弟此时的崩溃谁懂。。。 顺便预告一下很快就能吃上肉了嘿嘿 44.加微信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快到六点叁十,教室里入座的家长越来越多,围在林蓁身边的同学只好作出依依不舍的模样同她依依不舍地道别。林蓁笑眯眯地和他们say goodbye,人群之中突然有人问出这么一句: “姐姐,我可不可以加一个你的微信?” 林蓁愣了一下,随即弯起唇角,对那名主动发问的黢黑高个小伙眨了眨眼: “当然可以啦。” 此话一出,周遭顿时涌现出一片争先恐后的“我也要我也要”,林蓁笑眯眯地举起亮出二维码名片的手机,一大伙人正忙着扫来扫去添加好友时,人群外圈突然响起一道冷淡嗓音: “请让一下。” 正在编辑朋友申请的李彦凯一时没有察觉,过了好几秒才终于有所反应回头后看,发现周牧则敛着眉眼静立在他身后,才忙不迭地给他让步腾位,又像是为缓解尴尬般地说了一句: “周牧则,你姐姐好漂亮啊。” 周牧则没有回话,只默然抬眼看向坐在他位子上的那个女人。 今天的林蓁和往常很不一样,额前的空气刘海让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更小上两叁岁,散落在肩上的大波浪又把她脸蛋衬托得娇柔而妩媚,水润杏眸流转着涟涟波光,恰到好处的腮红与晶莹粉嫩的唇妆,还有发丝间隐隐闪现的耳钉,无一不透露出她对此次家长会的“重视”。 “我要拿张试卷。” 周牧则盯着她平声启唇。 “啊好吧,”女人只看了他一眼就挪开视线,将目光聚焦向他身后几人,“要不咱们去外面加微信吧,正好我也想顺便上个厕所。” 即刻有人出声应答:“行啊蓁蓁姐,要不要我给你指路……” “不是我说,金佳恒你搭讪的方式能不能委婉点儿……” 因为时间紧迫,几人很快就走出教室。周牧则从抽屉里翻找出物理试卷,又随手拿上几本练习册,拎着笔袋走到门口才发现郑秋意仍目不转睛地瞧向走廊另一端尽头,看到他来才终于收回视线,语气似是惊讶道: “周牧则,今天是你姐姐来给你开家长会吗?” “嗯。” 少年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将试卷递给她便兀自朝楼梯走去。郑秋意料想他应该是要去底楼的自习教室写作业,稍加思索后很快迈步跟了上去。 …… 班级教室里的家长会八点整结束,完了之后还要再上到五楼大报告厅赶第二场年级大会。林蓁对临川中学未来升学率和重本达标率的探讨研究毫无兴趣,一从教室走出就给周牧则发去消息: 「你现在人在哪儿呢?姐姐准备捎你回家了」 结果消息发出后的下一秒,抬头就瞧见周牧则和一个略微眼熟的小姑娘并肩朝教室走来。 * 林蓁:你小子 被我逮住了吧 ps.12点应该还有一更 呜呜我也想快点吃肉 45.姐姐好 林蓁即刻顿下脚步,侧倚在门框边微笑不语地看着两人一边走路一边低声讨论着什么,直到少年身旁的女孩率先抬眼望见立在教室后门口的她,才身段袅袅地主动朝两人走去。 “姐姐好!” 还没等她开口,那位面孔清秀的稚嫩女孩已先一步脸颊微红地向她招呼问好: “我叫……我叫郑秋意,是周牧则物竞班的同学。” 林蓁不动声色地瞥了眼旁边面色不佳的周牧则,微勾起唇眼含笑意地看向郑秋意道: “你好秋意妹妹。你俩刚才是在一块儿写作业吗?你也是等散会后和家长一起回家是吗?” 郑秋意轻轻点了点头,抬眸小心打量了一眼旁边的周牧则,才继续看向林蓁开口:“我们刚才在讨论一道题目,周牧则说可以参考他之前的笔记,可能要……” “没事不用管我。” 林蓁很干脆地截断了她,看到郑秋意微微一愣才笑着对她解释:“反正大会还没开完,你们趁这会儿时间把问题讨论掉吧,我也想在你们学校随便走走逛逛。” 周牧则闻言却是朝她晲过来一眼,淡淡地说了句: “不要乱跑。” “……” 林蓁忍住扑过去掐死他的冲动,继续保持得体笑容对两人道:“外头风大,你们快进教室吧,我去上个厕所就回来。” 郑秋意乖巧地点了点头,刚欲抬眼征求周牧则的意见,就见少年一言未发地径直往教室里走去,忙抬步跟了上去,末了还不忘回身朝林蓁腼腆一笑。林蓁抱臂立在原地同样回以微笑,等教室后门一关,却倏地放下唇角。 …… 林蓁上完厕所出来后独自一人在教学楼里慢悠悠逛了一圈,二十分钟后才重新折返回周牧则所在的班级,步至近处却发现灯亮如昼的空荡教室里只剩下少年一人身影。 她无声地勾起唇角,推开门扇走了进去。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了呀?刚才的秋意妹妹呢?” 猝然笼覆下来的阴影让周牧则笔迹一顿,视线却仍锁定在纸页,开口的嗓音听不出什么情绪起伏: “今天为什么是你来。” “我来给你开家长会难道不好吗?” 林蓁在他前面的位子上坐下,接着回身手肘撑靠在他桌面,双手托腮地望向他,唇边隐约浮起一抹淡淡微笑: “你猜我今天加了你多少同学好友?他们都说我俩看着不像姐弟,还说没想到学神的姐姐会那么温柔漂亮……姐姐来学校给你长脸了吧?” 女人坐在对面笑盈盈地看着他,缀着灯影的墨瞳绚丽得好似黑曜石,周牧则一时间怔住,直到脸颊被她扯着捏了两下才陡然回过神来,垂下眼睛将视线移向别处。 “看傻了?因为姐姐今天太漂亮了?” 林蓁趴到他桌子上去追随他试图避开的目光,下巴埋靠在臂弯歪着头问他: “我新剪的刘海好不好看?” 少年闻声重新抬眸看了她一眼,唇瓣却始终一言不发地紧闭着。 过了半晌。 才终于启唇开口:“别吵我写作业。” 林蓁闻言重新将胳膊支起,单手托腮表情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片刻之后才若有所思道: “我弟脾气这么臭,没想到居然还有女生喜欢。” 46.吃醋了 周牧则一声不吭,女人便好整以暇地端坐跟前,睁着盈润水眸一眨一眨扑闪睫毛,似在安静等待他的回应。 一阵短暂的寂静过后。 周牧则“啪”一声撂下笔,起身时椅脚被带动着和地面摩擦出尖锐“刺啦”声,他没有理会女人在身后急喊出的那句“哎你干嘛去”,迈开步子径直朝教室外走去。 林蓁坐在原位扶额叹了口气,不稍片刻便也起身跟了上去。 …… “周牧则!” 身后有细碎的脚步声逐渐逼近,周牧则反应过来将手机锁屏塞入口袋,刚要继续往楼下迈步就被女人自上而下扑了个满怀,软香女体紧密贴合着他后背,双臂揽住他脖子的同时唇瓣也轻擦过他耳廓: “小坏蛋,终于抓住你啦。” 周牧则绷着脊背僵在原地:“放开我。” “就不放。” 女人嘴上这么嘟囔了一句,两秒后却还是松开了对他脖颈的桎梏,转而走到他身畔去抱紧他手臂: “你刚才为什么一声不吭就把我丢在教室里?嗯?这样漂亮的一个姐姐,你不怕我落单遇袭啊?” 林蓁无厘头起来总能让周牧则有气都不知道该怎么撒。 他立在原地安静了会儿,最终选择无视她的存在,继续兀自朝楼下走,可女人非但没识趣地松开手,仍不依不饶地攀着他手臂往自己胸口挤,嘴里还在那儿小声念叨着些乱七八糟的话: “好久没像今天这样近距离接触一大堆青春活泼的高中生了,年轻的感觉真好啊……” …… “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一个个都那么水灵灵的,我化妆反而显得很成熟,早知道就应该化得再淡一点……” …… 周牧则的右手胳膊被林蓁紧抱在怀中,即便隔着好几层衣服也依旧能感受到女人胸前那两团软物的挤贴。他绷着唇角快步下楼,女人依旧浑然不觉地贴倚在他身侧,夹着嗓子嗲声嗲气地撒娇: “牧则,你跟姐姐说句实话,你觉得是姐姐更漂亮呢,还是你的女同学更……啊!” 女人尖声惊叫着被他粗鲁拽进楼梯拐角旁的自习教室。 …… “你为什么要问我这种问题。” 未开灯的幽闭空教室里,林蓁略微紧张地死拽住少年袖口,在砰通砰通的心跳声里听他缓慢吐出后半句话: “今天那么多男的加你微信,你难道还不满意?” 语调沉冷得恰似窗缝里泄进来的月光。 林蓁快而急的心跳逐渐平复下来,微不可见地抿唇轻笑了下,直接略掉少年话声里隐含的不悦,踮起脚尖双臂揽住他脖子,在昏幽光线里近距离观察他脸上流露的神情: “怎么突然这么生气?嗯?是吃醋了吗?” 少年微垂着眼不作回答,绷紧的唇角依稀能瞧出几分压制许久的不爽,那副疏离淡漠的冷峻模样让林蓁唇角笑意加深,攀着他脖子凑到他耳边小声咬耳朵: “别生气啦,姐姐心里只有牧则一个宝贝。让我想一想,要怎么把生气的牧则哄好呢……” 女人一边说着,一边悄悄将膝盖抬高至他胯下。周牧则本能地皱眉,伸手想将她膝盖推抵开,却反被林蓁抓住手背,细软指骨牵引着他的手探入裙底,沿着大腿一路往上,最终毫无阻隔地触摸到她肉埠。 少年呼吸倏然止顿。 “其实我也很吃醋,看到你在教室里和女生讨论题目的时候。” 女人将唇瓣重新贴近回他耳垂,用甜哑气音吐露心声: “为了勾引你早点回家……姐姐刚才特地到厕所把内裤脱掉了哦。” 47.不一样H 空气安静,视野昏晦。 周牧则僵着脊骨背倚门板,心脏不受控地剧烈跳动起来,耳垂泛起的微痒很快被唇舌裹绕的湿热取代,僵硬手指被女人抓着挤塞进她阴唇,指腹触碰到匿藏其间的肉蒂,绵软湿柔,像是早被浸濡过粘连淫水。 “摸到了吗?姐姐的小逼早就已经流水了。” 林蓁把抿含湿濡的耳珠吐出,伏在少年胸口微仰起头,贴着他耳廓吐气幽兰: “他们都只能加姐姐的微信而已,牧则跟他们不一样。只有牧则才可以……” 女人顿了顿,周牧则闭紧呼吸抑制下身反应,裹在蚌肉里的中指倏尔被女人牵扯向下,猝不及防就顺着她话声陷入窄嫩穴口: “只有牧则才可以把鸡巴插进姐姐的小穴,嗯?” 穴口软肉在指尖插入的瞬间即刻围拥上来,像是在争先恐后蚕食一根陡然侵入的异物。周牧则大脑一片空白,胸口窒闷得隐隐作痛,恪守的理智逐渐被周身黑暗一点点吞噬,心里那一根绷紧的弦—— “牧则,你还在犹豫什么呢。” 女人用另一只手轻柔抚摸他胯下勃起的肿物,嗓音带笑似是娇嗔般道: “都这么硬了,还要继续自欺欺人吗……” 终于在这一刻彻底碎断。 周牧则一言不发地反扣女人手腕,在她细声惊呼时拽着她胳膊倒转身位,将其压制在门板上后即刻从裤裆里掏出灼烫阳具,撩开女人裙边将茎棍抵插进她腿缝,在视野受阻的幽寂中哑声开口: “今天的事,你后果自负。” 女人对他话语里的警示浑犹不觉,伸出手臂紧紧揽住他脖颈,并拢的腿心夹着他粗挺的肉根细细碾磨,穴口漫出的水液一滴滴地蹭到他茎身表面,又委屈又可怜地答非所问: “牧则,姐姐的小逼好痒……” 阴茎在她磨弄之下条件反射地颤跳几许,周牧则沉沉吐出一口气,捞起林蓁左腿贴靠近自己腰间,然后用另一只手扶着肉茎对准湿穴,稍一纵身便刺开层迭软肉,将阴茎顶进了女人肉洞。 “唔……好胀……” 穴道时隔多日未曾吞纳性器,林蓁小腹不可避免生出一丝酸胀。她喘吁吁地抱着少年放松身体,茎棒初入的胀涩还未缓释,少年便单手托住她臀瓣施力向前,胀硬灼烫的阳具开始在她甬道里粗蛮耸动起来。 “呼……慢一点……慢一点插牧则……” 女人将下巴抵在他肩窝,手指紧抓住他背后的衣服,嗓音发虚地哀声求告: “你就不会心疼一下姐姐吗……每次都这样……唔……” 周牧则用力揪了把她屁股肉,制止住女人哀求后才继续顶胯将肉茎往湿穴深处捅,逼内滑肉亲密无间地吸含裹覆住他茎身,湿热软烂的穴腔似若一汪活润温泉般浸泡着他龟头,马眼窜起的舒惬让他许久未能发声,直至呼吸渐稳才终于喑哑启唇: “你自找的。” 粗胀龟头随话音止落一并狠撞进她花心,林蓁呜咽着紧抱住少年身体,小腹泛起的酥痒舒麻让她忍不住缩紧肩膀,单立在地的右腿渐渐有些无法支撑,才刚曲下两度就被少年揽着腿窝捞进臂弯,整个人瞬间半悬在了空中。 48.坏弟弟H wn wenx u e.c om “唔……不可以这样……” 女人像抱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抱住他脖子,颤着嗓音对他道出心底惧意: “会掉下去的……你快放我下来……” 还以为她有多胆大包天。 周牧则对她的要求置若罔闻,双掌托住女人屁股把她往上掂,待那具逐渐沉坠的女体重新依附紧他怀抱,才偏头在她耳畔低语: “胆小鬼。” 满是讥讽的口吻让林蓁霎时呼吸一滞,还没来得及恼羞成怒骂回去,小畜生就捏攥住她两瓣臀肉开始用力肏干起来,插在逼穴里的粗烫茎棍似如洋钉般将她牢牢钉住,钉在身后的梆硬门板和身前的坚实肉体之间,被迫去承受他压抑多时的汹涌欲火。 粗长挺翘的阴茎在女人紧窄的甬道里快速抽拔,每次插入都连根埋进肉穴深处,附着在茎根旁的两颗硕大阴囊随肉棒进出的动作不断甩荡,淫水淋漓的腿心被囊袋撞击拍打得啪啪作响,情色的肉体搏击声里混杂进黏腻水声和难捱哼喘,不多时又加进女人气息奄奄的哀声苦求:看更多好书就到:p owe nge1.c om “放我下来好不好……手臂酸得快要断掉了……” “断掉就断掉。” 耳廓被什么东西轻擦出一阵微痒,林蓁屏息听少年对她附耳低语: “也好教你长个记性。” “什么记……” 结果话还没说完,灼烫硬挺的粗刃便又一次鼓胀充实地贯穿她的身体。林蓁条件反射地搂紧身前少年,手臂早已酸麻到近乎失去知觉,只凭机械力量死死圈抱着他脖子,但凡稍有一瞬松懈出现—— “啊!” 少年便毫不留情地揪着她屁股拧了一把。 林蓁颤瑟瑟地扒拉在他身上,穴道因受刺激而本能绞缩,埋插在体内的肉根被她夹弄得不住抬头颤跳,龟头在紧穴里粗蛮捣磨,穴壁软肉被柱身虬结的筋脉不断刮蹭,湿泞小穴里不住泛起阵阵刺痒,心口刺挠得仿佛被数千只蚁虫啃咬,让她忍不住哭喊出声: “坏弟弟……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对姐姐……” 女人的忍耐似乎已经濒临极点,开始口不择言地对他咒骂宣泄,下面那张湿嫩小逼却更紧更缠地咬着他阳茎舔舐吮吻,花心榨出的温烫水液将茎棒从头至尾淋漓个遍,顶头马眼被浇烫得激麻不已。 周牧则稳了稳呼吸,刚欲开口回话,忽而听闻外面走廊传来一阵迫近的匆促碎步声。 49.求你了H “把嘴闭上。” 他皱眉偏头,唇瓣贴着女人耳廓,压低音量冷声提醒: “外面有人走过。” “我不管……听到就听到……呜……” 林蓁说到一半,停下来喘息,等腹部泛起的酸痒从身体里流经,才继续含恨低语: “小畜生……你恩将仇报……今天我就不该……唔……” 唇瓣突然压覆下来的东西陡然淹没掉林蓁未能脱口的话语。 她还在怔愣,室外走廊的脚步声已近至门口,那人立在原地安静片刻,半晌之后才狐疑地吐出一句: “怎么锁门了啊……” 是郑秋意的声音。 女孩似乎非常的不解,轻声念叨了一会儿就开始尝试拧动门把。林蓁分出心神仔细留意她的响动,不多时就陡然轻哼出声,被塞入口腔的软舌夺去所有注意。 温热软滑的舌尖第一次亲密贴触,黑暗中的两人具是不约而同僵硬下来。 女人的身体似乎在逐渐滑落,周牧则托着她臀瓣往上一掂,让她双臂重新揽紧自己脖子,而后微低下头将唇瓣贴紧在她嘴上,动作生涩而迟缓地探入进她舌腔,用舌尖去勾触匿藏牙关后的另一条小舌。 过了好几秒,女人像是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似的,终于开始回应他青涩的索吻。 缠在颈间的手臂用力攀附着他,周牧则被林蓁拉拽得不住低头,唇瓣紧实地压覆在她嘴唇上,牙齿因为躲避不及磕撞到一起,却无人在意那丝丝弥漫的痛楚,而是继续张开嘴巴推抵纠缠,湿滑舌尖勾含着腔壁里的津液,新奇而渴切地探索着每一处角角落落。 “奇怪了……到底是谁关的门?难道是周牧则吗……” 女孩的声音从底下门缝传入,林蓁在听到“周牧则”这叁个字时身体本能颤缩了下。她被少年吮吻得有些乏力,想偏头避开稍喘口气,脖子刚要往右扭就被他叼着唇瓣不轻不重咬了下,吃痛的呜咽还没来得及溢出,抵在穴道里的粗茎便重又抽插顶弄起来。 林蓁无声地揪紧他校服衣领,在昏暗中抬起水雾迷蒙的眼睛,试图辨识出他此刻脸上的表情。可惜两人吻得太近,鼻骨都抵撞到一块儿,她只能看到少年眼睑微垂,睫毛似有若无地在眼下覆上一层阴影。 教室外的女孩已渐渐走远,身前少年却依然纠缠着她的舌头不放。林蓁头晕脑胀地承接着他索取,光裸腿心被鸡巴拍撞得湿泞一片,粗硬肉棍嵌埋在窄细肉洞里狠进快出,穴壁被刮蹭出星星点点的刺痛,肉埠里的花蒂却被碾磨得阵阵发软,下腹不断泛起钻心酥痒。 “唔……不要亲了……” 女人在缠吻的间隙里颤声飘出字眼:“放我下来……好不好……求你了……” “好。” 周牧则果断应答,话毕并却未如女人所愿将其放至地面,而是抱着她就近坐到椅子上,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伸手探摸进她后背,不出所料地触抚到光滑一片的脊背肌肤。 “胸罩也脱掉了?” 少年沉声发问,林蓁气息奄奄地埋在他肩窝里,意识不清地含糊开口:“胸罩本来就没穿……啊!” 托着她屁股的那只手又是重重一捏,林蓁跟着倒吸一口凉气,本能收紧的下腹即刻就被接踵而来的顶插撞松,刚要出口的争辩也随身体的颠簸一齐消失,到最后,只能像婴孩学语般咿咿呀呀乱口胡叫。 “出门在外,”少年对她附耳低语,沉涩嗓音混含进些许磁性,似乎对她这一出格举动不满非常,“把衣服给我穿好。” 50.不敢了H 林蓁知道现在不是顶撞他的好时候,可她怎么能轻易丢弃作为姐姐的尊严?就这么老老实实被他一个半大不小的毛孩教育,她以后还要不要在姐姐届继续混了? “小屁孩……”她于是气若游丝开口,企图挽回自己尊严,“你管我穿不……” 结果完整的话都还没说完,托在臀部的大掌又是毫不留情重捏一把。林蓁吃痛地蜷缩进他肩窝,唇瓣刚欲愤骂出声就被少年强握住后颈被迫仰头,两对微凉的唇瓣再度于黑暗中紧密相贴。 少年的吻带着一种拆骨入腹的蛮横,舌尖一抵破牙关便开始里里外外来回扫荡,林蓁只能呜咽着把嘴张大,在唇舌相缠的隙缝间拼命攫取氧气,以此来维持大脑所剩无几的清醒,还有不断加快律动的心脏搏跳。 她双腿大开地跨坐在他身上,屁股被他两掌紧扣,顶在身体里的肉棒像火棍似的来回插碾穴壁软肉,鼓胀龟头探进花心深处不断捣磨,内里湿肉被戳弄得又酸又软,黏腻穴水被不断抽拔的茎棒挥溅得到处都是,性器交合处的水声越来越响,响到连林蓁都开始感觉羞赧。 “以后还敢不敢在外面不穿内裤?” 周牧则微低下头,对怀抱里软烂似泥的女人哑声启唇:“说话。” 女人呼吸急促地坐在他腿上颠颠晃晃,披落身后的秀发在暗色中轻摇慢曳,周牧则垂眸望着她发顶等候许久,才终于听到一道细弱女声从他胸口闷闷响起: “不敢了……” 语调听起来委屈巴巴,似乎还隐约透出几分不满。 周牧则无声地勾起唇角,用十指桎梏住女人试图乱动的屁股,将鸡巴连根顶送进她深穴,就着湿滑穴道里的淫水小幅度拔插,龟头抵着逼穴末端的软肉狠凿深顶,感受到怀中女人一阵比一阵强烈的哆嗦颤抖,才终于在小穴收缩痉挛的那一刻泄出浓精。 …… 晚上九点三十,林蓁终于载着周牧则从学校归抵至家。 两人一路几乎没说过话,到了这会儿也只是默不作声地解着各自的安全带。周牧则拎起书包就要开门下车,忽而听到身旁女人低呼一声,随即便停下动作回眸朝她望去。 “牧则,”女人幽幽地望着他,说话的语气分辨不出是什么情绪,“我的口红都被你吃光了诶。” 他目光下意识聚焦到她嘴巴,借着院子里幽微影绰的路灯光线,隐约能瞧见女人褪去艳色的柔嫩唇瓣,脑海里一瞬间清晰浮现起不久前在昏黑教室里同她接过的吻,那些唇舌纠绕时的触感和温度,还有齿缝间隐约溢出的哼吟。 …… “好啦,姐姐没有怪你的意思。” 林蓁的话声让周牧则倏尔从怔愣间回神。 他指腹重新搭上车门开关,还没来得及转头就被女人捧住双颊压着唇瓣贴触了一下,视野里顿时只剩下那双微微弯起的清润杏眸: “你先下去吧,我补完妆就来。” 周牧则垂下眼眸“嗯”了一声,很快就拎起书包开门下车,站在原地静立两秒后,才神色沉敛地向亮着橘光的客厅迈步而去。 51.开窍了 林蓁在车里补完口红,又仔仔细细欣赏了一遍今天化的妆,随后才推开车门下了车。 她一边低头回消息一边步调懒慢地走进客厅,隔着大老远就闻到一股浓郁鲜香的食物气息,饥肠辘辘的肚子马上有所反应,来不及把消息回复完就关上手机撒腿跑进餐厅,“妈”字还没喊出口就与端着面碗从厨房走出的周牧则对上视线。 何淑兰很快紧随其后走出来,两人不着痕迹地错开眼神,林蓁抬眼朝母亲望去,看到她把手里端着的另一碗面放到桌上,又掀起眼皮语调平平地吐出一句“这碗是你的”,这才欢欢喜喜拉开椅子坐下,坐在了少年右手边。 “家长会开得怎么样?” 给自己也盛起一碗面后,何淑兰拉开椅子在儿女对面坐了下来。 林蓁正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面条,把食物咽下去后先笑眯眯地对何淑兰说了句“妈你烧的面真好吃”,然后才侧头瞧了眼身旁安静咀嚼的周牧则,又看向母亲道: “咱们牧则在学校里可乖了,妈,你什么都不用操心,老师今天在我面前夸了他十几分钟呢……” 何淑兰点了点头,似乎对此并不意外。林蓁又悄悄瞥了眼身旁少年,见他被夸奖后仍是一副了无所谓的清淡模样,心底不知怎的陡然生出作弄之心,故意拉长嗓音一转话锋—— “不过……” 她慢条斯理地用筷子卷起面条,唇边逐渐扬起意味不明的微笑: “男孩子到了十七八岁也慢慢开窍了。妈,咱们牧则在学校里可受欢迎了,我今天还看到他和……” 何淑兰闻言果然立即抬头朝林蓁投来探究目光,她唇边笑意加深,正准备把自己观察到的“苗头”转述给何淑兰,身旁少年突然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她的膝盖。 意思是让她立马把嘴闭上。 林蓁低头抿唇轻笑了下,随即便抬头对何淑兰正色道: “妈,这种事我也不好妄加揣测,可能小则只是乐于助人才会主动给女同学讲题,你还是自己去问他吧……” 一番祸水东引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后林蓁两叁下把碗里剩下的面解决完,又在何淑兰就此事开始与周牧则谈话之际迅速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然后就火速逃离了弥漫着严肃教育气氛的餐厅饭桌,一个人噔噔噔地跑上了楼。 她心情愉悦地回到自己房间,在床上躺下以后才重新掏出手机,漫不经心点开微信好友申请那栏,终于在那条「蓁蓁姐你好 我是郑秋意」的验证消息后按下“接受”按钮。 …… 第二天早上林蓁难得没睡懒觉,八点多就打着哈欠从楼上走下来,还没来得及开口问何淑兰今天早饭吃什么,就又被她派过来一个新活—— “蓁蓁,快去楼上喊弟弟下来吃饭,跟他说冬笋烧卖已经蒸好了。” 俨然把她当成了自个儿宝贝儿子的专属女佣。 林蓁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活动”完一圈眼球就转身重新爬到楼上,在周牧则房门外“砰砰砰”拍了好几下,又抬高声音对里面的人喊话: “醒了没周牧则?你妈叫你下去吃饭。” 可站在外面等了好一阵都没听见来自房间里的应答。 林蓁叹了口气,拧动把手将房门启开一条缝,把自己脑袋探进去: “周牧则,再不起来你妈给你准备的爱心早餐我全吃了啊。” 房间里仍旧静悄悄的,几缕晨曦从未拉紧的窗帘缝隙中漏进,隐约描摹出床上少年的睡容。 周牧则似乎还在沉睡中。 林蓁悄然跨进他房间,将门扇轻轻合拢后便猫着步子走至少年床畔,饶有兴致地俯下身来观察他睡着的模样。 52.有点野 少年闭眼蜷缩在被子里,碎发被枕得有些凌乱,睫毛安安静静垂落着,林蓁第一次发现他的睫毛很长。 虽不浓密,但很纤长。 她稍稍靠近了点,忍不住手贱去拔他睫毛,指腹还没靠近就被他陡然睁眼的动作吓了一跳,立马收回自己鬼鬼祟祟的手,捂着砰通砰通的胸口坐在床边平复心跳。 少年翻身平躺,用手臂挡住眼睛,而后哑声启唇: “别吵我睡觉。” 又是一贯的冷淡态度。 仿佛已然从昨晚抽离。 林蓁微笑不语地看着他下垂的唇角,依旧若无其事地俯身靠近他脸颊,在他嘴巴上亲了一口后才徐徐开口道: “周少爷息怒,小的是听从太太之令来请您下楼用膳,否则就算借小的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来扰您清梦呀。” 床上少年好一会儿都没出声,过了大概半分钟,才缓慢移开挡在脸上的手臂,淡淡地睨向她道: “林蓁,你对自己的胆量有认知偏差。” 林蓁一时间分不清他究竟是讥讽自己胆子大还是胆子小,恼羞片刻后很快找到他的弱点进行攻击,似笑非笑地睥睨着他道: “牧则,你什么意思呀?” “‘什么意思’?” 她手臂撑在他枕头边,垂眼凝视他重新闭起来的眼睛,继续嗓音轻柔道: “网上的人怎么说来着?‘年下不叫姐,心思有点野’,牧则,这句话你听说过没?你小子总是对姐姐直呼其名,思想貌似有点危险啊……” 周牧则仍闭着眼,说:“你想多了。” “是吗?” 女人似是惊讶地感叹了句,很快就挪身跨坐到他身上,隔着棉被去触抚他的身体,掌心不轻不重地按住了他胯下凸起,随后便笑了起来: “怎么随便一摸就硬了啊?” 林蓁胆大包天地骑到了“主子”身上,完全忘了刚才的自己有多么做低伏小,得意洋洋地抓住少年腿心鼓起的硬包,刚欲再度开口讥讽,就听见一道沉哑的嗓音响起: “只是生理反应而已。” …… 只是。 而已。 只是生理反应而已。 林蓁唇边的笑意逐渐收起,把这几个字翻来覆去咀嚼了一遍,而后立刻从他身上起身,一边穿拖鞋一边说了句“软了就下来吃饭”,不一会儿就离开了他房间。 女人的脚步声在门外走廊慢慢远去,直至彻底消失,周牧则才终于重新抬眼,无声地吐出一口气。 …… * 53.去你那 林蓁早饭一吃完就出了门,周牧则不知道她是回学校还是去哪里,到楼上拎起书包后紧跟在她后面迈出家门,两人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走出小区,最后竟不约而同都走到了公交车站。 眼下已是十一月中旬,晨起的微风捎带一点深秋的寒瑟,穹顶照落下来的阳光却意外温煦柔暖。周牧则立在站台右后方的阴影里,低头看了眼手表时间后抬眼朝道路左边望去,目光不经意扫过站在站牌旁的林蓁。 她今天穿了一件深棕色的羊角扣外套,脖子上围了一条奶油色围巾,下半身搭配一条同色系呢子裙,踩着一双黑色厚底皮鞋。可能是觉得冷的缘故,她好几次把围巾往上扯,半张脸都挡得严严实实,只有抬手将发丝捋至耳后时,周牧则才能看到她隐在刘海下的眼睛和一小截鼻子。 他站在角落里无声地注视着她,女人却一次也没抬头看向四周,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点来点去敲个不停,即便等候的班车驶停在站台前,也仍是一边低头回复讯息一边走上车辆,直至走到车厢后方转身落座,才终于漫不经心朝窗外投来一眼。 周牧则在她看过来之前先一步收回了自己目光。 …… 补课结束从学校出来时下午叁点刚过一刻,天色有一点阴沉,周牧则原本要和柯景行一起去体育馆打篮球,聊天聊到一半时突然收到何淑兰的语音消息: “小则,你帮我问问你姐昨天车钥匙她放哪儿了,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打不通,真的是,也不知道到底去哪里鬼混了……” 他默不作声听完,随即切换聊天框给林蓁打去语音电话。 “喂?” 不同于何淑兰所描述的那样,对面的女人很快接通了他的电话。 “妈有事找你,说打不通你电话。” 他淡声开口,向柯景行示意后独自走到一旁,静默地听着电话那端略显嘈杂的背景音。 “啊,刚才我手机被别人拿走了,所以才没接到电话吧。”女人的口吻听起来有些自责,“妈找我有什么事啊?” 周牧则垂眼望向脚下地面,静静开口道:“她问你车钥匙放哪里了。” “车钥匙……”女人踌躇了一会儿,忽而“哦”了一声说:“车钥匙还在我这里呢,但我一时半会儿可能回不了家,妈很着急……” 没等她把话说完,周牧则已先一步出声打断:“我去你那里拿吧。” “哦,这样也行……”女人停顿下来,似乎在和另一边的谁说话,过了十来秒,才重新对他开口:“临川儿童福利院的地址你知道吗?” 周牧则愣了一下,刚准备启唇回话,就听见女人的声音匆促传来:“我这边有点忙啊电话先挂了,地址你自己搜一下吧,或者等我一会儿发给你……” 说完后不等他反应就一下切断电话,周牧则握着手机呆立原地,半晌之后才慢慢放下手臂,回身喊正在同高一学妹搭讪的柯景行: “柯景行。” 柯景行和学妹聊得热火朝天,还是在学妹的提醒之下才转头朝他看来,不解地歪头问他: “咋啦?” “家里有点事,今天不去打球了。” 他这么说完,余光瞥见旁边有辆正在下客的出租车,没等柯景行多问就直接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摇上车窗把少年的碎碎叨叨隔绝在外后才侧头对司机道: “去康泰路280号。” 54.我亲弟 周牧则下了出租,在福利院门卫处和保安讲明到访缘由,又打电话给林蓁让她与保安直接沟通,花费了一些时间才终于进入福利院里。 他第一次来这边,一路走一路观察,脚步不自觉放慢,沿着林蓁提示的小径七拐八拐来到福利院大楼后的室外娱乐活动区时,林蓁正举着手机背对他而立,左手插在大衣口袋,右脚抵着地面一点一点,幅度极小地轻晃身体。 周牧则的注意力被周围不断传来的喧闹尖叫声吸引,目光越过林蓁朝远处望去,看到四下里分布着几个面带微笑同孩童说话或玩耍的年轻人,直至听闻铃声从身后传来的林蓁率先转过头来,才终于收回视线看向了她。 “你怎么那么慢啊?” 林蓁十分自然地对他弯起笑眼,一边把电话挂断一边朝他走近:“等你老半天啦,你刚才不会是迷路了吧?” 她的口吻熟稔依旧,带着点亲近之间才会流露的嗔怪,仿佛今晨的一切都未曾发生。 周牧则默不作声地看着她,刚欲启唇就被女人塞过来一样东西:“喏,你赶紧拿回家吧。” 将车钥匙塞入书包侧袋后,林蓁双手插兜立在他跟前,笑吟吟地仰头看着他道: “妈如果骂我的话你记得帮我说两句好话,行不行?看在昨天我帮你开家长会的份上,嗯?” 周牧则沉默了一会儿,刚欲开口回话,女人已经大力拍了拍他肩膀,又踮起脚来揉了揉他头发,对他作别道: “天好像要下雨了,你快回家去吧,我等会儿估计是和青志的同学一起返校,就不送你回去了。” 少年眸光似是短暂一黯,但很快就敛起神思对她点头,又淡声说了句: “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林蓁被他这副装大人的模样逗得扑哧一笑,连连点头应声:“好好好,姐姐记住牧则的叮嘱了,你回去的路上也要注意安全啊……” 她推着少年往小径上走,看着他颀长的身影慢慢在视野中远去才重新折返回活动区,刚才一直留意他俩举动的协会学妹好奇不已地向她开口打探: “蓁蓁姐,刚才那是谁啊?” “我亲弟,很帅吧?” 林蓁笑眯眯地对她介绍,看到学妹蠢蠢欲动地把目光游移向她身后,又在她试图讲出下一句话前先发制人地“扼杀”萌芽: “我弟才十七,还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呢,别继续看了芸芸,赶紧把眼神收回来,你看一个没注意涛涛又摔跤了……” * 晚点还有一更(?????????) 55.没带伞 周牧则漫不经心地在鹅卵石小径上走着,脚步逐渐变得越来越慢,到最后直接干脆止顿步伐,调转方向走向福利院大楼廊檐下,伫立在一棵枝干粗壮的柏树之后,将目光眺向远处那一片人群,在人群之中搜寻林蓁身影。 此时的天色比先前刚来这里时还要灰上几度,一场蓄势待发的降水迫在眉睫,露天活动区的大人们也早早注意到了这点,开始挨个劝小朋友返回室内,但总有几个犟脾气不肯乖乖听话。 他安静不语地看着林蓁,看着她笑容温恬地半蹲在一个小男孩身前,一边摸着他头发一边嘴上说着什么,小男孩仍神情倔犟地抱着皮球立在原地,一副不想听她说话的样子,林蓁却一点儿也不急躁,继续慢慢安抚着他,过了估摸五六分钟,小男孩才终于被她劝服,老老实实抱着皮球走进室内。 好不容易才把一个大麻烦解决完,周牧则看到她又马不停蹄走到另一个小女孩身旁,像变魔术似的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根棒棒糖。小女孩迫不及待地蹦跳着伸手去够,林蓁便以糖果为诱饵,不知不觉就把小女孩引到了室内…… 林蓁好像很喜欢小孩子。 周牧则立在原地默然想。 他思绪兀自陷入神游,待冰凉雨点被风吹拂到脸颊才陡然回神,发现天空中不知何时下起了密雨,雨水混合着秋瑟噼啪坠落,他旋即转身迈步朝大楼正门走去。 …… “我马上出……” 林蓁用肩膀夹着手机接听电话,正艰难尝试把不太灵光的雨伞撑开时,门廊旁边突然走过来一个人,一声不吭地夺过了她手里的雨伞。 “我没带伞。” 半小时前就该消失的少年伫立在她身前,神情平静地看着她道。 林蓁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忙用手托住即将摔落的手机,向电话那端的人解释:“芸芸你们先走吧,我弟没带伞,我得送他回家,就不和你们一起回学校了……” “嗯,好好,好的。” 女人一边应和一边用眼神示意他往外走,左手自然无比地挽住他右手胳膊,依偎在他身旁小心迈着步子,似是担心地面迸溅的水珠会弄湿裙摆。 周牧则静默不语地放慢脚步,右手稳当地撑住雨伞,与林蓁一起慢慢走出福利院,向附近的公交站台走去。 原本简短的告别电话不知怎的越聊越长,林蓁絮絮叨叨地和那头的同学聊着今日发生的趣事,整个身体都微微朝他偏近,毛茸茸的脑袋半倚在他肩头,话语间不时夹杂轻笑,神色放松而自然。 眼看着两人即将步至站台,一辆漆黑锃亮的轿车忽而从他们身旁疾驰而过,路面低洼处的水潭被快速滚过的轮胎溅起凶急水柱,周牧则几乎下意识地把正在专心煲电话粥的林蓁圈入自己怀中,侧身替她挡住那泼污水。 56.像小狗 雨点滴滴答答敲打在伞面,电话听筒里的声音仍在继续,两人之间却相对无言。 怀中女人微怔仰头,目光在他脸上逡巡一圈,半晌之后才慢慢露出笑容,眼睛在刘海下弯成两弯月牙,唇畔侧边的颊廊让笑弧显得很好看,露出来的牙齿也很好看。 周牧则盯她盯得有点久,没察觉到她什么时候踮起了脚,唇上忽而擦过一阵柔软触感。他撑着雨伞怔在原地,女人却早已翩然转身背对向他,一边接着电话一边快步跳上才刚驶停的公交。 …… 公交车在朦胧雨雾中缓慢穿行,抵达站点后两人先后下了车。外面仍有细雨飘落,周牧则示意林蓁重新把伞撑开,可没想到林蓁竟睁着无辜的眼睛反问他: “伞不是在你哪儿吗?” 还没待他回话,旁边的公交车“啪”一声关上了门,两人齐齐朝旁边望去,看到了那把被落在车厢里的雨伞。 “……” 林蓁不给他开口斥责的机会,拉起他袖子就直接冲进雨幕。周牧则被她硬拽着在雨中奔跑了百来米,直到跑到小区门口才终于止顿脚步,还没来得及伸手抹掉脸上雨水,旁边女人已先一步扑哧笑出了声。 “周牧则你怎么那么可爱啊……” 女人乐不可支地看着表情沉默的他,歪头思考了一会儿后斟酌着吐出字眼: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那天我一见到你就在心里想,哇好可怜的一只狗狗,你淋雨后的样子真的很像……喂你表情突然这么严肃干嘛,我只是跟你开玩笑……” 少年一言不发地朝她走近,林蓁讪讪地双手插兜立在原地,还在思索要怎么把话圆回去时头上突然遮覆下来什么东西,怔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大衣后面的帽子被他拉到了头顶。 “不想感冒就别多废话。” 少年的声线一如往常沉冷,给她拉好帽子就径直朝小区里走去。林蓁不住微笑地望着他背影,两秒钟后随即迈步跑到了他身后,在逐盏点亮的路灯下前后同行。 …… 周日下午林蓁准备返校,临走前想起来应该当面和周牧则道个谢,毕竟昨天两人淋成小狗跑回家,得亏有他背书何淑兰才没有责骂她一句。 她拖着行李箱走到少年房间门口,假惺惺敲了两下门后直接开门把脑袋伸了进去,对着幽暗的房间喊了一句: “周牧则?” 房间里无人应答。 林蓁觉得奇怪:“他今天没出门啊……” 她说着往里走了几步,终于看见被子里露出来的那一小片头顶。少年整个人蜷缩在床角,身体又被棉被裹得严严实实,怪不得她刚才没看到他人影。 “喂,你什么时候养成午睡的习惯了?” 林蓁外套都没脱就直接爬上了他的床,心里虽然有点怵他发现后又要大发雷霆,手脚却十分麻溜地匍匐到了他枕边,恶作剧似的揪着他耳朵说话: “姐姐要走喽,你一个人乖乖在家,不要随便给陌生人开……” 话说到一半,手背突然贴触到他不同平常的额温,林蓁心脏猛地漏跳一拍,赶忙将整个掌心都覆上他额头,果不其然摸到一片烫热。 57.叫小妈 发烧的人明明是周牧则,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的人却是林蓁。 下午返校是不能指望了,赶在晚上何淑兰回家前让周牧则退烧才是现下最要紧的事。林蓁哀怨不已地看着少年烧得绯红的脸颊,重重叹出一口气后随即起身下了床,趿拉着拖鞋去楼下翻找药箱。 …… 怀抱里的触感很柔软,又隐隐透着股清淡幽香,周牧则大脑昏昏沉沉浆作一团,依着本能把脸往身前蹭,手臂不由自主收缩揽紧,整张脸都埋进软绵绵的包裹中,直到后颈处忽而抚上一只柔嫩细手…… 才倏尔猛地睁开了眼。 被他楼在怀里的东西是…… “牧则,你醒啦?” 女人轻柔的嗓音从头顶传来,周牧则肢体霎时僵住,还没反应过来眼下到底是何种情况,女人已“啪”地一下将书合拢,支着胳膊起身向前,胸脯在他脸上轻轻一压后便端来床头柜上的水: “要不要喝点水?你刚才出了很多汗呢。来,坐起来喝一点吧。” 周牧则抬眼向上,看到女人神色忧虑地俯视着他,眉头轻轻蹙起,身着的睡裙胸口似乎隐隐印上些许汗渍。他一时间无言怔愣,直至察觉女人眼底那抹忧色逐渐加深,才慢慢坐起了身,从她手里接过水杯,微微抿了一口。 “你刚才差点儿吓死我了……” 女人见他已恢复行动思考能力,便重新拿起枕边的小说,一边翻着刚才看到的书页一边絮絮叨叨埋怨起他来: “你这身板也太不中用了吧,昨天稍微淋了点雨就烧成这样,要不是我出门前进来看了眼,给你喂了药,你不知道要把我坑得有多惨……” 说来说去就是担心自己挨骂,他的死活对她而言反而是次要的。周牧则一声不吭地把水杯“砰”地放到床头柜上,然后绷着唇角哑声启唇: “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可以回学校了。” “……” 林蓁强忍住合上小说往他脸上抽的冲动,心平气和地把书重新搁到一边,再心平气和地转头看向身旁少年,唇角牵强地拉起一个弧度,嗓音轻细地开口: “牧则,你这样是不是有点太忘恩负义了呢?虽然姐姐平常总是喊你‘小畜生’,但你也不能真变成白眼狼呀……” 烧已经退了,但脑子还是有些昏胀。周牧则重新缩回被子里,转了个身背对女人,闭眼低语道: “我真的没事了,你出去吧,我想自己休息一会儿。” “这么着急赶我走干嘛?” 身后床垫微微震了一下,女人似乎也将身体转了过来,一边朝他挪近一边口吻鄙夷道: “一醒过来就拽得要死,也不知道是谁刚才烧迷糊了抱着我不肯撒手。周牧则,你看看这两天我为你做了多少事,又是开家长会又是照顾生病的,搞得你像是我儿子一样……” 周牧则闭着眼睛不说话,女人自顾自地贴靠上来,绵软胸脯有意无意地擦碰过他后颈,掉落的发梢扎在他皮肤上,丝丝发痒,那轻快生脆的话音却还在耳畔萦绕不停: “周牧则,要不你干脆管我叫我小妈吧?反正你也不爱喊我姐姐,不如就叫小妈,我一定把你当干儿子一样照顾得服服帖帖……” 女人又开始满嘴胡言乱语,周牧则皱紧眉头往旁边缩了缩,想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可身后女人却浑然不觉他的抵触抗拒,仍旧不知死活地拨弄他的耳朵,突然又扑哧一下笑出了声,语调悠慢地开口道: “我刚才不过是想象了一下你叫我‘小妈’的样子,鸡皮疙瘩就起了一身……而且我俩现在还躺在一张床上,像不像……黄文里那种美艳小妈勾引帅气继子的剧情?” 女人被自己的想象逗得乐不可支,发言越来越口无遮拦: “哎等等,我差点儿忘了你是男的。你们男的估计不爱看黄文,你们平常应该看黄片比较多……” 周牧则放在被子上的手紧攥成拳,胸口起伏也愈发明显起来,可兀自沉浸在思维发散中的女人非但没察觉出他异样,反而还俯身凑近他耳畔轻轻开口: “牧则,你就告诉姐姐嘛,你之前到底有没有看过黄片?” 58.滚出去微H po18new s.co m 林蓁兴意盎然地等候少年答复,想同他就“看黄片”这一话题展开进一步探讨,可枕边那人却维持了许久的静默,久到林蓁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又睡着了。 “喂周牧则,你理一下我嘛,我是真的想知道……” 她好奇心被勾起,不死心地拼命摇动他肩膀,嘴里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少年倏然出声打断: “我只说最后一遍。” 少年仍阖眼背对着她,嗓音有些许沙哑,措辞却凌厉得让林蓁心肝一颤: “立刻从我床上滚下去。” “……” 林蓁嘴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如此反反复复数次后最终决定动手不动口,撸起袖子就压到他身上去掐他脖子,指腹蠢蠢欲动地摩挲着他颈间大动脉,故意恐吓他说: “你小子是不是发了个烧把脑子都烧坏了啊?竟敢对姐姐这般大胆无理?说,你到底是谁?是谁把我乖巧懂事的弟弟夺舍了?我要为民除害,替家弟讨回公道……” 女人掐着他脖子又捏又按,软热掌心贴擦出一阵微弱电流,紧紧抵靠在他肩胛骨上的胸乳不时往下挤压,周身那股幽香似排山倒海般袭来,周牧则心头交绕的思绪越来越乱,终于在手掌触抚到他脸颊的那一刻—— “啊!” 彻底爆发。 …… “牧、牧则,你……你真生气了啊?” 女人瑟瑟缩缩地躺在他身下,眼睛抬起来飞快瞄了他一眼后又假作顺从地垂下去,唇瓣轻轻抿了一下,脸颊上透出不自然的薄红,小小声道: “那……那我马上从你房间滚出去……” 说着就要推开他撑在颈边的手臂起身下床。 结果脖子才刚抬起就被他摁住肩压了回去。 女人略感讶异地望着他,脸上第一次浮现出勉强能称之为“无措”的神色。他默然不语地盯了她半分钟,看着她的脸一点一点慢慢透红,隐在发丝后的耳垂渐渐发热,才终于俯下身来,将全部重量压到了她身上。看更多好书就到:powenxue10.com 而后侧头咬住了她脖子。 “唔……” 女人极轻地嘤咛了声,抵在胸膛间的手似要把他推开。周牧则含吮着她动脉不轻不重地咬了下,女人随即放弃抵抗,掌心柔柔地搭在他肩上,细声喘哼着开口: “牧则,还是不要了吧,你现在还在生病……” 欲迎还拒地劝阻,搭在他肩上的手指却不知何时探进了他睡衣领口,按着他脊骨一节节往下摸,把人勾引到手了又开始装模作样地扮起无辜来: “虽然你生病憔悴的样子很戳我,但、但我也不能真趁人之危啊……” 周牧则在她脖子上重重咬了一口,女人这才终于闭紧嘴巴,手臂半揽住他脖子,用细腻软滑的大腿内侧轻轻磨蹭他腰眼,无声又露骨地暗示他下一步该做什么。 他忽略掉她的邀促,唇瓣贴着她脖子流连到锁骨,那股乱他心神的幽香似乎变得愈发明显,愈发浓郁,只剩最后一段咫尺之距—— “唔……” 随着女人一声轻吟,裹藏在睡裙下的奶团颤颤巍巍漾了出来。周牧则静静注视着那团缀着粉嫩奶珠的雪白乳肉,半晌之后,终于张嘴将其裹入口腔。 59.吸血鬼微H 敏感娇嫩的乳粒倏然间被抿吮进湿热口腔,林蓁下意识用手臂揽紧少年脖颈,呼吸跟着胸前起伏的头颅错乱起来,贴在他腰间的大腿不自觉夹拢,蓓蕾上传出的痒麻轻轻柔柔荡在心间,让她全身都渐渐酥软下来。 卧在她身上的少年如巨石般将她压得动弹不得,林蓁喘息着垂眸望去,还没瞧清少年脸上神色就因乳尖传来的裹吸猛力弓起后腰,搭在他肩上的手慌措地插入进他发间,本能想将他推开,却被少年一下衔住乳珠再度啮咬,弓起的腰即刻落回到床上,伴着轻细的吟喘从唇齿间溢出字眼: “呜……轻一点牧则……你咬得太重了……很疼……” 女人温热的掌心紧贴着他头皮,搭在上面的指腹不断摩挲按压,似若无意地将两人之间的距离寸寸拉近。周牧则叼着被他吮咬肿硬的奶头轻咬了下,随后吐出乳珠撑起胳膊,垂眼望着身下女人,淡声启唇: “你不是要做我小妈?当妈的人谁有你这么娇气?” 少年俯撑在她身侧,目光静静流淌在她脸上,略显苍白的面孔透出些许淡薄绯色,微微翕动的唇瓣却湿濡红润得让林蓁心口发痒。 还有眼神。 他似笑非笑的眼神盯得她脸颊不住滚起热浪,索性主动张开双臂抱住他脖子亲了上去,而后一不做二不休地把他推翻到了身下。 周牧则重新躺回到床上,一手扣住女人后颈,一手搭在她微微陷落的后腰,张开嘴巴承接女人似咬非咬的啃吻,只有在她蠢蠢欲动地想咬他舌尖时才掐着她脖子往后拉,嗓音嘶哑地警告: “你咬一下试试?” 林蓁像小狗被捏住脖子一样被周牧则桎梏住后颈,心里仅存无几的一丝丝犹豫也顿时烟消云散,狠狠瞪了他一眼后就重新俯身咬住他脖子,一边咬一边含混不清道: “你现在肯定反抗不了吧……小可怜……乖乖接受我的初拥吧……” 周牧则默不作声地由着她闹,脖子上的咬力胡乱随意,像初出茅庐的吸血鬼第一次尝试在人类身上印上标记,却菜鸟得连该往哪儿下嘴都不知道。他左手指腹慢慢撩起她睡裙下摆,在她终于决定刺入牙尖前先一步扯开了她底裤,惊得女人倏尔松开了牙。 “你是我见过的最笨的吸血鬼。” 少年清淡的话声从头顶降落,林蓁微愣神间,覆在她臀瓣上的手已触探向下,不知不觉游离到腿心,指腹在湿润的穴口轻轻刮蹭了下,又对她道: “林蓁,你还真是欲求不满。” “……” 林蓁伏在他身上哑然了好一阵,直到反应过来他在倒打一耙才气呼呼从他身上爬起,正要就“到底是谁生病了还色心不死”展开一番激烈争辩时,身下少年忽而极其淡薄地牵动了下唇角,抬眼对她道: “我太累了。你坐上来自己动吧。” 60.会上瘾H …… 太累了。 自己动。 林蓁听完这话,眼底却即刻浮现出忧虑,伸手在他额头上探了探,喃喃自语道:“是不是还有点低烧啊……” 说着就要爬起来去拿放在床头柜上的水银温度计,蠢钝到忘记自己内裤都还没穿好,就这么光着两瓣白花花的屁股在他面前爬来爬去,以至于拿到温度计后坐在他身上示意他把嘴张开,周牧则的目光却只停伫在她领口不小心泄漏的风光之上。 …… “牧则,张嘴啊。” 女人微微俯身靠近了点,胸前那两团硕乳随她的动作轻轻晃荡了下,隐约能望见刚才那颗被他嘬红的奶头。周牧则无声地看着她的一对奶子,女人却仿佛对他的目光浑然不觉,仍像哄小孩一样哄着他张口,嗓音轻细柔和: “乖乖把嘴张开,像姐姐这样,啊——” 湿红的小舌从贝齿间袒露,只一眼就让周牧则暗下眸光。他一言不发地把温度计从她手中夺走,伸臂搁放回床柜,回眸迎上女人略显呆滞的目光,不由轻轻一笑。 林蓁装起纯真无辜来倒挺像那么回事的。 周牧则唇畔不经意流露的淡笑让林蓁一时怔住,等回过神来时后颈已被一只有力大掌牢牢钳制住,上身在颈后力道的作用下猛然前倾,猝不及防扑入身前怀抱的那一刻,嘴唇也随之贴覆上另一对温热唇瓣。 明明眼下并无正当的接吻理由, 两人却还是莽撞突兀地吻上了。 林蓁双手搭在少年肩膀上,僵着身体一动不动地感受他的侵入,湿软舌尖抵开牙关后便长驱直入触向她的舌根,来势汹汹横扫过她腔壁。她有些抵抗不住他的激吻,按着他肩膀想要后退,唇舌才刚分离半秒就被他扣住后脑重新亲回来,很重很凶地亲回来。 女人呜咽着揪拧他的后颈,周牧则仍紧扣着她的头不松手,另一只手顺着她大腿滑向她光溜溜的屁股,握住她臀肉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女人随即哼哼唧唧着主动投身到他怀里,攀着他脖子乖巧温顺地回应他的索吻。 原来是会上瘾的。周牧则想。 接吻和做爱一样,都会让人上瘾的。 林蓁被他吻到气若游丝才终于放开,下巴搭在他肩窝,还在闭眼平复呼吸,就听到少年沉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坐上来。” …… 粗硕硬挺的阳刃被女人握在手中,随着她身体的下沉一寸寸推挤开肉缝,龟头不断在湿热穴道里触探向里,终于在茎刃整根没入软肉的那一霎顶触到穴底,两人俱是不约而同喟叹出声。 林蓁骑坐在少年身上,待身体逐渐适应穴里异物便开始小幅度抬臀起落,紧润小穴含吮着粗烫鸡巴卖力套弄,却在骑乘片刻后听到少年略显不耐的发问: “没吃饱饭?” 161.扇奶子H 女人呆怔了一秒,随即秋波潋滟地狠瞪他一眼,咬牙恨恨道:“要不是看在你生病的份上,我早就一巴掌朝你脸上扇过去了。” “是吗。” 周牧则目光清淡地看着女人微红的脸颊,心里忽而觉得好笑:“明明知道我生病,却还千方百计勾引我?” 他语气不乏嘲弄,林蓁不自觉捏紧了拳,还未待她开口辩驳就听见少年平声对她下达命令: “把衣服撩起来。” “……?” 周牧则懒得多解释,主动伸手撩起女人裙摆,露出她光滑细腻的大腿和两人紧贴的私处,指节擦碰着她腰腹游离向上,直至露出胸前那对沉甸甸的奶子才终于止步,哑声启唇道: “自己捏住。” 林蓁眼神闪烁地依言捏住衣服,少年的手却并未即刻从她身上挪开,而是若即若离地用指尖点触着她乳头,指腹托起她乳团轻轻掂量了几下,似是把玩似在观赏,林蓁继续小幅度地抬动屁股,没有任何征兆地迎上了他的一巴掌。 “啪”的一声很清脆,打得奶子跟着颤晃了下,淡色红晕即刻从透白乳肉中渲染开来,下面的那张小逼也本能地收缩绞紧,软肉裹着龟头猛地一吸,丝丝痒麻从马眼递延到脊背,周牧则稳住呼吸才抬眼看向身前女人,波澜不惊地应对她的惊诧哑言: “继续动。” …… 女人蕴着薄怒骑跨在他身上套弄鸡巴,绵柔的臀肉如水波般一下下挤按着他的阴囊,紧嫩小穴把鸡巴吮吸得暖湿潮热,四面八方围拥上来的钳制感让他头皮阵阵发麻,快感逐渐累积堆迭,却倏尔又止顿下来。 林蓁气喘吁吁地停下休息,刚想放下酸麻不已的手臂,奶子突然又被少年“啪”地扇了一掌,她不住倒吸凉气,回过神来后立马剜了他一眼: “小畜……” 结果最后一个字还没念出口,“啪”的一声又在她乳肉上炸响开来,沉硕的奶团被扇打得不住来回甩晃,周牧则凝眸注视着她胸口浮起的红印,再度沉声启唇: “我没说停,你就不准停。” “小畜生!你竟敢……唔……” 林蓁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才刚吐露几个字眼乳房上就又被少年甩下掌印,她气得夹紧鸡巴用力吸腹,埋嵌在她甬道里的阴茎被刺激得猛然抬头颤跳,还没来得及显露出报复成功后的得意,软嫩乳团便迎来一阵疾风骤雨般的拍甩。 62.勾引到H 少年一边扇着她奶子一边面色如常地问她:“喜欢这样吗?小妈?” 接连落下的清脆掌印把胸口奶肉拍打成一片波涛汹涌的雪色乳波,林蓁捏着衣服颤巍巍地骑坐在周牧则的鸡巴上,整个大脑已经彻底宕机失灵,身体随少年主动挺腰顶胯的动作起起伏伏,微弱的呜咽消弭在掌心与乳肉的拍撞之中,眼圈也慢慢变得越来越红。 她之前没有看走眼。 周牧则根本就是个货真价实的小畜生。 “委屈了?” 少年似乎发觉到她异样的神情,倾身将她搂入怀中,手扶着她后颈迫使她仰头: “勾引成功了应该开心才对啊,你为什么露出这副表情?” 周牧则苍白的面孔极其罕见地露出微笑,林蓁心脏被他眼底匿藏的那抹嘲弄扎了一下,随即移开眼睛看向别处,轻声答道: “你骗我。” 周牧则马上握住她后颈逼她重新将目光落到他脸上,两人默不作声地对视五秒,第六秒,林蓁看着他的脸一点点朝自己靠近,唇瓣相触前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 “你至少成功了一半。” 而后两对微凉的唇瓣便再度纠绕到了一起。 林蓁被他抱在怀里亲,整个人软烂得像滩水泥,亲着亲着两个人就慢慢躺了下来。 两人面对面搂着彼此,她的右腿被拎起来架到他腰上,宽大的左掌罩住她屁股,粗胀的茎棒借着这个适宜的体位毫不费力地在她腿缝间拔插顶弄,湿淋淋的穴道被猩红鸡巴捣杵得叽咕作响,紧密勾缠的唇舌也在来回推抵间咂弄出黏腻水声,不时混揉进一两句破碎嘤咛,缠绵依恋得宛如一对眷侣。 林蓁闭着眼睛闷声喘息,眼角忽而被温热指腹抹了一下,紧接着压合相贴的唇瓣猝不及防分离开,腰间和胸口倏尔感到一阵寒瑟,颤立在空气中的乳粒很快便被裹咂进少年的湿热口腔。 他像婴儿哺乳一样抿着她奶珠细细吮咬,乳尖顶端的细眼被舔咂裹含得直泛痒麻,林蓁颤缩着肩膀想把他推开,却被他不容置喙地揽紧后腰重新贴近。 周牧则侧躺在她身前,一边埋首在她胸口舔乳嘬奶,一边用粗胀的鸡巴深而重地顶磨花心。茎棒进进出出抽带出一汩汩湿滑淫水,紧密相贴的腿心逐渐沦为一滩泥泞不堪的沼泽,让意识模糊的林蓁产生出一种即将陷落泥潭的错觉。 她呼吸急促地抱紧埋在胸前的颅脑,小腹一阵接怜一阵泛起窜流全身的酥软快感,淫水泛滥的小逼被鸡巴顶戳得越来越酸涩,体内似有什么东西即将喷薄而出,她努力控制着身体反应,扣在她臀瓣上的大掌却压迫她不断向前靠近,肉埠里的花蒂被阴囊拍撞得湿肿发痒,仿佛被打开开关一样,一束腥甜的水柱旋即从穴眼里喷了出来。 63.小喷泉H 勃胀的阴茎被甬道里喷射而出的淫水整根浇遍,马眼被湿热水柱冲击得翕张不断,似若口器般含衔着穴里软肉嘬吸吮咬,茎身与穴壁缠结得愈发严丝合缝,愈发密不可分。 周牧则拎着女人腿窝把她渐渐滑落的右腿往上抬高,而后继续埋首在她胸前大口吞咽,下身那柄性器就着刚才那泡水液快速抽捣起来,湿漉花穴被粗硕龟头捣弄得滋咕作响,性器交合处的水声在来回抽插中变得越来越糜浪不堪。 林蓁颤瑟瑟地抱紧身前少年,潮吹带来的快感余韵尚未从骨缝中透出,插在阴穴里的鸡巴便又不管不顾地肏弄起来,肏得她小腹发麻鼻子发酸,眼眶里氤氲的水珠尚未来得及坠落,下身小穴就又被茎棒榨出一汩温烫淫水,“哗”地一下溅在两人腿缝之间。 周牧则红着眼吐出奶珠,右手枕在女人颈下,把她揽入怀中后凝视着她失焦的朦胧杏眸,一边继续用力顶插一边哑声启唇道: “小妈,你怎么在我床上尿得到处都是。” 林蓁快要散成空白的思绪被这个禁忌感十足的称谓陡然拉回,即便咽喉哽塞到有些口齿不清,也还是颤着声线据理力争: “不是尿……” 话音刚落,春水淋漓的小穴又被火烫鸡巴挤榨出一股透明水液,隐约还能捕捉到水柱从肉缝里喷出时的那声极其微弱的“滋”声。林蓁脸颊不自觉烧起来,耳根也渐渐发热,偏他周牧则还故意贴着她耳朵低声发问: “逼里有小喷泉?这么会喷水?” “你不要再说了……” 林蓁红着脸用手捂他嘴,结果他稍一偏头就避了开,继续在她耳边唤着那个令她心跳加速的禁忌称谓。她被逼得实在没办法,只好仰起脖子用唇瓣堵住他的嘴,宁愿嘴皮被他吮破也不要听他继续喊她小妈,继续嘲她尿床。 滚烫巨根在湿嫩小穴里连根没入连根拔出,猩红软肉被粗粝棒身扯带着溢出穴口,逼缝细眼在茎棒插弄下扩张成一圈近乎透明的薄肉,沉甸圆硕的阴囊啪嗒啪嗒飞速甩撞在她腿心,激得她花穴一汩接一汩喷出水柱,小腹酸爽到快要失去知觉,所有破碎而微弱的呻吟都被吞进另一个人的唇齿之间。 周牧则紧拥住怀中汗涔涔的女人,大掌掐着她臀肉狠命抽送下身阳器,紧致水润的甬道棉里藏针地裹着茎刃舔舐吮吸,龟头马眼被软肉绞缩得烫热发麻,穴里水柱一遍又一遍冲刷淋漓整根鸡巴,浇得他腰眼不住泛起激麻,呼吸愈发粗重紊乱。 “呜……不要了……不要插了……” 女人体验到的快感似乎已超出身体承受范围,颤着嗓音呼吸急促地对他发出求饶,吞吐鸡巴的小穴不知不觉开始规律收缩,性器被绞紧箍牢,头皮发麻的舒爽让周牧则掐握臀瓣的五指深深没入臀肉,抓着她屁股继续狠重插捣了几十下,插得她抑制不住地哽咽出声,才终于闷哼一声在她穴里泄出浓精。 …… 性爱已经结束,肉棒也已拔出,林蓁却迟迟未能从高潮的极致快感中抽离,身体仍在不受控地微微颤抖,心脏跳动得十分剧烈。 她闭眼蜷缩在少年怀抱中,过了许久才终于恢复正常呼吸,动了动身体想起来帮他换掉床单,却被他搂住后腰重新抱紧。 “让我抱一会儿。” 疲累低哑的嗓音从头顶落下,林蓁呼吸一顿,过了好几秒,才拉起被子盖住两人身体,又向上挪了挪身体,将少年圈抱在自己身前,轻拍着他肩膀哄他入睡: “睡吧,姐姐陪着你。” 64.太子妈 周日晚十点,林蓁提着行李箱站在寝室门外,正低头翻包摸索钥匙串时,门扉忽而被里面的人打开了。 “林蓁蓁?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说话的人是季涵。林蓁见她出现在面前,不由微微一愣,一边拖着箱子走进房间一边反问她道: “你怎么那么快回国了?” 季涵是个从初二开始沉迷kpop的资深韩娱妹,得幸于富裕的家庭条件和开明的教育理念,她上大学后至少一半时间都泡在小韩民国参加各种线下签售会或是看各种打歌舞台预录,最最夸张的一次,是期末考试考到一半时躲去卫生间和她的欧巴打线上签售视频,完了之后还回宿舍和她们疯狂吐槽隔间坑友拉屎太臭,害得她差点在欧巴面前丧失表情管理。 “哎,还不是被我妈催的。” 阮月婷还在外面,钟楚乐在浴室洗澡,季涵看到林蓁提着个大行李箱走进来,顿时打散了去楼下买夜宵的念头,把门合拢后立刻坐到林蓁位子上,满含期待地看着她蹲在地上收拾行李: “林蓁蓁,你有没有从家里捎来什么好吃的呀?我肚子好饿……” 何淑兰会给她塞吃的才有鬼,今天晚上没把她骂得狗血淋头就已经谢天谢地了。林蓁有气无力地对季涵摇了摇头,把厚实的冬装外套从箱子里拿出来,一边挂进衣柜一边对她道: “左边倒数第二个柜子里有泡面,你饿的话拿去吃吧。” “泡面?” 季涵欲哭无泪地嚎了一声:“我不要吃泡面……” 她重重叹出一口气,既然在林蓁这儿搜刮不到美食,那就只好去楼下便利店买夜宵吃,起身临行前还不忘问林蓁一句: “你要不要吃关东煮啊?我现在下楼去买。” “没胃口。” 林蓁很快轻轻摇头,继续把箱子里的衣服收纳进衣柜,表情看起来兴致不高,季涵敏感地察觉出她情绪不对,刚站起来就又坐回到她椅子上,试探着发问: “你回家和你妈吵架啦?” 林蓁迟疑了一下,回答道:“算是吧。” “你俩为了点啥吵架?” 林蓁抱着衣服想了一会儿,又说:“我弟昨天淋了点雨,结果今天发烧了,我妈知道后对我发了很大的火……” “靠,你弟发烧和你有什么关系啊?!” 话还没说完,季涵已经替她义愤填膺起来,作为家中独女长大的她尤其看不惯姐弟组合中的重男轻女现象,嘴起人来也丝毫不会口下留情: “我真是服了,这些太子和太子妈怎么都一个德行?……我之前有没有和你讲过我堂哥的故事?我家耀祖堂哥结婚还没两个月就被我堂嫂堵在酒店捉奸,结果一进去发现竟然是两个男的光溜溜抱在床上……我婶婶知道这件事后气得快冒烟了哈哈哈哈……林蓁蓁,要不趁你弟还小,你看看能不能想办法帮他打开性取向的新世界大门……” “……” 林蓁听得瞠目结舌,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神色不大自然地垂眼道: “这应该行不通吧……我弟,我弟他应该对男人没什么兴趣……” “嗳,你这样自我怀疑就不对了。此招虽险,胜算却大啊……” 季涵突然来了兴致,想就此策略为她道出详尽的实施办法,刚准备开始口若悬河又忽而往自己脑门重重一拍,火急火燎跑回自己座位打开iPad播放视频: “你等我一下啊,我忘记给我担刷直拍了……” 林蓁:“……” * 剧透一下 季涵姐姐见到弟弟后会后悔今日的发言hhh 65.陪你去 林蓁一离开家就杳无音信,这次分别和往常的每次分别如出一辙。 周牧则没主动给她发过消息,也从不期盼她会发来消息。他正常上学,正常下课,正常地做着自己应该做的事,没发现自己写作业时思绪空白的次数越来越多,直至指间缓慢转动的笔陡然掉落到桌上,才猛地回过神来。 …… 他刚刚脑子里在想什么。 周牧则闭眼按着眉骨,心里逐渐升起躁意,正打算暂且将作业搁到一边,起身去浴室冲凉,放在书桌左角的手机忽而响起电话铃声。 他拿起来看了眼,稍作思考两秒,而后才按下接通,将手机放置到耳侧: “喂。” …… 星期六下午,正值深秋的临川难得出了个大太阳,天气暖意融融,游乐园里人满为患,林蓁亦步亦趋地跟着身前那对男女,就算此刻阳光再好,心情也还是灿烂不起来。 昨天晚上钟楚乐在阳台打完电话,尖叫着跑回寝室里时林蓁还以为她受了什么刺激,结果一问才知道是她打游戏认识的气泡音小哥哥约她周末面基。 和林蓁分享完喜讯,她就又开始在寝室里来回跑圈,那样子像极了一只刚刚修炼成人的疯仓鼠。 林蓁兀自思忖片刻,还是决定开口劝她冷静一点,否则第二天她们寝极有可能被楼下挂到表白墙骂,唇瓣才刚启开一条缝,慢慢冷静下来的钟楚乐已先一步朝她投来目光: “蓁蓁。” …… 大事不妙。 钟楚乐的眼神和称谓……都让林蓁觉得大事不妙。 她警惕地缩回进床帘,先发制人开口道:“钟楚乐,我明天要回家。” “蓁蓁,你陪我去嘛。” 一七五的大高个彪悍妹撒起娇来有多么违和,林蓁总算是亲眼目睹了。她用棉被紧紧包裹住自己,继续往后缩了缩: “我不想当电灯泡,你放过我吧,鼓起勇气自己去见心上人好吗亲爱的?” “你真不愿意陪我去?” 钟楚乐压低音量又问了一遍,还没等林蓁踌躇出答案,就拧响指关节活动颈骨,作势要爬到她床上来: “林蓁,太久没和你一起睡,我都快忘了你的痒痒肉在哪里了……” “我去!” 这两个字说得快又急,乍一听仿佛像脏话。林蓁在钟楚乐即将攀上爬梯前率先探出床帘,满脸无奈地对她道: “好啦,我陪你去。” …… * 走一下剧情 很快要写一个我期待了很久的场景 一起期待吧^_^ 66.过山车 林蓁出门前问过钟楚乐,为什么第一次网友面基要选在游乐园这种地方,钟楚乐回答说游乐园进可攻退可守,假如双方对彼此不太满意,随便扯个去上厕所的理由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遁形,假如两个人正好看对眼了,那么就趁热打铁一起坐个过山车什么的培养培养感情,对后续发展能起到极大帮助。 钟楚乐分析得头头是道,林蓁听完后不明觉厉地“哦”了一声,过了大概五秒,还是没忍住多嘴问了句: “为什么坐过山车能培养感情?” “因为‘吊桥效应’啊!这你都不知道?!” 正津津有味吃着外卖看团综的季涵一下子回过头来,用科普博主的语气给一头雾水的林蓁解释什么是“吊桥效应”: “‘吊桥效应’的意思是,当你处在紧张或是害怕的情境下,而身边恰好有一位稍有几分姿色的异性,那么你就会把自己的心跳加速错当成对TA的喜欢,从而对TA产生好感……” 林蓁稍微想象了下坐过山车时两个人面目狰狞叫作一团的狼狈模样,怎么也没办法将其与“心动”这个词联系起来,只好干干地笑了两声: “那……那希望今天楚乐能坐上过山车……” …… 林蓁兀自沉浸在今晨往事中,等回过神来竟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站到了过山车的队伍里,忙往旁边退了一步,对身后面露狐疑的小姑娘笑着摆摆手,示意自己退出队伍后才走到旁边空地给排在前面的钟楚乐发消息: 「我不敢玩过山车,我就在出口的地方等你们啊」 结果消息发出后过了约摸一刻钟才收到回复: 「嗯嗯」 而且还只有俩字。 …… 林蓁一动不动地捏着手机,目光死死盯着钟楚乐刚换上的情侣头像,深呼吸了一下,两下,叁下,正准备发消息给钟楚乐说她有急事先回家了,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女声: “蓁蓁姐!” 这个声音是……? 林蓁慢慢转过身,第一眼看到郑秋意那张被太阳晒得有些发红的秀气脸蛋,视线在她身旁逡巡一圈后又看到了柯景行和另一个面生的妹妹,正打算开口回应招呼时,一道熟悉的侧影突然从她身旁掠过。 林蓁下意识偏头看去。 穿着褐色夹克黑色牛仔裤的男生漫不经心地从她左手边路过,颀长薄瘦的背影在熙攘人群中显得很瞩目。林蓁看着他一路向前,直至走出离她叁步远的距离,才像是突然听到刚才那句不大清楚的叫唤,略显迟疑地顿步转身回头: “你怎么在这里?” “……” 林蓁不动声色地咬紧牙关,视线在他身上短暂停留一秒便即刻收回,扬起微笑大步流星地朝等候着的几人走去,经过周牧则身旁时还不忘在他后背重重拍了一记,假装没察觉出他本能皱眉的表情,轻飘飘地撂下一句“走啊”就兀自向郑秋意几人走去了。 …… 林蓁加入小团队没两分钟就把所有情况摸得一清二楚,知道柯景行今天为了约小学妹才叫上郑秋意,为了叫郑秋意又骗来周牧则,结果四个人刚入园不久就又巧遇了她,正苦于商议不出该先玩哪个项目的柯景行立马向她发出请示: “蓁蓁姐,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玩的项目?咱们几个今天都听你安排!” “嗯,让我想想哈……” 林蓁摸着下巴作思考状,两秒钟后突然弯起笑眼看向大家: “我们去玩碰碰车好不好?” 67.教育他 柯景行刚喝进嘴的矿泉水差点喷出来,郑秋意下意识地睁大了眼睛,小学妹没忍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只有周牧则表情依旧平静,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后对大家说: “那就去吧。” …… 周牧则今天才知道林蓁原来那么喜欢玩碰碰车。 他对这种幼稚至极的游戏项目没有丝毫兴趣,随便寻了个理由倚在围栏外等候游戏结束,目光在场地里无意扫视游移,最终却还是落到那个穿着鹅黄色针织开衫的女人身上。 女人玩碰碰车玩得兴致很高,长发扎成马尾束在脑后,只有前额的刘海随风纷飞翩扬。碰碰车场地里有不少小孩,她就专门逮着那些小孩踩足油门冲撞上去,把人撞得眼冒金星了就立刻转向下一个目标,那副使坏得逞后的笑容灿烂的模样与一个星期前在福利院见到的她很不一样。 周牧则兀自凝眸出神,十分钟的碰碰车游戏很快结束,四人先后从出口走出。柯景行凑在穆诗诗旁边东扯西聊,林蓁一边低头回消息一边走在两人之后,郑秋意最后一个出来,一看到他便立即招手示意,周牧则默不作声跟了上去。 …… 今天天气格外好,下午两叁点时太阳热烈得像在过夏天一样。林蓁在阳光下走了没几步就热得受不了,无意中瞄到不远处有个冰淇淋贩卖点,马上兴奋转头问郑秋意: “天气好热哦,我们要不去买冰淇淋吃吧?” 郑秋意正用纸巾拭去额头细汗,闻言随即笑着点头“嗯”了一声。周牧则与两人保持叁步之距,没听清她俩嘀嘀咕咕说了什么,一边低头看手机一边跟在两人身后安静随行,直至抬眼看到林蓁兴冲冲地拿着两个蛋仔冰淇淋走过来,才微微蹙起了眉。 林蓁把奥利奥口味的那个递给郑秋意,小姑娘特别嘴甜地说了一句“谢谢姐姐”,她回之莞尔一笑,用勺子挖起一勺自己的抹茶冰淇淋放入口中,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舌尖弥漫开来的微涩凉意,握在手里的冰淇淋忽而被人整个夺走了。 “你……” 女人下意识吐出一个字,意识到勺子还在嘴里后立马把勺子拿了出来,面露微愠地瞪了他一眼: “你想吃可以自己去买啊,抢我的冰淇淋干嘛?” 周牧则没理睬她,直接把勺子也抢了过来,而后才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好了伤疤忘了疼?忘记上次医生怎么和你说的了?” “……” 周牧则“爹味”发作时丝毫不会顾及她作为姐姐的脸面,林蓁气得直想跺脚,碍于郑秋意还在旁边吃冰淇淋边看着他俩,只好暗中狠狠剜了少年一眼,又故作轻松地对郑秋意笑了笑: “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这孩子年纪轻轻就一身爹味,改天我好好教育教育他……” 68.摩天轮 郑秋意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摇了摇头,目光追随着已迈步从她俩身旁走开的少年背影,轻轻说了句: “他是关心姐姐才会这样……我知道……他人很好的。” 许是察觉到她目光里渐渐酝酿起来的兴意盎然,郑秋意赶忙欲盖弥彰地补充了句: “我的意思是他总是很有耐心……在学校里他总是会很耐心帮别人解答难题……” 小姑娘越说脸越红,林蓁怕自己继续明目张胆笑下去会让她感觉难为情,便清了清嗓子收起脸上表情,右手在她腰上揽了揽,示意小姑娘边吃边往前走: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注意他的?” 这个问题虽不似“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那样直白,但也让郑秋意脸颊发热了好一阵。她不自觉地咬着冰淇淋勺子,看着走在她俩前方的少年背影,慢慢回忆说: “高一刚入学的时候我就听说过他……他成绩好,人也好,就是性格有点冷淡……我的好朋友当时和他一个班,她说她都不敢和他讲话……” 林蓁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你们那么怕他干嘛?别看他总是装出一副很酷的样子,其实他睡觉的时候还会磨牙,改天我给你录个视频发你你估计就对他幻灭了……” 郑秋意被林蓁的旷世发言震惊得久久说不出话,过了半晌,才略带羞赧地小声接了句: “我之前听柯景行说,他……他好像对女生……” “所以你要努力加油才行啊!” 林蓁没等她说完就笑眯眯地拍了拍她肩膀,郑秋意心事被猜透,忙慌措地把目光从少年背影上挪开,却听到耳畔传来一道压低了的女声: “今天就有一个好机会,要不要姐姐帮你一把?” …… 五个人在游乐园漫无目的地逛了一下午,到傍晚时分,园区里逐渐亮起五彩缤纷的霓虹闪灯,放眼望去,最瞩目的当属那座半浸在晚霞里的摩天轮。 临川游乐园的摩天轮很出名,每逢晴日晚暮更是有排不尽的游客想登高欣赏夕阳。林蓁假借自己想看日落为由半威胁半强迫地要求周牧则陪同排队,他勉勉强强同意了,眼看着大功告成是时候找借口脱身,郑秋意忽而在排队排到临近时拉了一下她衣袖: “姐姐,我感觉肚子有点痛,可能是……” 小姑娘的脸色有点白,林蓁回头望了眼前面只剩十余人的队伍,又看了眼身后远远排开的长龙,语气担忧道: “真的很不舒服吗?要不你赶紧去一下厕所,我在这里帮你排着队?现在应该还来得及。” 郑秋意轻轻点了点,看了眼排在林蓁身前的少年背影,有些懊恼地咬了下嘴唇,很快就转身跑开了。 林蓁看着她身影逐渐消失在人群里,又回过头来望向越来越靠拢入口的队伍,有些怅惘地轻叹了口气。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排在前面队伍的柯景行和穆诗诗已经并肩走向启开小门的观景舱,很快就要轮到她和周牧则了。林蓁不断回头后望,一边焦急等待郑秋意回来接替她的位子,一边心里犹豫是否该在这时退出排了近半小时的队伍。 “走了。” 少年的冷淡嗓音忽而响在耳畔,林蓁还没来得及作答,就被他拉起手腕拽向正等候着两人的空荡箱子。